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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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12
「...以上是目前整合到的消息」安瑟會報完畢地看向各位。

「所以那座實驗室器材已經被搬運走,還查無更多的資料」彼岸講道。

「嗯...對手很聰明,都知道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嘛」

「直接攻進聖者的本部就好,那為何政府還沒有任何動作」提斯特疑問道。

「沒必要,我們只是他前往目標的阻礙,而不是目標本身」
「直接發動攻擊會影響整個政局,要是讓人民知道,後果可能無法想像」安瑟回道。

「難道,這裡面有臥底..」

菲爾的言語讓全場瀰漫了一種緊張的氛圍。

「不可能,我們聖者所有人我都了解」彼岸率先開口。

「我想也是」安瑟講道。

突然外面似乎傳來爭論的聲音。




「我有事請求,拜託了」一個人跪下來誠懇請求。

「不行,這點事情,不幹政府的事我們是不會幫的,來,把他帶走」

只見兩個人架住肩膀準備拖走。

「外面什麼事」彼岸走到外面喊道。

「報告,這個人只是想找他的父親,跟政府一點關聯都沒有,這個人我立馬叫人拖走」

「父親...」
「等等..先放開他」提斯特似乎意識到什麼。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放開!」彼岸喊道。

他們隨即就放開了。

「你父親發生什麼事了」

「一年前的那天去工作後,人就消失了」那個人痛苦的講述著。

「我覺得這多少跟政府有點關聯」回頭望向其他人。

「已經一年了恐怕....」

安瑟被異能拉住肩膀。

「而且現在不是對手都知道我們的下一步是什麼嗎,那讓他毫無頭緒就無法預測了吧」

「這....」

「我同意,就這麼辦吧,更何況我們的聖者的初衷就是要拯救那些捲入這事件的人們」彼岸回應道。

「唉...好吧,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安瑟講道。




「這是辦公室的鑰匙與家裡一些財報或許可以幫上一點忙,拜託了」他遞給提斯特物品。

「你有向當地警方求救嗎?」彼岸質疑的問道。

「沒有用,每次去警察局都看我是小孩子,愛理不理的,有時還很兇地趕我走,所我才找到你們求助」他哭著說著。

「這樣啊,沒關係我們一定幫你找」拍拍他的肩膀。

「冒昧問一下你和你父親的名字」提斯特提道。

「我是賈比,爸爸叫伍德洛,我雖然是養子但他就像我的親生父親一樣」賈比講道。

「養子..難怪警察不想幫」

「什麼意思..」

「會這樣說多半都是孤兒院跑出來的,或許是警察處理這種案件處理到煩了才會這樣」彼岸講道。

「總之我們先到辦公室找有沒有線索」

「好..」

陳舊的鐵門被打開,屋內一張積滿灰塵辦公桌與散落滿地的資料,似乎那天過後都沒人來整理。提斯特先動那些資料而彼岸去翻辦公桌的抽屜。

「財報....財報.....成分表.....財報.....數據圖.....好像沒什麼線索,你那邊呢?」提斯特翻找並講道。

「我這邊找到一個上鎖的保險箱,其他好像也沒什麼關連性的東西.....欸..等等」

此刻彼岸翻到了一張紙,吹掉上面的灰塵。

「是....船票的收據!」

「是往那裡的船票?」提斯特疑問的表示。

「是往多利港的..」




「下一號進來-- 今天有什麼問題嗎?」

「上次我受傷來這,伍德洛醫生你給我開的止痛藥效果特別好,疼痛沒了,整個人還神清氣爽,能再開一次給我嗎?」

「上次的藥都用完了嗎?」伍德洛滿臉困惑地說道。

「當然還沒但我想多拿點可以嗎?」病人說道。

「那是處方用藥,你還沒用完我無法評估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我沒辦法開給你」

「好....那謝謝醫生」

病人失落的轉頭離開。

{那種止痛藥怎麼可能可以讓人神清氣爽}

伍德洛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止痛藥研究。

{成分也沒問題...是哪裡出問題了,感覺要問個清楚}



隔日,在德森製藥的辦公室。

「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阿,大名鼎鼎蘭雅醫院榮譽醫生」

伍德洛拿出藥坐下來。

「不要跟我客套話,我就直接說,我想知道蘭雅醫院那批止痛藥的成分是不是出了一些問題」

「我們家的製藥絕對沒有問題,一定是不了解我們家藥的使用方針」

「至今還在說謊阿....」

伍德洛握緊拳頭把那罐止痛藥拍在地上,隨即上來抓藥商的衣領。

「區區止痛藥我不會用?整個醫院就只用你的止痛藥,那種髒錢到底要賺到什麼時候,要裁害多少生命才肯罷休」

「反正那些人早死晚死都要死不是嗎?」

「你....」

「喂喂喂--你在幹嘛」

保全上來把伍德洛拉開。

「把他帶走」

「是...」

見保全將他帶走。

「垃圾!」伍德洛咒罵著。




一年後,在蘭雅醫院。

藥商從手術室被推出,麻醉退了,陣陣刺痛從睡夢中驚醒。

「好痛,有沒有止痛藥阿 醫生」

「有...」

醫生遞給他止痛藥,配著水在吞下去的那刻模糊的眼神看清楚了醫生的臉。

「你....」

「從此之後不會在痛的,因為這是加強劑量的,至於加到多強呢?就你親生體會吧」

「心臟疾病阿,反正早死晚死不是都要死的嗎...」伍德洛翻閱著病歷書。

床上的藥商開始全身顫抖著抽搐著,直至螢幕上出現一條水平線。

「這都是正義嗎?...是正義叫我做的,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了那我還能是醫生嗎?哈哈哈----」此時伍德洛瘋了似的在座位上傻笑。

冷靜過後,機器也逼了十多分鐘了,伍德洛繼續填寫關於藥商的資料,意外地看到藥商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

「哀...對不起,你是無辜的,塵世間的混亂不該是你的未來」伍德洛淡淡地說道。




港的風陣陣吹過,搖搖晃晃的船也終於到港了。

多利港是個繁榮的港口,人聲鼎沸絡繹不絕,提斯特下船看著這個繁榮的港口迷失方向的呆滯著。

「該辦正事了,提斯特」彼岸說著。

他們從人群中穿過而後到了一家警察局。

「請問...」

「稍等.....你們先坐在旁邊的沙發」

在繁忙的警局裡電話不斷,無時無刻都沒有休息。

「腦因實驗又有最新的發現,此研究指出人腦的神經網路似乎可以透過人為培養的方式進行修復,此次實驗是利用老鼠做為實驗對象.......以上,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接下來....」

「騙子...」
「新聞只會播報好的事物,就算世界末日近在咫尺」

提斯特的話語讓彼岸沉默了。

「你們有麼事嗎?」一位警員緩緩走過來。

「想請問一下,一年前,是否有個叫伍德洛的製藥商來過此地」

「你是怎麼知道的..」聽到此句那位警員瞳孔奏縮的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嗎?」彼岸說道。

"已經一年..."
此時提斯特回想起安瑟的話語。


「抱歉...」

一陣眩暈快到來不及反應,不知過了多久後,一道強光打在他們臉上。

「這裡是...」

再次醒來已經五花大綁在椅子上。

「你們是怎麼知道伍德洛的」某個人說道。

「我們被受委託的」

「被誰委託的」

「他兒子 賈比」

彼岸默默地拿出刀用艱難的方式的割綁住的繩子。

「......把刀子放下....」

這時燈光關掉,質詢我們的是一個老員警。

「你要的東西在這裡」

只見他把一本筆記本放在桌上。

刀子清脆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偵訊室。

「我是雷克,是這間警局的局長,也是伍德洛的朋友...」
「唉....這是個老故事了--」雷克點了一根菸深吸一口。

「呼....伍德洛曾是一名醫生,精通外科、醫術高明、救人無數,直到那一天。他走進醫院說要自首...,他說他殺了人,我們都覺得他在開玩笑,我到了醫院親眼看見才知道,或許聊天之中那只是玩笑,但是宣判死亡對醫師來說絕對不能說笑。"我該怎麼辦"這句如今還在我耳邊徘徊著,做出決定的那瞬間我們都是罪人。醫生殺了人,警察包庇了他,或許美好的事物會遺忘,但汙點不會,永遠不會。最後他選擇與這對記憶封存,我也尊重他,有直面生死的勇氣卻沒有直面兒子坦承的勇氣,做人真是可笑阿.....」

雷克將他們解開束縛。

「拿去吧..是時候要浮出水面了..」

「感謝..」

複雜的情緒也只能擰出這兩字。

「不謝....畢竟所有事情都有個真相」雷克說道。




隔幾天後,在前往辦公室的路上。

「我覺得要跟賈比講真相,雖然真相可能會帶來衝擊,但他有知道真相權利」

「是嘛」彼岸回了一句。
「真相就我來講吧」

彼岸踩了煞車,下車隨手就把車門反鎖。

「喂喂..」提斯特來不及反應就被鎖在車裡了。

{...又是那個眼神...跟那天一樣..}

提斯特敲了半天終於把車窗敲破翻了出去,然後快速地跑上樓。

「你爸爸搭船到了多利港跟別人談生意,再返回的時候失足掉進海裡,當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

彼岸婉娩的說道並遞給他去往多利港船票的收據。

「你...!」

怒氣沖沖的提斯特趕上樓抓住彼岸的衣領。

一拳舉起準備揮過去時賈比跪下了並說道「謝謝....你們.....讓我知道..真相」

賈比手捏著收據悲從中來,他們倆人放開彼此沉默著....




那天晚上寒風刺骨,提斯特在頂樓仰望黑夜,似乎有說不出來的話。

門緩緩打開,彼岸拿著熱牛奶來到頂樓。

「要喝嗎?」

「好...」提斯特接過杯子。

尷尬的兩人莫不吭聲,寂靜的夜空彷彿隔開的兩人。

「欸...我說」

「為什麼不說出真相..」

「這個真相對他來說太痛苦了,你必須了解,知曉真相的代價,遠比你想像的要大得多,他還只是個孩子,現在的這個謊言,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眼神處於迷茫的人看什麼都會原地打轉的,沒有人希望往後的日子都活在過去的陰影下,就算他還是他父親也不希望,這也是他父親的遺囑,與塵封的過去一切逝去」
「你如果好點就下來吧,外面很冷,我現在要下樓了」

「嗯...」彼岸扣上門走下樓去。




提斯特握著熱牛奶,對了夜空嘆了一口氣。

結果雖如此,但如果我那時候我沒有堅持答應,我是不是無意間扼殺了一個人的生命。
夜空、冷風、星星,我們所見所聞觸擊的一切,會不會也是虛假的,那真相還會是真相嗎?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騙我呢.....爸爸...」

..…我們究竟是在接近它,還是在遠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