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喜歡！喜歡！最喜歡妳！ 1
本章節 2731 字
更新於: 2024-08-13
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即便到了現在，歲臣也是記憶猶新。
罪行動的同時，他也沒有閒著。
他很清楚，在姐妹或電子技術方面，自己幫不上忙，不過總有一些事情是他能做到的吧。
像是尋找讓他們幾個變強的方法。
歲臣很清楚，和平的日子不會一直持續下去。雖然這個時候的他，才剛滿十歲沒多久，不過他也是望月一族，這雙已經染上自己兄弟鮮血的手，也沒辦法再洗乾淨了，所以他知道，只有繼續走下去，才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
歲臣將罪當作自己的目標。
無論他是不是分家，無論罪是不是宗家，無論他們是不是望月一族，無論他們有沒有歷經成人儀式，無論他們的雙手乾不乾淨，歲臣都已經這麼認定，他的力量就是用來守護、協助罪的力量。
為此，他要行動。
他們已經確定了，他們望月與凜奈所在的黎明，都和阿克夏有關。那麼，企圖奪取這股力量的傢伙，肯定也大有人在。雖然他不知道這一天何時會發生，不過他已經這麼確定，所以他要提早準備。
一番調查後，歲臣發現得知這個駭人真相的望月一族，其實不只他們。
現在——他要去找那個人。
一來到對方的家門口，歲臣問都沒問，就擅自踏了進去。對方就是他們認識的人……倒不如說，熟到一個不行。
「父親大人。」
這裡——歲臣得澄清，著急的不是他。既然他一回家，就看見父親在玄關守候，分明在等他的樣子，歲臣也覺得自己沒必要拐彎抹角，全都說出來就行了。
「歲臣，看來你都知道了，只不過——你似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完成成人儀式的，因為事情來得突然，所以你在事後開始調查，順藤摸瓜來到了這裡。」
父親這個說法——就好像在說，當年的他和他們兄弟情況相反過來。
父親的眼神與聲音沒有一絲虛假。
「父親大人，你似乎也有事情要找我。」
只不過，或許他們的目標並不一致，歲臣已經先從父親的眼神窺見他們即將抵達的未來，在那裡——只有他們父子倆，沒有歲侍，更沒有罪。然後，對父親來說，他們不需要進去詳談，在門口就夠了，看來父親相信，他們其中一人會因為意見的分歧，談到後來放棄繼續談，現在距離大門最近的就是他這個兒子，父親在給他台階下。
不過，歲臣覺得自己不會屈服，然而他也不認為——一向心直口快的他，能夠說服經驗在他之上的父親。
「歲臣，殺害歲侍的感覺，你還記得嗎？我早就知道你們兄弟的成人儀式，最後勝出的會是你了，不過我似乎還沒問過你的心得，現在我想知道親手殺害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的你，做了這種事情之後有什麼感覺。」
「……」
「對了，這好像也是我第一次問你對一件事的心情與看法。歲臣，你和歲侍不一樣，從小就不喜歡說話，與其說話不如行動，所以每當我們這些家長知道你的成長的時候，你已經先去做了。」
這就是父親眼中的歲臣，事實也是如此，歲臣沒有想要要求修正的地方。
「不過，看樣子你已經開始嘗試禁忌了，觸碰那個連宗家也不得觸碰，名為禁忌的那一面。」
「宗家……？」
剛剛好像聽到了這個字眼，應該不是他聽錯了，他確實聽到了。
宗家。
父親是這麼說的。
「父親大人，罪他們也是嗎？罪和罰他們的父母也知道阿克夏的真相，只不過也和你一樣，要是沒有更多人知道，就會選擇保持沉默，將這個真相一起帶進墳墓。」
不，說到底，他們總有一天都會繼承這個位子，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
「而且，父親大人，你剛剛還這麼說……你是因為知道了阿克夏的真相，才下手殺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歲臣，這種時候果然就連你也免不了激動啊。」
父親的心中毫無波動，就連笑聲聽來都尷尬無比，那麼在父親眼中的他這個兒子又是什麼樣？因為都是弒親之人，所以他們是共犯關係？他們不只是父子，更是共犯……是這樣嗎？
「歲臣，我的兄弟姐妹是註定要死在我的手上的，這就是阿克夏的記錄為我量身訂做的安排。」
「量身訂做……？」
「不過，看樣子，當事情來到這裡，我一定要說說我是怎麼知道我們一族的命運與下場。」
歲臣的腦袋忽然被打通了：
「也就是說……父親大人，你本來就在等這一天，你一直在等這一天，只不過你認為我不會接受這個真相，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歲臣，聽下去就對了。雖然我前面才提到阿克夏的記錄，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而且我也想直接聽聽你的意見，所以你先忍耐一下吧。」
「……」
「首先，我們最早知道的是成人儀式，而且和你們、罪與罰她們不一樣，我們是基於分家的身分，被上面提前告知的。」
「……為了改變這個命運，你們開始行動，雖然好不容易知道這是阿克夏在背地搞鬼，不過也來不及了，因為你們的成人儀式來了，所以你們其實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和對方展開廝殺。」
「歲臣，我不是要你先忍一會嗎？所以沒有聽完的你，才會得到這個錯誤的方向。」
「……」
……說得也是，父親那種說法，就好像他們是自願的，因此父親奪走了他的兄弟姐妹的性命。
「我們知道的當下，也和你們一樣，無法接受，不自量力地認為我們有辦法改變，這個已經持續了數百年的傳統。我們就這麼開始尋找改變的方法，但是我們的行動很快就曝光了，那就是你們兄弟的祖父母。」
也就是說，他們兄弟的父親也只是在遵循爺爺奶奶當初的教誨，在同一個時間點做出一樣的事情。
因為這次歲臣選擇以靜制動，所以他自己先發現事實不是他想得那樣。
光是他們兄弟的成人儀式結果早就出來這點，就和父親的時代不一樣了。
「所以你們的祖父母和我們兄弟做了一個約定，要是我們沒能在期限之內，解開他們交給我們的東西，我們就得繼續遵循望月一族的傳統，在年滿十歲的那一天，與另一個自己做了斷。」
「……什麼約定？」
歲臣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字都不得聽漏，從未有過的認真，支配現在的他，他一定要記住今天與父親的所有對話。
因為——他相信只要記得今天的對話，他和罪就能獲救，改變兩族的命運，得到只屬於他們自己的自由。
可是，他又很快收回前一刻的傲慢，因為他的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父親就是失敗了，才會將這個責任推給他們。
而他們——步上父親後塵的機率，則會遠遠大於成功的機率。
父親的視線輕輕往旁邊飄移了過去，歲臣被這個看似無心的舉動吸引，殊不知他這麼做，最終會把他和罪推向另一個無底的深淵。
歲臣差點凝聚魔力，對抗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不知何時，他們的右側多了一把尖銳的黑色巨鐮與看似沉重的粗壯鎖鏈。
歲臣不相信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直到這時才現出真身，因為他們接下來的對話需要這些傢伙，而他們父子——則是它們的翻譯。
他和父親都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這些看似有價無市的武器。
「僅僅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傢伙的價值所在，歲臣，你果然是我們分家真正的繼承人。」
父親的稱讚——不是稱讚。歲臣沒辦法相信父親的稱讚，是出於父親或望月一族，根本是阿克夏要他說的。
「歲臣，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這些東西是你們的祖父母和罪她們姐妹的祖父母，以及黎明一族交給我們的，這也是當時我們遵守的約定，我們要在成人儀式之前，解開這些東西的真相。」
「這……是什麼東西？」
即便到了現在，歲臣也是記憶猶新。
罪行動的同時，他也沒有閒著。
他很清楚，在姐妹或電子技術方面，自己幫不上忙，不過總有一些事情是他能做到的吧。
像是尋找讓他們幾個變強的方法。
歲臣很清楚，和平的日子不會一直持續下去。雖然這個時候的他，才剛滿十歲沒多久，不過他也是望月一族，這雙已經染上自己兄弟鮮血的手，也沒辦法再洗乾淨了，所以他知道，只有繼續走下去，才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
歲臣將罪當作自己的目標。
無論他是不是分家，無論罪是不是宗家，無論他們是不是望月一族，無論他們有沒有歷經成人儀式，無論他們的雙手乾不乾淨，歲臣都已經這麼認定，他的力量就是用來守護、協助罪的力量。
為此，他要行動。
他們已經確定了，他們望月與凜奈所在的黎明，都和阿克夏有關。那麼，企圖奪取這股力量的傢伙，肯定也大有人在。雖然他不知道這一天何時會發生，不過他已經這麼確定，所以他要提早準備。
一番調查後，歲臣發現得知這個駭人真相的望月一族，其實不只他們。
現在——他要去找那個人。
一來到對方的家門口，歲臣問都沒問，就擅自踏了進去。對方就是他們認識的人……倒不如說，熟到一個不行。
「父親大人。」
這裡——歲臣得澄清，著急的不是他。既然他一回家，就看見父親在玄關守候，分明在等他的樣子，歲臣也覺得自己沒必要拐彎抹角，全都說出來就行了。
「歲臣，看來你都知道了，只不過——你似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完成成人儀式的，因為事情來得突然，所以你在事後開始調查，順藤摸瓜來到了這裡。」
父親這個說法——就好像在說，當年的他和他們兄弟情況相反過來。
父親的眼神與聲音沒有一絲虛假。
「父親大人，你似乎也有事情要找我。」
只不過，或許他們的目標並不一致，歲臣已經先從父親的眼神窺見他們即將抵達的未來，在那裡——只有他們父子倆，沒有歲侍，更沒有罪。然後，對父親來說，他們不需要進去詳談，在門口就夠了，看來父親相信，他們其中一人會因為意見的分歧，談到後來放棄繼續談，現在距離大門最近的就是他這個兒子，父親在給他台階下。
不過，歲臣覺得自己不會屈服，然而他也不認為——一向心直口快的他，能夠說服經驗在他之上的父親。
「歲臣，殺害歲侍的感覺，你還記得嗎？我早就知道你們兄弟的成人儀式，最後勝出的會是你了，不過我似乎還沒問過你的心得，現在我想知道親手殺害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的你，做了這種事情之後有什麼感覺。」
「……」
「對了，這好像也是我第一次問你對一件事的心情與看法。歲臣，你和歲侍不一樣，從小就不喜歡說話，與其說話不如行動，所以每當我們這些家長知道你的成長的時候，你已經先去做了。」
這就是父親眼中的歲臣，事實也是如此，歲臣沒有想要要求修正的地方。
「不過，看樣子你已經開始嘗試禁忌了，觸碰那個連宗家也不得觸碰，名為禁忌的那一面。」
「宗家……？」
剛剛好像聽到了這個字眼，應該不是他聽錯了，他確實聽到了。
宗家。
父親是這麼說的。
「父親大人，罪他們也是嗎？罪和罰他們的父母也知道阿克夏的真相，只不過也和你一樣，要是沒有更多人知道，就會選擇保持沉默，將這個真相一起帶進墳墓。」
不，說到底，他們總有一天都會繼承這個位子，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
「而且，父親大人，你剛剛還這麼說……你是因為知道了阿克夏的真相，才下手殺死自己的兄弟姐妹！」
「歲臣，這種時候果然就連你也免不了激動啊。」
父親的心中毫無波動，就連笑聲聽來都尷尬無比，那麼在父親眼中的他這個兒子又是什麼樣？因為都是弒親之人，所以他們是共犯關係？他們不只是父子，更是共犯……是這樣嗎？
「歲臣，我的兄弟姐妹是註定要死在我的手上的，這就是阿克夏的記錄為我量身訂做的安排。」
「量身訂做……？」
「不過，看樣子，當事情來到這裡，我一定要說說我是怎麼知道我們一族的命運與下場。」
歲臣的腦袋忽然被打通了：
「也就是說……父親大人，你本來就在等這一天，你一直在等這一天，只不過你認為我不會接受這個真相，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歲臣，聽下去就對了。雖然我前面才提到阿克夏的記錄，我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而且我也想直接聽聽你的意見，所以你先忍耐一下吧。」
「……」
「首先，我們最早知道的是成人儀式，而且和你們、罪與罰她們不一樣，我們是基於分家的身分，被上面提前告知的。」
「……為了改變這個命運，你們開始行動，雖然好不容易知道這是阿克夏在背地搞鬼，不過也來不及了，因為你們的成人儀式來了，所以你們其實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和對方展開廝殺。」
「歲臣，我不是要你先忍一會嗎？所以沒有聽完的你，才會得到這個錯誤的方向。」
「……」
……說得也是，父親那種說法，就好像他們是自願的，因此父親奪走了他的兄弟姐妹的性命。
「我們知道的當下，也和你們一樣，無法接受，不自量力地認為我們有辦法改變，這個已經持續了數百年的傳統。我們就這麼開始尋找改變的方法，但是我們的行動很快就曝光了，那就是你們兄弟的祖父母。」
也就是說，他們兄弟的父親也只是在遵循爺爺奶奶當初的教誨，在同一個時間點做出一樣的事情。
因為這次歲臣選擇以靜制動，所以他自己先發現事實不是他想得那樣。
光是他們兄弟的成人儀式結果早就出來這點，就和父親的時代不一樣了。
「所以你們的祖父母和我們兄弟做了一個約定，要是我們沒能在期限之內，解開他們交給我們的東西，我們就得繼續遵循望月一族的傳統，在年滿十歲的那一天，與另一個自己做了斷。」
「……什麼約定？」
歲臣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字都不得聽漏，從未有過的認真，支配現在的他，他一定要記住今天與父親的所有對話。
因為——他相信只要記得今天的對話，他和罪就能獲救，改變兩族的命運，得到只屬於他們自己的自由。
可是，他又很快收回前一刻的傲慢，因為他的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父親就是失敗了，才會將這個責任推給他們。
而他們——步上父親後塵的機率，則會遠遠大於成功的機率。
父親的視線輕輕往旁邊飄移了過去，歲臣被這個看似無心的舉動吸引，殊不知他這麼做，最終會把他和罪推向另一個無底的深淵。
歲臣差點凝聚魔力，對抗這個突如其來的發展，不知何時，他們的右側多了一把尖銳的黑色巨鐮與看似沉重的粗壯鎖鏈。
歲臣不相信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注意到，也就是說這些東西直到這時才現出真身，因為他們接下來的對話需要這些傢伙，而他們父子——則是它們的翻譯。
他和父親都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這些看似有價無市的武器。
「僅僅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傢伙的價值所在，歲臣，你果然是我們分家真正的繼承人。」
父親的稱讚——不是稱讚。歲臣沒辦法相信父親的稱讚，是出於父親或望月一族，根本是阿克夏要他說的。
「歲臣，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這些東西是你們的祖父母和罪她們姐妹的祖父母，以及黎明一族交給我們的，這也是當時我們遵守的約定，我們要在成人儀式之前，解開這些東西的真相。」
「這……是什麼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