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詢問

第兩百二十七章 詢問


　　既然是按照家族模式苟延殘喘，那就自然有強大的家族和弱小的，看起來這裡的勢力說不定要遠比日之本那邊錯綜複雜。


「你們蕭家，至今還剩多少人?」

「回仙人的話，我們不過是山東濟南蕭家的一個分支，就在上個月，我們發現在家族附近有一個新聚起來的血僵屍巢穴，家主先帶著一部分人去主家探探情況，昨天才收到信鴿，讓我們剩餘的人過去投奔另一個分家。」

我回過頭看看後面的這些人，除了第三輛馬車上的那個老者，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想必已經將一些老弱病殘排除在外了。

「只有這些人嗎?你們的家眷呢?」

不過，即便如此，女眷和孩子的數量也太少了?

「.....昨夜，我們準備撤離的時候，受到了血僵屍的襲擊，能夠逃出來的，就只有這些人了。」

蕭安的話語很平淡，其餘的人臉上也看不出半點傷感的神色，我略微皺了下眉頭，這樣可不行啊，對於死亡完全麻木了以後，會產生非常消極的情感，甚至可能認為死去才是最好的歸屬，一旦到了那個地步，說不定會集體放棄掙扎，反正看不見希望了。

就在我思考該如何改變的時候，後面傳來一聲長長的馬匹嘶叫聲。

那是第三輛馬車，此時正在瘋狂震動，木頭車廂發出吱吱的聲音，左右搖擺，馬匹被韁繩帶著扭向一邊，車夫連忙停下馬車，自己也跳了下來。

「停車。」

我轉過頭對著秋語說，車子直接停下來。

蕭安在一旁也拉住馬匹，隊伍紛紛停下。

「你們注意警戒！」

我交代了一聲，從車上走了下來。

很明顯，剛剛被咬傷的那個人體內的卡巴內病毒爆發了。

「安叔，剛剛有人受傷了?」

第一輛馬車上的女子跳下了馬車，我這才看清她的相貌，標準的瓜子臉，五官清秀，皮膚白嫩，眉宇間透露出一種英氣，最突出的還是身高，應該有170公分左右，比這時代大多數女子還高。

不過，比起日之本那裡的無名和四方川菖蒲那種明顯的動漫風格衣著，這位穿著倒顯得很正常，這是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嗎。

「是阿福家的小兒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蕭安這樣說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出現了太多回，每一位受傷者只要有條件，都是這樣處理的，但是結果全無個定性，雖然他自己也是這樣過來的，但更多的人最後失敗了，這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那女子咬了咬嘴唇，轉過頭卻看向我。

「你們說自己是仙人，我卻是不信的，會不會法術不說，仙人最少也應該會救人，若是你們能夠救他，那我就真當你們是仙人了。」

「小姐！仙人勿怪，我家小姐自幼心軟，但是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了，仙人不用在意。」

蕭安先是出言製止了一聲，隨後對著我托手抱拳道歉，他家小姐見得死人越多，反而越發在意，剛剛他打算讓其他人墊後的時候，也是被她制止。

我倒有些意外，忍不住把眼前的這位和四方川菖蒲做個比較，倆人看起來真的有不少相似之處，都是大小姐的身份不說，

也都對自己的屬下有著惻隱之心，不同的是這位敢站出來質疑我，四方川菖蒲卻完全服從在我們的武力之下。

不過，身處這樣的末世卻依舊對生命有著起碼的珍惜，這樣的人有的時候也更夠給其他人以希望。

「我去試試吧，只要護住頭，應該就行了。」

我朝著那邊走去，在動畫中生駒就是用鋼環勒住自己的脖子，讓卡巴內病毒無力侵襲最後的大腦，這才成功的。

越靠近馬車，就越能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慘叫，一位護衛用長槍挑開錦簾， 每個人都可以看的見裡面的場景。

果然大致是和生駒的那套裝備類似，以手臂粗的鐵鏈固定四肢在木板上，嘴巴用厚厚的布帛封住，那位白髮老者在傷者的身後，用一條牛皮繩子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

另外還有一個已經上弦的弓弩正吊在頂上，對準了傷者的心臟，顯然，一旦他完全的卡巴內化，就會直接射穿他的心臟。

也就是說，這種土方法，就是在卡巴內化的時候勒住脖子，試圖保護住頭顱，這樣才有轉變為卡巴內里的可能。

「我先把這個馬車拆開吧。」

看了一眼，馬車內的空間並不大，很難再擠一個人進去，我轉過頭對著蕭安說一聲。

然後拔出腰間配帶的地神兵龍騰劍，斬！收劍。

馬車車廂轟然向兩邊倒塌，頂上的木板加上那個弓弩也很奇妙的向後倒去，沒有觸及老者和那個傷者分毫。

蕭安眉頭猛地一挑，即便以他卡巴內里的眼力，也只能夠看的清銀光一閃，至於短短的一柄劍是如何輕易切開車廂，車頂又為何會往後倒去，完全無法揣摩。

他已經幾乎可以確定，眼前的這些就算不是仙人，也一定是超出世人想象的存在。


我走上去，此時受傷之人的身子上，黑色的肌膚肉眼可見的從心臟處蔓延，一點點的流遍全身，最後卡在脖子被牛皮繩子勒住之地，但依舊頑強的一點點突破。

我左右手同時亮起了柔和的光芒，以波紋氣功施展的氣療術應該促進細胞的自我修複，除此之外還有用治療術針對卡巴內病毒的應對手段，甚至對於精神

也有一定的自愈效果。

卡巴內病毒雖然不知道其原理，但是能夠被鋼索勒緊困住的話，氣功與魔法也應該能夠起效果才對。

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在脖子處的黑色已經一點點的蔓延出牛皮繩子的範圍，若是在往常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宣布失敗了。

但是當我將雙手中的光芒按在那個位置時，正常膚色的部分彷如得到了支援一樣，竟然抵擋住了卡巴內病毒的蔓延。

果然有用！

其實我也不過是抱著可以一試的想法，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使我不禁在想，有沒有可能將已經完全卡巴內化的人救回來?

思考著這種可能性，如果能救的話，也多了一份保證。

「成功了！」

「果然是神仙，四狗真是走了好運。」

「這下又多一個主戰的人了。」

眼見著受傷之人身上的黑色部分如潮水般褪去，留下的是比之前略顯灰色的肌膚，和一個散發著橘紅色光芒的心臟，周圍的人們都露出了笑容，紛紛議論，看來多一個卡巴內里，對他們來說是少見的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好了，大家繼續趕路吧。」

蕭安拍拍手，馬車的車廂被斬開，但是底座還在，還是能作為板車拉著走的，幾個人將地上的木板抬起，疊在底座上，這輛車是對他們而言，也算是少有的家當。

「三爺爺就坐在我的車廂裡吧，外面風大。」

蕭家大小姐走過去將白髮老人扶著，剛剛這位老人家一直勒住繩子，這個時候也是在大口的喘氣，顯然累得不輕。

「不礙事的，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了，但是現在又不是寒季，更何況照看四狗，我也有經驗。」

雖然受傷的那個小夥子看起來已經成功變成了卡巴內里，但是依舊是昏迷著的，的確是需要有人照看。

我想了想，問道:「你們此行，距離目的還有多遠?」

該得到的信息都已經得到了，現在就是不清楚各個勢力具體的情況，那個蕭家，是一定要去一趟的。

老人家看見我走過來，顫顫巍巍的就想下跪，這位看年紀是從清朝依舊如日中天的年代活到現在的，對於神仙這種存在，卻是深信不疑的。

「無需如此。」

我伸出手虛拖住他，卻是有些想加快速度了，按照他們這個速度走下去，還不知道要多久。

「回仙人的話，本家就在泰山其中一座山頂上，依山而防，若是沒有再遇到血僵屍的話，莫約再有半天就能到。」

山頂上?

這一點倒是和之前猜測的一樣，若是在沒有驛城，沒有鐵路的情況下，也就只有藉助地勢險要，能夠有安身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加快的速度，我也想早點確認情況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我說完，從四次元口袋拿出兩輛M35軍用卡車。

殊不知，我這番舉動，卻是嚇了其他人一跳。

「無需驚慌，不過是拿交通工具出來。」

「曉得，老夫曉得，果然是仙家手段。」

老者摸著自己下巴長長的胡鬚，一副再正常不過的樣子。

　
「各位都上來，馬匹留幾人趕著跟在後面，我們加快速度！」

我出聲打斷了這些被震撼住的人，接下來我要把動靜弄大，要營造出一種天神下凡，拯救世人的大勢出來。

若是在日之本這樣做只會被掌權者猜忌，但是在這片土地上，只要確定了仙人身份，自然會被人們視為主心骨，凝聚力就有了，這是其他國家所不曾擁有的民族的凝心力。

不過我也知道這只是想想罷了，一邊是已經明確的背景信息和現成的交通網，一邊是交通不便，而且猜測可能情況嚴重的地方，哪裡更容易穩定下來一目了然。

而且即便是現在，要如何越過滿是卡巴內的野外，將各個地方的人們匯集起來也是個難事。

再加上卡巴內里的數量......還是太少了，按照蕭安的說法，他們這個小分家的人數這十五年來從兩百人減員到現在的這點人，卡巴內里也只有四名而已，這個概率......著實讓人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隊伍，再次出發，這次卻是聲勢浩蕩，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了久違的心安，在這個末世第一次有種身處安全之地的感覺。

我坐在裝甲車駕駛座，而是和被其他人稱為三爺的老者，蕭家的那位大小姐，和蕭安坐在同一輛裝甲車裡。

雖然老者一直想去照看剛變成卡巴內里的那個小夥子，但是卻被我要求坐在這輛車副駕駛座上，我還有不少的問題要問，作為在這個末世之中活了這一把年紀的老人家，稱之為活歷史也不為過。

至於那位小夥子，我則吩咐幼楚照看。

「你們蕭家是在當初血僵屍剛出現時，就搬到山裡的?」

也就是說，這二十年來一直呆在山裡，不斷的修建防禦建築，開辟山田，養殖禽類，就這樣生活了二十年?

「並非如此。」

老者搖了搖頭，露出思憶的神情。

「當年朝廷在西北敗仗連連，上一代的家主，也就是歆瑤的爺爺，就有預感血僵屍總有一天會入侵內地，就帶著整個家族和附近幾個村子裡的青年壯漢，先一步在山裡修建房屋，開墾田地，堆積糧食和刀劍兵器。

等到山西大同府也被血僵屍攻破的消息傳來，我們就直接搬進山裡，不少人還笑話我們杞人憂天，現在早就變成血僵屍不知道在哪遊蕩。」

我注意到老者話中的一個詞，攻破。

「難道血僵屍並非是零散進入中原，然後擴散開來，而是直接大批前來，將大同府攻破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必然有某些個地方存在大量的卡巴內，倖存者的數量也會比猜測的少很多。

「雖然老朽沒有親自參與那場戰役，但是有逃回來的人說過，放眼望去，全是湧動的血僵屍，守軍......幾乎一觸即敗。」

「既然如此，那這二十年來，你們是怎麼堅守至今的?血僵屍會被氣血吸引，即便是躲在山上，山下也會有越來越多的血僵屍聚集。」

原本在第一眼發現這些人以及卡巴內里的存在的時候，還以為卡巴內的數量已經和倖存的人維持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因為以倆者之間的敵對性，如果有一方有壓倒性的優勢，那另一方很難以這種分散的形式堅持這麼久的時間。

即便是日之本，這種微妙的平衡也是存在的，雖然天平正在逐漸向著卡巴內傾斜，但是可以預見，這種平衡還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仙人有所不知，當聽到從戰場上逃回來的人所言之時，老朽也以為天數已定，但是沒有想到，那些血僵屍在攻破了大同府後，並未分散，而是一路北上，後來通過信鴿傳來京城被攻破的消息後，誰都沒有再見過如此數量的血僵屍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卡巴內是對鮮血有著很強渴望的生物，雖然一定程度上的表現了結群的性質，但是即便如此也是應該朝著有鮮血的位置移動，一路北上又是什麼原因?

對於這整個世界來說，動畫中的日之本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仙人?可是老朽說錯了什麼話?」

老者有些不安的看著我。

「不，沒有，你說的消息很有用，這二十年你們就一直呆在山裡，直到最近發現有一個血僵屍巢穴出現在附近，才決定舉家投奔本家?」

如果二十年來就走了這一次，就被我碰上了，這概率也太低了，更何況，看這個土路的樣子，也不像是二十年沒有人走過的樣子。

「回仙人的話，在平日裡不同的地方之間也會有定時走動，交換貨物，這條路，其實小安走過很多遍的，只是不知道何時又出現了一個血僵屍巢穴。」

說到這個的時候老者也有無奈的搖了搖頭，平日裡零星的血僵屍已經一直在給家族帶來減員，更別提血僵屍巢穴的出現，他一把年紀了活到現在早就夠本了，只是苦了這些年輕人，要在這樣的世道掙扎。

不過，現在有人仙人降臨，定能救萬民與水火之中。

我自然能夠看的出老者，以及這些人眼中的期待。

「之前你好像說過，你們的家主已經先一步帶著一部分人去了本家?」

我轉向蕭安。

「回仙人的話，我家家主的確在三天前先一步去了主家。 」

這個外表看起來高大敦實的漢子此時畢恭畢敬。

「既然你們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經不適合居住了，為何不直接舉家遷移，而要先一步看看情況?若是三日前和你們家主一起出發，也不至於在昨夜撤離之時遇到血僵屍襲擊。」

這也是不符合常理的一個方面，既然之前已經有互通貨物，那本家那邊的情況應該已經明了才對，為何還需要家主先一步前去，莫非這分家與本家之間有矛盾不成。

「仙人有所不知，血僵屍會襲擊人數聚集的地方，這也是當年分家的原因之一，再加上田地有限，多一部分人就多一些分散糧食，本家......自然也都要考慮的。」

卡巴內會襲擊人數多的地方，但是人數多了同時防禦力也變強了，這並不衝突，更何況所謂的家族原本就是很多人聚集的地方，看來關鍵還是在糧食上面。

日之本也基本上是通過駿城運輸糧食，交換貨物，而這邊只能夠冒險在野外行走，每一次交換都伴隨著風險和損失，糧食，自然大部分只能夠靠自給自足。

如今也對這裡的這種家族式生存的方式有了大概的了解，隨後的時間裡就隨意的問了下他們之前的生活狀況，雖然都是在末世中掙扎，但是不得不說，這裡的等級森嚴遠沒有日之本那邊那麼嚴重。

即便是家主，平日的衣食住行也沒有比其他家族成員好上多少，窮盡奢侈更是不可能，他們對於自己的家主，尊敬大於忠心，只是不知道在那些更大的地方甚至城池，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車隊的速度並不慢，不如說馬匹的速度在沒有重物後也快了很多，只是兩個小時不到，耳麥裡就傳來喬先一步用無人機探路的信息，他已經發現了蕭家本家所在地了。

按照之前問的說法，即便是整個本家，也不過一千人，通過無人機傳來的圖片，可以看到房屋修建在山上的平緩之地上，斜坡被開出了一道道的梯田，唯

一能夠上山的路就只有一條被掛在山壁上的藤繩梯，馬匹和貨物只能夠綁在木板上由人用繩子拉上去。

也只有這種地勢險要的地方，才能夠抵禦卡巴內二十年。

不過，車輛也上不去，只能夠呆在山腳下，雖然也無需留人看守，卡巴內不會對鋼鐵感興趣的。

很快，車隊就到了山腳下，看著眼前蔓延而上的藤梯，我想了想，決定自己開俗稱「小鳥」的攻擊型AH-6特種直升機帶著三人直接上去，選了一個看起來最大的房屋前邊的院子降落。

.......................................




一個正擔著水捅的壯漢猛地看見天邊一個龐然大物靠近，好似怪鳥要落地吃人，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愣了一會兒，才大聲喊著老爺連滾帶爬的跑進屋子。

「這......這是。」

外面的雞飛狗跳不說，兩人也是一臉震撼，方才還在山腳下，一下子就騰空飛行，尚未從短暫的震驚中回神，就直接來到了主家的庭院裡?

「仙家手段，果然是奇妙無比。」

老者用手捋了捋自己長長的鬍子，藉此掩飾自己的震驚，但是無神的雙眼和喃喃自語卻暴露了心緒，就一直一言不發的蕭家小姐，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我，好似怕我責怪之前的不敬。

「好了，你們解釋一下吧。」

看來螺旋槳的聲音在這些人心中好似怪鳥的鳴叫，引起了一陣陣騷動。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拿著木棍鐮刀之類的，遠遠的不敢靠近，我讓這三位先下去解釋解釋。

「三叔，瑤兒?」

同樣呆在人群中，一個手中同樣拿著木棍，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的男子從人群中擠出來，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從這個怪物的肚子裡出來的是自己的女兒。

「阿爹！」

蕭歆瑤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爹爹，遠遠的叫了一聲，小步跑過去，蕭安也扶著老者慢慢的走過去，直到女兒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位中年男子才反應過來，這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瑤兒，三叔，阿安，你們不是應該傍晚左右才會到嗎?為什麼會現在就出現在這裡，其他的人呢?」

這位分家的家主，穿的衣服也只是普通的布衣，只是比起其他的人滿是補丁的衣服，要更加乾淨整潔些而已，臉上也沒有養尊處優的樣子，身上滿是勞動的痕跡。

「大喜事，大喜事啊，家主，快隨我去拜見仙人。」

老者掙開蕭安的攙扶，直接幾步走到這位還一臉懵逼的家主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朝著我的位置拉過去。

「仙人?等下，三叔。」

雖然想先弄明白是怎?回事，但是他的三叔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也不敢對這位家族裡年紀最大的老人用力制止，只得順著拉扯走到了直升機的面前。

「這......這位是。」

雖然有些被直升機所震撼，

但是當他看清對方的相貌，又有些猶豫了，仙人會是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嗎?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仙人跪下磕個頭。」

老者有些不爭氣的踹了他一腳，雖然平日裡對這個家主還是很是尊敬，但是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時候也沒少踹。

「無需如此。」

我制止了對方的下跪。

「我們雖並非是此世中人，但也沒有仙人那般神通廣大，下跪就免了。」

仔細的端詳了下這位分家家主的外貌特徵以及行為舉止，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有如同日之本一些廢物武士一樣的肥頭大耳，也沒有狂傲嬌縱，甚至對於身邊的老者頗為敬重。

「不，既然三叔有言，各位乃是仙人，那自然是要下跪的。」

只是很短的時間裡，這位家主就已經反應過來了，三叔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久經風霜，從來沒有做過毫無道理的事情， 更何況天上飛著的大鳥也足以說明，眼前之人的不平凡。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這人身為一家之主的果斷，直接雙膝一屈，直接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的磕了個頭。

等他起來，蕭安和蕭歆瑤已經被一群人圍著，想必也是在詢問他們的身份。

只是一小會兒，一位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人，穿著乾淨整潔的灰袍從人群中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護衛打扮的人。

「山東濟南蕭家當代家主，蕭元方，恭迎仙人。」

抖了抖長袍，和後面的人一起，也直接跪了下來。

看來仙人這個身份比想象中的更加好用，神奇的能力，和在天上飛行的大鳥，就已經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不如說，這些人從心裡渴望我們是這樣的身份。

「都起來吧。」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起來。

「謝仙人。」

「你是蕭家的主家家主?」

我看向那個為首的男子，他的年紀要比想象中的小很多。

「回仙人的話，正是在下，家父在前年的一次貨物交易時收到血僵屍的襲擊，轉變為半僵屍也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