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撕裂-1

本章節 1426 字
更新於: 2018-11-06
  舒適柔風揚起我們與衣襬,也吹起周馨琳瀏海。

  走在返家的河堤路上,她幾乎是羞恥地不敢抬頭,她露出來的額頭,相當可愛,也畢竟她一直著頭。

  尷尬的她彷彿頭頂隨時會炸出煙團。

  離開秘密圖書館後我們彼此立場彷彿倒轉,她不再像在學校那樣牽引著我,反倒是我牽引著她。

  我放慢腳步等她,她卻走得更慢,我想轉頭叫他快點跟上,竟發現她神情焦慮,表情又變成漫畫臉,眼睛變成漩渦,嘴巴呈現鋸齒。

  看來……她非常害羞。

  「嗚……對不起,是我搞砸了……」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那純、純粹只是意外。」我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畢竟被她趁機用我的雞雞自慰,連我也是會感到彆扭。

  然後她真的摸著後腦杓裝傻,「欸嘿嘿……哈哈哈……對,那是意外……」

  我卻被她的可愛模樣逗笑了,是說,我臉上的笑意究竟是開心?還是尷尬?還是都有?好難以啟齒情──

  嗯……比起我,她或許更害羞吧?

  而這未知又不明的感覺……能稱之為戀愛嗎?

  我甩甩頭。

  唯獨這種事我不敢妄加定義,只知道與她那樣,是因為「互助契約」。

  因為那樣,我們才會互相磨蹭性器,雖然行為有點像做愛,但並不是……而且周馨琳也說過:『只要沒插進去就不算做愛。』

  所以,沒接吻,或者沒把性器插入,我們就沒有跨越男女之間應有的隔閡,只是互相幫助的朋友而已……

  而我是怎麼想的呢?

  或許我有點喜歡她,卻總覺得別太自作多情才好,不能太臭美,也不能太得意忘形……

  嗯,我跟她就真的只是互助關係,能跟她維持像現在這樣的關係,已經非常幸福了。

  那她呢?

  ──不曉得她對我有怎樣的想法?
  
  「不曉得臥龍對人家是怎麼想的呢……」

  欸?她怎把我心裡咕噥的台詞鏡像施展?

  怎麼辦?要怎麼回答?萬一回答喜歡會不會太超過?我對她是真的喜歡嗎?

  我不可能說我不喜歡她,但就算我真的很喜歡她,要老實說出來也非常難以啟齒呀……

  「……身、身材不錯。」

  呃,我、我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她抬頭,眉間一緊:「……什麼意思?」

  「啊啊,這是不討厭的意思,總、總之──」

  「哼,很有臥龍風格……一心不在焉,就亂回答。」她噘起嘴,嘆口氣:「真是的,笨蛋臥龍,我有點生氣了。」

  「周馨琳同學……抱、抱歉!」

  她怎、怎麼突然生氣了?

  「哼,不原諒你……」她鼓起臉叉腰,又說:「而且你再叫我『周馨琳同學』,我就更不原諒,請聰明一點哦,你現在還有機會取得我的原諒哦。」

  「好、好的,我努力,那要怎麼稱呼呢……」我苦思半響,歪過頭,「周同學?」

  「不要,更疏遠了!」

  「這位同學?」

  「我真的要生氣了喔。」她舉起違反角色設定的青筋粉拳。

  啊,要、要怎麼稱呼才好呢?

  ……從剛才她對我就不加敬稱了,是要比照辦理的意思嗎?

  我羞怯低頭,萬分艱澀地張口……

  「馨、馨琳。」

  呃……會不會太過自以為是啊?

  但是,她卻輕輕點頭,露出燦爛的微笑:「就這樣吧,原諒你。」

  欸?欸?

  看見她燦笑的樣子……好美。

  差點被美得向她求婚──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

  我們身旁彷彿佈滿粉色系的晶瑩光珠,頓時自己也變得像泡泡輕飄飄的,這就是交到朋友的感覺吧?

  她確實夠為我黑暗的人生帶來光明。

  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悸動,向與她近一步確認彼此的關係──

  「那個……馨、馨琳……」

  「怎了嗎?」她心情非常好,幾乎是用唱得回答。

  「這就……代表我們是朋友了吧?」

  「真的受不了你這個笨蛋……」她無奈地扶住額頭。

  然後她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