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篇04

那天說開了之後，三人也確實不再將自己的俸祿交給日野瑛太，但多少還是會分一點給他。
日野瑛太雖然有些無奈，但也知道這是他們的好意，便也欣然接受。
講真，先不說自己到底還會不會穿越，就說在這個世界的生活，除了將孩子撿回去訓練之外，等他們訓練完了，能獨當一面了，接下來的日子根本就是他夢寐以求的醬油生活，別提多美了。
現在搬到了一區後雖然增加和三人的見面，但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更別提會將他給捲進去了。
日野瑛太很滿意，他由衷希望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下去。
也由於藍染惣右介三人三天兩頭的跑來找他，漸漸地就有不少人知道了日野瑛太這號人物，後來才發現這三人都是被這人給撿回去帶大之後，對他的好奇又攀升到一個高點。
然後偶爾就會有人特意跑到一區來碰運氣。
不過這些人畢竟不清楚日野瑛太的真實情況，大部分死神總有股優越感在，因此在看到日野瑛太只是名普通的靈後就興趣缺缺地離開了，因此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主動上前攀談的事，他也還算清靜。
今天難得想喝酒放鬆的日野瑛太獨自一人跑到酒館叫了幾瓶酒，結果坐沒多久，也不過喝了幾口就發現門口吵吵鬧鬧的，還有一些耳熟的聲音，於是便好奇地抬頭望去，就見松本亂菊和一群死神們走了進來，似乎正要去包間裡聚會。
這畢竟是死神間的聚會，看那些人的靈力大約是三席以上，日野瑛太便想著不去打擾了，不料松本亂菊卻像是有什麼特殊感應似地，在他收回眼神的下一秒就發現了自己。
只見她雙眼舜地一亮，下一秒身影就出現在他身邊，高興地抱著自己大喊著：「大哥！」
看到她那群死神同伴瞬間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日野瑛太：……也許今天不是個喝酒的好日子。
松本亂菊已經長大了，不管是在日野瑛太的精心調養下，還是她本來就會那樣，總之現在的松本亂菊已經是個大姑娘，胸前還如他所知的那般波濤洶湧。
偏偏這姑娘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壞習慣，就喜歡對著人埋胸，一時反應不及被她熊抱住埋在她胸前的日野瑛太在回過神的下一秒就發現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就在他準備掙扎，卻發現胸器自己離開了，有些驚疑不定的日野瑛太眼底帶著幾分疑惑地望去，就見笑瞇瞇的市丸銀手裡正抓著一臉不滿的松本亂菊。
「啊，銀也來了啊。」鬆了口氣的日野瑛太也跟著掛上微笑。
「難得瑛太也來喝酒，不如和我們一起吧？」市丸銀將安分下來的松本亂菊放了下來。
「這不好吧？你們死神的聚會，我這個外人湊什麼熱鬧呢？」日野瑛太抽了抽嘴角。
「沒關係，反正大家老早就想認識你了。」
「……」風太大了他沒聽見，剛剛說了什麼了嗎？
市丸銀看著哪怕過了這麼久依舊沒什麼改變，甚至個性仍有些小孩子氣的青年，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加大了些，壞心眼地說：「大哥沒聽錯，大家都想認識你呢。」
日野瑛太：……我選擇狗帶。
「嘛！就只是喝個酒聊聊天，又不是什麼隆重的聚會，大哥一起來嘛！」松本亂菊笑嘻嘻地抱著他的手臂，撒嬌意味濃厚。
也許剛開始縱容他們是因為喜歡小孩子，但縱容久了也是會成習慣的，所以哪怕現在的松本亂菊已經長大了，但對於他們的撒嬌日野瑛太還是抵擋不住，很快就投降答應了。
市丸銀看著一臉無奈地被拉著走，眼底卻溢滿了寵溺與縱容的日野瑛太，自己也跟著笑了笑。
藍染惣右介已經是五番隊副隊長，平常也是很忙的，因此這次的聚會裡並沒有他。
但還是有不少對日野瑛太來說是熟面孔的人在，像是四楓院夜一、浦原喜助、志波海燕、浮竹十四郎、朽木白哉、卯之花烈。
至於剩下的就不是日野瑛太所熟悉的，因此叫不出名字。
讓他意外的是，朽木白哉看起來不像是會參加這種聚會的人，怎麼會來這裡呢？
日野瑛太的名字早就因為藍染惣右介三人而被眾位死神所知曉，現在也不過是終於對上了人而已，因此在經由松本亂菊簡單的介紹後漸漸地就開始聊了起來，只是因為有身為外人的他在而沒有太過深入的話題。
不過這些人今天本來就是來放鬆的，也不打算聊那些公事，幾杯酒下肚氣氛很快就熱鬧起來了。
而日野瑛太則因為好奇而頻頻將視線往朽木白哉身上飄，被看的人雖有所察覺，卻是安靜地在一旁飲酒。
反倒是坐在他身旁的市丸銀忍不住好奇地問：「瑛太幹嘛一直看著朽木隊長？」
「啊？」突然被這麼一問的日野瑛太懵了一下，見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自己身上才搔了搔頭笑著說：「只是有點好奇。」
「好奇什麼？」非常自來熟的四楓院夜一拿著酒杯坐到日野瑛太身旁，還將臉越湊越近。
市丸銀見狀微蹙眉頭，不過片刻就恢復以往的笑容，眾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日野瑛太身上，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這短暫的變化。
反倒是日野瑛太臉色變都沒變，自然地端起酒杯輕啜幾口才慢悠悠地回答：「我覺得朽木隊長不像是會參加這種聚會的人。」
「哦？那你說，他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四楓院夜一饒富興味地問，臉也跟著又朝他貼近了些，溫熱的呼吸甚至能噴灑到他臉上，卻見他依舊面色自如。
「所以觀察了一下，覺得朽木隊長應該是被四楓院隊長給拉來的。」
朽木白哉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復又繼續舉起啜飲。
四楓院夜一則是豪邁地哈哈大笑，還非常不客氣的大力拍打著日野瑛太的背，「小子不錯啊觀察力一級棒！」
那力道大的，日野瑛太覺得如果自己只是普通人，大概得先吐血三升。
還是志波海燕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夜一，妳小力一點啊！日野君只是普通人呢！」
「哎呀抱歉抱歉，不過瑛太直接叫我夜一就行了，隊長什麼的太生疏了。」
早就大概知道她是什麼個性，日野瑛太也不介意，從善如流地改口道：「好的夜一。」
「好！為了慶祝我們的友誼，今天的酒我！請！客！」四楓院夜一豪爽地拍著桌面。
「說什麼請客呢，到最後付錢的還不是別人……」浦原喜助抽了抽嘴角。
「不過瑛太呀，我從以前就很好奇了，你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想要撿三個孩子回去養啊？」四楓院夜一一把鉤住日野瑛太的脖子，喝了好大口酒才開口問。
「因為我不是普通人呀。」日野瑛太完美詮釋什麼叫無視她的動作，絲毫不介意這樣有什麼不妥，面色自如地回應。
四楓院夜一因為這個回答而頓了一下，隨後才有些不確定地重複：「你說你……不是普通人？」
「是什麼讓你們覺得一個生活在八十區還有閒情逸致帶小孩的人是個普通人？」日野瑛太有些無辜地眨眨眼。
眾死神：「……」說得好有道理，他們竟無言以對。
市丸銀依舊笑瞇瞇地，松本亂菊則是哈哈大笑，動作大的連杯中的酒水都灑了出來。
「咳咳……所以，日野君其實實力很強？」一臉病容卻仍舊掛著溫柔微笑的浮竹十四郎溫和地問。
「都叫我瑛太吧。」大概是接連幾個世界想打醬油而遠離主角，最後卻都被主角纏上，再加上帶回家的小孩子幾乎都是主要人物，已經習慣的日野瑛太覺得反正今後可能都要在這個世界生活了，總會和這些人接觸的，現在和他們混熟也沒什麼。
尤其他這隻蝴蝶貌似不小心搧掉了很大的劇情，現在的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松本亂菊的感情雖稱不上太好，但也是承認彼此家人的身分的。
所以他暫時是不擔心藍染惣右介會叛逃屍魂界，和他們相處起來也更加沒負擔，因此難得主動地接近這些人，這才會有這麼一說。
不過這也讓他深刻體認到什麼叫說一句謊言就要用千千萬萬的謊言去圓，所以日野瑛太表情不變，內心其實在淚流滿面地微笑解釋：「是這樣的，我的情況有點特殊，大概就是強到被世界所排斥的地步，所以被惣右介禁止使用任何能力呢。」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聽說，一時間都有些驚奇。
「還有別看我這樣，我可是一千多歲的老爺爺了喲。」日野瑛太笑瞇瞇地丟下炸彈。
當然，這所謂的一千多歲除了在流魂街待的時間，還包颳了前幾輩子，已經久到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了。
好在，他並不是個會嫌自己命太長的人。
不過就算不加上前幾輩子的年紀，日野瑛太在這個世界也有五百多歲了，怕是也比在場眾人都要老，說自己是老爺爺也稱不上錯。
在場的人都被日野瑛太的年齡給驚到了，就連市丸銀都繃不住表情，松本亂菊更是一口將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
「咳咳！咳！」松本亂菊緩過氣後隨手往嘴角抹了一把，然後快速地擠到日野瑛太和四楓院夜一中間，有些驚悚地問：「大哥，你一千多歲怎麼還這麼年輕？」
日野瑛太慢悠悠地答道：「不是有種靈力越強成長越緩慢什麼的說法嗎？」
「這麼說起來，我曾聽藍染說過，瑛太的外表從他小時候遇見你就從未變過。」市丸銀摸了摸下巴，「當時還以為他在說笑呢。」
真要說起來，日野瑛太之所以不會變老有很大可能是因為血族的緣故，儘管他現在不過是普通的靈體，但既然繼承了血族的能力，恐怕不老不死也是有的。
噢不，他已經死了，所以只有不老……
先不說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但這一系列的謊言看下來還是挺符合這些死神的認知，所以眾死神看著日野瑛太的表情就多了幾分敬畏。
究竟是要有多強的靈力，才會讓人一千多歲了仍保持青年的狀態呀？而且看他的外表就像是剛成年沒多久的樣子……
「說起來……我曾經問過藍染，他說瑛太根本沒去真央上過學，但就連藍染的白打、鬼道那些都是瑛太教的，所以沒上過學的瑛太是怎麼學會死神的技能的呢？」市丸銀突然想到這點便順口問了出來。
「這個……」日野瑛太頓了一下，抬頭望著天花板有些尷尬地搔了搔頭，「我一定要說嗎？」
「該不會是山本總隊長的學生之類的吧？」卯之花烈猜測著。
「不、不是，我並不認識山本總隊長。」日野瑛太擺了擺手。
「那大哥是怎麼會的？我當初還以為是二哥上真央學完回來教大哥，然後大哥才教我和銀的。」松本亂菊眨了眨眼。
「嗯……」本來是真的不想說，但看一個個都用著無比好奇的眼神直盯著自己狂看，日野瑛太最後還是掩面無力答道：「大概在遇到惣右介的一百年前，我想著死神的東西大概能讓我很好的控制靈力，所以就……」
「就……？」
「就跑進真央偷書自學了。」
眾死神：「……」
「所以那些招式都是大哥自學的？」松本亂菊有些驚訝，「我後來去學校發現大哥教得都是正確的呢。」
「倒不如說瑛太不止教學校教的，還改良了很多，威力也更大呢。」市丸銀跟著補充。
雖說被藍染惣右介禁止使用能力，兩個小的也是無比贊同，但當初在訓練上多少還是會看到日野瑛太使出要教授給他們的招式，只是威力會刻意減弱很多，大概就是只能殺死弱小虛的程度。
日野瑛太在自行修練的那段期間可是先將所有能力各自訓練得嫻熟無比，又各自創造出延伸的能力，這才開始研究將能力融合的招式，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在教藍染惣右介時他自己也研發出了不少新的能力。
實在是教導自己的老師太逆天，創造太多奇蹟，也因此讓他的思想少了很多侷限性，於是就又創造出更多的能力。
不過低調的藍染惣右介在進入真央靈術院後所施展的能力都是學校有教授的，中規中矩的很，因此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也就自家人了，雖然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彼此間的相處看似不怎麼融洽。
在這一點上，同樣被冠上天才之名的市丸銀也不惶多讓，同樣自行改良創造出不少新的能力，日野瑛太為了稱讚他，還特地煮了豐盛的大餐慶祝。
松本亂菊就沒那麼多想法了，只管開心的吃吃喝喝，然後學著怕她難過的日野瑛太特地改良得更簡單、威力更大的招式，別提多美了。
就是日野瑛太被事後知道的藍染惣右介和市丸銀二人微笑著盯了好久，最後受不了才又將招式教給了二人，兩人這才禮尚往來的……將自己創造出的那些招式教給了松本亂菊。
松本‧真‧人生贏家‧亂菊美美的喝酒慶祝。
眾人聽這兩人這麼一說，對日野瑛太又更加佩服，眼底的可惜也更加明顯。
日野瑛太只能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
「嘛，雖說是因為怕寂寞而決定養幾個孩子，但是養了又怕他們還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自己就消失了，也是很苦惱呢。」日野瑛太輕啜了口酒，眼底卻有些暗沉。
下一秒就被松本亂菊埋胸了。
「大哥說什麼傻話呀，我們都長大啦！」松本亂菊哈哈大笑著，將眼角的淚水抹去才放開他。
日野瑛太先是愣了一下才笑了笑。
「啊，你們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