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漸漸黑了,大笨鳥還在忙著築巢。
門診大樓診間的燈幾乎全關了,只剩下五樓的左邊屬來第三扇窗戶還亮著。大笨鳥飛到窗簷上停下,想找找有沒有亮晶晶的東西能拿來裝飾自己的家。
屋診間裡有兩個人類,一男一女,兩個人都赤裸著下半身。男的從後面環抱女的,用身體下面不斷撞擊她。
大笨鳥什麼都沒找到,從窗簷上飛走了。
慣例的戒酒諮詢,智宇姊站著處理工作,我則從後面抱著她,進行所謂的素股Play。
她仍穿著上衣跟醫師袍,但褲子跟內褲褪到了膝蓋處,私密部跟我零距離的親密接觸。她的上身前傾,手腕靠在桌上打字,兩眼專注的盯著電腦螢幕,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下體夾著一根滾燙得快要爆炸的肉棒。
身材好的女人,兩隻腳併攏的時候大腿跟下陰之間會構成一道三角形縫隙,此刻,我的肉棒就被被夾在智宇姊迷人的三角地帶當中。大腿柔軟肌膚包裹住我的肉棒,構造繁複的陰唇不時擦過我的龜頭,只要稍微改變角度就要插進去了,在禁忌邊緣遊走的刺激感,讓我變得更加心癢難耐。
我俯身擁抱著智宇姊,用全身感受她的體溫,十根手指深深的埋進她的I罩杯豪乳之中不斷搓揉;下肢更是赤裸的以肌膚相互接觸。我緩緩扭摩蹭著她的下身,讓肉棒感受智宇姊私密部位的每一寸肌膚,盡情享受這具堪稱是人類至寶的肉體。
「智宇姊……好溫暖……」我喘著氣說道。
「嗯。」她只是這麼回我。
我把手伸進她的衣服底下,隔著胸罩擠壓、揉捏著那對巨大的乳房。智宇姊的胸部實在太大了,沒兩下就從胸罩當中滾了出來,一股驚人的重量感落入我的手心之中。乳房溫暖又飽滿,柔軟得像是要將手掌吸住一樣。更重要的是,那對精緻、細嫩的乳頭完全貼在我的手掌上,帶來了小巧卻不容忽視的觸感。
我不受控制的渴求著智宇姊的身體,雙手不斷在她的身上搓揉。
「你挪一下,我要拿東西。」
智宇姊伸手去拿一旁的馬克杯,身體些微挪動重心,兩腳大腿的肌肉也隨之用力,意外地對我的肉棒帶來了刺激。我忍不住失聲喘息,智宇姊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喝完了水,把杯子放回原位,回頭去忙她的論文。
我終於忍受不住激動,開始挺動身體。肉棒就像是在抽插小穴一樣在她的大腿之間進出。我清晰的感受到龜頭的溝刮過智宇姊大腿間嫩肉的摩擦感,帶來跟抽插小穴完全不同的感受。
「我夾太緊了嗎?」智宇姊手伸到股間調整肉棒的位置,頭也沒回的問道。
「不……就這樣子……好舒服……」我喘著氣說道。
我持續加快抽插的速度,智宇姊的大腿緊緻又光滑,夾得我悸動不已。肉棒顫動著吐出先走汁,潤滑了附近的肌膚,抽插起來變得更加順利了。
我像是渴求溫暖一般的用雙手在智宇姊的身上游移著,從胸部一路摸到了腰枝。她的腰桿細得難以想像怎麼支撐起胸部沈重的份量,卻也結實得找不到一點贅肉,或許平常有在健身;小小的凹陷處是肚臍,繼續往下,是微微隆起的陰阜,然後是……
我順著她光滑的肌膚往下探索,中指擦過了小小的陰蒂。我不敢造次,摸到了她的大腿之間,調整肉棒的角度,讓肉棒更加緊密的貼合小穴。
肉棒的表面緊貼著她柔軟的小穴口,甚至將兩瓣陰唇稍微分開,接觸到了內側的嫩肉。當我將肉棒抽出時,膨大的龜頭冠刮過智宇姊溫暖的花心——
這下我真的忍不住了,用力的挺動起來,讓股間撞擊發出啪啪聲響。智宇姊的身體被我弄得前後搖晃,不得不用手扶著桌子穩住身軀,甚至發出了微微的喘息。
我將頭埋在她的後頸部,著迷的聞著她的髮香,雙手環抱她的腰,穩住她的身軀以全心享受在抽插的快感。
突然,一股溫暖的感覺從肉棒上擴散開來——
「……唔……」
「……智宇姊?」我一時愣住了,「妳……溼了嗎?」
「嗯……」智宇姊長吁了一口氣後說道,「有一點。」
突如其來的興奮感讓我失去了理智。我放膽的在她的股間進出,智宇姊的淫水染溼了肉棒,為我們親密接觸做潤滑。一想到高冷的智宇姊竟然分泌出了標誌著快感的液體,我就興奮的不由自己。我緊緊的擁抱著她,讓下身傳來的快感將我淹沒。
接著,我的手腳在下身快感瀕臨極限的瞬間猛然一抽——
我在智宇姊的大腿之間猛烈的射精,精液噴灑在她的大腿內側,一部份沾染到了小穴口,還有一些濺到了她的私處正面,甚至弄到了她的辦公桌。
我仍劇烈的喘氣著,我沒有改變動作,仍舊維持著從背後熊抱的姿勢,肉棒在智宇姊的大腿間緩緩的軟化,智宇姊又開始打字了。
我情不自禁,俯身在智宇姊的脖子上吻了一口。
智宇姊打字的手指停了一拍,然後繼續用同樣的速度敲打鍵盤。
*
我跟智宇姊再次走在醫院夜晚的走廊。
基於「肢體接觸有助於釋放壓力」的原因,智宇姊認為我在戒酒上有所進展,作為正回饋的肢體接觸也愈來愈深入。從一開始的摸手,到後來擁抱、揉胸、愛撫,到今天的素股……基本上,除了本番以外什麼都做過了。
「能不能夠真的插入」這種問題,我是打死也不敢問的。
因為諮詢的時間是晚上,所以結束後我都會陪她走一段路,送她到停車場。
與其說是考量女性的安全問題……倒不如說我自己也很期待能走這段路就是了。
我跟智宇姊併排走在一起,就跟平常一樣,大多數時間都沒有什麼對話,只是肩膀偶爾會互相擦碰。說也奇怪,剛剛我們已經做了更大膽幾百倍的肢體接觸了,這樣不經意的碰觸還是讓我緊張到不行。
我們走過穿堂,經過大廳,沿著中庭花園的邊緣走向停車場。
「你從住院到現在已經一陣子了吧。」智宇姊突然開口。
「咦?」
「你最新的檢驗報告,數值都已經回復得差不多了,」她說,「戒酒療程也很順利,我想你應該近期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啊……」
說起來,當初因為要住院治療,所以被公司開掉了,原本還覺得自己造了什麼孽才會遇到這種事,現在聽到可以出院了,反而覺得有點捨不得。
「戒酒諮詢,到今天也可以做個結束了。」智宇姊說。
我頓了頓,假裝沒事的繼續往前走。
這麼說,那些親密接觸,還有像這樣在寧靜的晚上跟智宇姊走這麼一小段路,也是最後一次了嗎?
我因為故作不在意而再度陷入沈默,還來不及想清楚要怎麼感受這最後一次的散步,我們就已經到停車場了。
「到這裡就可以了,晚安。」智宇姊說。
我仍站在原地。智宇姊看我沒動,揚起一邊眉毛。
「可以再多待一下嗎?」我脫口而出。
「你現在還在住院,應該早點回去休息。」
「我知道,可是……」
智宇姊看著我,嘆了一口氣。
「來吧。」
「嗯?」
「到我車上坐一坐。」她說。
智宇姊的車有天窗。我跟她躺在正副駕駛座上,共同看著一小片午夜藍的夜空。還真的看得到星星,當然不是那種滿天星斗的星空,就只是兩、三顆孤獨而遙遠的寒星,靜靜的閃爍冷光。
周圍很安靜,真的很安靜,好像連時間都停止流動那般的安靜。
「出院之後你想做什麼?」智宇姊問。
「我想把現在寫的小說完成,」我說,「再來……就是找工作吧,找一間沒有那麼操的公司。」
「嗯。」
「智宇姊呢?」
「我要準備升主治的面試,先把論文給弄好。」
對話又停了。明明是好不容易才求到的獨處時光,卻又再度陷入沈默。
「如果,我又想喝酒了怎麼辦?」我問,不只是為了找話題而已,也是真的感到不安。
「你沒有自信忍得住嗎?」
……自信嗎?
「倒不如說,現在有人支持我,我覺得很安全。可是,如果我又搞砸了……」
「你在住院這段時間,覺得自己沒有改變嗎?」
「改變啊……」
我想起了小淨,想到她對家庭、對未來的迷惘,想要前進卻又擺脫不了心中的恐懼。是她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想要珍惜、保護某個人,即使不斷的幹著蠢事,也想要陪著她探索未來的路。
我想起了雅純,想到她鼓起勇氣尋找自己,即使生氣、難過也不斷的往前邁進。是她的溫柔跟包容促成了我的改變,讓我在那個時候沒有選擇放棄,正視自己的心情做出了決擇。
我想起了安娜,想到她在爽朗外放的表象下隱藏的脆弱跟對愛的渴望,為了報復前男友而自我放逐。是她讓我看到了自己,然後為之努力,跨越過去的自己,改變了現實的局面。
最後,我想起了躺在身旁的智宇姊……想到她在嚴厲外表下持續表達對他人的關心。是她讓我坦承了自己的脆弱,感受到安全,還有自己的價值。在我失去方向的時候,陪我度過了長夜。
「我明白了。」我說,很高興自己的聲音比剛剛多了點底氣。
那天,我跟她說,就算我把一切都搞砸了,酒精也能確保我有一個晚上的快樂。現在或許我可以這麼說:就算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也知道有人關心我、在乎我。
「出院之後的事情,我不能幫上什麼忙。」智宇姊說,「至少現在,我還能給你一點安全感。」
一個柔軟、溫暖的東西重疊到我的手背上,那是智宇姊的手。
我小小的驚慌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翻轉手掌,握住了她的手。
「謝謝。」我輕聲說。
在之後的時間裡,我跟她就這樣持續的手牽著手,靜靜的看著孤獨而遙遠的星光。
*
「要出院了啊。」安娜削著蘋果,若有所思的說。
「嗯,智宇姊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週末就可以跑流程了。」我回答。
「那很快呀。」雅純開心的說。
院內的午休時間,雅純跟安娜跑來我的病房休息。
「感覺已經過了很久,但是好像又挺快的。」安娜邊說邊用陶磁小刀把蘋果切塊。
「咦?安娜,難不成……?」雅純露出了頑皮的笑容,「妳會想人家嗎?」
「欸?不是、我只是覺得,以後就見不到……也不是見不到……我是說……哎呀……幹、幹嘛這樣講嘛!」
安娜支支吾吾的不知怎麼回應,雅純嘻嘻笑著抱住了安娜。
這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已經跟剛和我認識時不一樣了。
雅純跟安娜玩得開心,然而,一旁的小淨反應卻有些怪怪的。
「好好喔,可以出院了。」小淨不冷不熱的說著,在病床上背對著我躺下,面向窗戶。
「小淨?」「ㄇㄟ¯ ㄇㄟ˙?」
看到小淨的異樣,雅純跟安娜兩人也有點在意。
我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小淨的身邊。
「怎麼了?」我輕拍她的肩膀,小聲的問道。
小淨轉過頭來看我,眼神看起來有點寂寞,精緻的小臉都皺起來了。
「你們都是大人了,以後要見面很方便,」她安靜了一會兒後小聲的說,「我就算出院了,家裡還是有門禁,以後也不知道會去哪裡讀大學。」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想到自己沒有顧慮到小淨的狀況。
「國中畢業的時候,大家還約定每個禮拜都要講電話,結果還不到一年就完全沒聯絡了。」小淨說著,眼框竟然紅了,「我只是……怕以就見不到……」
我趕緊將她擁入懷中,輕拍她的背部作為安撫。
「不要緊啦,就算出院了,我們還是可以找機會見面呀,我們小說還沒寫完不是嗎?」我說,「而且有寒暑假,我們可以出去玩……對,就這樣!我們找個時間,跟你爸媽說要跟女生朋友出去,然後我們——雅純、安娜、我跟妳,找個地方玩幾天,要過夜的那種,看要去看櫻花還是泡溫泉——」
「泡溫泉!我想要泡溫泉!」雅純在一旁附和道。
「啊,我知道東部有幾個不錯的景點,我們白天可以去農場擠牛奶,然後晚上就住附近的溫泉旅館,咿嘻嘻!」
安娜也激動了起來,接著又紅著臉瞄向我這邊。
「對……對了。溫泉旅館也有情人套房,到時候……」
「啊——啊!不行啦!這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欸,不要變成那種色色的行程。」
「可、可是,晚上大家睡在一起的時候,妳敢保證不會變成那樣嗎?」
「這……這個……」
「不要猶豫啦!」
明明是自己問的,安娜還是吐嘈了,雅純撲到她身上搥打她。真是讓人安心的畫面啊。
我低下頭,去看小淨的狀況。
「怎麼樣?妳想去哪邊玩?」
「我……沒有特別想……」小淨看起來有些遲疑,「……啊。」
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啊了一聲。
「我小時候,爸媽帶我到海邊,剛好遇到有人在那拍婚紗,」她說,「那個時候,海風這樣吹過去,新娘的頭紗飛起來,然後男生在夕陽下單膝下跪。我那時候看到就覺得……啊~好棒喔。」
小淨的描述非常具體,好像真的有畫面。病房裡只剩下雅純跟安娜發出「好、好強的少女力」、「輸了……」之類意義不明的呻吟。
「所以要去海邊囉?」
「嗯!」小淨終於破涕為笑。
說實話,我也很興奮。之前都在忙讀書、工作,大學過後就不曾出遊過,更別提自己規畫行程的自助旅行,而且還是帶了三個女孩子的自助旅行。仔細想想還真是責任重大,不好好規畫一番可不行。
我低頭去看懷中的小淨,她的眼睛仍溼溼的,幾點淚珠附著在長長的睫毛上,此刻她也正在看我,跟我對上了視線。見被發現了,小淨靦腆的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幹嘛?」我伸手幫她整理瀏海。
「嗯嗯,沒事。」小淨說道,別有深意的別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