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ter Vacation

　　終於迎來寒假。
　　天氣變得更冷，願意出門的人也跟著漸少，不只路上瞧不見幾個人影，各商家也空晃晃的。
　　望著沒人的店，提可漪哭喪著臉趴在櫃檯。
　　「沒人沒人居然沒人！」她嘟起嘴哀號，完全沒在控制音量。
　　朗朵拿起帳本用力敲下去，不管下一秒爆出的哀怨大叫，自動聽而不聞，走到櫃檯後的小桌子開始算帳。
　　正在掃地的向禹牧勾勾唇角，也沒有理會表姊的叫嚷。
　　「怎麼辦啦，這下子沒錢付工資了……」廢物店長繼續嚶嚶嚶，「喝西北風了要喝西北風了我們店要倒了……」
　　「……」
　　「我們要倒了要賣地契要借高利貸了！」
　　「沒那麼誇張吧。」向禹牧一嘆，還是出聲搭理了，「少排方旭的班就行，我也能不領工資。」
　　反正重要的是來這學習和練習。他思忖。
　　誰知表弟控立刻反對：「不可以！來這裡工作已經夠讓我夠不捨了，怎麼可以再扣押薪水！我不能讓你受苦受難！」
　　「其實每天不捏我臉才是不讓我受苦……」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一秒幼稚深化的舉止令他搖頭，他還想再開口說什麼，門鈴突地響起，三人同時抬頭，就見方旭和南原林一前一後進了門。
　　「早安！」
　　兩人同時出聲打招呼，換來兩道詫異目光以及某人的懊惱低頭。
　　「說沒錢還讓他來上班？」愛惜金錢流向的副店直接送上兇狠瞪視。
　　「我忘記叫小旭不用來了嘛……」廢物店長心虛得愈說愈小聲。
　　要是真的入不敷出，看來也是自作孽。向禹牧下了總結。
　　「嗯？怎麼了，什麼沒錢？」南原林好奇問道，熟門熟路地拖張椅子到櫃檯前。
　　「可漪姐說最近沒什麼賺錢，但還是把方旭的班表排滿，朗朵生氣了。」
　　「咦！我、我不用上班嗎？」方旭小心翼翼地瞅向朗朵，「那、那我該現在回去……？」
　　朗朵撇了眼，沒回應，只是繼續翻帳簿。
　　平常會直接回「你留下也沒用」的人居然沒有說什麼，方旭訝異地睜大眼，還特意等了等，仍舊沒等到一個「走人」。
　　他半驚半喜，趁對方還未改變心意前，趕緊進休息室換工作服去。
　　向禹牧和南原林互望一眼。
　　「哎呀呀？怎麼突然改態度了呀～？」提可漪換下慫樣，一雙眼滿是意味深長，「好像從聖誕節之後，妳就沒有跟以前一樣對小旭那麼兇耶……有發生過什麼事齁齁齁？」
　　向禹牧一愣，想起當天收工後自己跑去找南原、那時確實留下了朗朵和方旭兩人。
　　……不會是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怎麼？」南原林眼尖瞧見他的面色微變，低聲詢問。
　　他頓了頓，悄聲回道：「那天下班後，我不是去找你了？當時只有朗朵跟方旭在店門，我在想該不會……」
　　話未說完，朗朵便冷笑著出聲了。
　　「這時候最適合沒用新人的記憶特訓，讓他回去？沒訓練到哭是不可能的。還有，員工訓練沒薪水，記得等等告訴他。」 －
　　正在咬耳朵的兩位聞言皆是一抖，趕緊識相地各自忙各自的，不敢搭理一個勁兒想湊過來知道他們在講什麼的某人，同時替另一位可憐人默語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