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夠了吧……？

已經夠了吧……？

伊凌清楚的聽見從自己口中說出再也無法挽回的話，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現在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不是他的本意。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契約造成的，卻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是啊……我憎恨魔族，憎恨到想要全部殺死。」

「以前你問過我，如果你是魔族我會怎麼做？那時我沒有告訴你答案，但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

「只要是魔族，管他是誰我都會通通將他碎屍萬段！」

不！不是的！這不是我的意思！薛洛寒你不要相信「我」！

伊凌著急地想要奪回控制身體的自主權，可終究徒勞無功。

「師尊……」對面的少年始終只來的急說出這兩個字，就被「伊凌」推下懸崖，墜入山谷。

雙手失去重量的那一刻，伊凌才奪回身體，明明想要將少年拉起，命運卻偏偏與他做對，指尖只來的急抓住帶著少年餘溫的髮帶。

「系統。」他沙啞道，悲喊「這樣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吧！我是能活下去了，可薛洛寒呢？你還我一個薛洛寒！還我一個……還未被「我」背叛的薛洛寒！」

「哈哈哈！伊凌你還是一樣什麼都保護不了……無論那一世，你的命都是用別人換來的！別人有必要讓你苟延殘喘嗎？沒有！那為什麼你還是活下來？還簽了那該死的契約！你說啊！你說啊！」

伊凌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雙手都被他砸出鮮血都沒停下自殘行為，像是在贖罪般，祈求這樣的行為能寬恕自己的罪。

「……恭喜宿主完成認務，此系統將三十秒後離開你的身體。」

最後伊凌冷靜下來，冷冷問「系統，你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系統沒有回答。

也是怎麼可能會回答。伊凌冷笑。

「為了看你們人類痛苦。」

最後五秒，系統帶著愉悅的聲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