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蓮花 - 情婦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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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09
「山神,求求你......可以讓我老婆長命一些嗎?」

一名年齡剛好二十五歲的男人,他剛結婚沒多久,妻子被證實患有二期癌症。

這名山神向男人搖頭,祂沒法給與對方一絲期盼,因為凡人的生死是祂們最沒法可以掌權的一件事。

祂們只不過是山神,沒有所謂強大的神通力,僅只是守護山,可及範圍下救助命不該絕凡人的生命,遇上合眼緣的人送上祝福,讓他們行走於山中出入平安。

倪道仁自知自己要求過分,但他沒有辦法。
女人還沒有和他過多少時間的幸福,她便要向死神挑戰。
男人心痛女人的命運受到播弄。

每二十五年一度的「山神的祝酒」祭神活動,他仗著執意,堅持要當祭師,為的就是想跟一眾山神打交道,盼望當中會有一位出於憐憫幫助他。

聽說鳳凰山山神是一位老前輩,他以為對方會同情他的遭遇,誰不知這名英偉不凡、氣宇軒昂的男人,心腸過於清冷,宛如早就看透世間百態,生死自有天意,高高在上,毫不動容。

「祭師,你該知道你的祈願不能涉及個人,你該要為島上各人祈福,明白嗎?」
「......山神,我......」
倪道仁從對方凜冽的神色,看出自己被鄙視了。
「山神......我知道了......」

由於倪道仁已經失去了童貞,對於天生有精神潔癖的山神,他被嫌棄自然是沒有辦法。

面對完一位山神不願意送給祝福,下一位山神亦一樣向他搖頭嘆息,倪道仁開始心灰意冷,臉色亦由帶有信心變成慘情,直至來到蓮花山,他見到一名異常漂亮帶有女氣的山神時,對方那種冷傲態度,他認為今次該也是空手而回。

「山神,請求你賜與我老婆能夠身體健康......」
「你還真的厚臉皮,竟然向山神要這種請求?」
「因為我愛我老婆......希望她能夠長命一些......」
「你知道為何山神規定一定要用童貞者參加『山神的祝酒』嗎?」
「我不知道......大約是因為純真吧?」
「別笑死吾了!沒有幹過,但滿腦袋都是邪念,經常看小黃書打手槍,請問這能叫純真嗎?」
蓮花向倪道仁身後某名祝酒成員挑了眉,暗示那名男人就是祂口中說的「純真」青年。
「......正常男人都會。」
「你有嗎?」
「我有老婆。」
蓮花覺得面前的男人很可愛,一心一意只為了家中病弱的女人祈願。
「你知道我們山神不是天神,沒辦法讓人永遠活著。」
「我明白......只求山神大人可以令我老婆撐過治療。」
「好!吾就許你願望。」

倪道仁首次聽到山神向他伸出善意之手,他喜悅地上前想感謝蓮花山神,誰不知對方竟然抱住自己落下一個熱情的吻。

山神的炙熱舌頭攪動著倪道仁口腔裡的那塊軟肉,上下疊住又再撥動,津液互相交換,酒香在口腔裡揚開,倪道仁覺得自己醉了。他被蓮花抱起放到一顆巨石上,祭師的衣袍被山神退下來,下身赤條條被山神打開兩條腿。

「道仁,你要記住這裡是屬於吾,你的處女身是吾的,為了令你知道你是吾的女人,今天吾就教你用後面高潮。」

對方修長的手指插進倪道仁的後穴,倪道仁吸了一口大氣,承接著惡作劇的山神一根手指連著一根手指的增加。三根指尖在他的裡面抽插著,碰到致命的敏感點,倪道仁向天仰首叫了出聲,高潮迭起,他吐出舌尖,全身處於酥麻顫慄,最後在蓮花手上獲得首次由男人贈於的高潮。

眷屬關係確立。

蓮花亦只有最初碰過倪道仁。

他的老婆最後平安度過了治療,可惜過了幾年幸福,死神名單裡的名字始終有她,倪道仁傷心難過,兒子被他拋諸腦後,如果沒有鳳凰照料倪思柏,怕是兩父子過不了這個坎。

倪思柏有鳳凰愛護,而倪道仁只有悲傷陪伴。

某一夜裡,一直擔憂男人的魂魄來到水禾村她的家,幽魂發現了一名絕色佳麗靠在他們家屋門外向月色輕嘆,它忍不住飄到對方的面前仔細觀看美女。

『哇呀——世間竟有如此貌美的美人兒......』
「......」
『如果我在生,肯定會心悅你。』
「......」
『不知道這位高貴美人會看上哪家男兒呢?如果是這家......欸呀......可惜了......』

蓮花忍不住向女鬼勾起美麗的唇線,開聲問︰「可惜什麼?」

倪太太打了一個突,它想不到原來眼前的人能夠看到它,當上幽魂有一段小日子,暫時未能接受到自己是誰也看不到的存在,暫時倪太太還未想點頭承認自己死掉了,所以經常找生人聊天,如果對方能夠察覺到的話,倪太太會很高興,她認為自己和凡塵還有牽連。

『你能夠看見我嗎?我現在的樣子變成如何??很醜......?』
「......別一堆問題。」蓮花知道幽魂的身分,雖然沒有和對方溝通過,但曾經在水禾村裡見過倪道仁小心翼翼呵護過這名女人。「第一條不用回答吧?!第二條不就是一隻鬼模樣,沒有實體。」
『哦......你能夠跟屋子裡的男人說,請他振作一些嗎?這樣子我沒法離開......』
「你要我進去見他嗎?你就不怕?」
『怕什麼?』
「我可能是他的情『夫』。」

倪太太聽不清楚,它以為面前的大美女是它丈夫的情「婦」。
它吸了吸口氣,退開了幾步,用盡鬼腦袋的智商,思考跟它一起生活了幾年的男人,是否有古怪的行徑,出去玩女人?

『沒有咧??他沒有時間出去認識其他女人,難道是很久以前的事嗎?』

蓮花看著女鬼幽幽地瞇起眼,在心底裡想到,他們可以說是已經認識很久了。

「他小時候經常來找我。」

(倪道仁在小時候經常跑山,總愛從白芒村上蓮花山。)

『原來是青梅竹馬!』

倪太太感到有些意外,不過粗線條習慣了的女人,現在較關心屋子裡的男人狀況。

它又說︰『你喜歡他嗎?』
蓮花頓了一頓,然後說︰「不喜歡就不會來找他了......」

倪太太清楚丈夫的為人,男人把感情放得極深極重,它就是擔心對方放不下自己,害怕倪道仁孤獨終老。

『妹妹呀......今後你能代替姐姐照顧夫君嗎?』

「......」

蓮花站直身體,扭動著查看自己今天的裝扮有哪裡不對勁,可以令面前女鬼誤會祂是女人。自知聲線是偏柔弱中性,單靠聲音根本不能分辨出祂是男是女,但祂又不是個子矮小,沒理由呀??

女鬼好像完全忽略身形,只向它心中的想法一路向前衝。

『雖然我已經不在人生了,但你可以叫我姐姐,今後妹妹要好好地相夫教子。』
「......現在二十世紀了,你的語腔有點不正常。」
『哎呀......妹妹,別跟姐姐來這套,你知道欺瞞著正室在外面有女人,在這個世道裡叫什麼?』
「出軌。」
『你都知道是出軌了!沒有人會同情你的,你這隻勾男人魂的小妖精,不過姐姐心胸廣闊,不會和你計較這回事,只要你每逢初一、十五給姐姐點一支清香,姐姐准許你入門。』
「......」
『很不錯吧?明義上你是細,但大的都不在人世了,男人一切都將會屬於你。』
「你不會後悔嗎?」
『有什麼好後悔,人都死掉了,落到地府喝完孟婆湯後又一條好女人,或者好漢。』
「你真的願意把老公送出去?」
『男人在過了三五七年後,自然會出去外面尋歡,我寧願他早點找女人回家,至少思柏有後媽照顧。』
「你不怕後媽會虐待你兒子嗎?」
『唔......這又有可能。』

倪太太小心地再觀察蓮花。

(這名女人有多高?唔......好像有180公分以上。欸呀……不是比道仁高出幾公分嗎?咿??她那個胸好像只有A罩杯。哎......也對,通常高大的女人,應該生在胸前的養分都跑到去手腳。這種只有臉是好看外,其他的分數都不算高,看來想找男人也不會容易。)

然後,經過了倪太太的專業分析過後,認為蓮花入門沒有問題。

蓮花也不想女鬼多待在陽間,減低投胎的機會,畢竟它已經死掉了幾個月,在頭七沒有跟鬼差落去地府,如果再待久了,怕是不懂得去地府,只要它喪失了曾經身為人的所有記憶,那它便真的沒救了。

於是蓮花向女鬼保證︰「倪夫人,請別擔心家主,妾身會好好侍候他的。」

倪太太很高興,它捉住蓮花的一對手,說︰「姐妹情深,共侍一夫,只能怪姐姐命薄,今後靠妹妹你了。」

蓮花用力地點頭,告別了這隻正在演出深宅劇本的亡魂。
(希望你別再看太多電視劇。)

蓮花推開屋門進去裡間,看見喝了不少酒的男人,淚痕未乾地躺在地板睡著了,不遠處那部電視機正播放著古代深宅的電視劇。

「......」吾就知道了。

蓮花關掉電視機,過去倪道仁身旁,扶起了男人,再打橫抱起進去睡房。
祂小心地放好男人在床上,手正準備抽回去,男人依戀不捨地捉住那隻手。
「別走......老婆......」
蓮花用力抽手,男人就是不放開,還拉著蓮花倒在床上。
倪道仁把蓮花壓在床,對祂上下其手,一邊摸著祂一邊吻住山神的唇。
「老婆......你胸口好硬呀……」
「你討厭嗎?」
蓮花開聲問男人。
對方似乎沒有發現聲音的不對辦,依然發著酒瘋輕薄山神。
男人的手伸到山神的胯間,他握住了蓮花的命根。
「咿??你為何有這根東西??」
「老公,我投胎成為了男人,你會不再愛我嗎?」
「......」
倪道仁沒有放開抓著的男人根,他深沉了一會兒,似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又說︰「不會咧,只要是老婆你,就算是男人我也愛。」
「那你能當下面嗎?」
「下面??」
「被我插的意思。」
「哇啊!老婆你的興趣好特別......」
「不能夠?」
「不是呀!只要是你,我可以呀!」

這一夜,蓮花和道仁談了很久,期間也試著如何利用後庭獲得滿足。
接近清晨時分,蓮花用濕巾抺著手指,祂也是第一次長時間用手指滿足一名凡人的愛慾。

男人一直被幹,一直在流淚,亦一直在懺悔。

小孩子的倪思柏在穿好學校制服出來,原本該是由他父親準備的早餐,變成了一名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大哥哥來處理。

「思柏,你過來吃包子。」
「哦......」

小孩子才剛坐上凳,倪道仁便匆忙打開睡房門趕到飯廳,看見已經乖巧吃著早餐的兒子,還有一名他絕對不會忘記的絕代風華大美人。

「蓮、蓮花......」

倪道仁不敢在兒子面前驅趕山神離開,在思柏吃完包子,自己出門上課後,他才正視這位山神。

「你為何在這裡?」
「為何吾不能在這裡?」
「你想做什麼?」
「你猜吾想做什麼?」
「我的兒子仍然很年幼,我不能隨你......」
「他不是正好需要一名後媽嗎?」
倪道仁額角爆出不耐煩的青筋,說︰「你別尋我開心!」
「沒有尋你開心,反而昨晚是你在尋吾開心,你不是開心了一整夜嗎?」
倪道仁並非對昨夜全沒有記憶,他隱約好像跟過世的老婆玩了一陣不能言喻的行為。
「你、你竟然做這種下三濫......」
「別含血噴人,你說只要是老婆吩咐都會照著辦,就算是被欺負。」
「你是我的老婆嗎?!」
「是呀......從昨晚開始,吾是你的老婆。」

倪道仁覺得蓮花的惡作劇實在太過分了,他沒法接受。

蓮花嘆了氣說︰「你老婆很擔心你,它昨晚有來過,誤以為吾是你的情婦,還叫吾做你的老婆,它已經承認了吾這名情婦合法化的身分,榮升為正室。」

「......」
「夫君,今後請讓妾身侍候你的屁穴。」

倪道仁吐著魂,知道對方說的話是真的。


回到倪太太住院的期間。
「呢......道仁,如果你外面有女人多好呢。」
「老婆,你別這樣說。」
「我只不過是想到,如果有一名很愛你的女人,甘願默默守候你身旁,即使是當情人也不介意,只要我不在了,你不如接她回家,思柏也能有一名後媽照顧。」
「老婆......」


倪道仁又來到寶蓮寺探望老婆,他向著照片說︰「老婆呀......對方不是女人,男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