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本章節 2063 字
更新於: 2024-07-26
那一天，是我頭一次對小紫使用暴力，絕對也是最後一次。
後來，我再也沒有聽見小紫開口對我說話。而我每一天都在不斷地向她道歉。
我對不起她。
我竟敢那樣對她？每天我都感到無比羞愧。我帶著這份羞愧，日復一日地在出門上學前和放學回家後向她道歉。
我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地不停向她道歉。
然後，時間不斷地流逝。
一天、兩天……
一週、兩週……
最後，一直到小紫不再開口滿一個月，我停止了道歉。
我已經……幾乎不再期待小紫會再開口說話了。
我愧疚的心情逐漸消失，也幾乎不再騎腳踏車。
※
今天放學之後，建昇一如往常地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台中逛逛。像這樣每天都問我，我感覺他已經開始有些厭煩。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也已經準備好要接受我的拒絕。
但是，今天我卻一反常態地答應了他。
「去哪裡逛？」
「就……一中街吧？啊不然你想去哪裡逛就去哪裡逛好了！」
「就我跟你嗎？」
「沒有啊，還有那個楊雅媛跟兩個學妹，我一直都是跟這幾個妹子去玩。」
楊雅媛……這次我總算聽清楚那個ＸＸＸ的名字是什麼了。
「哇！原來你每天都在給我默默地開後宮欸。開後宮都不揪的。」
「幹我有揪好不好！是你他媽都一直拒絕我。」
「好啦好啦……其實我有點想去逢甲，因為我都沒有去過逢甲。」
一聽到我這樣說，建昇似乎有些驚訝我會主動提出意見──但他很快就露出笑容。
「好啊！走啊！我們現在就走。你家沒有門禁吧？」
我想了一想：我媽似乎曾經交代過最晚要在十點前回到家。
不過管他的。
「沒有啦沒有門禁，玩到天亮再去上課都可以。」
「讚啦！」建昇高興地拍著我的肩膀。「那走啊！先來去隔壁的隔壁班找楊雅媛，然後再去校門口找那兩個學妹。」
建昇笑著勾著我的肩膀，然後我們一起走出教室。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被建昇傳染吧，在小紫不再開口說話的一個多月後，我首次露出了笑容。
※
我們先去了隔壁的隔壁班找楊雅媛後，接著一起去校門口找那兩名學妹。
在前往校門口的路上，我仔細端詳這位與建昇一直都很要好的「楊雅媛」。我注意到她挑染過的頭髮，掛在手腕上的串珠，以及尖銳有光澤的指甲。我還看見她的書包畫得亂七八糟──而此時，建昇的手一直不安分地撥開她的書包、在她的屁股上游移。
對於建昇輕浮的舉動，她看起來似乎並不反感，反倒吃吃笑著。
建昇也露出牙齒含糊地笑了幾聲──十足痞子的笑聲。
這時我赫然驚覺，建昇和楊雅媛這一對一直是我最討厭而且最反感並且避之唯恐不及的類型。但是當我現在走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十，我卻一點都沒有感到焦慮並且不安。
我默默注視著建昇和楊雅媛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很刻意的肢體接觸，不禁心想自己哪一天，是不是也有機會像建昇那樣摸女生？
到了校門口，等在那裡的兩名學妹很快就注意到我的存在。她們看了看建昇，然後再看看我。
「這是我兄弟。」建昇向她們介紹我，接著對我說：「然後這兩位是高一的學妹。」
我望著那兩名學妹。我發現，這兩名學妹真的就像建昇所說的一個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奶很大，一個長的很正但是奶超小。我忍不住盯著奶大的學妹她那對大奶看──然後我發現這樣盯著看可能會被告，所以馬上轉移視線，看向那名長得很正的學妹。
「學長你好，我叫ＸＸ珊，叫我珊珊就好。」
老實說，我剛才一時被她的長相給吸引，幾乎沒有聽見她叫什麼名字。
「珊珊妳好。」
幸好，至少我有聽見她的暱稱──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珊珊學妹笑了。
不是我在誇飾，珊珊學妹的眼睛真的很大，而且五官相當標緻，感覺她即使穿越到二十年前也一定是校花等級的人物。而且，她剛才笑的時候還有虎牙──我的天啊！超可愛的！我忍不住滿臉通紅。要不是建昇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恐怕我的魂魄就要被那顆虎牙勾走了。
「欸欸……我知道人家學妹很正，但你也看太久了吧。你這樣另一個學妹會哭哭喔。」
我看向那名奶大的學妹，她果然裝出了哭哭的表情。
「嗚嗚……果然人正真好，人醜吃草……」
「沒關係啦，至少妳奶很大。」
說著，建昇突然伸手去晃動學妹的那對大奶──
「呀啊──學長──」
我嚇了一跳。
那名大奶學妹立刻護住胸。
我、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他媽這輩子從來沒有看過有男生可以這麼自然地公然對女生性騷擾。我看向建昇──他此時竟然一副不要緊的模樣？我猜接下來學妹就會說要對他提告了，沒想到──
那名奶大的學妹竟然在笑？
「學長好色喔！」她全身不安分地扭動。「我也要摸學長那裡！」只見她快速伸手拍了建昇的下體。建昇立刻護住胯下。
突然間，楊雅媛大笑起來。
「學長你給我站住！」建昇開始被那名奶大的學妹追著跑，我則是在楊雅媛的笑聲中不知所措。
「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啦。」
楊雅媛幽幽地走到我身邊。「其實妮妮很喜歡建昇，所以每次被建昇摸一下妮妮都很開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楊雅媛要對我解釋這些。或許，她看穿了我心裡面有一絲絲的不自在。
「喂──你們兩個──」楊雅媛對著建昇和叫做妮妮的學妹大喊。「走囉，不然晚點去逢甲的公車會很擠。」
在前往公車總站的路上，我的思緒越飄越遠。建昇和妮妮在前面說笑打鬧，我卻不由得想起了玟倩學妹和小紫的事。那些回憶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我一時無法釋懷。
如果小紫哪一天再度開口說話，而且變成人類，我跟玟倩學妹還有小紫會不會也能夠像建昇他們一樣那麼要好？
後來，我再也沒有聽見小紫開口對我說話。而我每一天都在不斷地向她道歉。
我對不起她。
我竟敢那樣對她？每天我都感到無比羞愧。我帶著這份羞愧，日復一日地在出門上學前和放學回家後向她道歉。
我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地不停向她道歉。
然後，時間不斷地流逝。
一天、兩天……
一週、兩週……
最後，一直到小紫不再開口滿一個月，我停止了道歉。
我已經……幾乎不再期待小紫會再開口說話了。
我愧疚的心情逐漸消失，也幾乎不再騎腳踏車。
※
今天放學之後，建昇一如往常地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台中逛逛。像這樣每天都問我，我感覺他已經開始有些厭煩。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似乎也已經準備好要接受我的拒絕。
但是，今天我卻一反常態地答應了他。
「去哪裡逛？」
「就……一中街吧？啊不然你想去哪裡逛就去哪裡逛好了！」
「就我跟你嗎？」
「沒有啊，還有那個楊雅媛跟兩個學妹，我一直都是跟這幾個妹子去玩。」
楊雅媛……這次我總算聽清楚那個ＸＸＸ的名字是什麼了。
「哇！原來你每天都在給我默默地開後宮欸。開後宮都不揪的。」
「幹我有揪好不好！是你他媽都一直拒絕我。」
「好啦好啦……其實我有點想去逢甲，因為我都沒有去過逢甲。」
一聽到我這樣說，建昇似乎有些驚訝我會主動提出意見──但他很快就露出笑容。
「好啊！走啊！我們現在就走。你家沒有門禁吧？」
我想了一想：我媽似乎曾經交代過最晚要在十點前回到家。
不過管他的。
「沒有啦沒有門禁，玩到天亮再去上課都可以。」
「讚啦！」建昇高興地拍著我的肩膀。「那走啊！先來去隔壁的隔壁班找楊雅媛，然後再去校門口找那兩個學妹。」
建昇笑著勾著我的肩膀，然後我們一起走出教室。
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被建昇傳染吧，在小紫不再開口說話的一個多月後，我首次露出了笑容。
※
我們先去了隔壁的隔壁班找楊雅媛後，接著一起去校門口找那兩名學妹。
在前往校門口的路上，我仔細端詳這位與建昇一直都很要好的「楊雅媛」。我注意到她挑染過的頭髮，掛在手腕上的串珠，以及尖銳有光澤的指甲。我還看見她的書包畫得亂七八糟──而此時，建昇的手一直不安分地撥開她的書包、在她的屁股上游移。
對於建昇輕浮的舉動，她看起來似乎並不反感，反倒吃吃笑著。
建昇也露出牙齒含糊地笑了幾聲──十足痞子的笑聲。
這時我赫然驚覺，建昇和楊雅媛這一對一直是我最討厭而且最反感並且避之唯恐不及的類型。但是當我現在走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十，我卻一點都沒有感到焦慮並且不安。
我默默注視著建昇和楊雅媛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很刻意的肢體接觸，不禁心想自己哪一天，是不是也有機會像建昇那樣摸女生？
到了校門口，等在那裡的兩名學妹很快就注意到我的存在。她們看了看建昇，然後再看看我。
「這是我兄弟。」建昇向她們介紹我，接著對我說：「然後這兩位是高一的學妹。」
我望著那兩名學妹。我發現，這兩名學妹真的就像建昇所說的一個長得不怎麼樣但是奶很大，一個長的很正但是奶超小。我忍不住盯著奶大的學妹她那對大奶看──然後我發現這樣盯著看可能會被告，所以馬上轉移視線，看向那名長得很正的學妹。
「學長你好，我叫ＸＸ珊，叫我珊珊就好。」
老實說，我剛才一時被她的長相給吸引，幾乎沒有聽見她叫什麼名字。
「珊珊妳好。」
幸好，至少我有聽見她的暱稱──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珊珊學妹笑了。
不是我在誇飾，珊珊學妹的眼睛真的很大，而且五官相當標緻，感覺她即使穿越到二十年前也一定是校花等級的人物。而且，她剛才笑的時候還有虎牙──我的天啊！超可愛的！我忍不住滿臉通紅。要不是建昇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恐怕我的魂魄就要被那顆虎牙勾走了。
「欸欸……我知道人家學妹很正，但你也看太久了吧。你這樣另一個學妹會哭哭喔。」
我看向那名奶大的學妹，她果然裝出了哭哭的表情。
「嗚嗚……果然人正真好，人醜吃草……」
「沒關係啦，至少妳奶很大。」
說著，建昇突然伸手去晃動學妹的那對大奶──
「呀啊──學長──」
我嚇了一跳。
那名大奶學妹立刻護住胸。
我、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他媽這輩子從來沒有看過有男生可以這麼自然地公然對女生性騷擾。我看向建昇──他此時竟然一副不要緊的模樣？我猜接下來學妹就會說要對他提告了，沒想到──
那名奶大的學妹竟然在笑？
「學長好色喔！」她全身不安分地扭動。「我也要摸學長那裡！」只見她快速伸手拍了建昇的下體。建昇立刻護住胯下。
突然間，楊雅媛大笑起來。
「學長你給我站住！」建昇開始被那名奶大的學妹追著跑，我則是在楊雅媛的笑聲中不知所措。
「他們兩個就是這樣啦。」
楊雅媛幽幽地走到我身邊。「其實妮妮很喜歡建昇，所以每次被建昇摸一下妮妮都很開心。」
我不知道為什麼楊雅媛要對我解釋這些。或許，她看穿了我心裡面有一絲絲的不自在。
「喂──你們兩個──」楊雅媛對著建昇和叫做妮妮的學妹大喊。「走囉，不然晚點去逢甲的公車會很擠。」
在前往公車總站的路上，我的思緒越飄越遠。建昇和妮妮在前面說笑打鬧，我卻不由得想起了玟倩學妹和小紫的事。那些回憶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我一時無法釋懷。
如果小紫哪一天再度開口說話，而且變成人類，我跟玟倩學妹還有小紫會不會也能夠像建昇他們一樣那麼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