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曼蘿 第六話：焠火，重生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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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07
「我、我沒有，是桂枝她自己愛慕虛……」曼蘿無法繼續辯解了，因為她也覺得自己得負一部份的責任，像是太過專注養活自己，常陷入自憐自哀的情緒中，忽略了桂枝等等。
「不要再假了！」正傑氣急敗壞的怒吼。「我媽肯定也是被妳害的，你這個怪物、妖女！」
「我不是……」曼蘿虛弱的反抗，卻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那妳說為什麼桂枝說妳是怪物？」
「我……」
「說不出來了吧？」正傑鄙夷的斜睨著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不是的……我怎麼會害桂枝呢？我承認我也有錯，我不夠關心她，但是，我怎麼會害她呢？」曼蘿絕是真的不想傷害桂枝的，所以才想幫助她，如同現在她想幫助正傑是一樣的。
「誰管你啊！我媽不也是說病了就病了，還阿茲海默症哩！有誰在乎我是怎麼想的？」
「我啊！我很在乎，所以我才找過來，不然正傑你以為你很好找嗎？」
「騙鬼！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桂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蕭竹大哥說桂枝倒在她家後巷是因為被買片的人襲擊，那是騙人的吧？事情鬧那麼大，誰敢在那個時候跑來找桂枝？而且，前一刻蕭竹大哥到休息室找妳出去，當晚桂枝就暈倒了，怎麼想都有問題。但有誰跟我說？沒有！你們只是一直叫我把照片刪掉，幹！我喜歡桂枝喜歡很久了！媽的……為什麼我媽和桂枝都變成一個瘋子了？」他發洩似的抓扒著頭髮，充血的雙眼寫滿了不甘和困惑。
「正傑……」曼蘿很難過，她又忽略了一個朋友，明明她知道正傑對桂枝的心意，卻因為心裡對桂枝的愧疚而逃避了。
「不要可憐我！」正傑猛然逼近，揪緊曼蘿的衣領。「說，妳到底對桂枝做了什麼？說出來我就饒了妳，暫時。」
「對不起。」曼蘿要自己好好地注視對方那雙悲慟憤恨的眼。「我不能說。」
令人窒息的沉默凝滯了一切，曼蘿拚命忍受自己的好友對自己發洩各種負面情緒，她覺得這是對她傷害朋友的懲罰，她心甘樂意。
因為，被拔除邪靈的桂枝，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曼蘿妳真的不願意和我說實話？」正傑難以置信地質問著。「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曼蘿深深地被這句話刺傷了。
她不能說不代表不把正傑當朋友，而是曉得對方不可能相信的情況下，任何人她都不會說。
吸了一口氣，曼蘿苦口婆心的勸道：「正傑，你要怎麼怪我都沒有關係。先去醫院看妳的母親吧！她的情況不太好……」
「幹！」
摜緊衣領的手狠狠一推，曼蘿朝後倒去，白之王隱密的扶了她一把，正傑沒有注意到，因他正猛踹旁邊的樹洩氣。
「快去吧，不要事後才後悔。」
「不要可憐我！」氣急敗壞的正傑，揚腿，朝後方使出一記迴旋踢，桑葚樹啪地攔腰被踢斷，緩緩地倒在草地上，激起粉塵草屑。
「我沒有可憐現在的你，我是可憐將來的你。不管你現在有多難過，你都還活著，還很清醒，但你媽現在的情況危急，她需要你。我們的事情可以等你媽穩定後再談。」
曼蘿看著正傑隨呼吸起伏的肩膀，感覺到鬼手漸漸發緊漲痛了起來。
不要是現在……她在心中默念著，鬼手終究舉了起來，指向正傑摜緊雙拳的背影。
「正傑，不要……」曼蘿哀求著，同時她也明白，昨晚的場景又要再一次上演了。
鬼手蠢蠢欲動，她能感覺得到。
「那個女人不是我媽。我媽很漂亮、愛乾淨，絕對不會忘記做我的晚餐和便當。若老爸還沒回來，她只會催我先吃，她自己一個人等老爸回家一起吃；每晚都會把燙好的制服放在我的房間門口、檢查作業時一定會戴上老花眼鏡，卻很好笑的死都不承認她老花了。我說的這個人才是我媽。」
「正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妳媽生病了啊！你知道的，否則你怎麼會跑去美香她家樓下縱火，你是想引開大家的注意力，免得妳媽真的被抓了，不是嗎？」
見正傑沒有說話，覺得自己總算說在點子上的曼蘿，又加了把勁遊說。
「我知道的，後來我把你媽和你的縱火點對照地圖後，發現春美香她家公寓的地點連不到其他地點，雖然地圖上看起來很近，但山神山村的主幹道寶島曼坡是之字型，連接主幹線的其他小路幾乎都是死巷。」
「以筆畫來算，之字第一劃是山神山公園、第二劃是我家那排日式建築宿舍群、斜角的第三撇則是溫泉街、最後一橫則是商店街，村長媽媽縱火的地點靠近溫泉街那一撇的小巷，所以村長媽媽勢必是先走去死巷底放火後，再延原路走出去才能去下一個縱火點縱火。」
「也就是說村長媽媽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因為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村裡最熱鬧的溫泉街，這樣的她若要從第三個縱火點去第四個點，也就是春美香她家公寓那個方向，怎麼可能不會被負責巡邏的壯年團的人發現？所以一定是有個知道縱火犯身分，並且也知道村內小路的人，才能事先躲過溫泉街的巡邏者，經由小路去到位於商店街尾端的公寓縱火，好把有可能遇到你媽的巡邏者引開。我說的對嗎？」
「不要再假了！」正傑氣急敗壞的怒吼。「我媽肯定也是被妳害的，你這個怪物、妖女！」
「我不是……」曼蘿虛弱的反抗，卻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那妳說為什麼桂枝說妳是怪物？」
「我……」
「說不出來了吧？」正傑鄙夷的斜睨著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不是的……我怎麼會害桂枝呢？我承認我也有錯，我不夠關心她，但是，我怎麼會害她呢？」曼蘿絕是真的不想傷害桂枝的，所以才想幫助她，如同現在她想幫助正傑是一樣的。
「誰管你啊！我媽不也是說病了就病了，還阿茲海默症哩！有誰在乎我是怎麼想的？」
「我啊！我很在乎，所以我才找過來，不然正傑你以為你很好找嗎？」
「騙鬼！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桂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蕭竹大哥說桂枝倒在她家後巷是因為被買片的人襲擊，那是騙人的吧？事情鬧那麼大，誰敢在那個時候跑來找桂枝？而且，前一刻蕭竹大哥到休息室找妳出去，當晚桂枝就暈倒了，怎麼想都有問題。但有誰跟我說？沒有！你們只是一直叫我把照片刪掉，幹！我喜歡桂枝喜歡很久了！媽的……為什麼我媽和桂枝都變成一個瘋子了？」他發洩似的抓扒著頭髮，充血的雙眼寫滿了不甘和困惑。
「正傑……」曼蘿很難過，她又忽略了一個朋友，明明她知道正傑對桂枝的心意，卻因為心裡對桂枝的愧疚而逃避了。
「不要可憐我！」正傑猛然逼近，揪緊曼蘿的衣領。「說，妳到底對桂枝做了什麼？說出來我就饒了妳，暫時。」
「對不起。」曼蘿要自己好好地注視對方那雙悲慟憤恨的眼。「我不能說。」
令人窒息的沉默凝滯了一切，曼蘿拚命忍受自己的好友對自己發洩各種負面情緒，她覺得這是對她傷害朋友的懲罰，她心甘樂意。
因為，被拔除邪靈的桂枝，連這點都做不到了。
「曼蘿妳真的不願意和我說實話？」正傑難以置信地質問著。「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曼蘿深深地被這句話刺傷了。
她不能說不代表不把正傑當朋友，而是曉得對方不可能相信的情況下，任何人她都不會說。
吸了一口氣，曼蘿苦口婆心的勸道：「正傑，你要怎麼怪我都沒有關係。先去醫院看妳的母親吧！她的情況不太好……」
「幹！」
摜緊衣領的手狠狠一推，曼蘿朝後倒去，白之王隱密的扶了她一把，正傑沒有注意到，因他正猛踹旁邊的樹洩氣。
「快去吧，不要事後才後悔。」
「不要可憐我！」氣急敗壞的正傑，揚腿，朝後方使出一記迴旋踢，桑葚樹啪地攔腰被踢斷，緩緩地倒在草地上，激起粉塵草屑。
「我沒有可憐現在的你，我是可憐將來的你。不管你現在有多難過，你都還活著，還很清醒，但你媽現在的情況危急，她需要你。我們的事情可以等你媽穩定後再談。」
曼蘿看著正傑隨呼吸起伏的肩膀，感覺到鬼手漸漸發緊漲痛了起來。
不要是現在……她在心中默念著，鬼手終究舉了起來，指向正傑摜緊雙拳的背影。
「正傑，不要……」曼蘿哀求著，同時她也明白，昨晚的場景又要再一次上演了。
鬼手蠢蠢欲動，她能感覺得到。
「那個女人不是我媽。我媽很漂亮、愛乾淨，絕對不會忘記做我的晚餐和便當。若老爸還沒回來，她只會催我先吃，她自己一個人等老爸回家一起吃；每晚都會把燙好的制服放在我的房間門口、檢查作業時一定會戴上老花眼鏡，卻很好笑的死都不承認她老花了。我說的這個人才是我媽。」
「正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妳媽生病了啊！你知道的，否則你怎麼會跑去美香她家樓下縱火，你是想引開大家的注意力，免得妳媽真的被抓了，不是嗎？」
見正傑沒有說話，覺得自己總算說在點子上的曼蘿，又加了把勁遊說。
「我知道的，後來我把你媽和你的縱火點對照地圖後，發現春美香她家公寓的地點連不到其他地點，雖然地圖上看起來很近，但山神山村的主幹道寶島曼坡是之字型，連接主幹線的其他小路幾乎都是死巷。」
「以筆畫來算，之字第一劃是山神山公園、第二劃是我家那排日式建築宿舍群、斜角的第三撇則是溫泉街、最後一橫則是商店街，村長媽媽縱火的地點靠近溫泉街那一撇的小巷，所以村長媽媽勢必是先走去死巷底放火後，再延原路走出去才能去下一個縱火點縱火。」
「也就是說村長媽媽被人發現是遲早的事情，因為她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村裡最熱鬧的溫泉街，這樣的她若要從第三個縱火點去第四個點，也就是春美香她家公寓那個方向，怎麼可能不會被負責巡邏的壯年團的人發現？所以一定是有個知道縱火犯身分，並且也知道村內小路的人，才能事先躲過溫泉街的巡邏者，經由小路去到位於商店街尾端的公寓縱火，好把有可能遇到你媽的巡邏者引開。我說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