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復仇的前奏曲01
本章節 2179 字
更新於: 2024-07-22
背靠在牆上，慕一恆低頭笑了起來：「呵呵，這力量還算上得了檯面，不過對我來說威脅性還是太低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凝視眼前的駱雅玲，雙眼中的瞳孔逐漸分離開來，周身彷彿浮現出一層朦朧的淡白光芒，若隱若現。
突然，他從懷中取出一把手槍，朝駱雅玲指了過去。
「不要！」糜雅築驚叫撲上前去，將他舉槍的右手壓了下去。
「砰！」一道乳白色的光線瞬間擊在駱雅玲身前的地板上，「滋」一聲，一圈亮眼的白光如怒潮狂浪般向前方傾斜激射，被白光波及到的駱雅玲當場發出吃痛的吼叫，急促向後退去。
「做什麼啊妳！」慕一恆用力甩開糜雅築壓著他的雙手，不料才剛一掙脫，糜雅築又像隻無尾熊般整個人抱了上來。
眼睜睜看著駱雅玲逃出屋外，慕一恆無奈地嘆了口氣，盯著熊抱在他身上的糜雅築說：「妳抱得這麼緊，都不覺得害臊嗎？」
「不、不要，我絕對不會讓你殺死雅玲的！」似乎沒將他的話聽進耳裡，糜雅築牛頭不對馬嘴地大喊，雙手兀自緊緊熊抱著他不放。
慕一恆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它早就跑了。」
狐疑地從慕一恆身上跳了下來，糜雅築看了一眼只剩兩人的客廳，隨即叉腰斥責了起來：「喂！我是委託你除靈，不是委託你殺人，你是搞不清楚狀況啊？」
「妳才搞不清楚狀況，我這把槍是除靈專用的靈能手槍！」慕一恆不無責備地說，「方才若不是妳突然出手阻攔，說不定我已經除靈成功了！」
「是嗎？」糜雅築看著對方手上那把黝黑得和電影中的手槍沒兩樣的武器，滿腹疑惑地追問：「那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會怎樣？」
慕一恆默默地收起靈能手槍，目光飄來盪去地來回瞟了糜雅築幾次，才說：「難講，要看持有者灌注的靈力大小，嚴重點的會造成昏迷休克，更倒楣一點的可能就掛了。」
「……」糜雅築忍住上前暴打他一頓的衝動，她狠狠地瞪著慕一恆，警告說：「你要是敢傷害到雅玲，我一定要你好看！」
慕一恆感到有些為難地說：「我並不是傳統的除靈師，這個要求對我來說有些難度。而且，那隻貓靈已經將現在所佔據的軀體視為自己的生命體，除非徹底打散它的靈魂，否則是救不回妳那個朋友的。」
「不管。」糜雅築瞪大了眼，「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我不准你傷害到雅玲！」
「好吧，我儘量，誰讓妳是僱主呢。」慕一恆無奈地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刁蠻的僱主。
看著他那副無奈般的表情，糜雅築有些不大放心，突然發現他的嘴角似乎溢出了一絲血水：「咦，你吐血了？不要緊吧？」
慕一恆下意識抹了嘴角一把，看了一眼後，將兩指上沾染的血搓散：「咬到口腔內側流的血，沒什麼。」
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摸向了左胸：「倒是肋骨傷得比較嚴重，斷了三根。」
「啊，那趕快去醫院！」糜雅築驚慌叫道。
「傻瓜，妳以為自己在看小說還是漫畫？」慕一恆笑吟吟地取笑，「最好有人可以憑感覺就知道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
「喂，我是擔心你，你倒反而作弄起我來了？」糜雅築氣憤地往他的左胸搥去，卻沒有發現他的嘴角跟著抽搐了一下。
「現在呢？」她仰頭望著他的臉，問道：「要去追擊附在雅玲身上的貓靈嗎？」
慕一恆搖了搖頭，說：「靈體只要見過對方一次，就能記住對方所特有的靈波。逃走過一次的它，已經對我產生戒心，所以現下只能採取守株待兔的方法了。」
糜雅築眨著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當誘餌？」
「不。」慕一恆再度搖頭，說：「它還不想殺妳，不然妳早就已經死了。若依照怨念強度去推算，它現在的目標應該是另外那三個虐殺它的人。」
「喔。」糜雅築應了聲。雖然覺得「畜牲三人組」死有餘辜，但是她不想讓「駱雅玲」成為殺人兇手，「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急。」慕一恆揮手打斷她的話，「方才的情形妳也看到了，它要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所以它應該還在籌劃並進行著某種復仇計畫吧。」
「是嗎？」糜雅築習慣性地追問了起來，「殺個人還要這麼麻煩？」
慕一恆有些陰冷地笑了起來，舉例地問道：「如果妳有能力決定一個用殘忍手段殺害妳至親朋友的兇手的死法時，妳會選擇一刀殺死他，還是希望讓對方嚐到相同的痛楚，甚至加倍的痛苦而死？」
「這個……」糜雅築張了張口後放棄回答，畢竟她不是正站在那個點上的當事人，不過她也隱約感覺到，自己是趨向後面那個選項的人。
她轉而問道：「有一點我一直不大明白，虐殺那隻貓的人明明就是那三個畜牲，為什麼我跟雅玲也會變成它想要復仇的目標？」
慕一恆回道：「動物的想法比較直接，沒有人類那麼複雜。它只知道，如果不是妳們將它交給其他人，它也不會被虐殺致死，所以你們五個人都是它想復仇的對象，這就是因果。」
望著糜雅築那似懂非懂的臉，他表情認真地接著說：「雖說它目前不會殺妳，但也不排除先將妳綁架的可能性，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妳最好找個地方避一避。」
「啊，你要去哪？」雖然只是暫時，但身旁突然失去一個依靠，仍然讓糜雅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慕一恆笑著回道：「我的除靈器具在昨晚幾乎用光了，現在必須跟製造商催趕一下進度，順便再多下一些訂單。」
「那你要快點回來，我等你。」糜雅築說完這句話，才發現其中的語意有些曖昧，臉色不禁微紅了起來。
慕一恆點了點頭，提醒說：「要是有什麼狀況，立即打電話聯絡我。」說完，揮了揮手當做道別後，瀟灑地轉身，往門口走去。
「好、好的。」看著他那偉岸般的背影，糜雅築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自己緊抱對方強健身體的畫面，只覺臉頰愈來愈燙，連忙用力拍了一下額頭，「這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
走到樓下的慕一恆伸手摀向左胸，深吸了一口氣後，自嘲地笑了起來：「肋骨好像裂傷了，果然太過大意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凝視眼前的駱雅玲，雙眼中的瞳孔逐漸分離開來，周身彷彿浮現出一層朦朧的淡白光芒，若隱若現。
突然，他從懷中取出一把手槍，朝駱雅玲指了過去。
「不要！」糜雅築驚叫撲上前去，將他舉槍的右手壓了下去。
「砰！」一道乳白色的光線瞬間擊在駱雅玲身前的地板上，「滋」一聲，一圈亮眼的白光如怒潮狂浪般向前方傾斜激射，被白光波及到的駱雅玲當場發出吃痛的吼叫，急促向後退去。
「做什麼啊妳！」慕一恆用力甩開糜雅築壓著他的雙手，不料才剛一掙脫，糜雅築又像隻無尾熊般整個人抱了上來。
眼睜睜看著駱雅玲逃出屋外，慕一恆無奈地嘆了口氣，盯著熊抱在他身上的糜雅築說：「妳抱得這麼緊，都不覺得害臊嗎？」
「不、不要，我絕對不會讓你殺死雅玲的！」似乎沒將他的話聽進耳裡，糜雅築牛頭不對馬嘴地大喊，雙手兀自緊緊熊抱著他不放。
慕一恆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它早就跑了。」
狐疑地從慕一恆身上跳了下來，糜雅築看了一眼只剩兩人的客廳，隨即叉腰斥責了起來：「喂！我是委託你除靈，不是委託你殺人，你是搞不清楚狀況啊？」
「妳才搞不清楚狀況，我這把槍是除靈專用的靈能手槍！」慕一恆不無責備地說，「方才若不是妳突然出手阻攔，說不定我已經除靈成功了！」
「是嗎？」糜雅築看著對方手上那把黝黑得和電影中的手槍沒兩樣的武器，滿腹疑惑地追問：「那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會怎樣？」
慕一恆默默地收起靈能手槍，目光飄來盪去地來回瞟了糜雅築幾次，才說：「難講，要看持有者灌注的靈力大小，嚴重點的會造成昏迷休克，更倒楣一點的可能就掛了。」
「……」糜雅築忍住上前暴打他一頓的衝動，她狠狠地瞪著慕一恆，警告說：「你要是敢傷害到雅玲，我一定要你好看！」
慕一恆感到有些為難地說：「我並不是傳統的除靈師，這個要求對我來說有些難度。而且，那隻貓靈已經將現在所佔據的軀體視為自己的生命體，除非徹底打散它的靈魂，否則是救不回妳那個朋友的。」
「不管。」糜雅築瞪大了眼，「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我不准你傷害到雅玲！」
「好吧，我儘量，誰讓妳是僱主呢。」慕一恆無奈地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刁蠻的僱主。
看著他那副無奈般的表情，糜雅築有些不大放心，突然發現他的嘴角似乎溢出了一絲血水：「咦，你吐血了？不要緊吧？」
慕一恆下意識抹了嘴角一把，看了一眼後，將兩指上沾染的血搓散：「咬到口腔內側流的血，沒什麼。」
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摸向了左胸：「倒是肋骨傷得比較嚴重，斷了三根。」
「啊，那趕快去醫院！」糜雅築驚慌叫道。
「傻瓜，妳以為自己在看小說還是漫畫？」慕一恆笑吟吟地取笑，「最好有人可以憑感覺就知道自己的肋骨斷了幾根。」
「喂，我是擔心你，你倒反而作弄起我來了？」糜雅築氣憤地往他的左胸搥去，卻沒有發現他的嘴角跟著抽搐了一下。
「現在呢？」她仰頭望著他的臉，問道：「要去追擊附在雅玲身上的貓靈嗎？」
慕一恆搖了搖頭，說：「靈體只要見過對方一次，就能記住對方所特有的靈波。逃走過一次的它，已經對我產生戒心，所以現下只能採取守株待兔的方法了。」
糜雅築眨著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當誘餌？」
「不。」慕一恆再度搖頭，說：「它還不想殺妳，不然妳早就已經死了。若依照怨念強度去推算，它現在的目標應該是另外那三個虐殺它的人。」
「喔。」糜雅築應了聲。雖然覺得「畜牲三人組」死有餘辜，但是她不想讓「駱雅玲」成為殺人兇手，「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急。」慕一恆揮手打斷她的話，「方才的情形妳也看到了，它要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所以它應該還在籌劃並進行著某種復仇計畫吧。」
「是嗎？」糜雅築習慣性地追問了起來，「殺個人還要這麼麻煩？」
慕一恆有些陰冷地笑了起來，舉例地問道：「如果妳有能力決定一個用殘忍手段殺害妳至親朋友的兇手的死法時，妳會選擇一刀殺死他，還是希望讓對方嚐到相同的痛楚，甚至加倍的痛苦而死？」
「這個……」糜雅築張了張口後放棄回答，畢竟她不是正站在那個點上的當事人，不過她也隱約感覺到，自己是趨向後面那個選項的人。
她轉而問道：「有一點我一直不大明白，虐殺那隻貓的人明明就是那三個畜牲，為什麼我跟雅玲也會變成它想要復仇的目標？」
慕一恆回道：「動物的想法比較直接，沒有人類那麼複雜。它只知道，如果不是妳們將它交給其他人，它也不會被虐殺致死，所以你們五個人都是它想復仇的對象，這就是因果。」
望著糜雅築那似懂非懂的臉，他表情認真地接著說：「雖說它目前不會殺妳，但也不排除先將妳綁架的可能性，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妳最好找個地方避一避。」
「啊，你要去哪？」雖然只是暫時，但身旁突然失去一個依靠，仍然讓糜雅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慕一恆笑著回道：「我的除靈器具在昨晚幾乎用光了，現在必須跟製造商催趕一下進度，順便再多下一些訂單。」
「那你要快點回來，我等你。」糜雅築說完這句話，才發現其中的語意有些曖昧，臉色不禁微紅了起來。
慕一恆點了點頭，提醒說：「要是有什麼狀況，立即打電話聯絡我。」說完，揮了揮手當做道別後，瀟灑地轉身，往門口走去。
「好、好的。」看著他那偉岸般的背影，糜雅築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自己緊抱對方強健身體的畫面，只覺臉頰愈來愈燙，連忙用力拍了一下額頭，「這一切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
走到樓下的慕一恆伸手摀向左胸，深吸了一口氣後，自嘲地笑了起來：「肋骨好像裂傷了，果然太過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