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滾來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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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4-09
南靖申被人攙扶著搖搖晃晃回到房間,太監總管讓人把殿下放倒在床上,身上的衣物解開褪下,只留單薄的裡衣襯褲。
「好了,都退下去吧。」太監總管一發話,小太監彎腰退出寢殿。
一手擱在額頭上的南靖申喊道:「丁琅。」
太監總管來到床邊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倒杯水來。」
「是。」
丁琅倒了溫水遞到他嘴邊,南靖申淺淺喝了幾口。
解了渴他也恢復一點神智,水杯裡正是醒酒湯。
「殿下還好嗎?」
「很好。」
「奴婢按照吩咐把人帶回小築,殿下要過去看看嗎?」
他沒有馬上回答丁琅,而是深長地呼吸著,丁琅猜不透主子的想法,於是安靜退到一邊當個立柱,等到主子有需要再上前服侍。
不知過了多久,南靖申從床上翻身坐起,丁琅快步過去給他披上外衣。
「那人可聽話?」
「不太聽話,不過殿下不用擔心,奴婢事後以餵藥,今晚保管您助興。」
南靖申蹙眉,「不是說過不許餵藥,你怎麼還自作主張了。」
「那人不聽話,我怕傷到殿下。」
「他是阿情家的小夫子,你給他餵藥事後如何解釋得清。」
丁琅一臉複雜道:「殿下,言少爺已經娶妻生子,您是該放下了,記在心裡苦著您,何必呢?」
「丁琅,你太多話了。」
「奴婢只是不捨殿下。」
換成其他人這麼說早讓人拖下去處置,丁琅對自己來說終究是割捨不下的親情。
「都是母后慣著你。」
丁琅比他大上十來歲,在心中把殿下當成無緣的弟弟照看,要是有人敢傷害他,他第一個不饒恕。
「既然小夫子是言家人,殿下便不用顧忌太多,奴婢也已經派人告知言少爺了。」
「阿情怎麼說?」
「言少爺領情未說什麼,倒是少夫人關心一番。」
南靖申嗤笑一聲,「那個女人不是吃素的,阿情竟是瞧不出來,我真是替他掏把冷汗。」
丁琅回想一下也道:「確實,少夫人是個不簡單的,只可惜一個婦道人家終究敵不過男人的心狠。」
他們都知道言常情怎麼對待髮妻,然而她能一聲不吭承受這些委屈著實不簡單,孫家人就沒一個讓人小看。
「阿情沒有這麼傻,那封信送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知曉,這就是所謂的狗咬狗,他們夫妻倆各懷心思誰也不讓誰,可憐的還是被送來的小夫子,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我,這麼可憐的小東西還給他餵藥,丁琅你真是太殘忍。」
「能被殿下看上是他的福氣。」丁琅微笑說道。
南靖申套上外衣前往小築,丁琅打著燈攏照路,一想到小夫子可憐巴巴那張臉,忍不住一陣好笑。
南靖申聽他笑問道:「想到什麼那麼好笑,不說來分享分享?」
「奴婢只是覺得那小夫子挺可憐,明明委屈還強裝堅強,這讓奴婢想到家鄉的弟弟。」
「難得有人可以讓丁總管打開心房。」南靖申嘲諷道。
「奴婢對他感到抱歉,但總得有人當這個壞人,因為善良的人在宮中是活不下去的。」
「他只是一夜風流的對象,並非侍妾妃子,你這種說法倒讓人產生誤會。」
「要不是三殿下的關係,殿下也不用隱瞞自己的喜好,這孩子跟當年的言少爺有些相似,只可惜歲月會改變一個人。」
南靖申沉下臉道:「丁琅,你說太過了。」
丁琅垂眼道:「奴婢不敬殿下,當十大板子伺候,稍後下去領罰。」
南靖申氣笑了,進入小築後就把人打發走,管他領不領罰。
門一關上,陰影處的人走過來在丁琅面前作揖道:「三皇子的人馬有異動。」
丁琅臉上笑容未變,說話的語氣卻冷冽不已。
「繼續盯著,再有異動當場誅殺。」
「是!」

門內,南靖申將外衣褪下丟在地上,他走過去看到躺在床上一臉紅潮的人,恍惚之間好似看到當年的阿情。
他坐在床榻邊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頭,哪知飽受藥效所苦的賀財迷卻發出一聲呻吟,那聲音驚醒陷入恍神的男人,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孩子牽著走,不由惱怒地收回手,而在收回手之前不忘捏一把他的臉頰洩憤。
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孩子迷了眼真是不像話,雖然他長相不差就是瘦了點,卻不妨礙兩人之間幹點什麼。
此時的賀財迷被混入迷藥的媚藥折磨的渾身難受,夢境裡的他好似脫光衣裳和人抱在一起滾來滾去,到底要滾去哪裡也不知道,只是身體越來越難受,只能一個勁地抱住身上的冰塊緩解周身的不適。
現實面是南靖申被對方的行為驚到,看不出來小夫子是這麼主動的人,雖然不討厭又有點興奮,然而一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淫蕩的人,內心又不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