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許配為妾
本章節 2606 字
更新於: 2024-08-16
壽辰當日,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宏偉的秦府邸內,紅綢飄揚,繁花似錦,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放眼望去,人們身著各式各樣的華服,手持各色賀禮,紛紛前來為壽星送福。他們中有的是北境的名門望族,有的是江湖上的英雄豪傑,還有的是來自中土皇城的尊貴使者。
在慶典庭院的寬闊場地上,流鶯宛如一顆璀璨星辰,悠然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瞬間便成為了場上的焦點。她身披一件純凈無瑕的白色罩袍,其質地輕柔如云,隨風輕輕飄動,猶如仙子下凡般飄逸動人。一條細膩柔滑的白色面紗巧妙的掩住了她的盛世容顏,只露出那雙如絲媚眼,閃爍著誘人的粉色微光,攝人心魄。
「喲,這不是流鶯姑娘嗎?」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微胖女子突然從後方冒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尖酸刻薄,緩緩步入庭院。她上下打量了流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穿得再光鮮亮麗,也藏不住你骨子裡那股骯髒的氣息。別忘了,你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妓奴,再怎麼裝扮,也不如一條母狗。」
流鶯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已然明了這女子的身份——想必便是那位秦家的三小姐秦暖暖了。轉頭瞥了一眼攙扶著自己緊張得不敢出聲的紫鈴,心中暗嘆:『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你這個慫包。』想起秦剡之前的叮囑,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與這女子糾纏,轉身欲走。然而,秦暖暖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她緊跟著流鶯的步伐,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說道:「這幾日的伙食可好?」「呵呵,看這架勢,在場的不少人應該都是你的老相識吧?怎麼,不打算跟他們打個招呼嗎?」「哎,別走呀,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秦暖暖突然跑到流鶯面前,從懷中掏出一件首飾,在流鶯眼前晃了晃,頓時,一股紅色光芒將後者籠罩。
天媖石!
流鶯頓時雙腿一軟,身體緊跟著燥熱起來。好在紫鈴一直緊緊的攙扶著她,才使得她能夠勉強保持住平穩的步伐,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她用力咬住下唇,竭盡全力抑制住那股突如其來的異樣感覺。
『該死,這個女的有病嗎?難道秦剡早就預料到了?』她在心中暗自咒罵,卻不敢在臉上流露出絲毫異樣。她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有力:「秦姑娘,你長得相貌平平,首飾也土土氣氣,快回去照照鏡子吧。」
「你!!!」秦暖暖被她的話氣得滿臉通紅,怒火中燒的瞪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就在這時,秦剡步履沉穩的走了過來。他瞥了一眼二人,眉頭微蹙,語氣中透露出些許不悅:「三妹,今天是父親的壽辰,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秦暖暖顯然對秦剡的行為感到極度失望,「二哥,你到底何時才能清醒過來?你怎麼能被一個妓奴所迷惑?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說罷,她憤然轉身離去,天媖石的紅光也隨之消散。
秦剡無奈搖了搖頭,走到流鶯身旁,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能撐住嗎?」
流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現在好點了。我堅持不了太久,你多留意我。」
「那是自然,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必須同氣連枝。若是被人發現了你的弱點,那我們的處境會變得極為危險,後果不堪設想。父親的人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即便我已經暗示他天媖石對你無效,但他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三妹也肯定是在父親的授意下,才會特地拿出天媖石來試探你。我們須得小心行事,不能有絲毫大意。」
流鶯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在紫鈴的攙扶下尋了一處偏僻之地入座。
……
眾人紛紛入座,壽宴的序幕終於緩緩拉開。
隨著樂聲響起,一群身著綵衣的舞者魚貫而出,他們手持長桿,桿頭分別系著精緻的龍形和鳳形道具。龍身蜿蜒曲折,鱗片熠熠生輝,彷彿真的巨龍降臨;鳳鳥則展翅欲飛,羽毛流光溢彩,盡顯高貴典雅。舞者們隨著音樂的節奏,或盤旋飛舞,或昂首挺胸,將龍與鳳的靈動與威嚴展現得淋漓盡致。
流鶯對這些浮誇的舞龍舞鳳表演興趣寥寥,她的眼神漸漸遊離,不經意間落在了主座上的眾人身上。坐在最顯眼的主位上的,正是秦家現任族長,北境四大聖皇級高手之一的秦晟,他氣色紅潤,絲毫看不出即將迎來六十大壽的痕迹。
在秦晟的右側,一位黑衣男子靜靜的坐著,他的面容清秀如畫,宛如女子一般,卻是不苟言笑,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人心。旁邊則是一名白衣女子,青春靚麗,氣質出塵,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清新脫俗。流鶯猜測兩人很可能是自中土皇城遠道而來的使者。
而在秦晟的左側,坐著兩位面容威嚴的老者。他們的目光深邃,氣勢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實力強大的高手。流鶯猜測,這兩位老者很可能是四大家族中另外兩家——司家和李家的族長。她並沒有看到熊家的人前來參加這次壽宴,想必熊家仍對熊峰之死耿耿於懷。
除了這些貴客之外,秦家的年輕一代也悉數到場。秦凱、秦剡和秦暖暖依次坐在兩位族長左側。這秦凱流鶯倒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此人長得過於像路人,流鶯瞅上一眼便沒了興趣。此外,還有兩名未見過的高手也赫然在座,想必就是天道閣和地靈宗的掌門了。如今,好的修鍊資源大都被家族所壟斷,門派的生存空間被壓榨得厲害,其弟子也多是一些貧苦人家的孩子,放眼整個北境,也只有這兩個門派的規模相對大一些,雖然不如四大家族那樣顯赫,但在北境之中也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
壽宴至正午時分,眾人酒足飯飽,氣氛正酣。突然,秦晟族長緩緩站起身道:「今日能與眾位好友歡聚一堂,實乃幸事。不過,想必大家也都知曉了近日發生的一些風波,今日我便倚老賣老說上幾句。」他環視四周,繼續說道:「關於熊族長之事,確實非我秦家所為,當日他因修鍊不慎,走火入魔,不幸隕落,實乃天意難違。試問在座的各位,又有誰能夠有那等實力傷得了熊族長呢?剡兒或許在招待上有所不周,但他絕無傷害熊族長的能力。如今我已暫免其少族長之位,按族規一周后便會逐出家門歷練上個一年半載,如此安排,也算是我秦家給熊家一個交代。不知各位對此是否滿意?」
司家和李家的族長聞言,立刻起身表態:「秦族長言重了,公道自在人心,我們自然沒有異議。今日是您的壽辰,我們理當歡慶,不宜再提這些紛擾之事。」其他賓客也紛紛附和,表示理解。
秦晟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謝諸位朋友的理解和支持。此外,今日我還有一事要宣布。剡兒雖已年近而立,但因忙於家族事業,一直未有婚配。近日,他與一位女子相識相知,兩人情投意合,我亦感欣慰。然而,這位女子的身世頗為特殊,她乃是東土柳家之後,因遭奸人陷害,不幸淪落至北境。今日,我決定為她做主,將她從奴籍中贖出,並許配給剡兒為……妾。望各位能在此做個見證,日後若有人再對她出言不遜,休怪我秦家不客氣。」說罷,秦晟的目光轉向躲在角落的流鶯,溫和的喚道:「流鶯姑娘,你為何躲得那麼遠?快上前來入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