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術與魔粒與魔術專科（一）
本章節 3208 字
更新於: 2024-03-21
距今不知道多久之前，地上忽然出現了名為「魔獸」的生物。
魔獸很快的就將人類逼離了大陸。當然人類也不是沒有反擊過，不過面對著就連氫彈，也無法使其受到傷害的生物。
人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戰敗了。
倖存的人在海上新建了「浮島」，並誓言著要奪回大陸。
在那之後過了很久的時間，直到人類發現了，由「魔粒」所運算出的「魔術」能夠使其受到傷害。
專門教授魔術的學院「魔術專科」，由此應運而生。
這也是李炎凍現在會在這裡的理由，繼哥哥李炎冷之後，自己也被魔術專科相中。
雖然來到魔術專科就代表著，將來要面對「魔獸」與死亡。但對於更多的人來說，是獲得了後半生的保障。
不過現在，李炎凍正躲閃著迎面而來的死亡。
訓練室內，由劍劃破空氣切出的風切聲，在李炎凍的耳邊響起。有著藍白色長髮的真白，在灰色地板上，揮舞著木劍。其動作帶有著迫力與美感，就像是劍舞一樣。
但以第一人稱視角觀看的李炎凍，現在卻不這麼想。
要不是對方放了一個太平洋的水，李炎凍可能在真白揮出第一擊時就被放倒了。
更遑論要在極近距離看到什麼劍舞。
「結束了！」
「『冰牆』。」
隨著真白反身橫掃，抓錯距離的李炎凍反射性的使用防禦類魔術。
空氣中的水氣，同時凝華成了一面由冰製成的牆面。
冰牆正立在兩人之間，李炎凍透過五公分厚的冰面，直視著因真白快速揮舞，而在視覺上有些彎曲的木劍。
「太脆了！」
很顯然的，在不到幾秒的時間中，牆面還沒有堅固到，能夠承受住木劍的斬擊。
就此，冰牆化為了冰渣，隨後以藍色粒子的樣態消散與這個空間。
當然木劍並沒有因為冰牆的抵抗，而就此停下。軌跡直到劍鋒在距離，李炎凍的脖頸，兩公分左右的位置。
虛汗從額頭沿著太陽穴流下，李炎凍直視著，眼前穿著運動背心，背著身將劍橫掃向自己的真白。
「炎凍，我說過多少次了，這是你的壞習慣。你太依賴『冰牆』了。」
『冰牆』是透過將空氣中的水氣凝華成冰的魔術。雖然不限於防禦用途，但每次遇到閃避不及的攻擊，李炎凍就會反射性的使用。
「雖然說你的『冰牆』，堅固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是……」
邊點出要改進的問題，真白邊將恢復筆直的木劍隨處一丟。把繩圈拆下，原本綁成馬尾的藍白色長髮，在背後散了開來。
「太脆了，是我隨便揮揮，就會碎的程度。」
見對方正色說道，李炎凍只是露出了苦笑。畢竟真白所謂的隨便揮揮，實際上是拿著樹枝，揮出帶有音爆的斬擊。
「你現在那是什麼表情？這可是你的壞習慣喔。如果是我的話……」
真白撫著下顎，進入了思考模式。
「嗚……呃……啊……咕嗚……」
不過因為自己也不太常防守，所以真白遲遲選不出好的例子。見此，李炎凍只是兩手一攤。
「可是學姊妳那斬擊，就算要躲我也躲不過啊。」
當然，這不是因為李炎凍的運動能力太弱。恰恰相反，是真白太強了。
看到李炎凍消沉下來的視線，真白立馬乾笑了起來。
「那麼就重新複習一遍吧。」
「複習？」
「是啊，炎凍你還記得吧，『魔術概論』的內容吧？」
「這……應該是記得。」
「魔術概論」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是一本講解如何使用魔術的書。其中概括了，目前所有的魔術知識。就學習魔術的人來說，是一本必讀的書。
「這樣啊……」
聽見李炎凍不太自信的回答，真白挑起一邊的眉毛，稍微露出了不滿意的表情。
不過「魔術概論」的厚度真白也是清楚的。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期待，導致真白已經忘了，面前的這位學弟入學才不過幾個月。
「不過魔術的運算規則你還記得吧。」
「這個我記得。呃……『透過詞語與效果進行概念上的連結，進而在唸出詞語時反射性的運算出效果。』沒錯吧？」
「一字不差。」
真白的表情回到了平常那般，溫柔大姊姊的感覺。
「那麼，炎凍你在使用『冰牆』這個魔術時，是怎麼運算的？」
「就普通的……」
「麻煩講的詳細一點。」
見真白認真的神情，李炎凍也開始思考起，剛才自身的魔粒流動。
「通過魔粒，使空氣中的水氣凝華成冰。就像這樣，只不過是更大面積的。」
說著，李炎凍的手中出現了碎冰。他將碎冰敷在了身上，涼爽的感覺蓋過了，運動後的悶熱感。
單單穿著運動內衣，與短褲的真白，則是喝了幾口水。可能剛才的對練，對於她來說連暖身都算不上。
「同時間嗎？」
「是啊。」
面對著真白的疑問，李炎凍卻覺得這很自然。
「這樣啊……炎凍，能請你造出十……算了，五個『冰牆』就好。」
「可以呀。」
李炎凍答覆著，手中開始凝華水氣。不出幾秒，五座完全一樣的『冰牆』，佇立於大理石色的地板上。
看著這些『冰牆』，真白先是用手摸了一下。雖然是冰，但因為有魔粒的參與，所以溫度比一般的冰塊還要低。
真白在手中凝聚魔粒，只靠想像，就完成魔術『製劍』的運算。一把沒有刀柄的菜刀隨即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在李炎凍注意到之前，真白就用那把菜刀將五道『冰牆』一刀兩斷。
旋即，手中的菜刀化為魔粒消散於大氣，『冰牆』沿著整齊的斷面滑落。
「手感完全一樣，果然。」
看著切口平整的『冰牆』，真白印證了內心的想法。
「無意識地進行同步運算⋯⋯嗎。」
「啥？」
「原來真的有你這種天才型學生啊……」
真白大口嘆著氣。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內容卻是在稱讚著李炎凍。
畢竟就算是真白，也不可能做到像李炎凍這般，五座『冰牆』完全一樣。
這需要對魔粒，有著極精細的控制力，和高度的運算能力。
不過這能力，對現在的李炎凍來說，卻是阻礙。
畢竟，有了這個能力的李炎凍，在使用魔術的體感上會和別人不同。
就拿造出球體來解釋，一般魔術師會從圓心開始，接著逐步地疊加厚度。但李炎凍卻會在一開始就疊加厚度。
這樣雖然都能造出球體，但李炎凍的速度與魔粒的消耗量，卻能遠低於其他人。當然代價就是結構強度比別人低。
思考到這裡，真白已經了解了炎凍『冰牆』脆弱的問題點。不過，她還不打算告訴李炎凍。反而是重新拿起木劍，綁好頭髮。
「炎凍，接著練吧。」
劍峰正對著李炎凍的正臉，真白笑容爽朗地說道。
※
「哈……」
李炎凍擺成大字形仰躺在地，地板冰涼的觸感都不如同內心的寒冷般。
「學姊我……是不是沒有當魔術師的才能啊？」
經過剛才地獄般的對練，喪氣話不由地，從李炎凍的嘴裡溜出。
進到魔術專科的這幾個月來，李炎凍充分的理解了，魔術師不只要精熟於魔術。體力、耐力、戰鬥技術等，都在魔術專科的教育範圍內。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年後與魔獸的實體作戰所做的準備。
可能會有人覺得，提出這建議的人瘋了，但這也側面證明了「浮島」並不是完美的方案，人類對於陸地的渴望愈來愈大。
看著眼前一滴汗也沒流，只是關節的皮膚些微泛紅的真白，李炎凍深刻的質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不會不會。」
沒想到這時，真白卻激動的否認。
「我會找你來練習，就是因為我有看見你的才能。所以，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好嗎？」
學姊都這麼說了，李炎凍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在交代完李炎凍的自主訓練項目後，真白有點壞心眼的補充道：
「而且你能跟上我千分之一的速度，就這一點，你已經能應付大多數的狀況了。」
「這、這樣嗎？」
「嗯，我保證目前沒有人能贏過，千分之一速度的我。」
離別前的最後一句話，讓李炎凍發出了尷尬的笑聲。雖然有誇大其實的成分在，不過這並不是真白自大的體現，反而還有點謙虛。
畢竟身為校園第二席，人稱「狂刃」的真白，她的實力是無庸置疑的。
走出訓練室後，體力耗盡的李炎凍，隨便找了張，能眺望海平面的長椅坐了下來。
隨後他身起了右手食指，集中注意力。腦中開始思考起火的意象。
在魔術概論中有提到，發動魔術時，會使用到大腦的不同區域進行計算。
現在的李炎凍體驗到的，不同於思考時的計算感，一定就是那種感覺。
接著，一種脫力感油然而生，而右手食指上，出現了赤紅色的火苗，紅色的細線也沿著手臂通向食指。
「『點火』。」
這就是最為基礎的魔術，也是大部分人會使用的第一個魔術。
每次訓練完後，李炎凍都會運算這個魔術做著自我反省。
如同火柴的火苗搖曳著，給人一種短短幾秒後便消失的感覺。
但它依然燒著，沒有熄滅。
接著，在那火苗之上李炎凍附上了更強的火苗。而這就是李炎凍自主訓練的內容。
李炎凍的瞳孔中印著火苗，橙紅色的光芒。
「如果要做到像那時，所看到的示範的話還有多遠呢？」
李炎凍口中喃喃著的是，第一天踏上這座島時所見的火焰。
魔獸很快的就將人類逼離了大陸。當然人類也不是沒有反擊過，不過面對著就連氫彈，也無法使其受到傷害的生物。
人類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戰敗了。
倖存的人在海上新建了「浮島」，並誓言著要奪回大陸。
在那之後過了很久的時間，直到人類發現了，由「魔粒」所運算出的「魔術」能夠使其受到傷害。
專門教授魔術的學院「魔術專科」，由此應運而生。
這也是李炎凍現在會在這裡的理由，繼哥哥李炎冷之後，自己也被魔術專科相中。
雖然來到魔術專科就代表著，將來要面對「魔獸」與死亡。但對於更多的人來說，是獲得了後半生的保障。
不過現在，李炎凍正躲閃著迎面而來的死亡。
訓練室內，由劍劃破空氣切出的風切聲，在李炎凍的耳邊響起。有著藍白色長髮的真白，在灰色地板上，揮舞著木劍。其動作帶有著迫力與美感，就像是劍舞一樣。
但以第一人稱視角觀看的李炎凍，現在卻不這麼想。
要不是對方放了一個太平洋的水，李炎凍可能在真白揮出第一擊時就被放倒了。
更遑論要在極近距離看到什麼劍舞。
「結束了！」
「『冰牆』。」
隨著真白反身橫掃，抓錯距離的李炎凍反射性的使用防禦類魔術。
空氣中的水氣，同時凝華成了一面由冰製成的牆面。
冰牆正立在兩人之間，李炎凍透過五公分厚的冰面，直視著因真白快速揮舞，而在視覺上有些彎曲的木劍。
「太脆了！」
很顯然的，在不到幾秒的時間中，牆面還沒有堅固到，能夠承受住木劍的斬擊。
就此，冰牆化為了冰渣，隨後以藍色粒子的樣態消散與這個空間。
當然木劍並沒有因為冰牆的抵抗，而就此停下。軌跡直到劍鋒在距離，李炎凍的脖頸，兩公分左右的位置。
虛汗從額頭沿著太陽穴流下，李炎凍直視著，眼前穿著運動背心，背著身將劍橫掃向自己的真白。
「炎凍，我說過多少次了，這是你的壞習慣。你太依賴『冰牆』了。」
『冰牆』是透過將空氣中的水氣凝華成冰的魔術。雖然不限於防禦用途，但每次遇到閃避不及的攻擊，李炎凍就會反射性的使用。
「雖然說你的『冰牆』，堅固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是……」
邊點出要改進的問題，真白邊將恢復筆直的木劍隨處一丟。把繩圈拆下，原本綁成馬尾的藍白色長髮，在背後散了開來。
「太脆了，是我隨便揮揮，就會碎的程度。」
見對方正色說道，李炎凍只是露出了苦笑。畢竟真白所謂的隨便揮揮，實際上是拿著樹枝，揮出帶有音爆的斬擊。
「你現在那是什麼表情？這可是你的壞習慣喔。如果是我的話……」
真白撫著下顎，進入了思考模式。
「嗚……呃……啊……咕嗚……」
不過因為自己也不太常防守，所以真白遲遲選不出好的例子。見此，李炎凍只是兩手一攤。
「可是學姊妳那斬擊，就算要躲我也躲不過啊。」
當然，這不是因為李炎凍的運動能力太弱。恰恰相反，是真白太強了。
看到李炎凍消沉下來的視線，真白立馬乾笑了起來。
「那麼就重新複習一遍吧。」
「複習？」
「是啊，炎凍你還記得吧，『魔術概論』的內容吧？」
「這……應該是記得。」
「魔術概論」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是一本講解如何使用魔術的書。其中概括了，目前所有的魔術知識。就學習魔術的人來說，是一本必讀的書。
「這樣啊……」
聽見李炎凍不太自信的回答，真白挑起一邊的眉毛，稍微露出了不滿意的表情。
不過「魔術概論」的厚度真白也是清楚的。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期待，導致真白已經忘了，面前的這位學弟入學才不過幾個月。
「不過魔術的運算規則你還記得吧。」
「這個我記得。呃……『透過詞語與效果進行概念上的連結，進而在唸出詞語時反射性的運算出效果。』沒錯吧？」
「一字不差。」
真白的表情回到了平常那般，溫柔大姊姊的感覺。
「那麼，炎凍你在使用『冰牆』這個魔術時，是怎麼運算的？」
「就普通的……」
「麻煩講的詳細一點。」
見真白認真的神情，李炎凍也開始思考起，剛才自身的魔粒流動。
「通過魔粒，使空氣中的水氣凝華成冰。就像這樣，只不過是更大面積的。」
說著，李炎凍的手中出現了碎冰。他將碎冰敷在了身上，涼爽的感覺蓋過了，運動後的悶熱感。
單單穿著運動內衣，與短褲的真白，則是喝了幾口水。可能剛才的對練，對於她來說連暖身都算不上。
「同時間嗎？」
「是啊。」
面對著真白的疑問，李炎凍卻覺得這很自然。
「這樣啊……炎凍，能請你造出十……算了，五個『冰牆』就好。」
「可以呀。」
李炎凍答覆著，手中開始凝華水氣。不出幾秒，五座完全一樣的『冰牆』，佇立於大理石色的地板上。
看著這些『冰牆』，真白先是用手摸了一下。雖然是冰，但因為有魔粒的參與，所以溫度比一般的冰塊還要低。
真白在手中凝聚魔粒，只靠想像，就完成魔術『製劍』的運算。一把沒有刀柄的菜刀隨即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在李炎凍注意到之前，真白就用那把菜刀將五道『冰牆』一刀兩斷。
旋即，手中的菜刀化為魔粒消散於大氣，『冰牆』沿著整齊的斷面滑落。
「手感完全一樣，果然。」
看著切口平整的『冰牆』，真白印證了內心的想法。
「無意識地進行同步運算⋯⋯嗎。」
「啥？」
「原來真的有你這種天才型學生啊……」
真白大口嘆著氣。雖然是抱怨的語氣，但內容卻是在稱讚著李炎凍。
畢竟就算是真白，也不可能做到像李炎凍這般，五座『冰牆』完全一樣。
這需要對魔粒，有著極精細的控制力，和高度的運算能力。
不過這能力，對現在的李炎凍來說，卻是阻礙。
畢竟，有了這個能力的李炎凍，在使用魔術的體感上會和別人不同。
就拿造出球體來解釋，一般魔術師會從圓心開始，接著逐步地疊加厚度。但李炎凍卻會在一開始就疊加厚度。
這樣雖然都能造出球體，但李炎凍的速度與魔粒的消耗量，卻能遠低於其他人。當然代價就是結構強度比別人低。
思考到這裡，真白已經了解了炎凍『冰牆』脆弱的問題點。不過，她還不打算告訴李炎凍。反而是重新拿起木劍，綁好頭髮。
「炎凍，接著練吧。」
劍峰正對著李炎凍的正臉，真白笑容爽朗地說道。
※
「哈……」
李炎凍擺成大字形仰躺在地，地板冰涼的觸感都不如同內心的寒冷般。
「學姊我……是不是沒有當魔術師的才能啊？」
經過剛才地獄般的對練，喪氣話不由地，從李炎凍的嘴裡溜出。
進到魔術專科的這幾個月來，李炎凍充分的理解了，魔術師不只要精熟於魔術。體力、耐力、戰鬥技術等，都在魔術專科的教育範圍內。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年後與魔獸的實體作戰所做的準備。
可能會有人覺得，提出這建議的人瘋了，但這也側面證明了「浮島」並不是完美的方案，人類對於陸地的渴望愈來愈大。
看著眼前一滴汗也沒流，只是關節的皮膚些微泛紅的真白，李炎凍深刻的質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不會不會。」
沒想到這時，真白卻激動的否認。
「我會找你來練習，就是因為我有看見你的才能。所以，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好嗎？」
學姊都這麼說了，李炎凍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在交代完李炎凍的自主訓練項目後，真白有點壞心眼的補充道：
「而且你能跟上我千分之一的速度，就這一點，你已經能應付大多數的狀況了。」
「這、這樣嗎？」
「嗯，我保證目前沒有人能贏過，千分之一速度的我。」
離別前的最後一句話，讓李炎凍發出了尷尬的笑聲。雖然有誇大其實的成分在，不過這並不是真白自大的體現，反而還有點謙虛。
畢竟身為校園第二席，人稱「狂刃」的真白，她的實力是無庸置疑的。
走出訓練室後，體力耗盡的李炎凍，隨便找了張，能眺望海平面的長椅坐了下來。
隨後他身起了右手食指，集中注意力。腦中開始思考起火的意象。
在魔術概論中有提到，發動魔術時，會使用到大腦的不同區域進行計算。
現在的李炎凍體驗到的，不同於思考時的計算感，一定就是那種感覺。
接著，一種脫力感油然而生，而右手食指上，出現了赤紅色的火苗，紅色的細線也沿著手臂通向食指。
「『點火』。」
這就是最為基礎的魔術，也是大部分人會使用的第一個魔術。
每次訓練完後，李炎凍都會運算這個魔術做著自我反省。
如同火柴的火苗搖曳著，給人一種短短幾秒後便消失的感覺。
但它依然燒著，沒有熄滅。
接著，在那火苗之上李炎凍附上了更強的火苗。而這就是李炎凍自主訓練的內容。
李炎凍的瞳孔中印著火苗，橙紅色的光芒。
「如果要做到像那時，所看到的示範的話還有多遠呢？」
李炎凍口中喃喃著的是，第一天踏上這座島時所見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