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瘋批16 :【true end】(2/2)
本章節 3439 字
更新於: 2024-07-25
謝絕瘋批16 :【true end】(2/2)
時間慢慢過去，從石塊堆外照進來的陽光逐漸稀薄，海爾森知道要是在太陽下山前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話等到晚上氣溫逐漸下降就真的危險了，這裡地勢偏高，附近晚上的溫度只會剩下十度左右。
「福玻斯…」海爾森搖了搖攤在他身上的福玻斯，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
海爾森用手抓頭。他自己的魔力也快見底了。
早知道就不搓那個什麼中階魔法旋風擊，老實逃跑不就好了嗎？
愛現是吧，現在出問題了吧。
「唉，果然事情沒有早知道。」
「咳…，咳咳」
福玻斯咳了幾聲，漸漸地甦醒過來。
海爾森不得不讚嘆福玻斯真的是個妖孽，不只智商之高、魔法之強，連恢復能力都在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水準之上，才剛剛耗光魔力沒多久就醒過來了，冒險者公會的魔法師曾說這種症頭最少要躺三天。
這傢伙絕對是漫畫作者的親兒子吧？達夫尼跟主角攻其實都是撿來的吧？
福玻斯睜開眼，剛好對上了海爾森的黑色眼眸，兩人就這麼四目相交，無言以對了起來。
海爾森先將自己的眼睛瞥到一邊去。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海爾森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面前這個曾經囚禁過他的瘋子道謝。
福玻斯面色蒼白，有些虛弱地開口。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了多久？」聽到對方平靜地問話，海爾森抽了抽嘴角。
即使遭遇危機他仍是異常冷靜，不愧是漫畫裡的大反派。
「應該才過去一個小時。」
從福玻斯還未甦醒前，海爾森不時地透過左手腕上的手錶查看時間。
眼見福玻斯想爬起來海爾森連忙將他給壓住。
「你別動啊，我不確定你剛剛有沒有受傷還骨折。」
福玻斯抬頭用疑惑地眼神看向自己。
海爾森這才察覺到他們目前的姿勢體位有些過於曖昧。福玻斯壓在他的正上方，頭部枕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而下半身那不好說的部份剛好在他的大腿內側。
發覺對方的下半身好像漸漸地有了反應，海爾森在心裡大罵了一聲「禽獸啊，都這種狀況了還能發情。」，眼神鄙視地將福玻斯慢慢放到旁邊的地上。
「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豐富多變的表情，你在以前面對我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雕像般的面孔。」福玻斯淡然地笑著。
「這還不是因為怕你這個瘋子嘛。」
「我會讓你這麼畏懼？在劇情裡我喜歡的人應該是達夫尼吧？」
「還不是因…等等…劇情裡！？」海爾森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我…你、你知道…」
「知道我是在你日記本上面所謂的大反派。」
「…」
「…」
你這不是全知道了嗎？
海爾森很想抓著作者放聲大吼：把一個反派設定的這麼精明到底要做什麼啦！
海爾森害怕地想還好他是歐洲中世紀的角色背景設定，要是他擁有現代的知識加上自己寫在日記本上的劇情還不逆天了。
福玻斯的語氣忽然轉變：「海爾森，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到底來自哪裡，我喜歡你。」
「你能理解我是很感謝啦，但是我不喜歡你耶。」
聽到海爾森的再次拒絕，福玻斯也沒有氣餒。
「如果我說我會嘗試愛你呢？」
「什麼？」
「雖然我還不懂，但是我會學習怎麼去理解愛情、理解你，海爾森。」
福玻斯直勾勾地看著海爾森，海爾森說的那些話福玻斯早就在他的日記裡看到過了，對方把他形容成「沒有心、不懂得愛人的瘋子」。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來自另一個我不明白也無法理解的地方，所以我會努力嘗試將你當成一個跟我同樣平等的人去愛你。」
「你…」
海爾森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居然會從漫畫裡的大反派口中聽到他要學會怎麼去愛別人？
這比他知道自己是從其他世界來的穿越者更讓人感到無法置信。海爾森衝擊過大、大腦完全處於當機的狀態，以至於他沒有聽見外面陸續傳來的人聲叫喊。
廢墟的大洞被福玻斯帶來的士兵挖開時，海爾森立刻跳出廢墟逃跑。
他現在只想趕快找個地方平復情緒。使用僅存的風系魔法不斷加速，直到他用魔法越過一座山的山頂精疲力竭後，他才漸漸地將大腦內的混亂梳理好。
海爾森坐在岩石平台上，凝視自己的手掌思考。
混亂從他的大腦中逐漸褪去。
「剛剛那一瞬間，自己是不是有點心動了。」
他不自覺說出口的話，讓他對自己的性傾向感到有些惡寒。
自己明明是喜歡女人的啊，國中的初戀情人也是女孩子。
但是福玻斯是真的很帥，是符合少女漫畫的角色定位，會帥到天怒人怨的那種。他還跟漫畫的主角一樣對自己做出英雄救美的舉動。
「該死，我才不是同性戀！」
海爾森在穿越前與穿越後十八年來的人生當中，首次對於自己的性傾向產生懷疑。
該不會自己就是喜歡那種強勢型的攻吧。
回想起資深腐女的老姊說的在攻的類型裡強勢型總攻的迷人之處，用霸道總裁慣用的方式將小受按在牆上說出「我愛你」，然後在小受淚汪汪地注視下強行推倒小受。
「…」
海爾森覺得自己一定是跟福玻斯相處太久精神也不正常了。
「唉，總是說福玻斯有病、現在自己也得病了。」海爾森抓了抓頭髮，還是想不明白福玻斯怎麼會喜歡自己到願意放下身段的程度。
※
半年後，海爾森總算找到一個小王國的村莊願意接納他。
這個小村子在群山的山腳下，只有一百多號人口，以放牧羊群跟種植莊家維生，村裡的人平時生活非常悠閒和睦，來到此處的旅行者都會得到熱情地招待。
海爾森闔上書本，他偶爾會像這樣到村裡的廣場給孩子們講故事。
他現在是在村莊旁的修道院找到一份文字騰抄的工作，專門負責幫神父抄寫經典跟文本。工作閒暇之餘有空就會教導附近村莊的孩子一些實用的知識、說些有趣的故事。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海爾森也逐漸將伯爵府的事情拋諸腦後，但他偶爾會在半夜夢見福玻斯來找自己驚醒。
半年來他不斷地問自己：他討厭福玻斯嗎？
是很討厭，也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很噁心。
但福玻斯的所作所為在這個時代是錯誤的嗎？
他無法回答。
因為這個時代奴隸基本上就是貴族的私人財產，被賣到伯爵府的僕人無一例外也都是伯爵府的財產，奴隸逃跑會被貴族視為一種財產上的損失。
奴隸天生低人一等，奴隸與奴隸生出的孩子也會是奴隸，不管是福玻斯或是格拉狄都是接受這樣的觀念與貴族教育長大的人，連其他王國裡的貴族也全是以這種眼光在看待奴隸，就是這麼殘酷的世界觀。
作為現代人海爾森與他們在觀念上擁有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所以當福玻斯說會試著將他當成跟自己平等的人去戀愛時，他的震驚無以復加。
漫畫裡的大反派福玻斯，不再只是漫畫中偏執瘋狂的反派角色，而是能夠學習並且做出改變的真實人類。
一個小妹妹屁顛屁顛的從山上的修道院跑來。
「海爾森，有人找你喔。」
不會是隔壁的老許又把山羊給搞丟了讓自己來找吧？
海爾森心中帶著疑惑，起身跟著小女孩一起去山上。
他才剛走到修道院門口立刻想轉身逃跑。
福玻斯站在修道院的門前，金色的頭髮在太陽的照射下燦爛奪目，金紅色的眼睛微瞇似是在笑。
「好久不見了海爾森，沒有你的每一天我就像是度日如年。」
「老兄，都半年了，你怎麼還不肯放棄啊。」
海爾森嘴上無奈實則警戒，在福玻斯身後還有一隊身穿輕甲的士兵人馬，算起來大約有十四人左右，應該是伯爵府的私人軍隊。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問你的問題，我當然不會放棄。」
「海爾森哥哥，他是誰啊？」一個小男孩從修道院的石窗探出頭來問。
「我知道，他剛剛說自己是來找海爾森的，他很喜歡海爾森所以來看望他，我猜他是海爾森哥哥的戀人！」另一個小女孩也探出腦袋來回應。
「哇，戀人是愛人的意思吧，好浪漫喔。」海爾森身邊的女孩將手放到下巴上托住腮幫子。
噗。
海爾森差點沒吐血三升。
怎麼看出我跟他的關係是愛人的？我讓你們讀的書都拿去餵狗了嗎？
他現在只想教育教育這些亂用名詞的小鬼。
福玻斯在他還很混亂時走上前來，張開雙臂抱住海爾森。
他小心翼翼地輕聲說道：「跟我回去好嗎？」
海爾森很想吐槽他：他能說不好嗎？
都已經帶一堆士兵過來找他了，一言不合是不是要火燒修道院。
沒想到此時福玻斯解開了他脖子上的項圈。
項圈掉落到草地上。沒了半年來困擾他的項圈束縛，海爾森反而感覺有點不能適應。
想到此處，海爾森心中唉嘆自己的性癖真的是被福玻斯給玩壞了。
「那達夫尼呢？」
「我已經給了他一筆可觀的費用，讓他離開伯爵府自由生活了。」
真的就這麼乾脆的嗎？伯爵夫人就沒有出面干涉？
不過也是，伯爵夫人應該巴不得能透過伯爵兒子們威脅到自己地位的達夫尼快點離開。
只是不知道達夫尼離開伯爵府之後能不能跟正牌主角攻再見面呢。
海爾森又開口：
「你就沒有想過我會不答應嗎？」
「…」
他靜靜地注視著把臉埋進自己懷裡，有些像是逃避現實的福玻斯。
遙想第一次見面時那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跟現在抱著自己姿態有些失落地青年互相對比。
還怪可愛的，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嗎？
…。
好啦。
反正自己早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再繼續逃避自己對福玻斯的感情也是沒用的，以他那種偏執的個性肯定還是不肯放棄，會永遠追著自己到天涯海角的吧。
思考過後，海爾森開口輕聲地說了一句：
「好，我答應你。」
【true end (完) 】
時間慢慢過去，從石塊堆外照進來的陽光逐漸稀薄，海爾森知道要是在太陽下山前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話等到晚上氣溫逐漸下降就真的危險了，這裡地勢偏高，附近晚上的溫度只會剩下十度左右。
「福玻斯…」海爾森搖了搖攤在他身上的福玻斯，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昏過去了。
海爾森用手抓頭。他自己的魔力也快見底了。
早知道就不搓那個什麼中階魔法旋風擊，老實逃跑不就好了嗎？
愛現是吧，現在出問題了吧。
「唉，果然事情沒有早知道。」
「咳…，咳咳」
福玻斯咳了幾聲，漸漸地甦醒過來。
海爾森不得不讚嘆福玻斯真的是個妖孽，不只智商之高、魔法之強，連恢復能力都在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水準之上，才剛剛耗光魔力沒多久就醒過來了，冒險者公會的魔法師曾說這種症頭最少要躺三天。
這傢伙絕對是漫畫作者的親兒子吧？達夫尼跟主角攻其實都是撿來的吧？
福玻斯睜開眼，剛好對上了海爾森的黑色眼眸，兩人就這麼四目相交，無言以對了起來。
海爾森先將自己的眼睛瞥到一邊去。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海爾森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面前這個曾經囚禁過他的瘋子道謝。
福玻斯面色蒼白，有些虛弱地開口。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了多久？」聽到對方平靜地問話，海爾森抽了抽嘴角。
即使遭遇危機他仍是異常冷靜，不愧是漫畫裡的大反派。
「應該才過去一個小時。」
從福玻斯還未甦醒前，海爾森不時地透過左手腕上的手錶查看時間。
眼見福玻斯想爬起來海爾森連忙將他給壓住。
「你別動啊，我不確定你剛剛有沒有受傷還骨折。」
福玻斯抬頭用疑惑地眼神看向自己。
海爾森這才察覺到他們目前的姿勢體位有些過於曖昧。福玻斯壓在他的正上方，頭部枕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而下半身那不好說的部份剛好在他的大腿內側。
發覺對方的下半身好像漸漸地有了反應，海爾森在心裡大罵了一聲「禽獸啊，都這種狀況了還能發情。」，眼神鄙視地將福玻斯慢慢放到旁邊的地上。
「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豐富多變的表情，你在以前面對我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雕像般的面孔。」福玻斯淡然地笑著。
「這還不是因為怕你這個瘋子嘛。」
「我會讓你這麼畏懼？在劇情裡我喜歡的人應該是達夫尼吧？」
「還不是因…等等…劇情裡！？」海爾森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我…你、你知道…」
「知道我是在你日記本上面所謂的大反派。」
「…」
「…」
你這不是全知道了嗎？
海爾森很想抓著作者放聲大吼：把一個反派設定的這麼精明到底要做什麼啦！
海爾森害怕地想還好他是歐洲中世紀的角色背景設定，要是他擁有現代的知識加上自己寫在日記本上的劇情還不逆天了。
福玻斯的語氣忽然轉變：「海爾森，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到底來自哪裡，我喜歡你。」
「你能理解我是很感謝啦，但是我不喜歡你耶。」
聽到海爾森的再次拒絕，福玻斯也沒有氣餒。
「如果我說我會嘗試愛你呢？」
「什麼？」
「雖然我還不懂，但是我會學習怎麼去理解愛情、理解你，海爾森。」
福玻斯直勾勾地看著海爾森，海爾森說的那些話福玻斯早就在他的日記裡看到過了，對方把他形容成「沒有心、不懂得愛人的瘋子」。
「我已經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來自另一個我不明白也無法理解的地方，所以我會努力嘗試將你當成一個跟我同樣平等的人去愛你。」
「你…」
海爾森只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居然會從漫畫裡的大反派口中聽到他要學會怎麼去愛別人？
這比他知道自己是從其他世界來的穿越者更讓人感到無法置信。海爾森衝擊過大、大腦完全處於當機的狀態，以至於他沒有聽見外面陸續傳來的人聲叫喊。
廢墟的大洞被福玻斯帶來的士兵挖開時，海爾森立刻跳出廢墟逃跑。
他現在只想趕快找個地方平復情緒。使用僅存的風系魔法不斷加速，直到他用魔法越過一座山的山頂精疲力竭後，他才漸漸地將大腦內的混亂梳理好。
海爾森坐在岩石平台上，凝視自己的手掌思考。
混亂從他的大腦中逐漸褪去。
「剛剛那一瞬間，自己是不是有點心動了。」
他不自覺說出口的話，讓他對自己的性傾向感到有些惡寒。
自己明明是喜歡女人的啊，國中的初戀情人也是女孩子。
但是福玻斯是真的很帥，是符合少女漫畫的角色定位，會帥到天怒人怨的那種。他還跟漫畫的主角一樣對自己做出英雄救美的舉動。
「該死，我才不是同性戀！」
海爾森在穿越前與穿越後十八年來的人生當中，首次對於自己的性傾向產生懷疑。
該不會自己就是喜歡那種強勢型的攻吧。
回想起資深腐女的老姊說的在攻的類型裡強勢型總攻的迷人之處，用霸道總裁慣用的方式將小受按在牆上說出「我愛你」，然後在小受淚汪汪地注視下強行推倒小受。
「…」
海爾森覺得自己一定是跟福玻斯相處太久精神也不正常了。
「唉，總是說福玻斯有病、現在自己也得病了。」海爾森抓了抓頭髮，還是想不明白福玻斯怎麼會喜歡自己到願意放下身段的程度。
※
半年後，海爾森總算找到一個小王國的村莊願意接納他。
這個小村子在群山的山腳下，只有一百多號人口，以放牧羊群跟種植莊家維生，村裡的人平時生活非常悠閒和睦，來到此處的旅行者都會得到熱情地招待。
海爾森闔上書本，他偶爾會像這樣到村裡的廣場給孩子們講故事。
他現在是在村莊旁的修道院找到一份文字騰抄的工作，專門負責幫神父抄寫經典跟文本。工作閒暇之餘有空就會教導附近村莊的孩子一些實用的知識、說些有趣的故事。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海爾森也逐漸將伯爵府的事情拋諸腦後，但他偶爾會在半夜夢見福玻斯來找自己驚醒。
半年來他不斷地問自己：他討厭福玻斯嗎？
是很討厭，也覺得他的所作所為很噁心。
但福玻斯的所作所為在這個時代是錯誤的嗎？
他無法回答。
因為這個時代奴隸基本上就是貴族的私人財產，被賣到伯爵府的僕人無一例外也都是伯爵府的財產，奴隸逃跑會被貴族視為一種財產上的損失。
奴隸天生低人一等，奴隸與奴隸生出的孩子也會是奴隸，不管是福玻斯或是格拉狄都是接受這樣的觀念與貴族教育長大的人，連其他王國裡的貴族也全是以這種眼光在看待奴隸，就是這麼殘酷的世界觀。
作為現代人海爾森與他們在觀念上擁有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所以當福玻斯說會試著將他當成跟自己平等的人去戀愛時，他的震驚無以復加。
漫畫裡的大反派福玻斯，不再只是漫畫中偏執瘋狂的反派角色，而是能夠學習並且做出改變的真實人類。
一個小妹妹屁顛屁顛的從山上的修道院跑來。
「海爾森，有人找你喔。」
不會是隔壁的老許又把山羊給搞丟了讓自己來找吧？
海爾森心中帶著疑惑，起身跟著小女孩一起去山上。
他才剛走到修道院門口立刻想轉身逃跑。
福玻斯站在修道院的門前，金色的頭髮在太陽的照射下燦爛奪目，金紅色的眼睛微瞇似是在笑。
「好久不見了海爾森，沒有你的每一天我就像是度日如年。」
「老兄，都半年了，你怎麼還不肯放棄啊。」
海爾森嘴上無奈實則警戒，在福玻斯身後還有一隊身穿輕甲的士兵人馬，算起來大約有十四人左右，應該是伯爵府的私人軍隊。
「你還沒回答我之前問你的問題，我當然不會放棄。」
「海爾森哥哥，他是誰啊？」一個小男孩從修道院的石窗探出頭來問。
「我知道，他剛剛說自己是來找海爾森的，他很喜歡海爾森所以來看望他，我猜他是海爾森哥哥的戀人！」另一個小女孩也探出腦袋來回應。
「哇，戀人是愛人的意思吧，好浪漫喔。」海爾森身邊的女孩將手放到下巴上托住腮幫子。
噗。
海爾森差點沒吐血三升。
怎麼看出我跟他的關係是愛人的？我讓你們讀的書都拿去餵狗了嗎？
他現在只想教育教育這些亂用名詞的小鬼。
福玻斯在他還很混亂時走上前來，張開雙臂抱住海爾森。
他小心翼翼地輕聲說道：「跟我回去好嗎？」
海爾森很想吐槽他：他能說不好嗎？
都已經帶一堆士兵過來找他了，一言不合是不是要火燒修道院。
沒想到此時福玻斯解開了他脖子上的項圈。
項圈掉落到草地上。沒了半年來困擾他的項圈束縛，海爾森反而感覺有點不能適應。
想到此處，海爾森心中唉嘆自己的性癖真的是被福玻斯給玩壞了。
「那達夫尼呢？」
「我已經給了他一筆可觀的費用，讓他離開伯爵府自由生活了。」
真的就這麼乾脆的嗎？伯爵夫人就沒有出面干涉？
不過也是，伯爵夫人應該巴不得能透過伯爵兒子們威脅到自己地位的達夫尼快點離開。
只是不知道達夫尼離開伯爵府之後能不能跟正牌主角攻再見面呢。
海爾森又開口：
「你就沒有想過我會不答應嗎？」
「…」
他靜靜地注視著把臉埋進自己懷裡，有些像是逃避現實的福玻斯。
遙想第一次見面時那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跟現在抱著自己姿態有些失落地青年互相對比。
還怪可愛的，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嗎？
…。
好啦。
反正自己早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再繼續逃避自己對福玻斯的感情也是沒用的，以他那種偏執的個性肯定還是不肯放棄，會永遠追著自己到天涯海角的吧。
思考過後，海爾森開口輕聲地說了一句：
「好，我答應你。」
【true end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