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話 Chapter 1-澪瓏與澪霰篇(7)愛與恨的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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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5-11
【人的選擇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出於個人意志?】
「小心!」澪霰喊道。
紫鬼一拳打在蒼奏的臉上,蒼奏雙手擋下攻擊,但皮肉接鐵塊的攻擊導致雙臂骨折,雙臂盡斷的他想要擊退紫鬼已是天方夜譚的事,再說紫鬼沒有給他緩過來的時間,再來一記上勾拳把蒼奏打倒。
「黑老鼠也太弱了。」紫鬼繼續攻擊蒼奏的臉,他的臉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和蒙面頭套融在一起,被打成這樣子就算不死,毀容已是鐵一般的事實。
澪霰用蒼奏給的急救包幫澪瓏止了血,見蒼奏動也不動,便對紫鬼大叫道:「別再打了!」
「呼……小姑娘……家裡出現老鼠,妳會叫不要殺牠嗎?」紫鬼說。
「我……」
「哦,對了,妳不用叫,妳有能力殺一隻小小的老鼠,跟妳說,我也是呢。」紫鬼再送了一拳給蒼奏。
蒼奏如屍體般倒在地上,看起來沒有生命力。
「求求您……別打了……」澪霰不知蒼奏是誰,但急救包是他給的,應該是同伴。
「我對凌辱死掉的老鼠沒有興趣……我只對活著的老鼠有興趣……」紫鬼看著澪瓏說。
「別對他出手!他是我的兄長大人!您說過不會對我的家人出手!」澪霰喊道。
「確實有這麼一個承諾。」紫鬼說。
「我會乖乖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
「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妳的眼神堅定得讓令我有點害怕,但這下子妳的眼神完全變了,變成一條聽話的小狗,毫無尊嚴。」紫鬼笑道。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很喜歡妳現在的眼神,失去了作為人的光輝。」紫鬼走到澪霰身旁,「妳父親沒有教妳,不可以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嗎?哦,那種廢物能教的只有吸毒和詐賭吧?」
「……」
「再怎麼說,我會遵守承諾,但妳哥有種來到這裡,就該清楚自己有九成機會回不去,我不會放走他,我會用他來警告妳,威脅妳,在妳為我工作之前,我會割了他的耳朵以示警告。」
「別……不要……」澪霰眼看紫鬼走近澪瓏,她能做的就只有無力地搖頭,無助地看著它發生。
一個半裸的男性跑進房間叫道:「紫鬼大人!」
「什麼事?」紫鬼停了下來。
「有個女的跑進來鬧事……還有……賬房燒起來了……」
紫鬼以為自己聽錯,跑到半裸男面前驚道:「說什麼!再說一遍!」
「有個女的跑進來鬧事……」
「不是這句!」
「賬房燒起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紫鬼這才聽見外面的打鬥聲不斷。
「紫鬼大人……快出手阻止一下……我們打不過那個女人……」
「操你媽的!!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到處都有老鼠!!」紫鬼突然想到澪巴,便怒吼道,「你死定了!」
「對不起!紫鬼大人!」半裸男以為紫鬼要降罪於他。
「沒事……不是你的問題,半老闆走了嗎?」
「走了……剛氣沖沖的走了。」
「女人嗎?看我怎麼收拾她……」紫鬼指著澪瓏,「你去將他綁起來。」
「是的!紫鬼大人!」半裸男把澪瓏綁起來。
「小妹妹,工作的時候了,跟過來。」紫鬼說。
澪霰鬆了一口氣,幸好半裸男來得及時,不然澪瓏早就失去一隻耳朵。
「你帶著他一起出來,把他綁在欄桿上,要是小妹妹沒有工作的意欲,就把繩子鬆了。」紫鬼說。
「收到!」
「小妹妹,我不會殺死妳哥哥,但他會不會變成殘廢,就看妳的工作表現。」紫鬼說完,便推開門走出去,半裸男隨即跟上。
「知道了……」澪霰跟著他們走出房間。
走出房間後,紫鬼觀察底下廣場區的情況,一個紫色長髮,大概一米七的女孩子正追著他的手下打,還高聲呼喊「南南」這個名字。被掛在半空的澪瓏在半夢半醒間,發現自己被掛在欄桿外,驚魂未定的他認出那個大喊大叫的瘋女人,就是前陣子纏住他師父的妖女──北北。
紫鬼注意到廣場區的另一側,不斷冒出黑色濃煙,火舌不停往廣場區噴,不少人拿著水桶拚命救火,但已無濟於事。正如半裸男所說,賬房燒起來了。
「真他媽的倒霉……救不回來了……」紫鬼看這火勢,只能任由大火把整個基地燒掉,早知道當初不該嫌麻煩,把消防系統建起來。
「就讓我會會你。」紫鬼提起澪霰就往下跳,然後把一個裝有彈珠的束口袋遞給澪霰,「好好輔助我。」
跳下廣場後,紫鬼雙腳一蹬便衝到北北背後,靜悄無聲地對準她的後腦袋一拳揮過去。她感受到背後的敵意,轉身一拳打在紫鬼的鐵拳上,兩拳觸碰的瞬間,發出金屬碰撞的刺耳聲。
紫鬼發現北北的拳頭沒有被他的鐵拳打碎,不自覺地往後退,北北見狀,雙手捉住紫鬼的手臂,用力將自己搖上去,順著手臂騎到他的後背上,雙腳再交纏他的脖子,待騎穩後,瘋狂地擊打紫鬼的太陽穴。
紫鬼的太陽穴被指虎所擊,他咬緊牙關想要捉住北北纏著他的腿,但北北一個反空翻讓他捉空了,然後再向紫鬼的背上一蹬,讓他失去平衡,向前摔了個吃狗屎。
北北乘勝追擊,趁紫鬼伏在地上,跳到空中一記肘擊從空中落到紫鬼的後腦上,紫鬼有這麼一瞬間眼前一黑,不過身在遠方的澪霰救了他一命。一顆帶著殺意的彈珠朝北北的腦門射過去,北北本能地將頭向後仰,「嗖」的一聲,一顆彈珠在她眼前半寸的位置掠過,要是追擊紫鬼,她的頭早被彈珠貫穿。
彈珠接二連三朝四方八面射向北北,面對彈珠的攻勢她只能暫時退開。紫鬼馬上重整姿勢,隨即向著躲避彈珠的北北揮出重拳。拳腳彈珠交加,紫鬼的小弟全都只能站在一旁觀戰,沒有加入的能力。
二打一的劣勢之下,北北毫無還手之力。一個紫鬼,北北尚能應付有餘,但多出的暗器高手招招斃命,讓她難以招架,她必須儘快找到暗器高手解此困境。
北北在閃躲之際,發現彈珠的軌跡看似配合紫鬼的攻擊取她性命,但都是在她身上劃出淺淺的血痕,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北北能夠想到的是暗器高手無意傷害她,即使她攻擊紫鬼,彈珠應該不會傷她分毫。她無法確定這是不是陷阱,若貿然攻擊,說不定會擊中她。
眼看和紫鬼的體力逐漸拉開,北北沒時間思考那麼多,她試探性地向紫鬼身上打出幾個直拳,彈珠如她所料只擦過身體,那個暗器高手的確在放水。
北北見形勢向著她,刻意製造出防禦漏洞,讓紫鬼朝她的臉上打去,她趁此向右閃開,上勾拳狠狠地擊中紫鬼的下巴。在紫鬼暈眩之際,她捉住他的後脖子向下壓,右腳用力一蹬,左腳一記膝擊直接撞中紫鬼的正臉。紫鬼的面具被擊碎,面具的碎片插在他的臉上,被擊中的鼻子鮮血直流而下。在這期間,彈珠絲毫不差地掠過北北的身體,紫鬼再怎麼笨,也能想到澪霰正在放水。
紫鬼推開北北,想和她拉開距離,在此,彈珠仍然向著北北射擊,而北北輕輕鬆鬆地躲開,不時打出能夠威脅到紫鬼的攻擊。
紫鬼不能再忍,大叫道:「他妹再不認真就把那小子掉下來!」
「收到!」半裸男叫道。
澪霰知道紫鬼是來真的,馬上認真起來,三顆彈硃同時射出,擊中北北的小腿和腹部。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北北雙腿一軟,無力地跪在地上。
「真要威脅妳才會認真,再有下次我就把妳哥哥的手砍下來!」紫鬼一把抓住北北的頭髮,將她提起來說,「母老鼠……妳惹錯人了。」說完,便向著北北的腹部狠狠地打了幾下。
北北發出痛苦的叫聲,再這樣下去肯定會死在這裡,要是有胡蘿蔔的話,就能扭轉戰局。
「妳又是誰?也是來救小妹妹的……賬房是妳燒的?」紫鬼問道。
「什麼小妹妹什麼賬房!!快放開我!!」北北吼叫道。
紫鬼見北北像海鮮一樣生猛,再向北北補了幾拳,霎時讓她安靜下來。
「別否認了。」紫鬼認定北北就是燒賬房的人,不殺了她難洩心中怒火,他想到一個好玩的遊戲,便對澪霰叫道,「喂,小妹妹這是妳第二份工作,殺了她,不然讓妳哥變成殘廢。」
「不要……不要逼我……」澪霰暗自許下誓言不會在澪瓏面前殺人,可是不殺人的話澪瓏就會死。
「我只數三聲。」
「澪霰不要殺人!」澪瓏大叫道。
「媽的老鼠別說話!不然現在就把你殺了!」半裸男說。
「三!」
澪霰從袋子中拿中最後一顆彈珠,看著那顆彈珠,只要擊發出去,就會破了不在澪瓏面前殺人的誓言,即使保護了他,也會遭他怨恨一輩子,但不擊發,澪瓏就會被殺死。
「二!」
澪霰瞄準北北的頭部,遲遲猶豫不決。她記得第一次射出彈珠時的情景,是為了保護自己,後來再射出的彈珠,說是為了保護家人,但真的是這樣嗎?要是真的,弟弟為什麼會慘死,澪瓏又為何會因此遭罪?她沒有保護到家人,反而讓他們墜入深淵。可能從一開始她就錯了,要是她沒有接納澪巴,被污辱時沒有反抗,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全都是因為她,只要她不存在,一切都不會發生。
澪瓏不太認識北北,但他不想妹妹殺人,便喊道:「澪霰快停手!」
「一!」
「兄長大人……對不起……」澪霰笑著對澪瓏說,再把彈珠對準自己的頭。
從頭到尾,該死的不是別人,而是她。
「澪霰!!!!」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