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幸與不幸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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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6-11
「神谷京」根本不會被困在地下世界。
只要他的手上有維納斯這張王牌，就算是「異境」也能自由來回，再加上他已經捨棄人類的身體，而且還得到了所有黎明一族，現在的他早就不是人類，對人類的限制與規則對他全都沒有用。
說穿了，就算現在十二名門與十一國要判他反人類罪，也是多此一舉。
只不過，現在他還不能回去居神，就算可以回去，他也得做對名門會有好處的事情，這就是政治，多虧神刑家當年對他伸出援手，他也開始認識了政治。
所以，即使看似已經走投無路，失去一切，他也不會氣餒。
而且，某些時候，即便他沒有做什麼，也能自由回去，還不會遭到名門的追殺，這就是十二名門眼中的劃分區域帶來的平衡。
也就是說，只要他的回歸地點不在黑羽家、禦天座家等名門境內，他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使魔就是有這麼方便，只要其宿主的一滴血，就能做到隨傳隨到。
他和維納斯都是對方的宿主與使魔，所以能夠做到互相召喚。
現在會對他的「復出」造成妨礙的，只有兩個人。
鬼澤道彥與廣或栗山。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不過其實只要道彥拒絕了他的提案，他們就得當場成為敵人，他們不是夥伴就是敵人，風險之大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至於另一個……廣或栗山，自他發現其實阿克夏一族還有這麼一個「倖存者」，他就一直在調查這個學士女，可惜總是一無所獲，所以他也只能將對方暫時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對他來說，栗山的存在頂多促成他和道彥見面，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風險。
栗山的危險就在這裡。
自他取代神谷一族，接手學校與教會之後，不知道已經幾歲的女人就開始觀察他的行動，即便對方只能待在圖書館，一直在其它地方的他，也是感覺得到其氣息。
由於雙方都不曾見過面，也沒有說過話，所以他們彼此只能維持像這樣的表面「平衡」。
不過，看樣子這個平衡要崩解了。
因為他相信只要自己在正確的時機對道彥提出邀請，他們就能成為夥伴，一起用這股力量，打倒「邪惡」，名為魔法師的邪惡力量，這麼一來，他也不必把栗山這個只剩靈體的存在放眼裡了。
黎明凜奈不在的現在，他再也不能依賴這對悲劇姐妹了，他一定要得到鬼澤道彥的身體。
所以，在那之前他要先做準備。
——維納斯，還記得我嗎？
第一件事就是先連絡他的「使魔」。
要是莽撞地在地下世界直接召喚，維納斯的存在就會直接從居神消失，這樣恐怕會招來十二名門的側目，他不確定維納斯現在在哪個名門的地盤，所以最保險的作法是用這種方式進行連絡。
ＲＡ計畫之後，相信理事會也會把他們在這個計畫期間遇到的事情，交給名門過目。為了鞏固他的鴻圖霸業，他前前後後做了許多準備，所以他先前才會那麼順利，不過現在都將為ＲＡ計畫的失敗付出代價，光是動一根手指，都可能招來反彈，這就是現在的他會面臨的慘痛代價。
他覺得自己只能在「時機成熟」的狀態下回歸。
這次的連絡，既能重新鞏固他手上的政權，也能確定現在的居神，是怎樣一個狀態。
——這個聲音！是爸爸！是爸爸耶！
沒過多久，他的耳際就響起了如此高亢、激情的聲音，差點把他的耳膜震破。
——看來妳還記得啊。
只要這傢伙記得就好了，其它怎樣都好，他只要維納斯能夠記得。
——爸爸！
——維納斯，我們的時代就快來了。
——咦？
——妳總算是能一雪ＲＡ計畫的前恥了，妳不是一直很想動作嗎？只不過，我認為ＲＡ計畫用到妳還太早了，所以妳被迫待命到今天。
——這是……這是真的嗎！爸爸！
維納斯的聲音興奮到無法控制。
——妳果然很期待、很興奮啊。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妳先替我確定幾件事。
——什麼事？
——理事會的近況。
——ＲＡ計畫之後，理事會就不再派任務給我們了。
這個科學組織果然已經將與他相關的情報，全都轉給名門了。從這點不難看出，理事會近期會進行某種程度的轉型，搞不好還會調整道具的名單與編制。
畢竟……他當時會失敗，有一部分就是因為普路托那小子啊。
不過，他會安排維納斯成為道具的上游組，可不是因為可以得到羅馬神話的愛神的名字啊。
——維納斯，妳還記得我當時是為了什麼才會安排妳進道具的嗎？
——只要是爸爸說過的話，我都不會忘記！我記得很清楚！
「……」
——因為這麼做才不會招到理事會的懷疑。要是故意隱藏實力，反而會成為理事會的調查對象，對理事會來說，道具就只是他們以科學的角度研究魔法的對象，是最容易得手的實驗白老鼠，所以要是能有所表現，不只能更快得到理事會的青睞，還能因為理事會的認可，免除無謂的嫌疑。
沒錯，這就是阿波羅。
每個成員都是受到理事會蓋棺論定的「沒有問題」的白老鼠。
不過，有一好就沒有二好，這樣還是會產生一個問題——那就是仍瞞不了同為阿波羅的成員。
他說的就是普路托，這小子來到居神的目標是為了尋找「效忠的主」，為此需要更多的情報，不惜扮演雙面間諜，來回居神與理事會之間。
既然他們倆已經在ＲＡ計畫鬧翻了，普路托當時自稱的「雙面間諜」恐怕也要生效了。
——對了，爸爸，自ＲＡ計畫之後，我就經常在道具總部看見普路托耶。
……
這小子果然——維納斯還不知道他就是死在普路托手上，才會淪落今天這個地位。
不過，看這個樣子，普路托應該沒有說出來，不然維納斯早就被推上行刑台，成為下一個審問的對象了。雖然也不排除普路托沒有足夠的證據，為了讓維納斯成為下一次反擊的狼煙，他到今天都沒有用上維納斯的力量，充其量就是他的手上握有這個「女兒」的所有情報，普路托能夠摸到這裡，八成是基於這個吧。
好吧，既然他也不確定這個雙面間諜對他有多了解，那就先做出假設好了。他的黎明就在眼前了，距離下一次的行動也快了，光是在這裡胡思亂想反而才是浪費時間。
就算普路托的手上真的握有證據也是不夠的，因為對方也不確定他手上還留有多少底牌，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先放任維納斯擅自行動，以此活捉他這個一切的亂源。
那麼，他該怎麼做，就一目了然了。
果然是這樣，雖然理事會是一大麻煩，不過他能不能回到居神，關鍵還是在普路托這傢伙。
他想到好主意了。
多虧普路托，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只要他的手上有維納斯這張王牌，就算是「異境」也能自由來回，再加上他已經捨棄人類的身體，而且還得到了所有黎明一族，現在的他早就不是人類，對人類的限制與規則對他全都沒有用。
說穿了，就算現在十二名門與十一國要判他反人類罪，也是多此一舉。
只不過，現在他還不能回去居神，就算可以回去，他也得做對名門會有好處的事情，這就是政治，多虧神刑家當年對他伸出援手，他也開始認識了政治。
所以，即使看似已經走投無路，失去一切，他也不會氣餒。
而且，某些時候，即便他沒有做什麼，也能自由回去，還不會遭到名門的追殺，這就是十二名門眼中的劃分區域帶來的平衡。
也就是說，只要他的回歸地點不在黑羽家、禦天座家等名門境內，他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使魔就是有這麼方便，只要其宿主的一滴血，就能做到隨傳隨到。
他和維納斯都是對方的宿主與使魔，所以能夠做到互相召喚。
現在會對他的「復出」造成妨礙的，只有兩個人。
鬼澤道彥與廣或栗山。
雖然這麼說很奇怪，不過其實只要道彥拒絕了他的提案，他們就得當場成為敵人，他們不是夥伴就是敵人，風險之大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至於另一個……廣或栗山，自他發現其實阿克夏一族還有這麼一個「倖存者」，他就一直在調查這個學士女，可惜總是一無所獲，所以他也只能將對方暫時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對他來說，栗山的存在頂多促成他和道彥見面，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風險。
栗山的危險就在這裡。
自他取代神谷一族，接手學校與教會之後，不知道已經幾歲的女人就開始觀察他的行動，即便對方只能待在圖書館，一直在其它地方的他，也是感覺得到其氣息。
由於雙方都不曾見過面，也沒有說過話，所以他們彼此只能維持像這樣的表面「平衡」。
不過，看樣子這個平衡要崩解了。
因為他相信只要自己在正確的時機對道彥提出邀請，他們就能成為夥伴，一起用這股力量，打倒「邪惡」，名為魔法師的邪惡力量，這麼一來，他也不必把栗山這個只剩靈體的存在放眼裡了。
黎明凜奈不在的現在，他再也不能依賴這對悲劇姐妹了，他一定要得到鬼澤道彥的身體。
所以，在那之前他要先做準備。
——維納斯，還記得我嗎？
第一件事就是先連絡他的「使魔」。
要是莽撞地在地下世界直接召喚，維納斯的存在就會直接從居神消失，這樣恐怕會招來十二名門的側目，他不確定維納斯現在在哪個名門的地盤，所以最保險的作法是用這種方式進行連絡。
ＲＡ計畫之後，相信理事會也會把他們在這個計畫期間遇到的事情，交給名門過目。為了鞏固他的鴻圖霸業，他前前後後做了許多準備，所以他先前才會那麼順利，不過現在都將為ＲＡ計畫的失敗付出代價，光是動一根手指，都可能招來反彈，這就是現在的他會面臨的慘痛代價。
他覺得自己只能在「時機成熟」的狀態下回歸。
這次的連絡，既能重新鞏固他手上的政權，也能確定現在的居神，是怎樣一個狀態。
——這個聲音！是爸爸！是爸爸耶！
沒過多久，他的耳際就響起了如此高亢、激情的聲音，差點把他的耳膜震破。
——看來妳還記得啊。
只要這傢伙記得就好了，其它怎樣都好，他只要維納斯能夠記得。
——爸爸！
——維納斯，我們的時代就快來了。
——咦？
——妳總算是能一雪ＲＡ計畫的前恥了，妳不是一直很想動作嗎？只不過，我認為ＲＡ計畫用到妳還太早了，所以妳被迫待命到今天。
——這是……這是真的嗎！爸爸！
維納斯的聲音興奮到無法控制。
——妳果然很期待、很興奮啊。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妳先替我確定幾件事。
——什麼事？
——理事會的近況。
——ＲＡ計畫之後，理事會就不再派任務給我們了。
這個科學組織果然已經將與他相關的情報，全都轉給名門了。從這點不難看出，理事會近期會進行某種程度的轉型，搞不好還會調整道具的名單與編制。
畢竟……他當時會失敗，有一部分就是因為普路托那小子啊。
不過，他會安排維納斯成為道具的上游組，可不是因為可以得到羅馬神話的愛神的名字啊。
——維納斯，妳還記得我當時是為了什麼才會安排妳進道具的嗎？
——只要是爸爸說過的話，我都不會忘記！我記得很清楚！
「……」
——因為這麼做才不會招到理事會的懷疑。要是故意隱藏實力，反而會成為理事會的調查對象，對理事會來說，道具就只是他們以科學的角度研究魔法的對象，是最容易得手的實驗白老鼠，所以要是能有所表現，不只能更快得到理事會的青睞，還能因為理事會的認可，免除無謂的嫌疑。
沒錯，這就是阿波羅。
每個成員都是受到理事會蓋棺論定的「沒有問題」的白老鼠。
不過，有一好就沒有二好，這樣還是會產生一個問題——那就是仍瞞不了同為阿波羅的成員。
他說的就是普路托，這小子來到居神的目標是為了尋找「效忠的主」，為此需要更多的情報，不惜扮演雙面間諜，來回居神與理事會之間。
既然他們倆已經在ＲＡ計畫鬧翻了，普路托當時自稱的「雙面間諜」恐怕也要生效了。
——對了，爸爸，自ＲＡ計畫之後，我就經常在道具總部看見普路托耶。
……
這小子果然——維納斯還不知道他就是死在普路托手上，才會淪落今天這個地位。
不過，看這個樣子，普路托應該沒有說出來，不然維納斯早就被推上行刑台，成為下一個審問的對象了。雖然也不排除普路托沒有足夠的證據，為了讓維納斯成為下一次反擊的狼煙，他到今天都沒有用上維納斯的力量，充其量就是他的手上握有這個「女兒」的所有情報，普路托能夠摸到這裡，八成是基於這個吧。
好吧，既然他也不確定這個雙面間諜對他有多了解，那就先做出假設好了。他的黎明就在眼前了，距離下一次的行動也快了，光是在這裡胡思亂想反而才是浪費時間。
就算普路托的手上真的握有證據也是不夠的，因為對方也不確定他手上還留有多少底牌，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先放任維納斯擅自行動，以此活捉他這個一切的亂源。
那麼，他該怎麼做，就一目了然了。
果然是這樣，雖然理事會是一大麻煩，不過他能不能回到居神，關鍵還是在普路托這傢伙。
他想到好主意了。
多虧普路托，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