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一場戰鬥
本章節 3323 字
更新於: 2024-02-05
鳴──鳴……鳴──
北方的大地不會有風雪停下的時刻。
「報告，北方十八公里處的感測器大量離線，數據傳輸遭到阻斷。研判是複數營級規模的攻勢，將會在距離基地三公里處會合。」
「偵查無人機立刻出發，向所有方向傳遞增援需求，同時讓所有部隊進入第三態勢。」
於指揮中心待命的值班少校立刻下達指示。
「值勤中的機甲部隊已經準備出發，實驗部隊還需三分鐘的集結。還有少校，現在的天氣狀況不允許載人航空隊出發，這樣還要……」
「繼續，人偶們可不是人類。」
「但……」
儘管壟罩基地的風雪還不算強烈，但那只是因為風暴的中心還未抵達。
如果是較為年長的老兵，看著現在陰暗的天空肯定會說:
「風快來了吧！」
不是徐徐吹拂的微風。
而是足以撕裂房屋，吹上宛如岩石般厚重積雪的狂風。
「等等，這樣也太胡來了。這不只是犧牲實驗部隊，就連珍貴的航空隊都會損失。」
「上校……既然您來了，那我先跟您報告狀況。」
雅可夫在聽見警報的第一時間，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指揮中心。
緊接著在雅可夫抵達後的幾秒後，通紅的臉頰不斷喘著吐著白煙喘氣，帶著凌亂頭髮的麗姿中校也接著抵達。
「雅可夫上校、麗姿中校，這次的敵人初估有六個營的數量，種類都還未知，但靠著基地內現有的部隊來說會是場硬仗。為此需要有部隊主動發起攻勢，盡可能的拖延敵軍的腳步。」
「那你覺得哪支部隊要發起攻擊？」
在雅可夫開口前，麗姿中校搶先開口問道。
「實驗部隊嗎？剛經歷過戰鬥，僅有七成的部隊可以調動。還是說要冒著風雪，投入剩餘的所有航空部隊，將這片天空拱手相讓？」
麗姿中校雖然很反對人類士兵踏上戰場，但她仍然會思考每個選擇的後果。
她願意用成千上萬頓的鋼鐵，去換取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生命，以及戰爭最終的勝利。
「中校，戰爭總是會有犧牲。實驗部隊並沒有全部喪失戰鬥能力，而且就算被摧毀殆盡也可重生，再加上派出的航空部隊只是一小部分，我認為這樣的犧牲是可以被接受的。」
戰爭中只要是為了勝利，沒有任何的代價是大到無法被接受的──這是前任指揮官時常掛在最邊的座右銘。
基地的大多數軍官也都認可這樣的理念，只是犧牲的代價絕對並非是自己的生命，而是那些沒有靈魂的冰冷機甲與人偶。
麗姿中校雖然不認可這樣的理念，但這卻是保護人類的方式之一，因此她至少沒有公然反對過這樣的思想。
而現在少校所提出的計畫，無論是誰都知道那愚蠢的程度，不亞於以幾個連隊的兵力，去阻擋可能有師團規模的敵人。
愚蠢的計畫可不是保護人類的方式。
「雅可夫上校，請您直接下達命令，時間是我們最缺乏的代價。只要能夠確認敵軍種類、數量和部署，那些人偶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意識到麗姿中校不肯能同意計畫，少校很快轉頭看像了一直在沉默思考的雅可夫上校。
機甲取代了人類踏足在大地上，粉碎的金屬碎屑飛舞在風中。
這些都是人類預想中的未來場景。
很美好的未來，因為不會有人類踏上戰場，更不會有令人悲慘的喪禮與逝者。
「不……少校，我覺得會有更好的方式。基地內的火力足夠在遠距離消耗掉大多數的敵人，並且地下的碉堡、壕溝和如迷宮般的建築物分佈，這些都可以增加哪怕一點的勝算。實在沒有必要前出攻擊，在沒有陣地的動土上硬碰硬。」
人偶擁有著豐富感情，但她們依然是人類手中的兵器。
兵器不能因為人類的愚蠢而生鏽，而是應該為了人類所期望的勝利戰鬥。
高效且正確的戰鬥。
「這樣太冒險了！如果敵人超過預期，我們甚至連撤離的時間都沒有，這樣完全是把整座基地都放上賭盤。」
「但這是必要的冒險。這世上沒有永遠勝利的戰爭，我們唯一做的就是在一場又一場的豪賭中，將自己手中的砝碼全數用上，贏下這場賭局的勝利。」
「上校，恕我無法認同這樣的作戰計畫。」
少校從未踏出過基地半步，但仍然可以從戰場傳回的影像和數據，見識到那些非人之敵的恐怖。
鋼鐵的洪流只是春天的微風，狂風暴雨的炮火只是刺眼的中午豔陽。
他實在無法理解，人類該如何用犧牲最少的方式，獲得這場沒有盡頭的戰爭勝利。
「上校，我也認為這樣太過冒險了。以基地的現有戰力，只會向海邊的礁石一樣，被敵人的海嘯淹沒。」
聽完雅可夫的計畫，麗姿中校也表現出了反對。
「不如讓實驗部隊照常出動，但是戰鬥地點會在基地的外圍區域，與重型機甲部隊協同作戰，並讓砲兵部隊直接支援戰場。」
此時的雅可夫上校、麗姿中校和少校，三人都提出了完全不一樣的計畫。
如果是普通的軍隊中，發生高階軍官意見不同時，大可直接用階級的差距，用著軍隊的方式去決定計畫。
但做為現場階級最高的軍官，雅可夫沒有選擇這最愚蠢的方式。
人類缺乏的永遠不是力量、不是數量，更不會是面對敵人的勇氣。
而是……團結的信心。
無法團結的人類，最終的結果必定是個慘劇──這是雅可夫最不想走上的未來。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犧牲前程，只為了哪怕短暫的團結。
「報告，無人機情報分析完畢。」
在誰都無法說服誰的情況下，差點陷入思考泥潭的指揮中心被少女宏亮的聲音打斷。
「目前能夠觀測到的規模更新為軍團級，是以希靈和阿克諾斯為主的快速攻勢。其中參雜著約一個營的雪怪，以及疑似為謝馬爾格的特殊個體。」
謝馬爾格──疑似為敵人的指揮中樞，每當牠以全身披著烈焰的形式出現在戰場上時，就會伴隨著難以計數的大軍出現。
無人機在劇烈的風雪中，勉強透過合成孔徑雷達發現了那騎著外型類似馬匹且體型碩大的巨人。
就算是能夠凍結世界的嚴寒，也無法遮擋那為了人類所帶來的末日火光。
「謝馬爾格……我記得那是報告中提到的重要目標。」
「有這個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解決了，只要……」
少校剛打算提出新的想法，但立刻就被麗姿中校打斷。
無論是他還是雅可夫上校，在與麗姿中校相比下還是太過年輕無知了。
「斬首行動固然美好，但別忘了，除了這場戰鬥外，我們已經發動過幾十次的斬首行動。導彈、砲彈甚至是戰術核武，能使用的武器都用上了，人類卻沒獲得半次的成功。」
儘管沒有直接參與過那場戰鬥，只是做為阻滯敵人的機動部隊待在外圍待命。
但那時臉上還帶著一絲青春氣息的少女，卻還是看見燒盡人類希望的火焰，劃開灰暗的天空，在轉瞬間將上萬的軍隊融化在大地上。
因此麗姿中校深知，它絕對不是可以用危險來形容的敵人。
「中校，既然我們不可能斬首成功，那麼我能理解只是單純地擊敗，仍然是有機率的對吧？」
為了追上突然衝進指揮室的少女，警衛帶著沉重的奔跑聲與少女的聲響同時出現。
就算已經被警衛拽住胳膊，她仍然自顧自地說著，並無視警衛的阻攔繼續向前。
「這裡是誰都可進來的嗎？」
少校憤怒的拍打桌子怒吼道。
「個體代號:雅希瑪，依據戰術輔助協議，前來提供必要資訊。」
面對來自人類的怒火，少女沒有任何膽怯的舉起手敬禮。
雪灰色的沉重裝備，搭配上少女那冰冷的表情，這普通尋常敬禮多了幾分沉重。
為了避免人工智慧的冷血，影響到人類指揮官的判斷。
在使用實驗部隊的使用規則上，下到第一線的戰壕，上到位於莫斯科的中央，都明令禁止人偶參與一切形式的決策。
頂多就是當作能夠自衛的計算機，勉強才能進入指揮鏈中。
「雅希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麗姿中校滿臉的震驚，因為雅希瑪除了被命令進行戰場分析外，是不會主動進入指揮中心的。
雅希瑪是這座基地中，最像人偶的人偶。
她絕對的尊從人類的命令，會毫無猶豫的執行戰場上的每個抉擇。
而抉擇的標準，就如同那些冰冷的機器一樣，一切以勝利的結果為導向。
「現在是三級狀態，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立刻離開！」
中校似乎很不希望雅希瑪出現在這裡，臉上有再次浮現當時對待斯奈的神情。
「中校，我……」
「等等，麗姿中校。我想聽完雅希瑪的意見，這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更多的意見與分析才是我們需要的。」
在麗姿中校的命令下，警衛剛要上前抓住少女，雅可夫立刻伸出手制止。
「如果我沒記錯，雅希瑪是戰術特化型的機體，能夠隊戰術規劃提供所有必要的資訊。」
「但是上校，你打算無視中央下達的命令嗎？」
「我沒有無視的打算，我想這應該算是在合理的範圍使用實驗部隊協助分析，並判斷戰場局勢和最佳的策略。」
雅可夫雖然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看上去軟弱，面對抉擇時的語氣總是躊躇不定，但此刻的他是無比的堅定。
就跟那時發出豪言壯語，說出要親手結束戰爭並獲得勝利一樣。
「雅希瑪，你說單純地擊敗仍然是有機率的，意思是如果以擊退為目標，依然有辦法嗎？」
少女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是的，只要您的命令下達，我們必定完成目標。」
──「就算犧牲所有……」
北方的大地不會有風雪停下的時刻。
「報告，北方十八公里處的感測器大量離線，數據傳輸遭到阻斷。研判是複數營級規模的攻勢，將會在距離基地三公里處會合。」
「偵查無人機立刻出發，向所有方向傳遞增援需求，同時讓所有部隊進入第三態勢。」
於指揮中心待命的值班少校立刻下達指示。
「值勤中的機甲部隊已經準備出發，實驗部隊還需三分鐘的集結。還有少校，現在的天氣狀況不允許載人航空隊出發，這樣還要……」
「繼續，人偶們可不是人類。」
「但……」
儘管壟罩基地的風雪還不算強烈，但那只是因為風暴的中心還未抵達。
如果是較為年長的老兵，看著現在陰暗的天空肯定會說:
「風快來了吧！」
不是徐徐吹拂的微風。
而是足以撕裂房屋，吹上宛如岩石般厚重積雪的狂風。
「等等，這樣也太胡來了。這不只是犧牲實驗部隊，就連珍貴的航空隊都會損失。」
「上校……既然您來了，那我先跟您報告狀況。」
雅可夫在聽見警報的第一時間，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指揮中心。
緊接著在雅可夫抵達後的幾秒後，通紅的臉頰不斷喘著吐著白煙喘氣，帶著凌亂頭髮的麗姿中校也接著抵達。
「雅可夫上校、麗姿中校，這次的敵人初估有六個營的數量，種類都還未知，但靠著基地內現有的部隊來說會是場硬仗。為此需要有部隊主動發起攻勢，盡可能的拖延敵軍的腳步。」
「那你覺得哪支部隊要發起攻擊？」
在雅可夫開口前，麗姿中校搶先開口問道。
「實驗部隊嗎？剛經歷過戰鬥，僅有七成的部隊可以調動。還是說要冒著風雪，投入剩餘的所有航空部隊，將這片天空拱手相讓？」
麗姿中校雖然很反對人類士兵踏上戰場，但她仍然會思考每個選擇的後果。
她願意用成千上萬頓的鋼鐵，去換取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生命，以及戰爭最終的勝利。
「中校，戰爭總是會有犧牲。實驗部隊並沒有全部喪失戰鬥能力，而且就算被摧毀殆盡也可重生，再加上派出的航空部隊只是一小部分，我認為這樣的犧牲是可以被接受的。」
戰爭中只要是為了勝利，沒有任何的代價是大到無法被接受的──這是前任指揮官時常掛在最邊的座右銘。
基地的大多數軍官也都認可這樣的理念，只是犧牲的代價絕對並非是自己的生命，而是那些沒有靈魂的冰冷機甲與人偶。
麗姿中校雖然不認可這樣的理念，但這卻是保護人類的方式之一，因此她至少沒有公然反對過這樣的思想。
而現在少校所提出的計畫，無論是誰都知道那愚蠢的程度，不亞於以幾個連隊的兵力，去阻擋可能有師團規模的敵人。
愚蠢的計畫可不是保護人類的方式。
「雅可夫上校，請您直接下達命令，時間是我們最缺乏的代價。只要能夠確認敵軍種類、數量和部署，那些人偶的犧牲根本不算什麼。」
意識到麗姿中校不肯能同意計畫，少校很快轉頭看像了一直在沉默思考的雅可夫上校。
機甲取代了人類踏足在大地上，粉碎的金屬碎屑飛舞在風中。
這些都是人類預想中的未來場景。
很美好的未來，因為不會有人類踏上戰場，更不會有令人悲慘的喪禮與逝者。
「不……少校，我覺得會有更好的方式。基地內的火力足夠在遠距離消耗掉大多數的敵人，並且地下的碉堡、壕溝和如迷宮般的建築物分佈，這些都可以增加哪怕一點的勝算。實在沒有必要前出攻擊，在沒有陣地的動土上硬碰硬。」
人偶擁有著豐富感情，但她們依然是人類手中的兵器。
兵器不能因為人類的愚蠢而生鏽，而是應該為了人類所期望的勝利戰鬥。
高效且正確的戰鬥。
「這樣太冒險了！如果敵人超過預期，我們甚至連撤離的時間都沒有，這樣完全是把整座基地都放上賭盤。」
「但這是必要的冒險。這世上沒有永遠勝利的戰爭，我們唯一做的就是在一場又一場的豪賭中，將自己手中的砝碼全數用上，贏下這場賭局的勝利。」
「上校，恕我無法認同這樣的作戰計畫。」
少校從未踏出過基地半步，但仍然可以從戰場傳回的影像和數據，見識到那些非人之敵的恐怖。
鋼鐵的洪流只是春天的微風，狂風暴雨的炮火只是刺眼的中午豔陽。
他實在無法理解，人類該如何用犧牲最少的方式，獲得這場沒有盡頭的戰爭勝利。
「上校，我也認為這樣太過冒險了。以基地的現有戰力，只會向海邊的礁石一樣，被敵人的海嘯淹沒。」
聽完雅可夫的計畫，麗姿中校也表現出了反對。
「不如讓實驗部隊照常出動，但是戰鬥地點會在基地的外圍區域，與重型機甲部隊協同作戰，並讓砲兵部隊直接支援戰場。」
此時的雅可夫上校、麗姿中校和少校，三人都提出了完全不一樣的計畫。
如果是普通的軍隊中，發生高階軍官意見不同時，大可直接用階級的差距，用著軍隊的方式去決定計畫。
但做為現場階級最高的軍官，雅可夫沒有選擇這最愚蠢的方式。
人類缺乏的永遠不是力量、不是數量，更不會是面對敵人的勇氣。
而是……團結的信心。
無法團結的人類，最終的結果必定是個慘劇──這是雅可夫最不想走上的未來。
如果可以，他甚至願意犧牲前程，只為了哪怕短暫的團結。
「報告，無人機情報分析完畢。」
在誰都無法說服誰的情況下，差點陷入思考泥潭的指揮中心被少女宏亮的聲音打斷。
「目前能夠觀測到的規模更新為軍團級，是以希靈和阿克諾斯為主的快速攻勢。其中參雜著約一個營的雪怪，以及疑似為謝馬爾格的特殊個體。」
謝馬爾格──疑似為敵人的指揮中樞，每當牠以全身披著烈焰的形式出現在戰場上時，就會伴隨著難以計數的大軍出現。
無人機在劇烈的風雪中，勉強透過合成孔徑雷達發現了那騎著外型類似馬匹且體型碩大的巨人。
就算是能夠凍結世界的嚴寒，也無法遮擋那為了人類所帶來的末日火光。
「謝馬爾格……我記得那是報告中提到的重要目標。」
「有這個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解決了，只要……」
少校剛打算提出新的想法，但立刻就被麗姿中校打斷。
無論是他還是雅可夫上校，在與麗姿中校相比下還是太過年輕無知了。
「斬首行動固然美好，但別忘了，除了這場戰鬥外，我們已經發動過幾十次的斬首行動。導彈、砲彈甚至是戰術核武，能使用的武器都用上了，人類卻沒獲得半次的成功。」
儘管沒有直接參與過那場戰鬥，只是做為阻滯敵人的機動部隊待在外圍待命。
但那時臉上還帶著一絲青春氣息的少女，卻還是看見燒盡人類希望的火焰，劃開灰暗的天空，在轉瞬間將上萬的軍隊融化在大地上。
因此麗姿中校深知，它絕對不是可以用危險來形容的敵人。
「中校，既然我們不可能斬首成功，那麼我能理解只是單純地擊敗，仍然是有機率的對吧？」
為了追上突然衝進指揮室的少女，警衛帶著沉重的奔跑聲與少女的聲響同時出現。
就算已經被警衛拽住胳膊，她仍然自顧自地說著，並無視警衛的阻攔繼續向前。
「這裡是誰都可進來的嗎？」
少校憤怒的拍打桌子怒吼道。
「個體代號:雅希瑪，依據戰術輔助協議，前來提供必要資訊。」
面對來自人類的怒火，少女沒有任何膽怯的舉起手敬禮。
雪灰色的沉重裝備，搭配上少女那冰冷的表情，這普通尋常敬禮多了幾分沉重。
為了避免人工智慧的冷血，影響到人類指揮官的判斷。
在使用實驗部隊的使用規則上，下到第一線的戰壕，上到位於莫斯科的中央，都明令禁止人偶參與一切形式的決策。
頂多就是當作能夠自衛的計算機，勉強才能進入指揮鏈中。
「雅希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麗姿中校滿臉的震驚，因為雅希瑪除了被命令進行戰場分析外，是不會主動進入指揮中心的。
雅希瑪是這座基地中，最像人偶的人偶。
她絕對的尊從人類的命令，會毫無猶豫的執行戰場上的每個抉擇。
而抉擇的標準，就如同那些冰冷的機器一樣，一切以勝利的結果為導向。
「現在是三級狀態，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立刻離開！」
中校似乎很不希望雅希瑪出現在這裡，臉上有再次浮現當時對待斯奈的神情。
「中校，我……」
「等等，麗姿中校。我想聽完雅希瑪的意見，這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更多的意見與分析才是我們需要的。」
在麗姿中校的命令下，警衛剛要上前抓住少女，雅可夫立刻伸出手制止。
「如果我沒記錯，雅希瑪是戰術特化型的機體，能夠隊戰術規劃提供所有必要的資訊。」
「但是上校，你打算無視中央下達的命令嗎？」
「我沒有無視的打算，我想這應該算是在合理的範圍使用實驗部隊協助分析，並判斷戰場局勢和最佳的策略。」
雅可夫雖然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看上去軟弱，面對抉擇時的語氣總是躊躇不定，但此刻的他是無比的堅定。
就跟那時發出豪言壯語，說出要親手結束戰爭並獲得勝利一樣。
「雅希瑪，你說單純地擊敗仍然是有機率的，意思是如果以擊退為目標，依然有辦法嗎？」
少女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是的，只要您的命令下達，我們必定完成目標。」
──「就算犧牲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