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修改版)
本章節 4269 字
更新於: 2024-06-23
咖啡店充斥著舒緩的音樂,卻掩蓋不了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聊天聲
而在這充滿愜意的氛圍中,有道格格不入的身影正敲擊著桌子
「叮鈴!」鈴鐺的碰撞聲在著略微嘈雜的環境裡顯得不是特別明顯,然那位坐在窗邊的先生卻立刻抬頭張望了下
「啊…抱歉,久等了吧」剛進來的那位男士默默地滑到另一人的對面說著
「嗯、沒事的」
「畢竟這一年內...你放了我12次鴿子、遲到了381次哦——暮辰」青年壞心眼的看著對面被稱為暮辰的人短暫的停頓過後,又默默地拿起菜單遮住臉,只露一雙眼睛
「這種時候不應該說『沒事,我也才剛到』或把菜單拿給我轉移話題嗎?清川」暮辰•幽怨版
「唉呀呀,我不是這樣做過了嗎?可是都這麼多次了,你也應該聽膩了吧」清川說著,但沒等到回答就被窗外的景色迷住了
「是這樣沒錯啦…那我下次不約了?」暮辰這麼說,順便舉起左手看樣子是準備點餐
「放下來」正看著窗外的清川,轉回頭來說了一聲
正當暮辰疑惑之時,服務員端著兩杯飲料過來了
「客人你好,請問這杯拿鐵是誰的呢?」服務員微笑著問,而在看到清川舉手示意時把飲料放在他面前
又下意識的把另一杯放在暮辰面前
「不好意思,但我沒點…」暮辰想朝快走遠的服務員招手,但被清川打斷「我點的」
看著一臉平靜喝咖啡,又被燙的拿冰水的面前人
暮辰有些疑惑地問「你點的?你怎麼知道我喝什麼?」
「嗯、所以是隨便點的…等下記得給錢啊!」清川不知為何對於外景越來越上心
「怎麼了?」從清川身上學到『不要一拿到就喝』的暮辰問
清川伸手點在玻璃上「那個人」他說
,「嗯?我看看」暮辰順著清川的手指看過去
——手指的那頭有個人穿著一身顯眼的熱狗服,一手拿傳單,另一手拿著五顏六色的氣球
「他很奇怪」清川說,又像是覺得不能很好的表達一樣,補充「他明明手裡全都是要發的東西,卻不論有沒有人路過都是一樣的站姿…像傀儡一樣」
暮辰:「…喂喂,不是吧你什麼時候這麼中二了?」
「或許是因為幫朔那傢伙寫太多舞台劇劇本了?」清川聳聳肩,又再一次的與咖啡進行了『纏鬥』
「不過——」
——窗外的貨車停在窗前,在暮辰與清川面前的桌子切割出了一條分界線、一明一暗「或許他真是某個人的傀儡,但…誰知道呢?繼續看吧——會有好戲的」暮辰隱藏在陰暗之中雙手交疊著,輕輕放於桌面,而雙眼含著些許笑意,就這麼靜靜的注視清川
清川抿了口冰水(沒錯,因為被燙的第二次了)說「到底是誰比較中二啊…」
貨車開走,影子也隨之不見,暮辰說「嘿嘿,我真的超想試一次這種話的」
「怎麼……」
「啊——!」
『樣』字剛好與尖叫重疊了
而暮辰,幾乎是職業本能般的衝了出去
至於清川、清川也只能認命的付錢
在隔一條街道上,許多人圍在那裡相互交錯討論著,大人們摀住小孩的眼睛深怕這會帶給自家孩子什麼樣的影響
當清川趕到現場的時候,暮辰疑惑地轉頭問「怎麼這麼慢?」
清川:……
「啊!要不是某個叫什麼暮辰的人立刻衝出門,連錢都沒付、手機也沒拿我也不需要這麼常時間了吧」
清川面無表情的用誇張語氣說著
「呃嗯…那個……我晚上請你喝酒?」暮辰猶豫的說
一塊黑黑的物體飛過暮辰眼前,他下意識接住
是什麼呢?哦~是手機啊
暮辰:「不要物理玩手機啊!喂!」
清川:「嘛~好了好了,看看現場吧」
在中心位置躺著兩個沒有呼吸了的人,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而另一個正是暮辰和清川剛觀察的路人
也正因如此當清川發現時,他面色複雜的對身邊人說
「暮辰......」清川拍了拍暮辰的肩膀
「嗯?」
「我會進去看你的!」清川(抹淚版
「喂!我只是嘗試!只是嘗試那種語氣而已、不是我做的啊......」看著清川那種『真的嗎?我不信』的神情,暮辰欲哭無淚『早知道不開那種玩笑了』這大概是他心裡的寫照吧
「......清川,真不是我、好歹我也是個警察啊!而且案發時間我也和你在一起耶...」暮辰垂下了雙手,看著身旁觀察屍體的清川
「可...你案發時和我在一起又能說什麼?搞不好是你早就計畫好的啊」
清川正視著暮辰,露出回憶的表情又說「而且你說那句話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都聽到了,嗯......虧你說得出口呢」
「啊!別說了」暮辰默默地用手摀住了耳朵,又見到在餘光中的同事,立馬恢復了站姿,清川也彷彿對這件事見怪不怪了
「不好意思,請不要圍在這、借過一下,謝謝」那兩位巡警不斷地擠過人群,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交警指揮交通的哨子聲
「暮辰警官!」 那兩位巡警像是見到偶像一樣,兩眼放光的盯著他,而暮辰只是輕輕 『嗯』了聲當作打招呼了
「好久不見了!清川先生」
「嗯哼」比起在暮辰面前,清川對於不熟的人話就少了許多
「呃…清川先生,可以先離開嗎?」小警察有些心虛的說
暮辰:「啊?可是…」
「可...封鎖線、不就是這樣用的嗎?」
巡警先生指了指阻隔在圍觀之間的黃色塑膠線,可雙眼卻像是在訴說著『拜託讓清川留下,雖然暮辰警官對於逮捕犯人很有一套,但推理能力只有E』
「不先找報案人問問情況嗎?喔對…」 清川站在一旁問,又在暮辰的耳邊耳語幾句
「喔對!那個…你,先做報案人的筆錄,你們幾個!去問問其他圍觀群眾有沒有其他發現!」
暮辰下達命令
「是!這位就是報案人小姐」巡警很快回答
報案人穿著一套卡其色的休閒裝,一看就是趁著假日出門逛街,不過經過這件事,大概不會有心情再繼續下去了吧
「啊、對的,是我沒錯...不過警察們、犯人不就在你面前站著嗎?」 接著她緩緩伸出手指指向清川……旁邊的暮辰
「噗、咳咳」這是清川憋不住笑的聲音「所以說了啊~我會去看你的,辰」
「我以為這已經過了......」暮辰無語地看著清川不斷上揚的嘴角,與另三位懵的神情
「好啦、好啦,呃...這位報案人小姐,這位先生雖然傻,但他也知道做出這種事的危害有多大喔,而且在還沒確定犯人之前只能稱為嫌疑人喔」
「什麼叫雖然傻啊!」暮辰無能狂怒
「啊、是這樣嗎?」那位女士有些歉意的收回了手「抱歉」
「先別說這個了,先看看被害人身分吧」暮辰招呼著附近的警察遞上資料,清川也默默的站在暮辰身邊
「不好意思,讓一讓、謝謝」另一旁一個看起來有些笨重的中年人正擠過一大片人群來到封鎖線前
「藤尾?」那個中年人看著正在被裹屍袋包裹的屍體之一疑惑的開口,他並沒有特意隱瞞音量,導致一旁的眾人紛紛側目
「警官先生!這個大叔好像認識躺在地板上的那位叔叔」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後方響起,而那位報案人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怎麼了嗎?」小警員關切的詢問,報案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才開口解釋「警察先生們,他是我姪子,我姐姐他們前幾天車禍過世,想著帶孩子出來轉換心情,沒想到......」她看向那灘還未清理的血跡,長嘆了一口氣
小警員也不知道能在說些什麼,乾巴巴的回了句「節哀」
報案人點點頭轉身哄起了孩子「小裕怎麼來啦?不是說好在店裡等我嗎?」,一旁的孩童縮了縮脖子說「我一個人害怕,害怕你會向爸爸媽媽一樣...不要我」,報案人將那小小的身軀抱在懷裡,規律地輕拍懷裡人的背部
「姐姐和姐夫,沒有不要小裕喔...他們啊~是因為已經好累、好累了,所以現在才在睡覺,他們在睡著前最擔心小裕了,小裕可要好好加油,讓他們睡醒後驚訝的說『哇!沒想到小裕竟然成長成了這麼可靠的大人!』好不好?」
報案人還裡的小男孩掙脫了她的懷抱,一臉認真地對她說「我父母死了,對嗎?」 報案人的臉色充滿錯愕不知怎麼回答, 「對嗎?」 這次小孩的聲音又大了許多,使不少人頻頻側目,報案人抿了抿嘴唇問「是誰跟你這麼說的?」
「學校同學」小男孩像是找到洩氣口的皮球般,眼裡的淚珠正爭先恐後地往前衝「他們現在天天都在說這些事…」
「他們沒有不要小裕!」報案人又重新將男孩抱入懷中,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感受著他幼小身軀的顫抖
「他們只是遭遇了…了,很不好的事,沒辦法陪著小裕了,但你還有我、還有爺爺奶奶、叔叔、外公外婆大家都愛著你,你不是被拋下的!」
在報案人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小警員輕拍了她的肩膀,她悄悄抹去淚痕,抬頭問 「怎麼了嗎?」, 小警員有些侷促的說「我們做完現場調查了,要準備回警局,至於小姐您的筆錄...」
「抱歉,但筆錄明天下午5點再補可以嗎?」
「啊、好的,路上小心安全,再見」
「再見」、「大哥哥再見」
在這對姑姪離開後,清川默默地移動到那位據說認識死者(也是的確認識死者)的相關人員旁
「親情真的很美好啊」清川感嘆這這句話,身旁的人僵硬了一瞬又恢復自然「是啊,親情真的...很美好啊」那些和她們的回憶,甚至能一直支撐我到復仇結束,那位人員默默地攤開了手,彷若那裏有什麼稀世珍寶般看著,可掌中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一條疤、一條猙獰無比的疤,在此時小警察又來了重複了遍剛剛的話,唯一不同的是這位先生點點頭就爽快地上警車了
正當清川也準備上車時,暮辰突然神神秘秘的搭住他往反方向跑
「幹嘛?」清川看著自家好友把自己拉進一條小巷子裡心情有億點複雜
「不是要去喝酒?我跟你說、我最近找到一家你絕對會喜歡的......店,蛤?」
也不怪暮辰突然停頓,畢竟誰能想到在陰暗狹窄的小巷內被一隻白鴿攔路那種感受
「怎麼了?」這是被暮辰擋住的清川發出的疑惑
暮辰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退了一步,那隻白鴿向前兩步,而被逼後退的清川:......
他淡定的把前面的人扒開,看到了前面的東西 「鴿子?」
「咕咕」還不忘人性化地歪歪頭,又搖頭晃腦地走向兩人,藉此機會兩人也才看清,小鴿子嘴裡叼的東西......一封信,準確來說是給暮辰了一封信
兩人疑惑對望,「要不...拆開看看?」清川言語裡還帶點壓不下去的期待
而暮辰、暮辰已經顫抖的朝鴿子伸出手,拿過了封面寫著大大的【暮辰啟】的信封,顫顫巍巍的打開
幾乎是打開的瞬間,良好的專業素養就讓他立馬闔上了信
在挑角度而什麼都沒看到的清川「又怎麼了?」
暮辰眼神躲閃了一瞬,「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大概是我的某位仰慕者寄的吧,哈哈哈」
「工作?」暮辰在清川的疑問中,默默地停止笑聲「恩」
「這樣啊,走吧」清川走到暮辰前
但正如前文這是條狹窄的小巷,因此兩人免不了有一些肢體碰觸
「去哪?」暮辰沒發現清川的手掃過剛剛放信的口袋
「你不是要請我喝酒?」清川疑惑轉頭,此時兩人正好從巷口走出,夕陽給二人鍍上一層金光
路上,學生三五成群,又聊著不同的話題,公務員、老師、家庭主婦、孩童,也正邁著輕鬆的步伐,慢悠悠的回家
「和平,真好啊~」暮辰隨意的感嘆,一旁的清川彷彿也剛從這種狀態中脫離,點了點頭
......
【親愛的暮辰警官:
對於今天的開幕劇情,還滿意嗎?
當然~不滿意也不能改了
還記得嗎?我前幾天寄了封預告信
給警視廳,為了怕你忘記再說一次吧!
我呢~會在聖誕節那天,殺死一個人
經由別人之手,不過如果警官先生能提
前找到『兇手』的話...那第一幕也只能
以失敗告終了呢~
p.s.警官先生所在城市中,最高的
聖誕樹
——————你的『朋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