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 當初(1)到底誰折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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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2-28
陸行之在這裡以來,從來沒看過方諾如此失態,這幾天以來,他一直覺得方諾就是個翩翩有禮的紳士長輩,對待他永遠態度和藹。
誰能告訴我,現在在陸行之面前又是愣神,又是呼天搶地且對他很恭敬的是誰?
這事,要回到約十分鐘前。
正前往方諾書房路上的陸行之與無名,在有關名字的話題告一段落的同時,他們也來到了目的地前面,在他輕敲房門,並聽到裡面的方諾說了聲,「請進。」後,陸行之就帶著無名進到書房內。
雖然在敲門時,陸行之已經止住了笑聲,但方諾還是很輕易地看出陸行之的不一樣。
「孩子,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在示意陸行之坐到後,沙發方諾笑呵呵地詢問。
陸行之也不害臊,立刻分享了今日的喜悅,「是的,方叔,要告訴你無名已經醒了,我把他一起帶過來了。」
「無名?」
這棟房子目前只有陸行之一個客人,方諾也從未聽過無名這個名字。
配合著方諾的狐疑的眼神,陸行之晃了晃被抱在懷裡遮掩了大半的書本,這下方諾意識到了,不敢置信的問,「你該不會是說……大人吧?」
「對,這名字是剛剛取的。」怕讓方諾誤會,陸行之又補上了一句,「無名同意的。」
陸行之在這裡的幾天也有請方諾提供一些與無名有關的書籍給他了解,關於無名的部分事蹟陸行之也從中了解了不少,具方諾所言,其中某些事蹟是連聯邦的每個人都會知道,可見無名的偉大。
但,知道歸知道,這是陸行之實際的看到一個聯邦人對待一個活生生的傳奇時的態度,衝擊可不小。
只見方諾態度驟變,瞬間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對著書本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接著迅速的把桌子擦了個乾淨,然後從不知道哪變出了個精美的小架子。
從頭看到尾的陸行之不敢置信的揉了揉了眼睛,最後在方諾努力地暗示下才回過神來。
「抱歉,無名說他坐在我腿上就可以了。」陸行之看著眼前只差沒發亮的桌子以及一看就昂貴的買不起的架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回答。
方諾也沒在意,連連說了沒關係,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看起來就高價位的墊子給陸行之放在腿上。
在確定一切安置好後,方諾才又回到位置上坐好,不過這次不再是隨意地靠在沙發上,而是背打直的正坐。
他像是才想到什麼一樣,突然說,「等等,孩子你剛剛說大人跟你說他想坐你腿上?」
「是的,他說的。」陸行之立刻回答。
「你是說你可以和他對話?」
雖然不清楚方諾為什麼反覆詢問,但陸行之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補充,「無名在腦海裡跟我說的。」
聽到這回答方諾直接渾身僵硬,像是找不到措辭一樣,只能張大嘴巴卻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我說錯什麼了嗎?」陸行之小聲地問了腿上的書本,怕是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麼錯。
「陸陸沒錯。」
頭一次見到這種狀況的陸行之卻怎麼也忽略不了,尤其對方又是就在他正對面,他擔憂的又問,「他這樣沒問題嗎?」
「不用管他,他發神經而已,等等就正常了。」
就像無名說的一樣,不一會兒方諾就"清醒"過來,不過接下來的舉止算不算正常陸行之卻覺得不好說。
清醒的瞬間,方諾一個滑步的就跪在了陸行之的身旁,嚇的陸行之連忙將腳移開,「方…方叔!?」
方諾並沒有回應陸行之,此時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大人啊!您難道是結成契約了嗎?」
沒有人回話,至少方諾沒聽到無名的答覆,所以他繼續哀嚎的說, 「大人啊!祖宗啊!您給點表示也行啊!這我怎麼跟眾議會交代啊!」
一旁的陸行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緊張地彎下腰想把方諾給扶起來。
「方…方叔,您先坐回去。」
方諾本還想揮開陸行之的手,但途中卻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臉色變得慘白,直是瞪大眼睛看著陸行之。
而陸行之也趁著方諾恍神之際把對方給扶了起來,並且轉達了無名的意思,「他說希望您先冷靜,這樣才好談論事情,您說對吧!」
當然實際上無名可沒那麼客氣,那些都是經過修飾,而原話是,「別理那個腦子還沒清醒的蠢蛋,愛跪多久就跪多久。」
本想著休息一下後,方諾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卻沒想到陸行之一個呼喊,「方叔。」方諾臉色瞬間又變成慘白。
「別…您別叫我方叔。」感受到自己的話可能讓人誤會,方諾又繼續解釋的說,「我的意思是,一般人是沒辦法跟無名大人直接溝通的,通常得透過無名大人書寫才能對談,所以如果我沒猜錯,您應該就是大人的契約者,那我又怎麼敢讓自稱為您的長輩呢?您直呼我方諾即可。」
沒等陸行之反問對方,無名就冷哼出聲,似乎正證實方諾的猜測沒有錯誤,與此同時,無名從陸行之的腿上離開,半浮在空中並且自動地打開了書本,白色的書頁上寫上了字。
「真虧你還記得你有腦子這個東西。」
方諾像是習慣無名的毒舌一樣,只是無奈地看著對方,並且說道,「大人,您就解釋一下吧!還有這幾年間您是跑到哪了,怎麼力量變得那麼虛弱,小的真的很擔心您啊!」
「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不知道怎麼跟眾議會還有幾大院的主事者交代?」
「都有,但您知道的,最主要還是擔心您。」方諾也沒有隱瞞,討好的笑了笑。
若說只單純的擔心無名,這種話認識方諾許久的無名肯定是不信的,但若是誠實以對,深知方諾也是真誠擔心自己的無名也不會多刁難對方。
果不其然,無名只是寫了個放大個"哼!"後就開始解釋了這幾年在他身上發生的事,而說到這就不得不提起,幾年前古文院的一場竊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