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錯的路線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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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3-14
於是，查爾森從這裡開始解釋。
馬克斯輕易地以搖頭回絕了查爾森的好意。
「要是我能及時發現，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而且在那之後我沒有經過教會的同意，就擅自闖進教會，甚至看見了不該看見的畫面。就算我沒有動手，光是這樣也已經構成罪名。」
這個弟弟和他果然是一個樣。
就連這部分也是。
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又怎能放著不管？非要說個兩句。
「所以，我要再說一次：查爾森——蓋亞，你沒有做錯，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騎士了。」
「可是，哥哥……」
正當查爾森還想對他這個哥哥訴諸沉積多年的情感，新的人影加入了教會。對方一共有兩人，其權限大到不只是查爾森，就連還在戰鬥的拓二與蓋亞班，也不得不停下手邊的作業，一起迎接對方的到來。
「看樣子，我們來得很是時候。」
對方都是有些年紀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男子，一上來就做出如此微妙的評估。
馬克斯認得他們，倒不如說作為道具的一份子，沒有人不知道這些男人的存在。
他們都是理事會，說話的是波恩哈德‧黎曼，另一個因為波恩哈德這番話而傻眼的則是拉梅什‧賈拉姆。
「你們已經打完了嗎？這般滿目瘡痍，想必就是這場戰鬥的結果了。」
「波恩哈德，別因為剛剛你都沒有機會表現，現在就說個沒完。」
英屬印度人的拉梅什總算跳出來勸阻了。
「因為等會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們才會前來回收你們。總之，活捉入侵者的任務，理事會已經決定要收回了。既然入侵者是這兩個人，理事會就能解除警報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再繼續了？馬克斯只有奇怪，理論上這樣的事件在居神是第一級戒備的等級，戰場波及到教會、學校，並以魔法師為主要目標，如此充滿國家威脅的狀態，說停就停，馬克斯幾乎要上前理論了。
然而，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道具，拉梅什這些理事會似乎也沒有將他看在眼裡。自他們過來後，就一直在以客觀的角度切入正題，要求雙方停戰，別再做無謂的爭鬥。
看樣子，他們兄弟也只能聽這些「科學家」娓娓道來，何謂更要緊的事情。
「查爾森，我們先住手吧。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聽聽理事會要說什麼。」
「哥哥！」
查爾森含著淚，像個小孩子一樣提出上訴：
「你每次都這麼說！」
「或許吧……還是說，你希望我現在就說清楚？那樣也可以啊。反正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蓋亞，更不是道具，不需要任人擺布，可以自在地想做什麼、就說什麼。」
「哥哥……」
「……」
「不需要了，其實剛剛哥哥都已經說了。而我也已經知道了，原來哥哥沒有背叛我們范阿赫特家族，光是這樣我特地從祖國過來居神就值得了。」
「是嗎？但是，你至少也和父王母后告知一聲吧。雖然母后對你很刻薄，不過其實那是她關心你的方式，母后認為你只有被刺激才會拿出表現，所以才會一直用這種方式對你。」
「其實父王跟母后早就知道我過來居神的事情了，我在出發的前一天就和他們說了，雖然沒有得到回應，只是不發一語地背對我，不過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看來母后真的很關心我呢！」
臉上的笑容與鏗鏘有力的聲音，馬克斯已經收到了。作為哥哥的他，點點頭以證自己已經收到了。
「話說回來，哥哥，總覺得你變了很多……原本的你，應該比現在的我還固執、還鐵齒，結果……」
原本的我有那麼糟糕？馬克斯也覺得以前的自己很難商量，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不過一聽到唯一的弟弟這麼說，他還是有點難過。
「結果現在的我卻很開明，凡事都能溝通，這樣的我在來到居神後，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哥哥，這段期間你果然發生了什麼事吧。」
「這段期間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其中一點就是我認識了普路托。」
「普路托……？那不就是！」
從查爾森如此驚訝的表情來看，想必不是想到了現任普路托。
「沒錯，就是現在叫做神谷拓二的普路托，因為他的關係，我認識了許多人，看見了以前從未看過的事物，眼界的打開，也讓我的想法開闊不少。當然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否定普路托在不久前犯下的滔天大罪，他襲擊教會、殺害神谷京這些事情都是事實。實際上，不管普路托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因為他學到許多這點吧？這兩件事就是兩碼子事，沒有衝突的。」
「所以……」
「所以……其實連我也很後悔，沒想到普路托會如此衝動，要是我能在那之前發現就好了。要是到時要判他罪，連我也一起判吧。」
「哥哥……！」
查爾森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才剛說話就住嘴了，一臉不捨似的，想要替他伸張正義、洗清冤枉，卻又抬起胸膛，認真盡責地表示：
「好吧。哥哥，要是到時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上忙的，儘管和我說吧。或許這就是我特地從地球的另一端過來的理由了，我終於能夠成為哥哥的力量，和哥哥一起戰鬥了！」
「總覺得你很期待啊。」
真是的。不過，只要查爾森開心就好了，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會開心。
馬克斯對數公尺之外的拓二點頭，示意他們這邊已經沒問題了，他們兄弟也很快得到拓二的眼神確認。
場子又回到了宛若指揮官一般的拉梅什手上：
「首先，就是神谷京的下落。名門正式確定了應該早在ＲＡ計畫戰死的這個男人，又回到居神了。」
……莫非是維納斯？要是維納斯的擅自行動，其實是京的意思，也難怪查爾森他們一直都查不到了。
「據說這個男人現在在居神市，黑羽家等名門都已經收到這則消息了。這則消息就是源自名門，所以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普路托，關於這件事，你會怎麼想？馬克斯偷偷瞥了友人一眼，拓二臉上沒有變化，一點點也沒有。看來他心底早就有數了，對於那個可憎的男人，這點程度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接下來學校與教會都會成為重點調查對象，包含相關人員、這兩天進出這些地方的人，所以我們才要立即回收你們，接受名門這邊的調查。」
但是，這應該不是重點吧。他們之間這場戰鬥，不會因為這點理由就收回，大不了轉移戰場，繼續處理還沒處理的入侵事件。但是，他們的上司這麼說卻也沒有這個意思。
馬克斯輕易地以搖頭回絕了查爾森的好意。
「要是我能及時發現，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而且在那之後我沒有經過教會的同意，就擅自闖進教會，甚至看見了不該看見的畫面。就算我沒有動手，光是這樣也已經構成罪名。」
這個弟弟和他果然是一個樣。
就連這部分也是。
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又怎能放著不管？非要說個兩句。
「所以，我要再說一次：查爾森——蓋亞，你沒有做錯，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騎士了。」
「可是，哥哥……」
正當查爾森還想對他這個哥哥訴諸沉積多年的情感，新的人影加入了教會。對方一共有兩人，其權限大到不只是查爾森，就連還在戰鬥的拓二與蓋亞班，也不得不停下手邊的作業，一起迎接對方的到來。
「看樣子，我們來得很是時候。」
對方都是有些年紀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男子，一上來就做出如此微妙的評估。
馬克斯認得他們，倒不如說作為道具的一份子，沒有人不知道這些男人的存在。
他們都是理事會，說話的是波恩哈德‧黎曼，另一個因為波恩哈德這番話而傻眼的則是拉梅什‧賈拉姆。
「你們已經打完了嗎？這般滿目瘡痍，想必就是這場戰鬥的結果了。」
「波恩哈德，別因為剛剛你都沒有機會表現，現在就說個沒完。」
英屬印度人的拉梅什總算跳出來勸阻了。
「因為等會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們才會前來回收你們。總之，活捉入侵者的任務，理事會已經決定要收回了。既然入侵者是這兩個人，理事會就能解除警報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再繼續了？馬克斯只有奇怪，理論上這樣的事件在居神是第一級戒備的等級，戰場波及到教會、學校，並以魔法師為主要目標，如此充滿國家威脅的狀態，說停就停，馬克斯幾乎要上前理論了。
然而，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道具，拉梅什這些理事會似乎也沒有將他看在眼裡。自他們過來後，就一直在以客觀的角度切入正題，要求雙方停戰，別再做無謂的爭鬥。
看樣子，他們兄弟也只能聽這些「科學家」娓娓道來，何謂更要緊的事情。
「查爾森，我們先住手吧。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聽聽理事會要說什麼。」
「哥哥！」
查爾森含著淚，像個小孩子一樣提出上訴：
「你每次都這麼說！」
「或許吧……還是說，你希望我現在就說清楚？那樣也可以啊。反正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蓋亞，更不是道具，不需要任人擺布，可以自在地想做什麼、就說什麼。」
「哥哥……」
「……」
「不需要了，其實剛剛哥哥都已經說了。而我也已經知道了，原來哥哥沒有背叛我們范阿赫特家族，光是這樣我特地從祖國過來居神就值得了。」
「是嗎？但是，你至少也和父王母后告知一聲吧。雖然母后對你很刻薄，不過其實那是她關心你的方式，母后認為你只有被刺激才會拿出表現，所以才會一直用這種方式對你。」
「其實父王跟母后早就知道我過來居神的事情了，我在出發的前一天就和他們說了，雖然沒有得到回應，只是不發一語地背對我，不過既然哥哥都這麼說了，看來母后真的很關心我呢！」
臉上的笑容與鏗鏘有力的聲音，馬克斯已經收到了。作為哥哥的他，點點頭以證自己已經收到了。
「話說回來，哥哥，總覺得你變了很多……原本的你，應該比現在的我還固執、還鐵齒，結果……」
原本的我有那麼糟糕？馬克斯也覺得以前的自己很難商量，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不過一聽到唯一的弟弟這麼說，他還是有點難過。
「結果現在的我卻很開明，凡事都能溝通，這樣的我在來到居神後，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哥哥，這段期間你果然發生了什麼事吧。」
「這段期間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其中一點就是我認識了普路托。」
「普路托……？那不就是！」
從查爾森如此驚訝的表情來看，想必不是想到了現任普路托。
「沒錯，就是現在叫做神谷拓二的普路托，因為他的關係，我認識了許多人，看見了以前從未看過的事物，眼界的打開，也讓我的想法開闊不少。當然了，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會否定普路托在不久前犯下的滔天大罪，他襲擊教會、殺害神谷京這些事情都是事實。實際上，不管普路托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因為他學到許多這點吧？這兩件事就是兩碼子事，沒有衝突的。」
「所以……」
「所以……其實連我也很後悔，沒想到普路托會如此衝動，要是我能在那之前發現就好了。要是到時要判他罪，連我也一起判吧。」
「哥哥……！」
查爾森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才剛說話就住嘴了，一臉不捨似的，想要替他伸張正義、洗清冤枉，卻又抬起胸膛，認真盡責地表示：
「好吧。哥哥，要是到時有什麼地方我能幫上忙的，儘管和我說吧。或許這就是我特地從地球的另一端過來的理由了，我終於能夠成為哥哥的力量，和哥哥一起戰鬥了！」
「總覺得你很期待啊。」
真是的。不過，只要查爾森開心就好了，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會開心。
馬克斯對數公尺之外的拓二點頭，示意他們這邊已經沒問題了，他們兄弟也很快得到拓二的眼神確認。
場子又回到了宛若指揮官一般的拉梅什手上：
「首先，就是神谷京的下落。名門正式確定了應該早在ＲＡ計畫戰死的這個男人，又回到居神了。」
……莫非是維納斯？要是維納斯的擅自行動，其實是京的意思，也難怪查爾森他們一直都查不到了。
「據說這個男人現在在居神市，黑羽家等名門都已經收到這則消息了。這則消息就是源自名門，所以這個消息應該是真的。」
普路托，關於這件事，你會怎麼想？馬克斯偷偷瞥了友人一眼，拓二臉上沒有變化，一點點也沒有。看來他心底早就有數了，對於那個可憎的男人，這點程度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接下來學校與教會都會成為重點調查對象，包含相關人員、這兩天進出這些地方的人，所以我們才要立即回收你們，接受名門這邊的調查。」
但是，這應該不是重點吧。他們之間這場戰鬥，不會因為這點理由就收回，大不了轉移戰場，繼續處理還沒處理的入侵事件。但是，他們的上司這麼說卻也沒有這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