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瘋批09 :男人不要對貞操太執著
本章節 4515 字
更新於: 2024-06-22
謝絕瘋批09 :男人不要對貞操太執著
天剛亮起，陽光透過馬廄的窗戶照射在馬廄的乾草堆上。
海爾森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想起身就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痠痛，像是被卡車輾過去似的。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在馬廄裡。
「唉西，到底是怎麼？昨天我明明在廚…」
他摸著自己的亞麻村衫，卻驚訝地發覺自己不只沒穿衣服還全身赤裸，下半身沾滿半透明的白色液體。
臉頓時黑了起來。
海爾森試圖起身卻感覺到腰部一陣痠麻，肌肉的無力感迫使他又倒了回去。
面對馬廄上方的簡陋木板棚架，海爾森努力回想他失去意識前的畫面。
昨天他不過是去廚房拿個消夜填肚子…等等，廚房！？
海爾森的腦內以兩倍速撥放劇情，迅速定格在達夫尼晚上回廚房時被下藥的畫面，差點被大少爺強上的場景也是在廚房。
但是不可能啊，裝著媚藥的瓶子已經由賽德里克交給自己，自己也好好地將媚藥擺在臥室的床榻下面了。
難道賽德里克那渾蛋還有備份？
自己因為太輕敵而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個人給強了？
海爾森抓起在乾草堆旁皺巴巴的褲子，臉色更加難看。褲管有一半被撕爛，只能當成短裙穿。
穿上褲子後他總算多了那麼一丁點的安全感。
轉頭開始思考到底誰是強上他的兇手。
他不太相信跟他要好的格拉狄看到會強姦他，更何況對方還喜歡達夫尼。犯人也不可能是賽德里克，畢竟他不會傻到跟格拉狄一起過來看自家少爺的動作片現場。
至於福玻斯，他是連考慮都沒考慮過。
畢竟那貨可是整天在想著要怎麼完全佔有達夫尼，整天躲在暗處偷偷監視堤防著其他人對達夫尼示好，要是看到自己試圖魅惑他，不被一刀給斃了才怪。
「嘶，算了，都是男人，不用對貞操太執著，再說屁股哪有貞操不貞操的問題，就當作被狗咬吧。」只是可惜了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被其他男人捅屁眼。
他穿上褲子轉念思考，幸好這個時代還沒有照相機跟其他紀錄器材，不怕對方拿來威脅自己。
海爾森打算把這段黑歷史永遠封印起來。
忍住腰部傳來的痠疼感，海爾森朝衣服爬過去，拿起地上的衣服，原先就有些破舊的亞麻村衫已經被撕成兩半。
「…」想像了一下昨晚的激烈程度，無言以對。
總之現在還是先偷偷地回臥室去換衣服比較重要呢。
※
或許是出於補償心態，隔天格拉狄知道海爾森還在正常工作後，早上親自來到後廚房邀約海爾森到鎮上酒館去見見世面，毫不避諱在場的其他僕人。
其他僕人震驚萬分，從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整天鬧事的大少爺這次居然找一個打雜僕人一起出門，這個打雜的是什麼時候攀上大少爺大腿的？
海爾森當然求之不得，立刻答應。
他巴不得能快點逃離這個滿是瘋批和覬覦他屁股變態的鬼地方。
馬車上，格拉狄面對望著窗外景色的海爾森內心躊躇，他不知道該不該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家弟弟的性格他很了解，如果對方讓他感到厭惡或難相處頂多只會暗地裡搞小動作為難對方，但是如果對方膽敢動他的所有物，他就會採取非常恐怖的報復行動。
格拉狄聽僕人們交談知道海爾森最近跟達夫尼的關係不錯，所以昨天在知道海爾森沒事後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這還是他首次這麼擔心一個奴隸的安危。
經過一番思想掙扎之後格拉狄還是試探性地詢問眼前的少年。
「海爾森最近還好吧？聽說你昨天身體不舒服提早下工了。」
「沒事，只是腰扭傷而已，謝謝大少爺的關心。」
海爾森不知道強上自己的到底是不是格拉狄，但他很清楚媚藥在格拉狄的僕人賽德里克手上，按照劇情格拉狄也會到廚房來，所以他從昨日就警慎地編排好一系列的說詞。
格拉狄表情嚴肅地詢問：「關於前天晚上，你記得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海爾森聽到關鍵字「前天晚上」，立刻將格拉狄是犯人的機率提高兩成。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在指哪件事情？」
海爾森自以為對格拉狄的意思心領神會。格拉狄在警告他不要把前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前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我沒遇到什麼大事情。」
畢竟格拉狄喜歡的是達夫尼嘛。
讓達夫尼知道格拉狄在追自己卻還跟別人上床這份戀情準沒個好下場。
既然都是誤會，就讓這件事情永遠塵封下去算了。
「這樣啊，那就好。」
格拉狄慶幸福玻斯還沒有瘋狂到對海爾森下手，連他都覺得海爾森只是把他跟達夫尼都當成朋友，達夫尼也不像對海爾森有意思的樣子。
看格拉狄流露出慶幸的表情，海爾森自以為自己猜對了，也在心裡感到一絲有驚無險。他還擔心不是格拉狄呢，伯爵府的神經病可多的是，每個都比直性子的格拉狄還難搞。
既然格拉狄其實也不喜歡他就更好辦了，他不說、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車停在酒館門口，格拉狄率先下馬車，海爾森則因為第一次坐馬車，對馬車台階到地面的高度有些遲疑，上車時他就發現台階離地面的高度足足有他的腳底板到膝蓋這麼高，他要撐著扶手才跨得上去。
古代歐洲的馬車台階都這麼高的嗎？走不好會摔死人的好嗎？
格拉狄也發現了他的難處，正伸出手來想扶他下去，卻在下一秒遲疑了。
他是伯爵家的大少爺，對方只是區區一名僕人，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尊卑不分的行為？
看來是自己在經過一個月的紳士訓練的關係，讓這個動作變成下意識的習慣。
海爾森最後是自己抓著扶手下馬車，跟著格拉狄一同進入酒館。
對於第一次進歐洲的酒館他感到什麼都很新鮮，不論是酒館的木桌、破凳子或是充斥在酒館內的煙燻氣息與酒精揮發出的味道，都讓他真正感受到進入奇幻世界的新奇感。
格拉狄熟門熟路地坐到吧檯前向酒保點了兩杯啤酒，開口前突然想到旁邊這小子年紀不夠大，又讓酒保把其中一杯啤酒換成柳橙果汁。
海爾森坐在吧檯邊聽著附近居民和旅人閒聊，尤其是冒險者那桌不時會說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
海爾森看格拉狄臉上心事重重地樣子，一口乾了手邊的啤酒。
「格拉狄少爺？」
「海爾森…」
「我失敗了。」
海爾森一時半會搞不明白格拉狄的意思，看著他失落又呆滯的目光才想起來他的意思是跟達夫尼告白失敗。
其實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現在福玻斯還沒有在達夫尼面前露出他的真面目，達夫尼因為先前看到自己和福玻斯在一起的刺激，會想跟福玻斯表白也在情理之中。
海爾森沒有戀愛經驗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乾巴巴地說幾句：
「嗯，辛苦你了，格拉狄少爺。」
「你這麼優秀，是達夫尼沒眼光，值得更好的人。」
「才不是，我像個笨蛋一樣，連父親都覺得我是個廢物。」格拉狄兩手一攤，頭靠在吧檯桌上。
這就有點嚴重了。
「我弟弟也瞧不起我，那些僕人都暗中取笑我是個紈褲子弟，給那幾個說閒話的人幾鞭子讓他們閉嘴，隔沒幾天又傳出我經常對僕人施暴的言論。」
呃…。難道不是嗎？
好吧，自己對格拉狄的了解也就只有漫畫裡的幾句話跟幾個畫面而已，他只認識伯爵府的大少爺，一個囂張跋扈、喜歡施暴的反派，還真不怎麼了解現實的格拉狄。
海爾森嘆了口氣。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抱著偏見接近格拉狄的。
當初會這麼無所畏懼也是因為了解劇情，再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想利用格拉狄去懟福玻斯，最好能看他們為了搶達夫尼鬥得兩敗俱傷，就不需要擔心福玻斯或是格拉狄傷害自己了。
但自己在經過跟格拉狄一陣子的相處之後，發現他真的只是傻了點而已，對待下屬跟僕人嚴苛也僅僅只是因為貴族的優越感，沒有對下人的同理心造成的。
這瞬間，海爾森決定把格拉狄當成自己的好哥們般對待。
「格拉狄，就算那些人說你沒用、瞧不起你，但你要知道我是相信你的，你什麼都辦得到。」
「他們這麼說只是不了解真正的你。」是個傻小子。
「海爾森。」
格拉狄語帶哽咽，裝作不在意地將視線瞥到一邊，隱藏自己的狼狽。
或許是酒精的影響，這是第一次他在別人面前這麼脆弱。
「所以打起精神來吧，你可是我們伯爵府的大少爺啊。」
「嗯。」格拉狄低著腦袋點點頭。
海爾森沒注意到他臉頰浮現的紅暈越發明顯。
此時一名擁有豐滿上圍的酒館服務生經過海爾森身邊，服務生年約二十來歲，身材性感，紮著兩束褐色魚骨髮辮，傲人的雙峰在綠色低胸圍裙底下跳動，像是再走幾步就會爆開來。
「哇，你看那女的胸部。」
海爾森狂拍格拉狄的肩膀，往後面指去。
本來還很消沉的格拉狄在轉頭看到那「巨大的壓迫感」的瞬間，立刻振作起來。
「好大的胸部，真的是極品美女。」
「真的好大喔。」
兩人的目光定格在女服務生的一舉一動上，等到服務生走去後廚房，兩人才將目光收回，相識一笑。
※
在酒館喝了幾杯後，格拉狄邀海爾森一起去逛市集。
說是市集其實就只是伯爵領地鎮上的一條商業街，裏頭由菜攤、肉舖、雜貨店和鐵匠鋪，穿插兩間衣裝服飾店組成，這些商店都是要跟管理領地的伯爵家交稅金和店租的。
不夠繳店租的商人也可以在路邊的空地擺地攤，稅金也價格便宜很多，一個月只要一銀幣，海爾森停在販賣骨董和針織品的地攤前面，隨手拿起一個小泥偶。
曾多次去過博物館做心得報告，眼光毒辣的他馬上看出這東西肯定是中東某某古代貴族的陪葬品，要是在21世紀的今天都能高價賣去博物館當蒐藏品了，可惜他現在穿越的是中古歐洲題材的漫畫。
這些骨董還不如一條黑麵包值錢。
「格拉狄？」聲音從後方傳來。
海爾森轉身看見從以前就跟著格拉狄到處鬼混的朋友們在市集認出格拉狄，走過來套近乎。
「大少爺，你怎麼來鎮上了也不找我們？」
「哈哈哈，我只是隨便逛逛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
格拉狄拍拍海爾森的肩膀讓他自己去逛，轉頭就去找那些狐群狗黨。
海爾森背對那些紈褲子弟翻了個白眼。
雖然都是地方仕紳跟騎士的兒子，這些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整日聚在一起廝混，強迫附近的居民交保護費，原作也有達夫尼跟大少爺出門落單被威脅的劇情，要不是格拉狄及時回來把那些笨蛋痛打一頓，達夫尼搞不好就要被輪姦了。
等到幾人走遠，海爾森放下手中的泥偶。
終於只剩下自己一人，可以開始規劃逃脫路線了。
海爾森用他僅有的積蓄在服飾店換了一套能遮住臉的斗篷，披上斗篷走去鎮上唯一的商會驛站，在櫃台開口要用身上的貨物兌換些錢出來。
「我是位旅行商人，我們商隊剛來到這個國家需要一些這裡的貨幣。」
海爾森掏出一個平凡無奇的亞麻袋子，袋子不到一個碗公大，讓櫃檯的小姐內心鄙視，但她仍秉持著職業素養打開袋子就見裏頭裝滿了白色的顆粒物。
「這是南方國家，象牙海岸產的白鹽，你可以試一下。」海爾森隨便掰了一個地名。
櫃台小姐瞪大了眼睛，用手搓了搓，如此細膩的質地居然是鹽巴？
在這個時代鹽的多半都是由東方的鹽田和海邊產出，提煉的做工也非常粗糙，僅僅只是引海水進鹽田後放著將鹽水曬乾變成鹽巴結晶，結晶體大塊而且多少都帶著點黑色或褐色的雜質。
櫃台小姐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腹沾了一點鹽巴淺嘗一口，驚為天人，這鹽巴居然沒有苦味或金屬雜質的味道，是很純正的鹹味。
像這麼高品質的鹽巴，在鹽類獲取困難的內陸地區可以賣到勘比黃金的恐怖價格。
「請您稍等一下，我請管事過來。」
櫃台小姐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進去後台請商會管事出來鑑價。
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和試探後，海爾森總算拿著一大袋金幣走出商會，並且發誓自己再也不過來了，聽那個管事話中有話，一直想打聽能產出這種高品質鹽的地區，跟他繞了老半天，對方才不情不願地拿出二十枚金幣收購自己四百公克的鹽巴。
海爾森嘆了口氣。
看了一眼束口袋裡黃澄澄的閃亮金幣。
1coin可以換到200公克的鹽巴。也就是說2coin居然能換到20枚金幣！
要知道一枚銀幣只有金幣十分之一的價格，自己當初被賣到伯爵府只值兩枚銀幣啊。要不是這裡歸伯爵府管，海爾森不怕他們關門放狗、殺人越貨，不然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一小袋鹽巴的價值。
看來自己沒一點武力倚仗的話，要把系統內的東西兌換成現金還是有危險的。
【待續】
天剛亮起，陽光透過馬廄的窗戶照射在馬廄的乾草堆上。
海爾森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想起身就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痠痛，像是被卡車輾過去似的。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在馬廄裡。
「唉西，到底是怎麼？昨天我明明在廚…」
他摸著自己的亞麻村衫，卻驚訝地發覺自己不只沒穿衣服還全身赤裸，下半身沾滿半透明的白色液體。
臉頓時黑了起來。
海爾森試圖起身卻感覺到腰部一陣痠麻，肌肉的無力感迫使他又倒了回去。
面對馬廄上方的簡陋木板棚架，海爾森努力回想他失去意識前的畫面。
昨天他不過是去廚房拿個消夜填肚子…等等，廚房！？
海爾森的腦內以兩倍速撥放劇情，迅速定格在達夫尼晚上回廚房時被下藥的畫面，差點被大少爺強上的場景也是在廚房。
但是不可能啊，裝著媚藥的瓶子已經由賽德里克交給自己，自己也好好地將媚藥擺在臥室的床榻下面了。
難道賽德里克那渾蛋還有備份？
自己因為太輕敵而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個人給強了？
海爾森抓起在乾草堆旁皺巴巴的褲子，臉色更加難看。褲管有一半被撕爛，只能當成短裙穿。
穿上褲子後他總算多了那麼一丁點的安全感。
轉頭開始思考到底誰是強上他的兇手。
他不太相信跟他要好的格拉狄看到會強姦他，更何況對方還喜歡達夫尼。犯人也不可能是賽德里克，畢竟他不會傻到跟格拉狄一起過來看自家少爺的動作片現場。
至於福玻斯，他是連考慮都沒考慮過。
畢竟那貨可是整天在想著要怎麼完全佔有達夫尼，整天躲在暗處偷偷監視堤防著其他人對達夫尼示好，要是看到自己試圖魅惑他，不被一刀給斃了才怪。
「嘶，算了，都是男人，不用對貞操太執著，再說屁股哪有貞操不貞操的問題，就當作被狗咬吧。」只是可惜了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被其他男人捅屁眼。
他穿上褲子轉念思考，幸好這個時代還沒有照相機跟其他紀錄器材，不怕對方拿來威脅自己。
海爾森打算把這段黑歷史永遠封印起來。
忍住腰部傳來的痠疼感，海爾森朝衣服爬過去，拿起地上的衣服，原先就有些破舊的亞麻村衫已經被撕成兩半。
「…」想像了一下昨晚的激烈程度，無言以對。
總之現在還是先偷偷地回臥室去換衣服比較重要呢。
※
或許是出於補償心態，隔天格拉狄知道海爾森還在正常工作後，早上親自來到後廚房邀約海爾森到鎮上酒館去見見世面，毫不避諱在場的其他僕人。
其他僕人震驚萬分，從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整天鬧事的大少爺這次居然找一個打雜僕人一起出門，這個打雜的是什麼時候攀上大少爺大腿的？
海爾森當然求之不得，立刻答應。
他巴不得能快點逃離這個滿是瘋批和覬覦他屁股變態的鬼地方。
馬車上，格拉狄面對望著窗外景色的海爾森內心躊躇，他不知道該不該問對方還記不記得前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家弟弟的性格他很了解，如果對方讓他感到厭惡或難相處頂多只會暗地裡搞小動作為難對方，但是如果對方膽敢動他的所有物，他就會採取非常恐怖的報復行動。
格拉狄聽僕人們交談知道海爾森最近跟達夫尼的關係不錯，所以昨天在知道海爾森沒事後他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這還是他首次這麼擔心一個奴隸的安危。
經過一番思想掙扎之後格拉狄還是試探性地詢問眼前的少年。
「海爾森最近還好吧？聽說你昨天身體不舒服提早下工了。」
「沒事，只是腰扭傷而已，謝謝大少爺的關心。」
海爾森不知道強上自己的到底是不是格拉狄，但他很清楚媚藥在格拉狄的僕人賽德里克手上，按照劇情格拉狄也會到廚房來，所以他從昨日就警慎地編排好一系列的說詞。
格拉狄表情嚴肅地詢問：「關於前天晚上，你記得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海爾森聽到關鍵字「前天晚上」，立刻將格拉狄是犯人的機率提高兩成。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在指哪件事情？」
海爾森自以為對格拉狄的意思心領神會。格拉狄在警告他不要把前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前天晚上一切都很正常，我沒遇到什麼大事情。」
畢竟格拉狄喜歡的是達夫尼嘛。
讓達夫尼知道格拉狄在追自己卻還跟別人上床這份戀情準沒個好下場。
既然都是誤會，就讓這件事情永遠塵封下去算了。
「這樣啊，那就好。」
格拉狄慶幸福玻斯還沒有瘋狂到對海爾森下手，連他都覺得海爾森只是把他跟達夫尼都當成朋友，達夫尼也不像對海爾森有意思的樣子。
看格拉狄流露出慶幸的表情，海爾森自以為自己猜對了，也在心裡感到一絲有驚無險。他還擔心不是格拉狄呢，伯爵府的神經病可多的是，每個都比直性子的格拉狄還難搞。
既然格拉狄其實也不喜歡他就更好辦了，他不說、自己不說，沒人會知道前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車停在酒館門口，格拉狄率先下馬車，海爾森則因為第一次坐馬車，對馬車台階到地面的高度有些遲疑，上車時他就發現台階離地面的高度足足有他的腳底板到膝蓋這麼高，他要撐著扶手才跨得上去。
古代歐洲的馬車台階都這麼高的嗎？走不好會摔死人的好嗎？
格拉狄也發現了他的難處，正伸出手來想扶他下去，卻在下一秒遲疑了。
他是伯爵家的大少爺，對方只是區區一名僕人，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尊卑不分的行為？
看來是自己在經過一個月的紳士訓練的關係，讓這個動作變成下意識的習慣。
海爾森最後是自己抓著扶手下馬車，跟著格拉狄一同進入酒館。
對於第一次進歐洲的酒館他感到什麼都很新鮮，不論是酒館的木桌、破凳子或是充斥在酒館內的煙燻氣息與酒精揮發出的味道，都讓他真正感受到進入奇幻世界的新奇感。
格拉狄熟門熟路地坐到吧檯前向酒保點了兩杯啤酒，開口前突然想到旁邊這小子年紀不夠大，又讓酒保把其中一杯啤酒換成柳橙果汁。
海爾森坐在吧檯邊聽著附近居民和旅人閒聊，尤其是冒險者那桌不時會說出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
海爾森看格拉狄臉上心事重重地樣子，一口乾了手邊的啤酒。
「格拉狄少爺？」
「海爾森…」
「我失敗了。」
海爾森一時半會搞不明白格拉狄的意思，看著他失落又呆滯的目光才想起來他的意思是跟達夫尼告白失敗。
其實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現在福玻斯還沒有在達夫尼面前露出他的真面目，達夫尼因為先前看到自己和福玻斯在一起的刺激，會想跟福玻斯表白也在情理之中。
海爾森沒有戀愛經驗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乾巴巴地說幾句：
「嗯，辛苦你了，格拉狄少爺。」
「你這麼優秀，是達夫尼沒眼光，值得更好的人。」
「才不是，我像個笨蛋一樣，連父親都覺得我是個廢物。」格拉狄兩手一攤，頭靠在吧檯桌上。
這就有點嚴重了。
「我弟弟也瞧不起我，那些僕人都暗中取笑我是個紈褲子弟，給那幾個說閒話的人幾鞭子讓他們閉嘴，隔沒幾天又傳出我經常對僕人施暴的言論。」
呃…。難道不是嗎？
好吧，自己對格拉狄的了解也就只有漫畫裡的幾句話跟幾個畫面而已，他只認識伯爵府的大少爺，一個囂張跋扈、喜歡施暴的反派，還真不怎麼了解現實的格拉狄。
海爾森嘆了口氣。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抱著偏見接近格拉狄的。
當初會這麼無所畏懼也是因為了解劇情，再一方面是因為自己想利用格拉狄去懟福玻斯，最好能看他們為了搶達夫尼鬥得兩敗俱傷，就不需要擔心福玻斯或是格拉狄傷害自己了。
但自己在經過跟格拉狄一陣子的相處之後，發現他真的只是傻了點而已，對待下屬跟僕人嚴苛也僅僅只是因為貴族的優越感，沒有對下人的同理心造成的。
這瞬間，海爾森決定把格拉狄當成自己的好哥們般對待。
「格拉狄，就算那些人說你沒用、瞧不起你，但你要知道我是相信你的，你什麼都辦得到。」
「他們這麼說只是不了解真正的你。」是個傻小子。
「海爾森。」
格拉狄語帶哽咽，裝作不在意地將視線瞥到一邊，隱藏自己的狼狽。
或許是酒精的影響，這是第一次他在別人面前這麼脆弱。
「所以打起精神來吧，你可是我們伯爵府的大少爺啊。」
「嗯。」格拉狄低著腦袋點點頭。
海爾森沒注意到他臉頰浮現的紅暈越發明顯。
此時一名擁有豐滿上圍的酒館服務生經過海爾森身邊，服務生年約二十來歲，身材性感，紮著兩束褐色魚骨髮辮，傲人的雙峰在綠色低胸圍裙底下跳動，像是再走幾步就會爆開來。
「哇，你看那女的胸部。」
海爾森狂拍格拉狄的肩膀，往後面指去。
本來還很消沉的格拉狄在轉頭看到那「巨大的壓迫感」的瞬間，立刻振作起來。
「好大的胸部，真的是極品美女。」
「真的好大喔。」
兩人的目光定格在女服務生的一舉一動上，等到服務生走去後廚房，兩人才將目光收回，相識一笑。
※
在酒館喝了幾杯後，格拉狄邀海爾森一起去逛市集。
說是市集其實就只是伯爵領地鎮上的一條商業街，裏頭由菜攤、肉舖、雜貨店和鐵匠鋪，穿插兩間衣裝服飾店組成，這些商店都是要跟管理領地的伯爵家交稅金和店租的。
不夠繳店租的商人也可以在路邊的空地擺地攤，稅金也價格便宜很多，一個月只要一銀幣，海爾森停在販賣骨董和針織品的地攤前面，隨手拿起一個小泥偶。
曾多次去過博物館做心得報告，眼光毒辣的他馬上看出這東西肯定是中東某某古代貴族的陪葬品，要是在21世紀的今天都能高價賣去博物館當蒐藏品了，可惜他現在穿越的是中古歐洲題材的漫畫。
這些骨董還不如一條黑麵包值錢。
「格拉狄？」聲音從後方傳來。
海爾森轉身看見從以前就跟著格拉狄到處鬼混的朋友們在市集認出格拉狄，走過來套近乎。
「大少爺，你怎麼來鎮上了也不找我們？」
「哈哈哈，我只是隨便逛逛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
格拉狄拍拍海爾森的肩膀讓他自己去逛，轉頭就去找那些狐群狗黨。
海爾森背對那些紈褲子弟翻了個白眼。
雖然都是地方仕紳跟騎士的兒子，這些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整日聚在一起廝混，強迫附近的居民交保護費，原作也有達夫尼跟大少爺出門落單被威脅的劇情，要不是格拉狄及時回來把那些笨蛋痛打一頓，達夫尼搞不好就要被輪姦了。
等到幾人走遠，海爾森放下手中的泥偶。
終於只剩下自己一人，可以開始規劃逃脫路線了。
海爾森用他僅有的積蓄在服飾店換了一套能遮住臉的斗篷，披上斗篷走去鎮上唯一的商會驛站，在櫃台開口要用身上的貨物兌換些錢出來。
「我是位旅行商人，我們商隊剛來到這個國家需要一些這裡的貨幣。」
海爾森掏出一個平凡無奇的亞麻袋子，袋子不到一個碗公大，讓櫃檯的小姐內心鄙視，但她仍秉持著職業素養打開袋子就見裏頭裝滿了白色的顆粒物。
「這是南方國家，象牙海岸產的白鹽，你可以試一下。」海爾森隨便掰了一個地名。
櫃台小姐瞪大了眼睛，用手搓了搓，如此細膩的質地居然是鹽巴？
在這個時代鹽的多半都是由東方的鹽田和海邊產出，提煉的做工也非常粗糙，僅僅只是引海水進鹽田後放著將鹽水曬乾變成鹽巴結晶，結晶體大塊而且多少都帶著點黑色或褐色的雜質。
櫃台小姐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腹沾了一點鹽巴淺嘗一口，驚為天人，這鹽巴居然沒有苦味或金屬雜質的味道，是很純正的鹹味。
像這麼高品質的鹽巴，在鹽類獲取困難的內陸地區可以賣到勘比黃金的恐怖價格。
「請您稍等一下，我請管事過來。」
櫃台小姐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進去後台請商會管事出來鑑價。
經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和試探後，海爾森總算拿著一大袋金幣走出商會，並且發誓自己再也不過來了，聽那個管事話中有話，一直想打聽能產出這種高品質鹽的地區，跟他繞了老半天，對方才不情不願地拿出二十枚金幣收購自己四百公克的鹽巴。
海爾森嘆了口氣。
看了一眼束口袋裡黃澄澄的閃亮金幣。
1coin可以換到200公克的鹽巴。也就是說2coin居然能換到20枚金幣！
要知道一枚銀幣只有金幣十分之一的價格，自己當初被賣到伯爵府只值兩枚銀幣啊。要不是這裡歸伯爵府管，海爾森不怕他們關門放狗、殺人越貨，不然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一小袋鹽巴的價值。
看來自己沒一點武力倚仗的話，要把系統內的東西兌換成現金還是有危險的。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