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桌
本章節 3263 字
更新於: 2024-02-22
四周朦朧的黑暗，面前只有由一根白繩纏繞在男子的脖子上，他的雙腳在懸空中不斷掙扎著，隨後慢慢的無力，最後靜靜吊著，嘴角掛著唾沫，但口中念念叨叨著什麼。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到這個惡夢了，但每一次那種鑽心的恐懼與無力都會湧上心頭。
九月正旬夏日交接秋季，房內的冷氣依舊是二十五度，是舒適宜人的溫度，但躺在床上的她額頭上卻布滿一層細細的汗珠，黑色髮絲黏在額頭，心臟像受到什麼刺激般狂跳，胸口不斷劇烈起伏著，表情有些猙獰和痛苦。
窗外那刺眼的光線透過簾子打在李希月臉上，修長的睫毛動了動，隨後驚的睜開黑眸，伸手遮掩了太陽那熱情的叫床服務，剛剛是夢。
簾子外能隱約看出陽台的鐵欄桿上停了一隻鳥兒的輪廓，鳥兒歪著頭鳴了兩聲，像是與孤獨的她道早，清晨的太陽總是能將她從夢魘中拯救出來，好似陽光總是有意的。
撐著身子爬離床鋪，來到浴室沖澡將被冷汗浸濕的衣物換下，換上校服的她簡單打理了自己的早餐，碩大的房內只有一人。
李希月的母親與她分居，在外是小有名氣的化妝品老闆，李婷玉種是忙於工作，兩人久久才會聯繫一次。
看了看手機的氣象，今天恐怕會來到31度的高溫，這時突然跳出通知，白千夏是她初中少數有聯絡的人，與李希月高中不同校，她吃著土司點開訊息。
白千夏:「希月，今天要不要一起去上學?」
李希月:「我今天晚出門，自己去」
白千夏已讀後只傳來了解的貼圖並無下文，而李希月摁滅屏幕不再理會，她只要做惡夢今天一早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不與她同行，就是會怕遷怒於白千夏身上，將餐盤丟入水槽中，客廳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李希月拿起書包就出門了，外頭的躁熱讓她本就不愉快的心情又加重了幾分，空氣中的濕悶讓行人不得不拉起衣領搧搧風。
李希月來到了學校，翠峰高中一年三班，開學近一個半月，四十人的班級上，小圈子基本上都劃分清楚了。而李希月與這班級格格不入，她那冷森與拒人於千里的氣場，讓人敬而遠之，儘管如此她身邊總是不缺追求者，開學一個半月就收到好幾次告白，但她不感興趣。
早自習時間的教室十分吵雜，這個班級男女對半，這年紀正是年少的熱血時期。四周的噪音與打鬧聲影響不到她。
李希月的位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班上的人數為基數，剛好她正是被孤立的那個，鄰桌一直都是空缺的，沒人想與她同桌，也剛好正李希月的意。
撇過臉，戴起了降躁耳機不過並沒有撥放音樂，降躁的功能讓她好受了些，盯著外頭那顆不知品種的樹，今天沒什麼風，樹葉垂掛著久久擺動一次。
上課鐘聲響起，班主任是個中年女性，戴老師不苟言笑的走了過來，其他好動的男生也紛紛回到座位，直到戴老師進來教室後，班級才恢復了該有的秩序。
戴老師身後也跟著個金頭髮的女孩子，五官深邃，碧綠的眼眸帶著羞澀與靦腆，皎白的皮膚，身材有些高挑，大約一米七了，看起來是混血兒。男生見到紛紛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可見她的外貌甚是動人，戴老師一拍講桌示意全班安靜，在目光凌厲的掃視下男生又紛紛收回激動。
戴老師開口道:「她是轉學生，袁晴曦，在國外念過書幾年，但她是本土長大的會說中文，你們不要纏著人家練英文，袁晴曦妳座那空位，旁邊的同學課本借她看，好了拿出你們的課本翻到12頁...」
戴老師尋了下座位，指了指李希月身旁的空位，袁晴曦乖乖地走了過去，撇了眼自己的同桌，這恐怕是袁晴曦見過最美的人了。
一頭柔順到背的黑髮，鼻樑很高，右眼角旁有顆淚痣，那深邃的黑色眼眸就像是黑洞般，連人的注意力都能吸走，但微微垂下的眼簾給人一種疏遠的冷漠。
在袁晴曦眼中，那說不上距離感。
像是能伸手觸及到，但卻又遠在天邊的皓月。
袁晴曦坐了下來，秉持著禮儀開口輕聲示好:「妳好，我叫袁晴曦，妳叫什麼?」
李希月沒有正眼看她，聽著她那有些蹩腳的口音讓李希月第一時間沒聽懂，須臾，才冷冷回道:「李希月」
說罷，微微推出課本讓袁晴曦看，本子只是推動幾公分，她也實在看不著。袁晴曦托起椅子想更加靠近些李希月，怎料，李希月的座椅故意移遠了些，她又跟了上去，她追她逃，經過了反覆幾次，李希月有些不耐煩了乾脆整本書給她。
李希月撇過頭看著窗外，不再繼續糾纏，椅子拉的與她有大段距離，袁晴曦有些錯愕第一次與同桌的相處十分失敗，可以感覺得出來自己的同桌有點難相處。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時間，李希月並沒有與袁晴曦多說一個子，悶不做響離開座位，袁晴曦看著她冷清的背影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想解開誤會。不過有著洋人面孔的她很快就被男男女女包圍起來，不外乎就是問道:「妳是哪裡人?妳中文好嗎?可以交朋友嗎?」
袁晴曦回復許多雜七雜八又幼稚的問題，讓本不長的休息時間過得特別快。上課鐘聲響起，老師還未進教室，李希月也不急不忙的回到座位，依舊一言不發，眼中只有夾在課本中的小說。
袁晴曦撇了眼李希月的小說嘗試開啟話匣子，好奇的問道:「李希月，妳在看什麼?」
李希月依舊冷漠，隻言回道:「書」
袁晴曦有些無語，這人真難搞......
良久，又開口問道:「在講什麼的?」
李希月被問得有些煩躁，昨天就睡不好了，今天旁邊還座人，但李希月耐著性子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脾氣，口氣平淡但夾雜著不悅:「在講有關相互救贖的愛情故事」
袁晴曦有些詫異，李希月看起來不像是會看愛情小說的人。
繼續拉近關係，問道：「我也很喜歡看書，可以借我看嗎？」
李希月沒有回應，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文字，撩開礙事的耳髮到耳後，在袁晴曦的眼中，她僅是撩動頭髮，舉手投足間顯個格外唯美，袁晴曦目光沒移開。
第二堂課的歷史老師進了教室，站在講台上看到了袁晴曦，白老師道：「李希月，新同學沒課本，妳把書給人家一起看」
李希月輕嘆一口氣，默默把小說從課本抽走，遞給袁晴曦，這是白老師才開始講課
少了課本掩護的李希月，托著腮，眼神散換的盯著課本。袁晴曦十分用功，拿起筆記本將李希月畫的重點給抄記下來。
而李希月的背突然感到有人在用筆戳她，是陸宇漢，開學五天就像李希月告白的男生，李希月當時果斷拒絕。
陸宇漢遞來紙條給她，示意她把紙條傳給袁晴曦，李希月接過紙條不管陸宇漢的阻擾，直接打開紙條，黑眸掃過紙條的內容。
袁晴曦也注意到了，挑眉著看著李希月，不過她直接將紙條揉成廢紙塞進抽屜，無視陸宇漢。
袁晴曦小聲問道：「李希月，怎麼了？」
「蠢猴子一個......」
這句話不是講給袁晴曦聽的，是給陸宇漢，紙條的內容有些下流，李希月直接轉過頭對這陸宇漢冷聲道：「陸宇漢，你怎麼不直接跟袁晴曦告白呢？我看起來像月老嗎？」
聲音有些大，白老師也停了下來怒喝著：「李希月！你造反啊！陸宇漢，你們到底在幹嘛？」
「他要跟袁晴曦告白，傳了情書給我」
李希月絲毫不慌張的解釋，陸宇漢則被氣得面紅耳目，但要是李希月直接報光紙條的內容，那他就完蛋了。
陸宇漢一言不發，只能咬牙瞪著李希月，李希月也沒給他好臉色，面色冰冷的瞪著他。
白老師合起書本，重重的砸在桌上：「陸宇漢！你學習不行，還想早戀，等等記你過！下課來我辦公室！」
陸宇漢被嚇的不輕，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頭，要是在爭論，李希月只要一有念頭就能讓他不只被記過這麼簡單。課堂又繼續下去。
袁晴曦對陸宇漢沒什麼好感，這人一看就是典型的小混混，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紙條到底寫了什麼？
下課鐘聲響起，李希月像是故意留下紙條一樣，抱著小說離開教室。袁晴曦見她走遠才敢拿出被李希月藏起來的紙條。上頭寫道：「袁晴曦妳身下的毛都是跟妳頭髮一樣金嗎？」
這年紀的男生做事不計後果，總是拿著看笑話的心態捉弄人，青春期的他們總是對這方面很感興趣。
對於這種幼稚但又噁心的紙條，袁晴曦將紙條放了回去，心中沒有波瀾，這種騷擾不是她身為外國人第一次在學校遇見的，但卻是有人第一次跳出來主動幫助她。
李希月裝完水回來繼續閱讀小說，袁晴曦沒有離開位子，像是在等她一樣，碧綠的眼眸隨著她的腳步而移動。
「李希月，抱歉，剛剛翻了妳的抽屜，我剛剛看過紙條了。」
李希月的語氣沒有起伏，但也沒方才的不耐煩了：「嗯，我要繼續看書了。」
袁晴曦的嘴角微微勾起，原來自己的同桌心思挺細膩的，她成熟的處理方式也讓袁晴曦還想與李希月更加友好。李希月突然說道：「陸宇漢就是這種人，我也很討厭他，順手幫妳一次而已，沒有下次。」
她依舊冰冷的態度，袁晴曦不以為意，心懷感激囅然一笑道：「謝謝。」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到這個惡夢了，但每一次那種鑽心的恐懼與無力都會湧上心頭。
九月正旬夏日交接秋季，房內的冷氣依舊是二十五度，是舒適宜人的溫度，但躺在床上的她額頭上卻布滿一層細細的汗珠，黑色髮絲黏在額頭，心臟像受到什麼刺激般狂跳，胸口不斷劇烈起伏著，表情有些猙獰和痛苦。
窗外那刺眼的光線透過簾子打在李希月臉上，修長的睫毛動了動，隨後驚的睜開黑眸，伸手遮掩了太陽那熱情的叫床服務，剛剛是夢。
簾子外能隱約看出陽台的鐵欄桿上停了一隻鳥兒的輪廓，鳥兒歪著頭鳴了兩聲，像是與孤獨的她道早，清晨的太陽總是能將她從夢魘中拯救出來，好似陽光總是有意的。
撐著身子爬離床鋪，來到浴室沖澡將被冷汗浸濕的衣物換下，換上校服的她簡單打理了自己的早餐，碩大的房內只有一人。
李希月的母親與她分居，在外是小有名氣的化妝品老闆，李婷玉種是忙於工作，兩人久久才會聯繫一次。
看了看手機的氣象，今天恐怕會來到31度的高溫，這時突然跳出通知，白千夏是她初中少數有聯絡的人，與李希月高中不同校，她吃著土司點開訊息。
白千夏:「希月，今天要不要一起去上學?」
李希月:「我今天晚出門，自己去」
白千夏已讀後只傳來了解的貼圖並無下文，而李希月摁滅屏幕不再理會，她只要做惡夢今天一早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不與她同行，就是會怕遷怒於白千夏身上，將餐盤丟入水槽中，客廳又陷入了一片寂靜。
李希月拿起書包就出門了，外頭的躁熱讓她本就不愉快的心情又加重了幾分，空氣中的濕悶讓行人不得不拉起衣領搧搧風。
李希月來到了學校，翠峰高中一年三班，開學近一個半月，四十人的班級上，小圈子基本上都劃分清楚了。而李希月與這班級格格不入，她那冷森與拒人於千里的氣場，讓人敬而遠之，儘管如此她身邊總是不缺追求者，開學一個半月就收到好幾次告白，但她不感興趣。
早自習時間的教室十分吵雜，這個班級男女對半，這年紀正是年少的熱血時期。四周的噪音與打鬧聲影響不到她。
李希月的位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班上的人數為基數，剛好她正是被孤立的那個，鄰桌一直都是空缺的，沒人想與她同桌，也剛好正李希月的意。
撇過臉，戴起了降躁耳機不過並沒有撥放音樂，降躁的功能讓她好受了些，盯著外頭那顆不知品種的樹，今天沒什麼風，樹葉垂掛著久久擺動一次。
上課鐘聲響起，班主任是個中年女性，戴老師不苟言笑的走了過來，其他好動的男生也紛紛回到座位，直到戴老師進來教室後，班級才恢復了該有的秩序。
戴老師身後也跟著個金頭髮的女孩子，五官深邃，碧綠的眼眸帶著羞澀與靦腆，皎白的皮膚，身材有些高挑，大約一米七了，看起來是混血兒。男生見到紛紛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可見她的外貌甚是動人，戴老師一拍講桌示意全班安靜，在目光凌厲的掃視下男生又紛紛收回激動。
戴老師開口道:「她是轉學生，袁晴曦，在國外念過書幾年，但她是本土長大的會說中文，你們不要纏著人家練英文，袁晴曦妳座那空位，旁邊的同學課本借她看，好了拿出你們的課本翻到12頁...」
戴老師尋了下座位，指了指李希月身旁的空位，袁晴曦乖乖地走了過去，撇了眼自己的同桌，這恐怕是袁晴曦見過最美的人了。
一頭柔順到背的黑髮，鼻樑很高，右眼角旁有顆淚痣，那深邃的黑色眼眸就像是黑洞般，連人的注意力都能吸走，但微微垂下的眼簾給人一種疏遠的冷漠。
在袁晴曦眼中，那說不上距離感。
像是能伸手觸及到，但卻又遠在天邊的皓月。
袁晴曦坐了下來，秉持著禮儀開口輕聲示好:「妳好，我叫袁晴曦，妳叫什麼?」
李希月沒有正眼看她，聽著她那有些蹩腳的口音讓李希月第一時間沒聽懂，須臾，才冷冷回道:「李希月」
說罷，微微推出課本讓袁晴曦看，本子只是推動幾公分，她也實在看不著。袁晴曦托起椅子想更加靠近些李希月，怎料，李希月的座椅故意移遠了些，她又跟了上去，她追她逃，經過了反覆幾次，李希月有些不耐煩了乾脆整本書給她。
李希月撇過頭看著窗外，不再繼續糾纏，椅子拉的與她有大段距離，袁晴曦有些錯愕第一次與同桌的相處十分失敗，可以感覺得出來自己的同桌有點難相處。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時間，李希月並沒有與袁晴曦多說一個子，悶不做響離開座位，袁晴曦看著她冷清的背影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想解開誤會。不過有著洋人面孔的她很快就被男男女女包圍起來，不外乎就是問道:「妳是哪裡人?妳中文好嗎?可以交朋友嗎?」
袁晴曦回復許多雜七雜八又幼稚的問題，讓本不長的休息時間過得特別快。上課鐘聲響起，老師還未進教室，李希月也不急不忙的回到座位，依舊一言不發，眼中只有夾在課本中的小說。
袁晴曦撇了眼李希月的小說嘗試開啟話匣子，好奇的問道:「李希月，妳在看什麼?」
李希月依舊冷漠，隻言回道:「書」
袁晴曦有些無語，這人真難搞......
良久，又開口問道:「在講什麼的?」
李希月被問得有些煩躁，昨天就睡不好了，今天旁邊還座人，但李希月耐著性子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脾氣，口氣平淡但夾雜著不悅:「在講有關相互救贖的愛情故事」
袁晴曦有些詫異，李希月看起來不像是會看愛情小說的人。
繼續拉近關係，問道：「我也很喜歡看書，可以借我看嗎？」
李希月沒有回應，此刻她的眼中只有文字，撩開礙事的耳髮到耳後，在袁晴曦的眼中，她僅是撩動頭髮，舉手投足間顯個格外唯美，袁晴曦目光沒移開。
第二堂課的歷史老師進了教室，站在講台上看到了袁晴曦，白老師道：「李希月，新同學沒課本，妳把書給人家一起看」
李希月輕嘆一口氣，默默把小說從課本抽走，遞給袁晴曦，這是白老師才開始講課
少了課本掩護的李希月，托著腮，眼神散換的盯著課本。袁晴曦十分用功，拿起筆記本將李希月畫的重點給抄記下來。
而李希月的背突然感到有人在用筆戳她，是陸宇漢，開學五天就像李希月告白的男生，李希月當時果斷拒絕。
陸宇漢遞來紙條給她，示意她把紙條傳給袁晴曦，李希月接過紙條不管陸宇漢的阻擾，直接打開紙條，黑眸掃過紙條的內容。
袁晴曦也注意到了，挑眉著看著李希月，不過她直接將紙條揉成廢紙塞進抽屜，無視陸宇漢。
袁晴曦小聲問道：「李希月，怎麼了？」
「蠢猴子一個......」
這句話不是講給袁晴曦聽的，是給陸宇漢，紙條的內容有些下流，李希月直接轉過頭對這陸宇漢冷聲道：「陸宇漢，你怎麼不直接跟袁晴曦告白呢？我看起來像月老嗎？」
聲音有些大，白老師也停了下來怒喝著：「李希月！你造反啊！陸宇漢，你們到底在幹嘛？」
「他要跟袁晴曦告白，傳了情書給我」
李希月絲毫不慌張的解釋，陸宇漢則被氣得面紅耳目，但要是李希月直接報光紙條的內容，那他就完蛋了。
陸宇漢一言不發，只能咬牙瞪著李希月，李希月也沒給他好臉色，面色冰冷的瞪著他。
白老師合起書本，重重的砸在桌上：「陸宇漢！你學習不行，還想早戀，等等記你過！下課來我辦公室！」
陸宇漢被嚇的不輕，沒說什麼只是低著頭，要是在爭論，李希月只要一有念頭就能讓他不只被記過這麼簡單。課堂又繼續下去。
袁晴曦對陸宇漢沒什麼好感，這人一看就是典型的小混混，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紙條到底寫了什麼？
下課鐘聲響起，李希月像是故意留下紙條一樣，抱著小說離開教室。袁晴曦見她走遠才敢拿出被李希月藏起來的紙條。上頭寫道：「袁晴曦妳身下的毛都是跟妳頭髮一樣金嗎？」
這年紀的男生做事不計後果，總是拿著看笑話的心態捉弄人，青春期的他們總是對這方面很感興趣。
對於這種幼稚但又噁心的紙條，袁晴曦將紙條放了回去，心中沒有波瀾，這種騷擾不是她身為外國人第一次在學校遇見的，但卻是有人第一次跳出來主動幫助她。
李希月裝完水回來繼續閱讀小說，袁晴曦沒有離開位子，像是在等她一樣，碧綠的眼眸隨著她的腳步而移動。
「李希月，抱歉，剛剛翻了妳的抽屜，我剛剛看過紙條了。」
李希月的語氣沒有起伏，但也沒方才的不耐煩了：「嗯，我要繼續看書了。」
袁晴曦的嘴角微微勾起，原來自己的同桌心思挺細膩的，她成熟的處理方式也讓袁晴曦還想與李希月更加友好。李希月突然說道：「陸宇漢就是這種人，我也很討厭他，順手幫妳一次而已，沒有下次。」
她依舊冰冷的態度，袁晴曦不以為意，心懷感激囅然一笑道：「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