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把老婆還給我

上回說到，火蟻嗑開牆壁攻擊學生。機械人反應遲鈍，把學生們堵在食堂。
這種事大衛他們班還是第一次遇到。學校初建時在蟻穴內灌入了大量的毒藥，又在空洞處灌入泥漿，但多年過去，毒性已經下降，火蟻也已經進化出了抗藥性。
再說大衛，他躲在牆上，看下邊已經沒事，這時候才覺出來懷裡抱著的是一個女孩，他是第一次接觸到女孩的身體，想不到梅林娜是這麼的柔軟。他的心像被什麼錘了一下一樣，瘋狂跳動起來，要撞破他的胸膛，跳進梅林娜的懷裡，鑽入她身體。這時梅林娜的帽子已脫落在一旁，露出一頭漂亮的金色頭髮，如瀑布在陽光下流淌。晃得大衛一陣眩暈，魂都沒了。再看梅林娜兩片粉紅的嘴唇，簡直像兩片櫻花的花瓣。於是他再也忍耐不住，一下抱緊了梅林娜，朝她的嘴上狂吻。他吮吸著梅林娜的嘴唇，一種又想吞下去，卻又捨不得的感覺，無法形容。梅林娜的身體變得更軟了，她捧住大衛的頭，一片霞光中和他融化在一起。世界都旋轉起來，大衛慢慢把梅林娜放下，一只手伸入到梅林娜的袍子底下，開始撫摸她的腰身、大腿，如五條小蛇在天鵝絨上遊走。
終於，他找到了尋找一個溫暖、濕潤的洞穴，轟然一股百合花香從梅林娜的身體里蒸發出來。周圍的學生也都聞到了，全都像蜜蜂聞到了花蜜一般，向他們這邊涌過來。前面幾個就想架起斷掉的梯子往上爬。一個健壯一點的踩著一個土堆，先從角落裡攀到牆頭，然後就匍匐著往大衛兩人這廂爬來。
此時大衛感覺到梅林娜的手也伸到他的袍子底下，撫摸他的胸口、肋骨、小腹、直到他下體那個已經膨脹的蘑菇頭。這一下大衛的腰便像被一根線牽著，不自覺地向前頂。之前的快樂和這個相比全都變得不值一提。他全部的神經都縮進了那個小小的蘑菇頭裡，而梅林娜那個潮濕柔軟花芯就是它的歸宿。這時兩人的手腳已經纏繞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從手腕到腋窩，從腰身到脖頸，從腳踝到大腿。筋骨的鎖鏈把皮肉緊緊地勒住。
這時，一只手握住了大衛的腳，另一只抓住梅林娜的小腿。再看一口雪白的牙齒往竟往梅林娜細嫩的大腿上咬過去。
就在那一口尖牙利齒將咬沒咬上之際，突然三個人的身體同時一陣痙攣，然後一個個跟著跌下了牆頭。
原來下邊幾個機械人拿了電擊教鞭，對著三個一通亂捅。等他們身體一落地，馬上用袍子把他們裹住，分別拖著進了食堂側面的小黑屋，關上了籠門。
早就還有幾個機械人拿著教鞭把其他學生都驅趕回了宿舍。
牢房內，大衛蜷曲成一個球，渾身抽筋，就感覺心口像有一個黑洞要把他吸進去一樣，而這時頭腦已經清醒了。他忍著痛，抬頭往外看，只見兩個機械人拖著一只火蟻的屍體從院子里穿了過去，身後地上留下一道好像瀝青一樣的黑色粘液。
一會兒，這兩個機械人又返回來，進了食堂，拖出來一個學員的屍體，用袍子兜著，半條小腿露在外邊，白嫩的肌膚上有幾縷半乾的血痕。沒走多遠，那條腿掉了下來，一個機械人把它撿起來，就拎在手上走了出去。
黑色瀝青上又疊一層血跡，像一幅人類二十世紀初能創作出的抽象畫。
機械人第三次回來，對著食堂站定。
「J3，出來。」院子中間的喇叭傳來泥校長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些刮玻璃的嘶啞。
一個女學生聞聲從食堂里走出來，原來她剛剛就一直和屍體呆在一起。
「把衣服脫掉。」泥校長命令。
這嚇得那學員一哆嗦。
一個機械人看她不脫，走到她身後，一把抓住她的雙臂，她「啊」了一聲，但沒敢反抗。另一個機械人伸出一只鋒利的手指，唰地一下，把她的袍子給刨開一條縫，後邊的機械人順勢一拉。
大衛趴在牢房地上，仰著頭看，只見一個身體被剝了出來，像一顆可愛白嫩的荔枝。再細看，這女孩同樣有一頭金色的長發，五官立體，長長的睫毛，尖尖的耳朵，豐滿的嘴唇，超長的脖頸，瘦削的肩膀，胸脯上兩個碩大的乳房堅挺不成比例，纖細的腰，豐滿的臀部，修長筆直的腿，小巧的腳。但臉和胸脯有一半都沾了一層綠色粘液，發出一股酸臭的氣味。
「他媽的。」喇叭里泥校長罵道。
機械人推著女孩轉了個身，後背沒有一絲嫌疵，像一隻影青釉的觀音瓶。
「他媽的，他媽的。」喇叭里的人繼續罵道，聲音難聽得像沉入水中鼓噪的蛤蟆。
牢房裡，大衛看到這樣的肉體禁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渾身的肌肉又是一陣抽搐，身體里又燃起了一團炭，燙得他想要炸開。
「送到醫務室去吧。」泥胖子無奈地命令道。
一個機械人把袍子又給女孩罩上，一彎腰把她扛起來，出了院子。大衛可以聽到她發出輕微地抽泣聲，一頭金髮飄在機械人的后腰上。
另一個機械人往走梅林娜的牢房走過去，大衛聽到籠門被嘩啦一聲打開。
「把衣服脫掉。」泥校長又命令道。
但這次大衛完全看不到梅林娜，就聽見泥校長「他媽的，他媽的」又一陣咒罵。
大衛蠕動著向門口爬，剛爬了半寸，就聽梅林娜一聲驚叫，跟著籠門又一陣亂響，完事就再沒動靜了。大衛因為用力，這渾身肌肉抽得更厲害了，骨頭想要被筋勒斷了似的。但餘光看到一個機械人扛著梅林娜走出了院子，她的袍子下一塊露出的肌膚，上邊有些黑色斑點，不知是沙礫還是污跡，像太陽在雪地里曬出的空洞讓人心疼。
「JX，出來。」泥校長不耐煩地喊大衛的學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