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食人魔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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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16
「我心愛的小羔羊,妳是不是也希望把自己的美麗留下來?」柳文傑轉頭望向糜雅築,露出溫柔的笑容,「妳放心,如果在吃完妳其他部分前,有發現到新的獵物,我就會把妳的美麗保留下來,而且在每天早晚都會像這樣,給妳一個溫柔的吻。」
柳文傑說完,抱起放在冷凍櫃內的那顆頭顱,輕輕地、神態溫柔地往那張臉孔的嘴脣上親了過去,那變態的舉止讓糜雅築看得渾身打起一陣寒顫,更讓黃國瑋看得憤恨難當。
驀地,被柳文傑捧在手裡即將親吻的頭顱,睜大了挾恨的雙眼,齜牙咧嘴地往柳文傑的鼻樑用力咬去!
「啊——!」柳文傑當場發出痛叫,一面將緊緊咬住他鼻樑的頭顱用力拉開,原本斯文有型的臉孔,立刻被扯掉一大塊俊挺的鼻樑,鮮血混著鼻水在缺了一大塊的鼻腔裡流淌開來。
「慧雯!」黃國瑋忍不住驚喜叫喚。
只見那顆被柳文傑摔下地面的頭顱,在落地後,立刻又騰空飛了起來,面容猙獰地衝向柳文傑,發出一長聲尖銳又令人戰慄的厲吼:「嗄——!」
柳文傑見狀,迅速拿起一旁刀架上的斬骨刀,猛力往朝他兇狠飛來的頭顱揮砍過去,一張美麗的臉孔當場被劃開了一道十幾公分長且翻著凍白皮肉的深痕。
柳文傑隨即衝上前去,抓住那顆被他砍飛開去、斜斜飄飛在半空中的頭顱後,用力往地上壓去,握著斬骨刀的右手奮力向下揮動,一刀一刀瘋狂砍落,直至將整顆頭顱剁到血肉模糊而止。
「慧雯……」黃國瑋傷心欲絕地發出聲弱如蚊的悲痛叫聲,流滿淚的雙眼不甘地無力闔起,沾染血的臉,靜靜地趴向了地面。
「呸!」柳文傑往地上支離破碎的模糊骨肉啐了一口,帶著濃厚的鼻音厲聲吼道:「就算妳化成惡鬼又如何?我可以殺妳一次,就可以殺妳第二次,甚至第三、第四、第五、第六次!」他不停向上加著次數,完全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可惡的臭女人!」他咧著嘴,憤恨地大罵,失去一大塊鼻頭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加倍醜陋且噁心。
「我決定了!」他目露凶光地瞪向糜雅築,發出憤怒的宣言:「這一次我不再留下任何一個部位!更不會讓妳死得太過輕鬆!我要一邊聽著妳那美妙的慘叫,一邊一個部位、一個部位地慢慢切下來盡情享用!」
「咈咈!」他猙獰地大笑了起來,回身抽起放在桌上的面紙,摀住不斷流出黏稠液體的鼻樑,而後從刀架上換上了一把雙刃尖刀,帶著模糊不清的語調獰笑說:「就先把妳的鼻子切下來生吃好了。」
糜雅築頓時臉色一驚,顫抖地向後挪動掙扎,背部很快就靠到了牆角上。她「嗚嗚嗚」不停叫著,眼裡噙著驚惶無助的淚光,眼睜睜地看著柳文傑那道比惡魔還要令人顫慄的身影愈靠愈近,那映著白光的刀面,一寸一寸地向前緊迫貼近……
「咳!」一道沉穩的男性嗓音突然從柳文傑身後傳了出來,「想動我的小築,也不先問問我慕某人同不同意,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嗚嗚!」糜雅築立即激烈扭動身子,發出驚喜的叫聲。
柳文傑急忙轉身,只見面露微笑的慕一恆,左手抱著一盆大到誇張的百合花,而那一雙正看向他的眼神中,則帶著極為濃厚的輕蔑目光。
「去死!」柳文傑怒吼,揮動尖刀刺向慕一恆——不管是為了殺人滅口還是清除障礙,抑或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他都必須讓眼前這個男子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慕一恆微微一笑,在尖刀逼近刺來時,後發先至地抓住柳文傑握刀的手,跟著帶過弧線地猛然向下一甩,柳文傑當場整個人旋轉了一圈後,重重地摔向地面,原本握著的尖刀鬆脫開來,那連著右手臂的肩膀關節居然已經脫臼!
「憑你這三腳貓的身手,也敢在我的面前張狂?」慕一恆睥睨地看著地上的柳文傑,完全不把對方當一回事的囂張氣焰表露無疑,就連抱在他左手的百合盆栽也懶得放下,一步步往柳文傑走了過去。
「幹!」柳文傑生平第一次口出髒話,他迅速地翻過身子,從口袋中掏出電擊棒,往靠過來的慕一恆揮了過去。
「砰!」一聲,慕一恆右腳重落地踏在柳文傑揮出電擊棒的左手上,柳文傑當場發出殺豬般的痛吼。
「唉,你要自討苦吃,我也愛莫能助。」慕一恆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息,緩緩地移開踩在柳文傑左手上的右腳,只見柳文傑那顫抖著縮回胸前的左手,手腕處居然黏著皮整個彎曲了下來!
「你……你不敢殺我的……」柳文傑抱著手,表情痛苦地說:「殺人是要被判刑的……你……你才沒有那個膽量……」
「確實。」慕一恆點了下頭,微微地笑了起來,「我不敢親手殺你,因為我怕會弄髒我的手。」
「不過……」他將抱著的百合盆栽往前移去,笑道:「它卻很喜歡吃你這種擁有邪惡靈魂的人。」
「啪(ㄆㄚˇ)唧(ㄐㄧˊ)!」一聲,盆栽裡的百合花猛然綻放開來,大大張開的六片花瓣,猶如食人花一般,突然一口便將柳文傑整個人吞了進去,隨即便見一團橢圓的物體,從那變大且包裹住的花瓣,順著花蕊、花莖往根部急速縮小,而後整株百合花歡快地搖晃起莖葉,彷彿很是滿足地大大打了一聲飽嗝。
糜雅築不禁看得一愣一愣,直到慕一恆幫她鬆綁後,她才把注意力從搖曳著花莖的百合花身上收回。
看著趴在血泊中的黃國瑋與變成一灘模糊血肉的慧雯,糜雅築臉露悲悽地喃喃說道:「他們本來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卻因為柳文傑那個變態的惡魔,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好可憐……」
她感傷地嘆了口氣,隨即看向慕一恆,帶著深深的感慨問道:「黃先生是個好人……好人不是應該會有好報的嗎?」
慕一恆微微地笑了下,伸出手,拍了拍放在地上的那株大到誇張的百合花。只見百合花垂下了花朵搖了搖,然後突然仰起六片大開的花瓣,發出「啪唧」的叫聲。
霎時,地上黃國瑋的屍體與那一灘慧雯的模糊血肉,如風化般急速化成細碎的粉末,接著捲動起來,被宛若化身成一台吸塵器的百合花盡數吸進了大開的花蕊中。
「喂!你怎麼把他們也吃了?快點吐出來!」糜雅築驚呼地衝向前去,用力掐住百合花的花莖搖了起來,卻發現那株百合花竟然「撇過頭去」,壓根就不想搭理她。
「喂!別把它搖斷了,妳賠不起的!」慕一恆見狀,緊張地出口制止,「而且,它已經吞得很不情願了……妳看!」
糜雅築愣了一下,當她隨慕一恆所指方向看去時,發現在那株百合花的花葉之間,正緩緩地生出兩顆小小的白色果實。
「這是在保護他們,妳懂不懂啊!」慕一恆說著,伸手往她的額頭敲了下去。
「吼呦!」糜雅築摀住額頭,一臉可憐兮兮地說:「你現在才說,我當然現在才知道啊!」她隨即板起臉,瞪著慕一恆抱怨說:「還有,你不要一直敲我的額頭啦!會痛耶!」
「好吧。」慕一恆點頭笑了笑,「我以後儘量敲小力一點。」
糜雅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正想出言抗議,慕一恆已經搶先開口:「走吧。」
「去哪?」糜雅築愣愣地問道。
「換衣服。」慕一恆盯著糜雅築胸前那因為溼透而曲線畢露的水藍色胸罩,壞笑著說:「妳穿得這麼淫蕩,是想誘惑誰啊?」
一發現自己的窘態,糜雅築趕緊用雙手遮住胸前外露的春光,同時紅著臉啐了聲:「你才淫蕩咧!」
慕一恆懶得回答,逕自往門外走去。
糜雅築見狀,連忙出言提醒:「喂,你的花不帶走嗎?」
「沒看到我現在手邊沒空嗎?」慕一恆繼續向前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那是妳的工作。」
你明明就兩手空空啊……糜雅築在心中嘟噥了一句,咧嘴吐舌地對慕一恆背後扮了個鬼臉。
抱起地上那盆百合花後,糜雅築一邊輕輕撫摸著那巨大的花瓣,一邊叮嚀地說:「小白,你千萬別學那個壞蛋,他就只懂得欺負我。」
「啪唧!」百合花猛地仰頭回應了一聲,嚇得糜雅築差點將整盆花遠遠甩開。
她害怕自己也被小白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