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就知道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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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10
就在我暗自懊惱著自己的失控時，十五開口了：「翁組問妳，晚上真的確定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嗎？」
這熟悉的音調……
是方才那先後出現在我耳邊兩次，我卻沒能聽清的模糊話語！
悄悄轉過臉，我向十五投以感激的目光，感謝他耐心的一再複誦。
「確定。」透過車內後視鏡，我以堅定的眼神向駕駛座的線網聯絡人表達著我的肯定。
我都來到這裡了，還不足以表明我的決心嗎？
經過這一眼神交會後線網聯絡人不再言語，副駕上的柏翰倒是冷哼了聲。
許是有線網聯絡人坐鎮，車裡的柏翰顯得很是克制，可如今下了車，脫離了線網聯絡人的掌控範圍，柏翰還會不會如此克制，就難說了……
老實說，若非團隊講求精準的分工，人員潛入工廠的原則也是以精簡為要，線網聯絡人又是專業的狗仔車手，我當真很想連他一起帶進工廠裡。
似乎是因為陰天的緣故天色暗得特別快，便當工廠很快便徹底陷入一片黑夜之中。換上了一身黑衣黑褲，為掩人耳目，我們在便當工廠周遭不遠處提前下了車，以步行的方式前往工廠。
有鑿於先前線網險些被警衛發現的經驗，工廠警衛在完成最後一次例行巡邏之後，還可能於十點至十一點之間不定期巡視廠房，所以我們選在十一點半過後再開始展開行動。
位於近郊的便當工廠周圍分別由大排水溝和其他家工廠以Ｌ型包圍，在工廠緊挨著工廠的情況下，不論是從工廠大門還是從工廠側邊潛進去，我們都必須橫越一條大水溝。
雖然工廠大門是有條銜接路面與大門的水泥橋可走，但一過了水泥橋直面的就是工廠警衛室，身為不速之客的我們走不起那條舒坦的道路。
跟著柏翰的腳步，我們沿著大排水溝向我家曾經的工廠行去。與埋頭直走在前頭的柏翰間隔了一小段距離，十五小聲的對我道：「其實柏翰哥人很好，只是有時候脾氣比較拗。」
只是有時候嗎？
怎麼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秒開始到現在，我看到的他都是那副德性？
當然這些心裡話僅止於心底，當它出了口便成了另一番模樣：「那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嗎？」
「啊呃……」十五那張稚嫩的臉蛋上瞬間閃過了難以言喻的尷尬。
不過像我這麼沒臉沒皮的人，自然是不會單單因為尷尬就就此岔開話題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大疊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臉皮。
只是我做好了死皮賴臉的準備，卻忘了備好足以讓我死皮賴臉的時間……
「拖拖拉拉，逛大街啊？」不知何時，那埋頭直往前的柏翰停了下來，衝著後頭的我和十五吼道。
「噓——」十五緊張的食指豎上嘴，小跑上前。
「怕什麼？」相較於十五的緊張，柏翰倒是老神在在，「警衛室跟這裡是斜對角，聽不到。」
「要緊張也不是你該緊張。」撇過臉看向工廠內，柏翰勾起了不屑的嘴角，隨後面便向一旁的大排水溝行了過去。
儘管有手電筒的照明，依舊難以將那深度有一個成人高的排水溝都看清楚。
要知道，這深度雖然不到太深，可摔下去也不是開玩笑的！
但沒摸索多久，柏翰便率先爬了下去。
一瞬間，我對柏翰的不滿有幾分化為了敬佩。
柏翰一下到大水溝底，十五便在他的接應跟著下了去，再來，輪到我了。
「小心喔！」十五貼心的提點道：「下面是用石頭砌的，踩那個突出的地方慢慢下來。」
一下到大排水溝裡，我才驚覺水位比我在上頭預估的深的多，本以為只過腳踝的水位竟淹到了小腿肚，若非在出門時我臨時改了主意換了高筒靴，我的短靴此刻就要成水桶了。
比起下來的路，攀上水溝的路艱辛的多，溝底的淤泥和著砌石上的青苔滑了我好幾下，若不是十五的即時攙扶，我不知道都喝幾口水溝水，破相破成什麼鬼樣了。
這調查的工作還真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
經過這麼一遭，我開始有些理解柏翰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了……
在多次探查無果的情況下，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被要求出同樣的任務，任誰都很難有好臉色。
明明看他們爬雖然不算太輕鬆，但也沒到太困難啊！
怎麼到了我這就成了大問題了？
就在我不知道第幾次嘗試攀上水溝，還是失敗的滑回溝底時，柏翰無情的嗓音響起：「十五來。」
柏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到了工廠的圍牆，朝水溝邊上的十五探出手，示意十五抓著他的手翻上去，絲毫沒有要等我的意思。
「可是鬼……邱小姐還沒上來……」蹲跪在水溝邊上的十五無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柏翰。
「不要管她了！快點！」柏翰的語氣已然有了不耐。
不要管我？
我現在人就卡在水溝裡，上不去，也走不了。
這王八蛋什麼意思？
「翁組說邱小姐可以……」
「答應讓她跟的是翁組，不是我。」柏翰一口打斷了十五。
「上來！快點！」
好啊……
這王八羔子居然給我玩文字遊戲！
從溝底的角度望去，圍牆上的柏翰是那樣的居高臨下，那樣的……惹人厭！
他看著我的眼神彷彿就說著：看吧！一無是處的拖油瓶！
果然，脫離了線網聯絡人的視線範圍這傢伙就不裝了。
可如今我人還卡在水溝裡，只差落水狗那麼一點，要氣勢沒氣勢，要本錢沒本錢，連一走了之的能力都沒有，更別提跟人家叫什麼板了……
看柏翰那樣子似乎真的打從心底想要將我留在這裡……
轉過臉，此刻我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十五身上……
慶幸的是十五並沒有聽從柏翰的話，拋棄我，依舊努力的設法讓我上去。
今天要是讓我找到證據，回到台北，我定然拿艾姊堆在公司的那些周邊商品來塞十五，塞到他會怕！
折騰了老半天，我終於在十五的幫助下找到了一條突出的汙水管作為台階，攀上水溝翻越圍牆，成功踩上工廠的地面。
我從來沒想過，再次踏上我家工廠的地面，會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眼看甩不掉我，柏翰索性直接臭著臉當作我不存在，自顧自的向前走。
柏翰的脾氣和作為確實惹人不快，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線網聯絡人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一趟不能沒有柏翰，只有依靠他豐富的經驗，我們才得以巧妙的遊走於工廠監視器的死角之中，不留下絲毫偷入工廠的證據。
緊跟在柏翰身後，我們進到了便當工廠和隔壁工廠之間只容得下一人側身通行，稱不算巷的窄道。
這裡，有兩扇便當工廠開的窗，而柏翰就這麼熟門熟路的朝著裡頭的那扇窗走去，看上去是要從這裡潛入，可一眼望去，這兩扇窗都是上了鎖的。窗戶可不像門鎖有孔洞有施為的空間，這是要如何潛入？
看柏翰熟門熟路的模樣，過去應當都是從這裡出入沒錯……
難道是過去工廠沒有上鎖的習慣？
那這上了鎖的窗……
難道是他們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我思索著可能的情況時，柏翰戴上了手套，扶上了窗片，幾下技巧的晃動，窗上的鎖就這麼喀的一聲，被晃開了！
這熟悉的音調……
是方才那先後出現在我耳邊兩次，我卻沒能聽清的模糊話語！
悄悄轉過臉，我向十五投以感激的目光，感謝他耐心的一再複誦。
「確定。」透過車內後視鏡，我以堅定的眼神向駕駛座的線網聯絡人表達著我的肯定。
我都來到這裡了，還不足以表明我的決心嗎？
經過這一眼神交會後線網聯絡人不再言語，副駕上的柏翰倒是冷哼了聲。
許是有線網聯絡人坐鎮，車裡的柏翰顯得很是克制，可如今下了車，脫離了線網聯絡人的掌控範圍，柏翰還會不會如此克制，就難說了……
老實說，若非團隊講求精準的分工，人員潛入工廠的原則也是以精簡為要，線網聯絡人又是專業的狗仔車手，我當真很想連他一起帶進工廠裡。
似乎是因為陰天的緣故天色暗得特別快，便當工廠很快便徹底陷入一片黑夜之中。換上了一身黑衣黑褲，為掩人耳目，我們在便當工廠周遭不遠處提前下了車，以步行的方式前往工廠。
有鑿於先前線網險些被警衛發現的經驗，工廠警衛在完成最後一次例行巡邏之後，還可能於十點至十一點之間不定期巡視廠房，所以我們選在十一點半過後再開始展開行動。
位於近郊的便當工廠周圍分別由大排水溝和其他家工廠以Ｌ型包圍，在工廠緊挨著工廠的情況下，不論是從工廠大門還是從工廠側邊潛進去，我們都必須橫越一條大水溝。
雖然工廠大門是有條銜接路面與大門的水泥橋可走，但一過了水泥橋直面的就是工廠警衛室，身為不速之客的我們走不起那條舒坦的道路。
跟著柏翰的腳步，我們沿著大排水溝向我家曾經的工廠行去。與埋頭直走在前頭的柏翰間隔了一小段距離，十五小聲的對我道：「其實柏翰哥人很好，只是有時候脾氣比較拗。」
只是有時候嗎？
怎麼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秒開始到現在，我看到的他都是那副德性？
當然這些心裡話僅止於心底，當它出了口便成了另一番模樣：「那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嗎？」
「啊呃……」十五那張稚嫩的臉蛋上瞬間閃過了難以言喻的尷尬。
不過像我這麼沒臉沒皮的人，自然是不會單單因為尷尬就就此岔開話題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大疊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臉皮。
只是我做好了死皮賴臉的準備，卻忘了備好足以讓我死皮賴臉的時間……
「拖拖拉拉，逛大街啊？」不知何時，那埋頭直往前的柏翰停了下來，衝著後頭的我和十五吼道。
「噓——」十五緊張的食指豎上嘴，小跑上前。
「怕什麼？」相較於十五的緊張，柏翰倒是老神在在，「警衛室跟這裡是斜對角，聽不到。」
「要緊張也不是你該緊張。」撇過臉看向工廠內，柏翰勾起了不屑的嘴角，隨後面便向一旁的大排水溝行了過去。
儘管有手電筒的照明，依舊難以將那深度有一個成人高的排水溝都看清楚。
要知道，這深度雖然不到太深，可摔下去也不是開玩笑的！
但沒摸索多久，柏翰便率先爬了下去。
一瞬間，我對柏翰的不滿有幾分化為了敬佩。
柏翰一下到大水溝底，十五便在他的接應跟著下了去，再來，輪到我了。
「小心喔！」十五貼心的提點道：「下面是用石頭砌的，踩那個突出的地方慢慢下來。」
一下到大排水溝裡，我才驚覺水位比我在上頭預估的深的多，本以為只過腳踝的水位竟淹到了小腿肚，若非在出門時我臨時改了主意換了高筒靴，我的短靴此刻就要成水桶了。
比起下來的路，攀上水溝的路艱辛的多，溝底的淤泥和著砌石上的青苔滑了我好幾下，若不是十五的即時攙扶，我不知道都喝幾口水溝水，破相破成什麼鬼樣了。
這調查的工作還真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
經過這麼一遭，我開始有些理解柏翰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了……
在多次探查無果的情況下，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被要求出同樣的任務，任誰都很難有好臉色。
明明看他們爬雖然不算太輕鬆，但也沒到太困難啊！
怎麼到了我這就成了大問題了？
就在我不知道第幾次嘗試攀上水溝，還是失敗的滑回溝底時，柏翰無情的嗓音響起：「十五來。」
柏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翻到了工廠的圍牆，朝水溝邊上的十五探出手，示意十五抓著他的手翻上去，絲毫沒有要等我的意思。
「可是鬼……邱小姐還沒上來……」蹲跪在水溝邊上的十五無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柏翰。
「不要管她了！快點！」柏翰的語氣已然有了不耐。
不要管我？
我現在人就卡在水溝裡，上不去，也走不了。
這王八蛋什麼意思？
「翁組說邱小姐可以……」
「答應讓她跟的是翁組，不是我。」柏翰一口打斷了十五。
「上來！快點！」
好啊……
這王八羔子居然給我玩文字遊戲！
從溝底的角度望去，圍牆上的柏翰是那樣的居高臨下，那樣的……惹人厭！
他看著我的眼神彷彿就說著：看吧！一無是處的拖油瓶！
果然，脫離了線網聯絡人的視線範圍這傢伙就不裝了。
可如今我人還卡在水溝裡，只差落水狗那麼一點，要氣勢沒氣勢，要本錢沒本錢，連一走了之的能力都沒有，更別提跟人家叫什麼板了……
看柏翰那樣子似乎真的打從心底想要將我留在這裡……
轉過臉，此刻我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十五身上……
慶幸的是十五並沒有聽從柏翰的話，拋棄我，依舊努力的設法讓我上去。
今天要是讓我找到證據，回到台北，我定然拿艾姊堆在公司的那些周邊商品來塞十五，塞到他會怕！
折騰了老半天，我終於在十五的幫助下找到了一條突出的汙水管作為台階，攀上水溝翻越圍牆，成功踩上工廠的地面。
我從來沒想過，再次踏上我家工廠的地面，會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
眼看甩不掉我，柏翰索性直接臭著臉當作我不存在，自顧自的向前走。
柏翰的脾氣和作為確實惹人不快，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線網聯絡人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一趟不能沒有柏翰，只有依靠他豐富的經驗，我們才得以巧妙的遊走於工廠監視器的死角之中，不留下絲毫偷入工廠的證據。
緊跟在柏翰身後，我們進到了便當工廠和隔壁工廠之間只容得下一人側身通行，稱不算巷的窄道。
這裡，有兩扇便當工廠開的窗，而柏翰就這麼熟門熟路的朝著裡頭的那扇窗走去，看上去是要從這裡潛入，可一眼望去，這兩扇窗都是上了鎖的。窗戶可不像門鎖有孔洞有施為的空間，這是要如何潛入？
看柏翰熟門熟路的模樣，過去應當都是從這裡出入沒錯……
難道是過去工廠沒有上鎖的習慣？
那這上了鎖的窗……
難道是他們意識到了什麼？
就在我思索著可能的情況時，柏翰戴上了手套，扶上了窗片，幾下技巧的晃動，窗上的鎖就這麼喀的一聲，被晃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