第兩百四十一章 為妻兒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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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28
第兩百四十一章 為妻兒復仇


一群兇殘的狼頭人身的怪物正在追趕著四散奔逃的大清騎兵。即便是騎術精湛的騎士施展回身射箭,也絲毫不能阻擋它們瘋狂的殺戮。

戰場的另外一端,已經集結了大量刀盾手的軍隊。他們將嚴陣以待,拼盡全力扼守這道臨時構建地防線。

作為主帥的清宣宗旻寧(清朝道光皇帝)位在軍隊正中央,周圍還有大批親兵保護。

在這種時候,他無比虔誠地朝著上天祈禱。

然而,一切地一切,都難以挽回。

花了近五年的時間,與蒙古人合併,並建立了一支已以為傲的滿蒙鐵騎,想要一鼓作氣南下,打算用騎兵的機動力消滅卡巴內,進而收復天津府的計畫失敗了。

即便臨時調集的部隊能夠守住防線。可是,誰能保證。附近有沒有第二支怪物組成的軍隊呢?

在這一方向上。旻寧能夠調集的軍隊,已經達到了極限....

也許是上天當真聽到了他的祈禱。

也許是冥冥中真的有所謂的神靈存在。

就在清宣宗絕望得想要自殺的時候。一隊來歷不明的百人軍隊。從北面突然殺進了戰場。

他們就好像一股強勁的旋風。在狂亂的速度衝擊下,用能夠連發的火槍,撕裂著敢於阻攔在前的一切生物。

一名青年穿著重甲,用火器擊斃兩頭擋路的狼人,接著一記重拳,將撲過來的狼人頭顱砸得稀巴爛。然後右腳一踹,將兩百公斤重的狼人,活活踢飛百米之遙。

旻寧瞠目結舌地看到————另一名青年雙拳伸出利爪,僅憑一雙爪子輕易將幾頭狼人活活撕成肉塊。那種輕鬆的模樣,就好像是在撕裂書頁一樣簡單。

這些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簡直強大的可怕。

這些狼人,絕對不是那種束手待斃,軟弱可欺的生物。不然也不會輕易殺死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八旗子弟。

在強大對手的威脅下,它們紛紛聚集成群。將敵人分割包圍在狹窄的範圍里。揮舞著鋒利的爪牙,分從各個角度襲向這些莫名的外來者。

遺憾的是,狼人們很快發現————這樣的戰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對手的反應快的驚人。

他們能夠在襲向自己的利爪中,巧妙判斷攻擊運動的軌跡。從而尋找出其中存在的微小縫隙。配合敏捷的身體移動,最終避過危險,反將狼人至於自己的槍口處。

這...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

要知道,即便是受過訓練的八旗子弟和蒙古士兵。也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反殺的舉動。

此時十頭兇殘的狼人,朝著一名為首的黑衣人蜂擁而去。不想,未到身前,卻被兩道強大的未知攻擊貫穿。這種攻擊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衝在最前面的幾頭狼人,均被活活洞穿致死。而那些緊跟其後,距離稍微略遠一些的。也被這股透穿同伴身體而來的力量,硬生生地當場擊斃。

(...這還是人嗎?)

旻寧已經被驚駭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面前的情況已經很清楚————瞬間擊殺十頭狼人的這兩道攻擊,其來源,正是黑衣人的左右食指。

反擊————快!全軍反擊————」

突然,旻寧彷彿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聲嘶力竭地拚命吼叫著。

這是一個機會。

千載難逢的大好契機。

黑衣人的數量不多。總共也就不過百人。

可是,他們卻能獨立作戰。分散成為數個大小不一的戰團,將大量狼人吸引在自己的周圍。

如此一來,密集的狼人大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難以彌補的空隙。

八旗子弟和蒙古兵士雖然也會恐懼,可是,與之相比下來,他們顯然更加註重對於命令的服從。

五千騎兵和一萬步兵的反擊,根本就是出乎狼人大隊意料之外的舉動。

幾分鐘前還被打得潰不成軍的對手,居然會回身反攻?

在最前面的一排狼人,被密集的箭雨當場變成刺蝟。瀕死前的哀嗥與凄厲的慘叫,將人們的耳膜震得發顫,幾欲致暈。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那些被圍在中間,毫無懼色的神秘黑衣人。

他們擁有的戰力,實在強得離譜。

不過幾分鐘的光景。已經有近千頭狼人,倒斃在他們的手下。

尤其是那名為首者,簡直堪比從地獄中走出的恐怖殺神。

一頭尤其兇猛的巨狼,張開滿是利牙的大口,從其身後狠狠咬下。卻被對方側身讓過,順勢揪起前突的狼口,雙手分朝上下猛一發力。頓時,面目猙獰的狼頭,已經在清脆的裂響聲中,被撕成兩半互不相連的破塊。只有尚算完整的四肢,癱散在地兀自亂扭。

他們似乎擁有使之不盡的力量。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戰,根本未使他們顯出絲毫疲態。

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攻擊,都有著完美的運動軌跡。好像經過計算一般。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旻寧打死也不會相信————這是人類能夠做出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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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某些決定以前,旻寧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對方的身份。

可是......他卻根本看不透林奕奇這個男人。

對方這樣做,究竟是因為什麼呢?名譽還是權力?真的就如同他說的,只是來販售可以殺死卡巴內的武器?

或者。有著某種不可告人地目地......

如果刻意想要掩蓋本來地身份。那所有的一切。都可視作潛在地陰謀。

但他卻偏偏毫無顧忌地,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

他究竟想幹什麼?

不知不覺間,旻寧的腦門上,隱隱出現了一道道相互折疊的皮肉皺紋。雖然其中的幅度不是很大,可它確實存在著......

「我只是一名商人....」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

但是,卻很清楚。

旻寧聽了,只覺得渾身微微一震。那顆隱隱忐忑的心,也終於從高處慢慢落了下來。開始變的安穩、沉實……

對於面前這個身份莫名的的中年人。他曾經設想過無數種應對的方法。

其中,除了必要的懷柔。當然也少不了陰險毒辣的狠著。

那一戰,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

強大得簡直令人看了想要忍不住發抖。

像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之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大清還有一些不可能擺到臺面上來,卻尤為管用的東西。

就在這次見面以前,旻寧與手下的大臣進行了緊急商討。為的,就是想把對方拉入自己的控制勢力。

不過,對這樣的決定,他其實不看好。

有句俗話————俠之大者,國所不容也。

大清的領土面積,雖然只控制地區僅剩下中國東北及漠南地區。但是不管怎麼樣,畢竟是一個完整的國家。

一個擁有超卓實力,身份卻凌駕於政治之上的"俠者"。可能在某些方面會對國家起到一定的益處。但就長遠來看,這樣的人物,實在是一國的最大之害。

無視法令,無視制度。這就是"俠"的最大特徵。

因此,即便"俠"真的有用。在一國之主眼中,卻是最大的威脅。

可對方所說的這句話,使他徹底放了心。

商人是什麼?

那是為了利益而奔波的人。

在他們眼中,除了銀兩與黃金。誰都不認。

對旻寧來說。再也沒有比更妙地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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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地點,就設在天津府一處廣場裡。

鮮嫩的小羊肉、用上好料酒精心烹制的兔肉、外酥里嫩的紅燒脊塊、現烤的嫩雞、香濃可口的蘑菇湯、散發著誘人光澤的陳釀酒、大量精心挑選而出地,尚帶有晶瑩露珠的新鮮水果。以及各種精美的開胃零食小碟,全都雜陳在巨大的條狀木桌上。爭先恐後地用自己特殊地魅力,吸引著所有關注它們的全部視線。

不得不承認,在籠絡人心上。旻寧作為皇帝的確很有一套。

我也不多話。只帶領兩名隊員和所有部下安然就座。順手拎過餐桌上一隻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肥嫩烤雞。毫不客氣地撕下一雞腿,塞入口中細細品嚼著。

見狀,站在一旁的侍從眼中,紛紛流露出鄙夷地目光。

在他們看來。能夠與皇帝用餐者,無一不是非富則貴。幾時看到過,如此粗俗不堪的吃相?

對此,旻寧毫不在意。

他拒絕了旁人的幫助。微笑著搬了一張椅子。自顧在悶頭猛吃地我身邊坐了下來。用一種無法猜測的神情,認真地注視著這個商人。

就在這個時候。入口處走進一群人。

他們。都是接到皇帝命令,前來陪坐的大臣。

我瞟了一眼紛紛落座的人們,毫不在意的眼睛里,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異色。

「說說你的要求吧!痛快點,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這種大喇喇的話聽來,多少覺得有些戧人。但在旻寧聽來,卻無疑於自己最為需要的,充滿善意的問候。

「我想要你們手頭上的武器!」

「當然可以!想要多少槍?你能用什麼來交易?」

我邊答邊啃光手中的另一支雞腿。順勢又抓起餐刀,割下一大塊滿帶蘸料的小羊腿肉。

「你.....」

旻寧臉上的笑容,已經隨著對方的話語逐漸凝固。一種夾雜著少許後悔的疑惑,正從他的心底油然生出。迅速蔓延著。

他發現這個看似普通的中年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忽然,我停住了口中的咀嚼。用最為邪惡的語氣冷笑道:「放心吧!我絕對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血殭屍(卡巴內)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當然,為了表明相應的誠意。我會免費送你一些步槍和彈藥,並且處理你身邊的一個麻煩!」

說著,我朝身後的鐘霖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會意地推開桌子站起。緩步走到餐桌旁邊,垂手靜侯。

「在我的人做出進一步的時候,無論看到什麼,我都希望你能保持鎮靜。同時,約束你的手下,不要採取任何過激行為。我相信,當你看完隱藏起來的秘密,一定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遠比你想象中要黑暗得多.....」

對於這番類似勸解的話,旻寧的確有些似懂非懂。

他不知道,我究竟想要幹什麼。

他也不明白:對方這些話里的真實用意。

他只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用充滿狐疑的目光,死死地注視著走向官員的鐘霖。

從門口走進那群官員的時候起,鐘霖的心,就如同熊熊燃燒的熾火般,再也沒有停息過。

他清楚地從堆疊擁擠的人群中,尋找出那張自己永生難忘的臉。

那是他即便在夢中,也會永遠詛咒的對象。

如果不是我的阻攔意識,他早就衝了過去,把那人一把拎起。活活撕裂,生吞下肚。

幸運的是,焦急如焚的自己,未等待太久......

慢慢走到桌前,站在已被鎖定的目標面前。鐘霖強壓下內心劇烈的衝動與暴戾,用帶有明顯顫抖的語氣,盡可能平穩地底喝道:「王成,還記得我是誰嗎?」

聞言,驟然抬起頭的男人眼中。滿是充滿不解的疑惑。

顯然,他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

可是,這不代表鐘霖會忘記他。

老婆、兒子.....鐘霖就忍不住萌生出一種殺人的慾望。

家破人亡……

很奇怪,從王成口中冒的的話。卻有著另外一種莫名的含意。

「你,你是誰?」

他似乎不認識鐘霖。而且,非常陌生。

「X你個巴子,竟敢裝蒜!!」

大怒之下,鐘霖右手張開如鋼似鐵般的五指,照準對方肩頭狠狠抓下。

「小心————」

見狀,我連聲吼道。同時,李昂也從座位上飛身躍起,快步搶上前來。

只是,已經晚了。

鐘霖指端的力量極大。

一抓之下,即便普通的石塊也會被捏的粉碎。何況是在怒極狀態下的爆發之力。

很意外,料想中活活擰斷對方肩骨的動作,並未隨之發出清脆的裂響。反倒是從已經接觸的指頭表面,傳來一陣巨大的反震。

「格....」

王成的眼中,驟然放射出如同野獸般的可怖精光。他的左手,死死擰住對方扣緊自己肩膀的腕部。右手則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反方向以常人無法想象的角度,徑直襲向鐘霖的腰間。

這實在太駭人了。

正常人的手臂,只可能朝向身體前端正常彎曲。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以肘部的骨突為節點,向外一百八十度做同樣的曲臂動作。

除非他不是人。而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異類生物。

不錯,王成就是異類。

我已經可以肯定這一點。

能清楚地看到對方那雙與人類無異的眼睛里。本該渾圓的瞳孔,卻在數秒之間,已經延伸變化成為一條上下垂直的橢圓粗線。

球上生物對於外界環境的觀察,總會隨著自身眼球的異常。

以眼皮為銜接,上下垂直的瞳線。這樣的視覺效果,通常存在於貓科動物身上。

當然,也有更為明顯的例子。

臂如————蛇類。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眼睛,絕不可能存在於人類身上。

旻寧目瞪口呆地坐在那裡,駭然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臣,竟然會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怪物。

他也多少記得,自己曾經接見這個傢伙。甚至....還親密地拍過對方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王成的身體,已經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可能是感受到鐘霖意識里強烈的殺意吧!他的手掌開始突然變大、變寬。鋒利的角質爪尖,從厚厚的肉痂里瘋狂伸出。原本柔軟光滑的皮膚表面,也迅速生長出一片片堅硬粗糙的異色鱗片。

哧啦!

隨著一聲布帛撕裂的顫音,王成身上那件官服,也紛紛崩散成為互不相連的織瓤爛縷。一塊塊鼓圓半凸的結實肌肉,如同在藥物刺激下,瘋狂亂冒的植物葉芽般,從其中的縫隙飛快竄出。

僅僅十秒鐘的光景,他的整個身體,已經在這種急劇地膨脹下。擴張超過原來地三倍以上。有近三米多高的身形。乍看上去,就好像一只面目猙獰的橡膠充氣玩具。

嗷!

暴怒的變異生物,高高輪起碩大無比的一雙巨拳,朝著近在咫尺的鐘霖頭頂狠命砸下。那張不斷噴吐出鮮艷紅信,滿是建立獠牙地血盆大口中,還不時發

出陣陣嘶啞的低吼。

「還我兒子的命來!」

鐘霖雙眼瞪得通紅。絲毫沒有避讓地意思。在人們難以置信目光中,一拳朝著這具龐然大物地大腿猛擊而去。

噗————

沉悶的聲響過後。王成那粗如屋柱的大腿下部,赫然從中分斷開來。就在那鮮紅刺眼的肌肉濃密血水間,大片緊密糾纏的肌肉紛紛被撕裂。在屋那一盞盞明亮燈光地映照下。卻也散發出如同寶石樣,半透明的瑰麗色彩。

除了我與李昂,竟然無人能夠看清他的動作究竟如何。

因為心懷仇恨和丹藥的幫助下,在短短一年將龍象般若功練到第三層的鐘霖,已經是這個末日世界罕見的高手了。

不過,就在這一拳過後。包括旻寧在內的所有觀者心底,也隨之產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安全感。

這些神秘的黑衣人.....或者還比自己想象中強大得多。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份。僅僅只是一群商人...

失去平衡的王成,已經歪斜著躺倒在地。

從左腿傷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使得他連連爆發出類如恐嚇般的哀嗥。粗壯的雙臂,仍在死死撐住地面。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將身體重新翻轉再次站立。

「狗雜種!殺我兒子的時候,你恐怕沒想到過會有這一天吧?」

鐘霖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互相簇擁在一起。使得整個人看上去,顯出無比恐懼的猙獰。他高高輪圓自己的拳頭,看準吃痛不已的對手殘肢連連猛擊。

力量之強,每一次落下間,總會帶起部分震蕩。

「你.....」

王成睜大一雙因為疼痛而被刺激得血紅雙眼,用那對妖異的直立瞳孔死死盯住他。以略帶恍然且充滿仇恨的口氣嘶吼道:「....你居然還活著?」

這話,問得尤為古怪。

就連端坐一旁冷眼觀戰的喬聽了,也只覺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疑惑。

喬一直以為,這傢伙早就死了。

甚至屍體也已變成填塞在無數卡巴內腹中的爛肉。

只是,在宴會廳里再次發現對方存在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那些做實驗的吸血鬼,顯然不會輕易拋棄任何一隻堪用的實驗體......
噗!

一聲音巨大而沉悶的聲響,把他的思緒重又拉了回來。定睛看時,卻見鐘霖的一隻腳,死死踩在王成雙腿之間的重要部位。正帶著滿臉惡意的快感,拚命來回碾壓著。

在他腳上那雙軍靴的橡膠硬底上,還沾有兩團被踩得模糊粘爛,如同雞蛋大小的囊狀物體。

王成大張著嘴,散發著惡心臭味兒的濃稠涎水,順著口角的邊緣,接連不斷地垂落下來。那從生其中,鋒利無比的尖銳獠牙,也在肌肉的帶動下劇烈地顫抖著。就好像被人硬塞入一團透明的硬物。想吞吞不下,想嚼嚼不爛。只能牢牢卡在其中,上下不得。

除了在北京城中被卡巴內追殺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覺得————距離死亡是如此接近。

下身傳來的劇烈疼痛,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那是一種堪比世界上最殘忍刑罰還要可怕的摧殘。

痙攣,強烈的勁攣。從雙腿間的腹部下方接二連三地傳來。迅速傳遞到大腦,又將這種無法忍受的慘痛,在無數神經的引導下,進而擴展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痛到極點,就是麻木。

王成想吐。

腦子里一片混亂的他,在那種可怕的疼痛襲擊數秒過後。太過迅速的肌肉抽搐,與臨近神經承受極限的雙重結果。使他的胃袋在這種強烈的本能收縮下,

產生了一種生理上的嘔吐感。

當然,除此而外,在他的內心深處。除了疼痛帶來的恐懼,更多的,則是那種無法掩飾的絕望。

很難想象,一個男人,親眼看到自己的生殖器官,被人活活碾碎的時候。他的內心世界,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皇宮裏的太監因為生活所迫。不得已必須切除自己的命根。

王成的情況,完全不同。

對他而言,身下這根粗壯的肉棒,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享受女人肉體的工具。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叫做黃珊的女人,在自己胯下嬌喘棉軟的模樣......

「狗雜種!還我妻子的命來!!!」

此刻的鐘霖,活像一頭暴怒中的猛虎。

妻子被辱,兒子被殺。

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無法消除且化解的深仇大恨。

劇痛中的王成,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抗拒動作。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這個憤怒的男人,將自己的雙手,從肩膀上活活撕下、掰斷。

鐘霖很想一拳砸爛他的腦袋。

不過,目前還不能這麼做。

那樣的話,太便宜他了。

兒子那具幼小的屍體,似乎出現在眼前。從遠處歡快地奔跑過來。那張開的口型,顯然正在叫喊著爹。

黃珊,自己最為深愛的那個女人,也從孩子身後滿懷歉意地望著自己。那雙漂亮眼睛里透射出的,顯然還包含有濃濃的愛意、愧疚。

不知什麼時候,鐘霖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淚水早已遮蔽了正常的視線。當他揮手抹掉這層苦澀的液體時,所有一切美好的幻像,也隨之遠去.....

半小時後,王成的身體被打的血肉飛散,已經變成了一灘類似漿糊狀的存在。

是被活活打成這般模樣。

鐘霖的拳頭,好像永遠也不會疲勞的打樁機。

他只能用這樣的方法,才能徹底消除內心滔天的仇恨。

即便仇人已死,地上那具四分五裂的屍體,也已變成一團無法分辨其本來面目的爛肉。他仍要繼續打下去。

打成肉塊。

打成肉醬。

肉醬....

最後,對這堆已經不可能還有任何硬物支撐的漿糊。鐘霖仍舊不願意放過。

老子還沒打夠。

我要把他打出水。

榨乾、擠扁、永遠與骯臟的地面和為一體.....

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類。都會被這種恐怖的場面嚇呆。

我當然不可能算是其中之一。

當我輕輕拍了拍旻寧的肩膀,想要將之從強烈震撼中喚醒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大清現任皇帝的意志力,顯然要比自己想象中強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