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我與床伴的開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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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25
深入的負數是起承轉合,唐燕與白梓的相識過程脫不了交歡,可唐燕從未覺得,做愛這件事有對這段感情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即便不上床,他也喜歡白梓。即便不上床,白梓也會說喜歡他的,是嗎?
「哈啊……」
帶著水氣的輕喘,代表著一次溫柔的深入。
唐燕有一道專屬於白梓的門,如今,白梓也有一道專屬於唐燕的門,是通往心裡的。
唐燕的舒服不僅僅是來自下身的進退,更是腰上穩著他的兩隻手,他太懷念也太期待掌心與皮肉的接觸了。
白梓溫熱且略為粗糙的掌心,穩妥地扣在唐燕的腰上,每次的撞擊讓唐燕感覺自己會飛出去,實際上飛走的只有他的神志。
他勉強撐著眼皮,想欣賞白梓的表情,還是那麼從容不迫,可又帶著絲絲緋紅,唇角微開,氣息輕吐,那是一種毫無保留的欣喜,平時的白梓總攥著幾分餘地,只有在這種時候會特別豁達。
白梓知道唐燕在看他,他撤下右手,滑向唐燕的左腿,由膝後扣握抬起,左手的力勁也深了一分,將唐燕的下身稍稍揚起。
唐燕知道大事不妙,張了口還來不及說半句話,便在白梓深深的笑意中措手不及。
白梓擺動腰部,雙手的力道與下身的作動相當,唐燕想說的話全成了驚叫,要說他講出了什麼字,也就一個「不」。
霎時變得混亂吵雜,有唐燕的驚叫,白梓的輕笑,以及皮肉的碰撞,與濕黏的悶聲。
唐燕左手抓著床被,右手掐著腰上白梓的左掌,他全身神經繃至極限,腰部大幅拱起,他想逃,可白梓的束縛太固若金湯了。
唐燕幾乎睜不開眼睛,他開始意識到,如果他真的哭了,肯定不是感動哭的,而是被白梓弄哭的!
堆在眼角的到底是汗是淚他已經分不清楚,也沒有心思去管,此刻的腦不在頭部,而在下身,在那個因猛烈撞擊而順勢擺動的硬物上。
雖說是發燙的硬物,可也只是肉而已。冒著水的肉。
太熱了。偶爾有幾滴冰涼會落到炙熱的棒狀物上,突如其來的涼意瞬間蒸發,卻仍會直竄腦門,那是白梓的汗,唐燕都看著,他好喜歡白梓揮汗淋漓的樣子,平時乾淨清爽的白梓,髮絲狼狽得又濕又亂,汗水掛在鎖骨與肌肉的線條上,觸覺與是覺得雙重饗宴,不,還有聽覺呢。
唐燕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喊得那麼大聲,為何還總能聽見白梓的輕笑,而那輕笑到了最後,會變成低沉的喘息。
不過,每次在聽見沉悶的喘息前,唐燕就會先敗下陣了。
正如此時。
唐燕咬著牙,繃著身子,倒抽著氣,他艱難地以目光鎖住白梓的臉,更艱難地開口:「白梓……受不了了……」
他只要一個放鬆,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白梓連聲淺笑,並未停止下身的衝撞,反而更加洶洶,他吁出一口氣,道:「小燕子總會提醒我呢,其實我看得出來。」
唐燕胯部的棒狀物早就氾濫成災,那也只是把後庭的狀況比照暴露罷了。
唐燕發出委屈的嗚嗚聲,白梓雙唇一抿,唇角高高揚起,他上身傾下,撲向了唐燕,而他抓著唐燕左腿的右手順勢前推,讓唐燕的下身更加開闊,兩人的結合也更加緊密。
唐燕反射性地縮了一下,白梓在他面門上一吋位置吐出一口沉吟,過於緊致的快感直衝腦門,下身的撞擊停止了,白梓這才意識到,唐燕不是單純收縮一下,而是規律的一陣。
正如唐燕全身細微的顫動,以及神情的困惑與放鬆,白梓也感覺自己的腹部被濺得濕黏。
白梓愣了愣,輕聲笑道:「小燕子,怎麼突然去了?」
唐燕大口喘息,語音無力,道:「你不是看得出來嗎?」
白梓搖頭失笑:「我還沒開始呢!」
頓了頓,他低頭噘了唐燕一口,又柔聲道:「罷了。小燕子,你等等我。」
唐燕大抽一口氣,軟軟吐出,雙眼迷濛,滿臉智商不在線上的樣子,點點頭道:「嗯,你慢慢來。」
白梓淺淺一笑,將面門埋進了唐燕的肩頸之間,雙手一抬,暢行無阻,又擺動起腰部,軟綿的呻吟近在耳畔。
唐燕扣著白梓的背,生怕自己滑動,生怕白梓消失,生怕後庭的舒暢窒礙難行。
白梓的輕喘越發昭顯與悅耳,唐燕抿住了唇,不想讓自己的聲音干擾了聽覺的享受。
唐燕聽得腦兒發麻,叫人慾罷不能。他在想白梓想對他說的話,是不是與他想說的一樣。
那時,他倆的第一個夜晚,他想的與白梓想的就是一樣的。現在是白梓拿掉手套的第一個夜晚,那應該,也會一樣的吧?
唐燕發現自己想得遠了,耳邊的輕喘已經又急又沉,他稍稍偏頭,吻上了白梓的臉緣,輕喚一聲:「……白梓。」
「哈……」
白梓釋出一口悶息,緊緊抱住了唐燕,好似在掩飾自身的顫動。
唐燕放鬆身子,感受著白梓的的搐搦,尤其是深入的那個東西。
不過片刻,白梓深吸深吐,緩了一緩,他偏過面門,吻上了咫尺的唇,再來一場唾液交流的盛宴。
唐燕幾乎無力反抗,只能發出嗚嗚呀呀的悶音,白梓尚未完全緩過,也算及早饒了唐燕一回。
白梓稍稍抬著上身,雙手捧的唐燕,面上堆滿了和煦的笑意。
唐燕雙眼潤澤,滿面通紅濕黏,是汗是淚是唾液也分不清了,總之都是他與白梓的情。
他眨了眨眸子,率先開口道:「白梓,你想說的跟我想說的一樣嗎?」
白梓淺淺笑道:「我不確定。」
唐燕尋思片刻,點點頭道:「嗯。那我先說,好不好?我也很怕會不一樣。」
白梓吻了吻他,道:「好,你說吧,我聽著。」
唐燕總是被吻得喘不過氣,可每每點水一吻時他又不滿足,他真覺得自己是無藥可救了。
唐燕仔細打量起白梓的狼狽與輕盈,炯炯神目好似湖中的彎月倒影,那便是最美的景色。
他疲軟地伸手而上,也捧住了白梓的臉,雙唇緩緩作動,好似燕鳥振翅翔空,輕盈無勁,卻又堅毅不偏。
「白梓,我愛你。」
唐燕愁著臉,他向來膽大,可要說出這句,確實超支了備存的勇氣,不過,白梓的笑意強迫他的恐懼打退堂鼓。
白梓滿面盡是歡愉,神情已不足表現他的欣喜,道:「小燕子,下次我可不讓你先說了。」
「哎?」
唐燕愣了一愣,正要理解過來時,白梓便為自己做了最好的解釋。
「我也愛你,小燕子。」
*
在那之後,唐燕每天都會回想起那個夜晚,他好怕自己忘了,好怕那都是假的。
在那之後,白梓依舊每天戴著手套,但在只屬於他與唐燕的夜晚,手套總遭唾棄退場。
唐燕問他:不嫌髒了嗎?
白梓回答:對你的愛勝過了對髒的嫌棄。
在那之後,唐燕重回職場,將與白梓相處的點點滴滴化作構思,一如既往任性地製作自己喜歡的服裝。
在那之後,白梓的生活如往,只是好友程玉老說他變得特別溫柔,溫柔得特別噁心。
唐燕問他:我們算正式交往了嗎?
白梓回答:我以為一直都是。
燕棲樹身,天經地義。
梓木可供建築之用,乃是歸屬。
《我的床伴有潔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