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本章節 15722 字
更新於: 2024-01-23
夜晚的天空覆蓋了城市的街道,路上和住宅裡各色的燈光照亮了道路,來來往往的人潮和吵雜的聲音充滿了城市的空間,正好掩蓋了此時此刻發生的危機。
一條暗巷裡,一群貪玩的少年少女,正在一邊呼救喊叫著奔跑,而後面則是一台被漆黑煙霧壟罩的機車,以及手持西瓜刀,戴著安全帽的黑衣人。
仔細一看,那並不是安全帽,而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非人的頭顱。
「救命啊……」少年少女們的呼喊顯得無力,有幾個正在失血倒在地上的成員加深了這股絕望。
那非人的怪物似乎在享受著將這群年輕人緩緩推入絕望的感受,用並不快的速度衝撞攻擊著,刀砍向的也不是會馬上致命的地方。
年輕人們拚命的逃,幸好狹小的地形總算擋住了機車,使怪物無法前進,正當其中一個少年這麼想的時候,那台在黑霧中的機車居然騎上了牆,與地面水平的前進。
驚呆了的少年只能眼看著西瓜刀砍向自己,看著那怪物的頭顱露出猙獰的笑容……
這時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
黑霧機車與怪人被另一台銀白色有著烈焰圖案的機車猛烈的撞開。
銀白的車身上的駕駛者,是一名少女,與機車相映的銀色長髮飄動,身上的紅白裙裝如同火焰一般在風中飛舞。
「你們可不要亂動喔。」少女對著後面驚呆的少年少女們說到,接著轉動握把,催動引擎,衝向了黑色機車。
而駕著黑色機車的怪物也重新擺好架勢,舉著刀,朝著少女疾馳衝去。
「嘎!」黑影低沉的吼,手中西瓜刀散發不祥的氣息。
「接招吧……銀翼飛翔!」少女從機車上一躍而起,大喝一聲,右腳亮起銀芒,如同彗星一般踢向了機車上的怪物。
綻放著銀色光芒的右腳擊中了怪物,隨著一陣閃光炸裂,怪物一下被踢出了一個大洞,隨後緩緩的化成灰燼消失了。
「你們沒事吧?」銀髮少女轉過頭向後面的人問到,一邊施展著神奇的力量將倒在地上的傷者治癒。
「……謝謝你。大姐姐。」一個看起來年齡比較幼小的女孩接受了治療,緩緩地回過神來。
「姐、我……」少女遲疑了一陣子,接著擺出笑臉:「沒、沒事就好,放學了不可以到處亂跑,尤其是這種暗巷知道了嗎?這是跟姐姐的約定喔。」少女眨了眨眼睛說。
或許是被眼前的超自然景象嚇傻了,少年少女們只是不住的點頭:「嗯,我們會的。」
說著,領頭的少年便急急忙忙的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走了嗎?終於。」目送著這些年輕人離開後,少女掏出了一根香菸糖,撕開包裝紙嚼了嚼。
「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學生呢。」少女抬頭望著天上稀疏的星光感嘆到。
「跟姐姐的約定喔!噗哈哈哈,志堅你真是天才。」一名黃色華服少女突然出現,帶著揶揄的笑容向著少女說到。
「土、土地神,你在啊?」本來還在感嘆的少女嚇得手上的香菸糖差點沒掉下來。
「我們一開始就在了。」被稱為土地神的黃衣少女笑得更燦爛了。
「這個無良神明可是把你的英姿都拍了下來了。」另一名藍衣的少女也從虛空中出現說到。
土地神用食指指著虛空出現的藍色女孩說:「哼,藍色瘋子,你不也是共犯嗎?還傳給了他老婆怡君。」
「等等,你說什麼?小藍,別亂傳啊。」少女這次香菸糖都掉到地上了。
「誰叫這是久違二十年的變身呢,當然要分享一下囉。」一襲藍色衣服,連頭髮都是藍色的小藍這麼說到。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銀髮少女現在摀住了自己的臉,感覺無地自容:「我的形象啊!」
「放棄吧志堅,你們都老夫老妻了還在意形象?」土地神拍了拍銀髮少女的肩膀笑道。
「話說志堅你還不解除變身嗎?還是你喜歡這個模樣?」小藍也湊上前,揶揄的說。
「拉我來的是你們,還要被你們捉弄,都給你們說就好啦。」少女解除了變身狀態,回復了真身,一個穿著比較不那麼正式西裝的成年男子。
「哈哈,志堅別那麼小氣嘛,你是成熟的大人不是嗎?」土地神笑了笑,又拍了拍志堅的肩膀。
小藍卻不同意的搖搖頭:「不不不,他還是小夥子呢,不像某個老屁股,做了幾百年的土地神就是不肯下來。」
聽到自己的老對手偷偷的罵自己,土地神這下不樂意了:「你說什麼,你這個藍色瘋子,又想搶我的神格嗎?」
小藍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才不哩,又老又臭的神格誰要啊?」
「嗄?」
「打架啊!」
「好了住手……」志堅一臉無奈地拉開了兩人:「你們好歹一個是神明,另一個是獲得心智的強大魔神,不要那麼幼稚好嗎?」
土地神聽完,高高的抬起頭:「說的也是,我神明大人才不會跟小小的魔神仔計較呢。」
另一邊的小藍也點點頭:「嗯,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這個老番癲計較了。」
「嗄?」
「打架啊!」
「夠了!」志堅實在受不了了,給了兩個幼稚的傢伙一人一拳,打在那兩顆笨腦袋上。
「嗚!」
「哎呀!」兩尊沒有神靈架子的傢伙各自摸了摸自己被志堅敲過的頭。
「不愧是志堅,NICE吐槽。」
「嗯嗯,志堅果然很懂嘛。」
「你們到底是感情好還是不好啊?」志堅嘆了口氣。
「都這個時間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囉。」看了看手機,十一點五十四,平常早就在家休息了。
「嗯嗯,早點休息吧,明天記得空出來給我喔。」土地神擺擺手說到。
「替我向怡君問好。」小藍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對土地神說:「嘿!老不死,來我家打電動決勝負吧,剛剛的事可不能這麼算了。」
「哼,讓你瞧瞧神的COMBO!」
算了,回去吧……志堅一邊想一邊騎上了機車,往回家的方向走。
見到了自家的大門,志堅掏出了包裡的鑰匙,轉開了家門的大鎖。
「我回來了。」志堅拉開門,對著家門內說到。
「你回來啦,剛剛小藍傳給我很有趣的影片呢!」志堅的妻子,怡君笑著搖了搖手中的手機,上面是剛剛志堅的勇姿。
志堅抱起了頭,感到一陣懊惱:「來不及了嗎?我的形象啊。」
「都認識二十年了還在意哪麼多,小心掉頭髮。」怡君摀著嘴笑道。
志堅嘆了一口氣:「有吃的嗎?」
怡君雙手插在腰上說:「有幫你留一些菜下來。」
「謝啦。」志堅趕緊的坐到飯桌,抓起碗筷,填飽他餓了許久的肚子。
怡君看著志堅吃著晚餐,輕聲問到:「結果怎麼樣?」
「遇到了一群年輕人,居然還有我的學生,大概是去那個廢墟探險的,真是的,放假也不要亂跑啊。」志堅嘆了口氣。
怡君點點頭:「那還真是還好你有去。」
「是啊,那邊的瘴氣已經產生成有智力的異魔了,還好只是剛形成不久的玩意兒。」志堅扒了口飯接著說:「聽說最近瘴氣又變多了,所以才需要我的支援。」
怡君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臉龐,輕鬆的靠在餐桌上:「那也沒辦法,我們兩個總得有人看照小珍,不然我就跟著去了。」
「夜鶯現在在國外,紅蓮他……真懷念過去的日子。」想起了過去,夫妻進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麼說起來,你還是喜歡那個模樣嘛。」怡君笑道。
「並沒有好嗎?」
「開個玩笑嘛!誰叫氣氛那麼凝重。」
「也對,紅蓮也不會希望我們老是這麼唉聲嘆氣的。」
想起了自己的恩人兼前輩在回憶中那美好的模樣,志堅趕緊的扒了幾口飯,把盤裡的菜都吃完。
「我吃飽了。」志堅按照習慣的說了一聲。
怡君輕輕地用手拍了拍志堅的肩膀:「你也累了吧,洗個澡早點休息。」
志堅忍不住開起玩笑:「是是是,你是我老媽嗎?」
「不,我是你老婆,快去啦。」怡君聞言,用力的拍了志堅一下,笑罵到。
志堅為了不要惹老婆生氣,趕緊的照著太太的吩咐做,進入浴室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
躺在床上,進入了放鬆狀態,志堅過往的回憶又浮現了出來。
第一次的遇見異魔作亂,還因此受了自己都覺得沒救的傷,以及紅色的如同鮮紅的花朵那個身影。
在急迫的危機下,為了重要的事物,第一次的變身,一路走來的夥伴,還有當時還是敵人的怡君。
即使過了那麼久,過往的這些回憶還是會浮現在眼前,彷彿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想著過去的種種志堅進入了夢鄉。
隔天,正好志堅任職的學校放假,於是按照土地神的指示,來到了附近的土地廟。
「我來了。」志堅面對著無人的土地廟中的神像說道。
經過一陣子的沉默。
一個慵懶且熟悉的聲音:「……再五分鐘。」
志堅無奈地搖搖頭:「是你叫我來的耶。」
「……好啦好啦。」穿著睡衣的土地神憑空出現,雖然若隱若現的樣子很不檢點,但是志堅早已習慣,而且早就摸清楚土地神的個性,眼前這傢伙是勾不起志堅任何慾望的。
志堅雙手抱胸,嘆了口氣:「你不是叫我過來嗎?有什麼要說的?」
土地神摸著自己的腦袋:「等、等等等,不要那麼大聲,我頭還很痛,昨天喝酒打電動打到四點才睡……」
「你不是神嗎?」志堅已經無力吐槽。
「神也有自己的生活啊。」土地神搔了搔頭:「最近瘴氣變多了你也知道,異魔的產生也變多了,現役的魔法少女有點應付不來,所以想要請你出山幫個忙。」
志堅沉默了一會兒:「……可以拒絕嗎?」
「嗯……不行呦。」土地神微笑地說,那笑臉令志堅很想敲他的頭。
「好吧。」
「這麼乾脆?」
「你都說不能拒絕了……」雖然很抗拒一把年紀還要穿那輕飄飄的衣服,不過志堅的心中放不下別人的麻煩體質開始作祟了。
「太好了,不過你放心,只是要你支援一下新人,順便帶一下他,訓練一下,等他可以獨當一面,就可以放你回去了。」土地神拍拍手說。
「聽起來並不是很簡單……」
土地神聞言,搖搖頭:「這讓我有點不放心……問問你幾個基本問題好了,異魔的產生是怎麼來的?」
「負能量的聚集產生瘴氣,凝聚足夠大量之後產生近似生命的異魔,周邊會產生超常現象,被稱為異相,會危害一般人,我們要作的就是阻止異相危害一般人,並且消滅危險的異魔。」志堅像是背教科書一樣的念出了過去學到的東西。
土地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地說:「你是當老師當到秀斗囉?」
志堅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尷尬地笑:「抱歉,職業病……總之就是這樣啦。」
「算你還記得,這樣子還差不多,我才能把新人交給你。我會安排你們過一陣子見面的……我要回去睡了。」土地神點點頭,接著打了個呵欠。
志堅叫住了正在轉身的土地神:「等等,至少告訴我新人的名字跟樣子啊。」
「嗯……他是粉桃,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我手邊剛好沒照片,你之後自己看就知道了啦,那麼掰掰囉,銀盾。」說完,土地神的身影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喂!」
志堅對於這個情況感到尷尬,但熟悉土地神的個性的志堅知道,這個傢伙是不會再理會自己的,於是只好轉身離開土地廟。
志堅踏著充滿疑惑地步伐,回到了家中,看了看時間,接近中午了。
「小珍,起床了。」志堅來到了女兒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輕輕叫喚。
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是手機的震動。
知道了。
是女兒宜珍的訊息。
看著手機上的訊息,志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志堅跟女兒就一直有微妙的隔閡,一直抓不到跟女兒相處的辦法。
這時,門開了。
志堅尷尬地朝著宜珍打招呼:「早啊小珍。」
早。
看著眼前仍然低著頭看著手機的女兒,志堅無奈,明明人在眼前,卻要用手機訊息對話。
餓。
「早餐在桌上。」志堅雖然很無奈,又捨不得罵,只好繼續尷尬下去。
這時怡君看到了宜珍:「早啊!小珍。」
「早安,媽媽。」雖然跟父親關係很微妙,但跟母親的怡君,宜珍卻能正常的對話。
志堅只能坐下來,默默的看著母女的談天時間,自己只要插上一句話,氣氛就會變僵,屢試不爽。
志堅已經嘗過無數次尷尬的滋味,卻總是無功而返。
志堅無言的咀嚼著麵包,看著這無奈的現實,彷彿剛剛桌上的歡快都是遙不可及夢境一般。
志堅接下了土地神給的任務後,難得的休息日就只好全心的休息,加上有許多的煩惱,所以時間很快就過了。
又到了上學日。
「早啊!志堅老師。」才剛一進辦公室,就聽到同桌的老師向著志堅打招呼。
「啊,世傑兄,今天吹什麼風,你居然比我還早到。」志堅一邊放下手中的公事包,一邊向同桌的老師問好。
「昨天運氣好,提前刷出了想要的裝備,所以就早一點睡了。」世傑撓了撓蓬鬆的頭髮,笑道。
「你這傢伙真的是老師嗎?每天熬夜打遊戲,不累嗎?」雖然志堅本人也是會看個漫畫打打遊戲的人,不過像世傑這樣用命在玩的實在是學不來。
「開什麼玩笑!遊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當然要玩啦,而且我們都還年輕嘛,怕什麼。」
聽完世傑的說法,志堅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與志堅同一個辦公桌的老師名叫世傑,與志堅同期考進這所學校擔任教師。
由於是同期,又是年齡相仿,兩個人自然就比較親近一點。
世傑有著一頭亂髮,像個鳥窩似的,戴著黑色粗框眼鏡,由於經常熬夜的關係,兩眼始終帶著一對黑眼圈。
世傑的課堂十分活潑,經常在上課的時候帶入遊戲的話題,並且以此引起學生學習的興趣,因此深受許多學生喜愛。
「好了,差不多是打掃的時間了,我要去我的班上看看,先走啦,志堅老師。」世傑說著,拿著自己班上的名簿出了辦公室。
「說的也是,我也差不多該去看看班上的情況了。」志堅看著走出去的世傑的方向,低聲的自言自語,然後整理一下桌上的資料,也拿起了班上的名簿,走向了教室。
走到了自己擔任導師的班級教室,看到了自己班上的學生正在清掃著教室,不時的小聲交談。
同學們一看到志堅來到,連忙停下嬉鬧,又默默的低下頭,繼續的做手上的工作。
志堅也已經習慣了,只是他的視線忍不住的偷偷的瞄向了教室的一角,特別關注起一個女學生的行動。
這個女學生不是別人,正是志堅的女兒宜珍。
說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雖然當初讓女兒讀這所學校的時候就有想過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但是沒想到還真成為了女兒的班導師,造成了一些小小的騷動和麻煩。
「至少小珍在學校還會跟我說話……」志堅如此的安慰自己。
不過,在學校,志堅也沒有特別的關照女兒,僅僅維持著普通的師生關係。
倒不如說志堅與女兒的關係的如此疏遠,讓志堅只敢遠遠的觀察。
雖然說是這樣,但這樣的觀察倒也不是沒有收穫。
這是志堅出於偶然的發現,女兒有一個特別要好的同學。
雖然有時候在志堅面前刻意掩飾,也不知道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還是不想讓同學擔心,但還是看得出來女兒跟這個叫佩貞的同學特別的要好。
志堅心想,也許可以靠著這層關係來改善自己與女兒的關係,或許可以利用一些機會向佩貞打聽看看女兒的情況。
學校的課堂總是平靜的無聊,雖然對於老師來說是不可避免的工作,但同樣的東西要不停地講述也不能說是多有趣的事情。
上午的授課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志堅回到了辦公室準備吃自己帶的便當,正好世傑也打了營養午餐回來吃,兩個人就坐著邊吃邊聊。
「對了!志堅老師,你聽說了沒有?」用手舉著筷子,世傑一臉神秘的問。
「什麼?」志堅打開了太太怡君特別為自己準備的便當,正要享用,聽到世傑的問話,不解的問。
「最近網路流傳的那個都市傳說啊。」扒了一口飯,世傑口齒不清的說。
「哪個?」志堅還是不明白,但隱約有種不妙的感覺。
「三米高的黑色巨人啊。據說有很多人目擊到了,被襲擊的人都好像被抽離了什麼一樣,一下就昏過去了,醒了記憶也是模模糊糊,但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還有影片喔。」說著,世傑掏出了智慧型手機,播放影片給志堅看。
「你怎麼還是這麼熱衷這類傳聞啊?」看來是與上次的機車怪不同的異魔,這個景象居然被錄下來了嗎?志堅這樣想著。
「要提醒自己的學生放學要小心阿,萬一碰到了怎麼辦?」
「你這樣倒是挺有教師風範的……不過那應該是虛構的吧?」心中大概有譜的志堅想要打哈哈矇混過去,但對方仍然繼續的說著:「不要喪失夢想啊,保持一顆童心可是老師重要的課題。」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志堅心想,看來只是單純的狂熱分子。
「你在敷衍我嗎?」
「沒有啊,一定是你的錯覺。」志堅心想,這傢伙又來了,真麻煩。
「志堅老師!我可是很認真的認為這東西真的存在而且很危險,請你一定要謹慎以對。」世傑疲憊的雙眼裡透著認真。
「好吧,我會轉告我的學生們放學要小心奇怪的人的。」志堅心想,為了趕快結束話題,還是先同意吧。
「這才對嘛。」世傑看到自己說服了志堅,心中得意,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件事情不太妙,得要跟土地神好好的討論一下才行。
到了放學時刻,照看完了班上的學生們放學,確定了小珍自己回家了之後,志堅又回到了辦公室,東摸西摸,假裝整理東西,成了最後留下的人員。
就在其他人都離開之後,不一會兒功夫,職員室裡颳起了一陣風,身著華服的女孩憑空出現在這個空間中。
「志堅!」土地神的表情有點凝重,而志堅也是同樣的沉重的表情。
「我今天體會到了,確實,事態有些緊張,連一般人都開始廣為流傳的情況,表示暴發的次數跟規模都變得更大了,我們要快點抓出地脈異常的原因。」
「志堅!」土地神神情凝重地對著志堅說:「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土地神頓了頓:「第一件,我已經跟粉桃說過了,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投入訓練,你只需要稍微指導就可以結束這次的工作了。」
「聽起來是好消息,那麼另一個就是壞消息了?」依照土地神現在的說法,另一個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另一個是今天有個魔神需要你去對付……」雖然跟預期的比起來危險度更高,但志堅從土地神的壞消息中想起了午餐時的對話。
「三米多高的巨人是吧?已經變成魔神等級了嗎?」志堅向土地神詢問。
土地神皺了皺眉頭:「你知道了?」
志堅搖搖頭:「都有影片上傳了,我們這剛好有狂熱份子,想不知道都難。」
「現代科技這點倒是挺麻煩的,愈來愈難隱瞞了。」
雖然一部份的人已經知道了,但這些超常現象還算是非公開的秘密。
不過這話從一個會錄影跟打電動的神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有些奇妙,志堅在心裡吐槽著。
「總之小藍已經去找他談談了,如果談不成,還是要請你動手。」同樣作為魔神的小藍過去也是土地神的敵人,現在則是站在土地神這邊,為了城市的安全努力著。
「知道了。」
夜幕下的城市,微風輕輕的吹著。在一般人不會上去的高樓頂上,兩個身影佇立著。
接著一個藍衣女孩出現在兩人面前。
「談判破裂,我的那個愚蠢的魔神同胞就麻煩你了。」小藍臉上透露著不快,看來談判不怎麼愉快的樣子。
「麻煩你了,銀盾。」土地神對著志堅說到。
「我去去就回來。」
銀髮的少女,土地神手下最強的魔法少女,銀盾說完便從高樓上往下跳,在落下的途中,張開了銀色的光翼,飛進了夜空之中。
魔法少女,這座城市內一直流傳著她們的消息,以及怪物的傳說。
過去老一輩的人都會告誡年輕人,夜晚是怪物的天下,千萬不要隨意出門。
但是隨著時代的進步,夜晚變得越來越熱鬧,這個古老的教訓也就漸漸的被淡忘了。
但這個古老的訊息是有存在的理由的,這片土地,陰影中棲息著的怪物。怪物們會帶走希望,讓人失去生氣,它們在夜晚出沒,尋找落單的人下手。
因此過去的夜晚是怪物的天下。
但是這也是過去了,除了電燈的光明照亮了夜晚之外,還有另外的希望之光讓陰影中的怪物無法作惡。
黑夜中的暗巷,無辜的路人正在逃離陰影的魔爪。
「哈、哈,怪物啊!」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路邊的雜物,摔了一跤。
「啊啊啊,別過來!」眼看陰影中的爪子就要抓到他,一條銀色的光芒將黑色的爪子彈了開來。
「喲,你好啊!」銀色的少女挺身擋在跌坐在地上的青年前方,伸出手:「你沒事吧?」
「嗯。」青年呆愣愣的,任由少女拉起身體,這才傻傻的點點頭。
「那就快走吧,這裡很危險的。」銀盾頭也不回地將身體擋在青年的前面,面對著眼前的怪物。
「……謝謝。」青年道了謝之後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好哩,現在可以好好的處理這傢伙了。」銀色的少女壓了壓手指,蓄勢待發。
「你是……誰?」黑色的巨人問道。
「看來才剛從異魔變異不久,連個有個性的形象都沒有,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那麼我要上了,銀盾,現在開始排除怪異。」嘴上說著過去習慣的台詞,彷彿開啟了什麼開關,志堅的深紅的瞳變得犀利無比。
「殺……」黑色的怪異探出無數的爪子,朝著銀色的少女攻擊。
「沒用的,白銀之盾!」志堅的左手上盾型的手甲產生了銀色的力場,將怪異的爪子擋在力場之外。
志堅一邊前進,用左手的力場擋開對方的攻擊,以極快的速度接近怪異。
「吃我這招,銀色流星!」志堅的右手匯聚銀色的光芒,朝著怪異奮力揮去。
如同陰影被光芒照射一般,怪異的身上開了一個大洞,但似乎還未停止活動。
「切!果然生疏了嗎?出力太小了。」志堅感嘆著自己的失誤,一邊閃躲敵人的攻擊,喃喃自語。
「再拖下去可不行,怡君跟小珍還在等我回家吃晚飯呢。只好用大招一次解決掉了。」志堅聚起了銀芒,整個人發出了銀色的光芒,銀色的光翼在背後展開。
志堅將左手的盾甲架在前方,整個人朝著怪異的方向衝去。
「必殺!銀翼飛翔!」閃耀的銀芒劃破了黑暗,將陰影怪物照的灰飛煙滅,彷彿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呼……總算是結束了。」志堅呼了一口氣,從空間袋裡拿出了一盒香菸糖,敲了敲,一根香菸糖隨之彈出,志堅用嘴叼起了香菸糖,咬了幾下,然後展開光翼,朝著原先的大樓飛去。
高樓上,土地神對著志堅說道:「辛苦你了,銀盾。」
「是啊,阿志辛苦囉。」小藍似乎很高興。
「好歹也是你的同胞,小藍你都不會有什麼感覺嗎?」志堅無奈的問。
「有啊,謝謝你幫我暴打了那個臭大塊頭一頓。」小藍笑道。
「不過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太樂觀……」土地神搖搖頭說道。
「怎麼了?」
土地神面色凝重的說:「最近地脈似乎不太穩定,瘴氣也變多了,魔神的誕生也增加了。」
「跟那時候一樣……」志堅忍不住看向小藍。
小藍急忙擺擺手:「別看我啊,這次不是我搞的鬼。」
土地神捲了捲自己垂下的髮絲:「沒錯,我已經確認過不是藍色瘋子搞的了,這樣的話就比較麻煩了。如果是的話就暴打一頓就解決了說。」
「嗄?想打架?」小藍作勢捲起了袖子。
「別鬧,我在談正事。」土地神這次倒是沒有跟著起鬨。
「你是說有人在濫用地脈?」
土地神搖搖頭:「是濫用還是刻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需要找出來。」
「地脈的感應呢?」志堅不解的問道,土地神是掌握地脈的主人,可以透過地脈了解許多事物,照理說應該要發現的。
「不行,沒有跡象,對方很高明。而且現代的生活壓力太大,瘴氣產生本來就增加了許多,我的感應力已經沒有過去那麼的強了。」
瘴氣本來就是負向能量的聚合,人民的快樂與否是會影響地脈的。
志堅想起了過去土地神的解釋,也就懂了。
「真麻煩……」志堅又拿出一根香菸糖來吃。
「……同牌的香菸糖,你還是忘不了紅蓮?」小藍問到。
「不是忘不了,是刻意要記住。」志堅一邊嚼一邊說著。
「說的也是……」
「說到紅蓮,夜鶯的孩子做的還不錯喔。」土地神突然說到。
「是嗎?他的孩子也長大了啊……喂!你趁人家媽媽在國外工作的時候把孩子拉進來啊?」
「夜鶯可是毫不猶豫的就贊成了。」土地神豎起了大拇指。
「……也是,他就是那種性格。」志堅一邊說著,一邊解除了變身。
「要走了?」
志堅笑了一下:「嗯,回家吃飯。老婆孩子都在等,可不能聊太久。」
「說的也是,掰掰。」土地神揮了揮手。
「志堅,過幾天我會去玩喔。」小藍說到。
志堅用手摸著自己的前額:「……別教小珍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喔。」
「放心啦。」
放心的要素一個都沒有,志堅心想。
從大樓頂下到地面,志堅騎上了自己的老機車,往回家的路走。
回到了自己的家,迎接志堅的,仍然是自己那溫柔的妻子怡君。
「我回來了。」
「今天辛苦了。工作作得怎麼樣啊?」怡君接過了志堅的外套,問到。
「今天一口氣解決了一個魔神,還好才剛變異沒多久,不是很厲害。」志堅笑道。
「那就好,如果是小藍的程度大概就麻煩了。」
「說到小藍,他說過幾天要過來,希望他不要教宜珍太多奇怪的東西。」聊到這裡,志堅又忽然想起了宜珍。
「對了,小珍今天怎麼樣啊?」雖然在學校也能見到宜珍,志堅卻還是對和宜珍相處的方式沒辦法。
「老樣子,一回來收拾後就關在房理念書了,雖然是個好孩子,不過有點擔心她這樣會不會交不到朋友啊?」
作為母親的怡君有些擔心女兒的交友情況,而志堅卻給了一個令人放心的答案。
「她在學校有個親近的同學,叫做佩貞,關係還不錯,應該是不用擔心啦。」
「你怎麼知道的?」
「我偷偷在旁邊觀察的嘛。」志堅不好意思的說。
「你老是這樣,擔心女兒就直接說嘛,這樣拐彎抹角是很難有進展的喔。」怡君聽到這笑了。
「我也是會害羞的啊。」志堅有些尷尬的說。
「都幾歲了,這種事情還害羞。」
說著說著,鍋子裡的湯也滾了起來,怡君連忙把爐火關掉,對著志堅說:「去叫小珍下來吃飯吧!」
在志堅敲了宜珍的房門沒過多久,宜珍便從樓上下來了。
眼神有些疲累,似乎是剛剛讀書太過認真的原因。
「小珍啊,快過來坐,就等你開飯了。」
宜珍點點頭,坐到了位子上。
「今天有你最愛吃的菜喔!」怡君微笑說到。
「真的嗎?謝謝媽媽。」宜珍說著,總算露出了笑容,志堅家的晚餐終於開飯了。
宜珍率先的就將筷子伸向了自己最喜歡的菜。
「等等,小珍,你拿筷子的方法不對,應該要這樣拿。」志堅看著宜珍的手,忍不住的出聲指導起來。
宜珍彆扭的模仿志堅的手勢。
「不對,是這樣。」志堅舉起右手,拿到宜珍的面前。
反正都能夾沒有關係吧!
宜珍有點賴皮的傳了訊息。
志堅也不再堅持,只是想著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老愛糾正別人的動作。
這邊瞬間進入了一種安靜之中,那邊卻又開始熱鬧起來。
「媽,這個真好吃,你是怎麼做的啊?」宜珍吃了一口,立刻興奮的問到。
「當然,我加了特製的調味料在裡面。」怡君則是將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一個祕密的手勢。
「教我教我。」
「當然沒有問題啊!」
母女倆早已就著菜色的問題熱烈的討論起來了,這讓志堅感覺到了一絲無形的隔閡存在於自己與女兒之間。
但也莫可奈何,只能默默的吃著菜。
「對了,媽媽,我最近跟你學的那個占卜啊,好準喔,好多同學都來找我算欸。」作為曾經的魔女,占卜對於怡君來說是拿手的項目之一。
「真的嗎?那你要多加油喔,占卜可不是一門簡單的學問。」怡君溺愛的看著女兒。
「還有那個魔藥,上次同學用了,真的變的受歡迎了耶。好厲害。」宜珍嘴上不停地說著,眼裡盡是興奮跟崇拜。
「那還不是因為你媽我是高強的魔女,這點小把戲很輕鬆啦。」得意顯現在怡君的臉上。
「我想要學更多。」
「你有空的話我就教你阿。」
母女倆就著魔法的研究激烈的討論起來。
不愧是繼承了魔女的血,宜珍對於魔法這類的東西有著驚人的天賦和興趣,這也使的她與母親的關係非常的親密。
時不時志堅就能在廚房看見她們不知道在弄那些莫名其妙的魔藥,弄的是心驚膽戰的。
不像太太怡君直接的把超自然的知識說明給宜珍聽,志堅隱藏了自己是魔法少女的這件事。
對於宜珍來說,志堅是一個有點令人恐懼的存在,不只是自己的父親,也是自己學校的導師。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傾向是單方面的教授與接受,沒有什麼更多的互動。
成長的過程中,志堅一直扮演著嚴肅的講師,卻不知道如何正常的和女兒相處。
這常常令志堅不斷的苦惱著,卻總是弄巧成拙。
「小珍啊,不要總是纏著媽媽,媽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還有,你學校的課業也不能落下喔。」志堅想要插話,確也只能想到這樣的話來說,當然就惹的宜珍不高興。
喔,我知道了。
宜珍有些不情不願的傳出訊息。
「那我去寫作業了,媽媽,寫完要教我喔。」說完就轉身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樓下,又只剩下志堅和怡君兩個人了。
「你啊,就是這麼死腦筋,哪壺不開提哪壺,國中小朋友最討厭功課了你還用功課當話頭難怪會被討厭。」怡君有些埋怨的說到。
「職業病啊,想來想去總是會想到功課寫了沒,我也不想啊。」志堅搖搖頭無奈地說到。
想來想去覺得煩悶,又抽出一支香菸糖慢慢地咬著。
「算了,你也盡了你的努力了,這個也是急不得的,要對小孩溫柔一點啊。」怡君看志堅也是心煩意亂,也就下了結語,想要結束這個話題。
志堅無言的啃著香菸糖。
「來幫忙收拾盤子吧。」怡君嘆了口氣,叫志堅幫忙收拾。
「喔、好!」
收完了盤子,夫妻倆又開始了聊天。
「按照你之前那麼說,最近可能會有很多事情發生?需不需要我占卜一下?」
「是啊。我大概有一段時間要晚點回來了。」
「小心不要受傷了。」怡君擔心用手摸了摸志堅的手說。
「我會小心的,不過我也不是什麼菜鳥,不用那麼緊張啦。」志堅強打起精神,做出強壯的姿勢。
「那我多作幾瓶補充精力的魔藥好了,免得你身體吃不消。」知道自己的勸說沒有用的怡君,所能做到的,只是盡可能的支援志堅。
「謝謝你啊怡君,你真是個好太太。」志堅強笑到,豎起了拇指。
「這是我應該做的。」怡君搖搖頭說到。
「好了,我也該去備課了。」志堅起身,伸了個懶腰。
「加油,老公。」
結束了和太太的聊天,志堅來到了自己的書房,開始準備起了隔天的課程。
在自己的書房,一邊整理資料,志堅一邊想著,當年也是有人刻意為之,才造成了最後的大災難。
這次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敵人,幸虧這邊也不是沒有防備,不過暫時只能靜觀其變。
畢竟自己身為老師,還是得為學生負責的,希望這一切不要影響到自己的學生。
但意外地,又平靜的過了一小段日子,每天的巡邏和上課的行程,志堅也漸漸的習慣了。
在妻子的魔藥的幫助下,即使很勞累,體力也毫無問題的撐了下來。
對方的身分還是沒有抓到,這無疑令土地神等人非常的著急。
但沒有頭緒的情況,也只能等待敵人下一步的動作。
這天,又是一個放學後的下午,志堅孤獨的在職員室內準備著,不一會兒,土地神從虛空之中出現,來到了這間辦公室。
「喲,志堅。」開心的語氣,土地神的話音中似乎帶了好消息。
「怎麼啦,你好像很開心?」志堅看了看土地神的表情,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到。
「那是當然的,粉桃最近有進步,只要再接受你的教導,也許就可以不用再麻煩你出動了。」土地神開心的說。
「那還真是好消息,我退下來的那天好像也可以看見了。」志堅也因為退役的日子近了而開心起來。
「今天會讓她進行實戰訓練,反正今天的反應比較少,你今天可以休息一天沒有關係,你最近也很累吧。」土地神說。
「沒事,這點事情我還行的。」志堅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別騙我了!你最近都靠著怡君的魔藥在撐吧。我可是對你們的健康情況瞭若指掌。」土地神擺擺手。
「果然騙不過你……說真的那真是幫大忙了,好久沒有這麼早回家了。」
「真是的,就愛逞強,早點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你了。」土地神拍了拍志堅的肩膀說到。
「謝啦,那我就先走了。」
志堅的心情有些雀躍,因為難得可以準時回家了。
輕快的腳步很快的就走到了自家的機車旁邊,一邊掏出鑰匙,一邊仰望天空。
卻感覺到了一陣不尋常,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概是錯覺吧?」
志堅搖了搖頭,騎上了機車,往回家的方向騎去,同時一邊祈禱不要發生什麼壞事才好。
「我回來了。」一如往常地回到家,迎接志堅的,是溫柔的老婆怡君。
「歡迎回來,今天這麼早?」怡君接過外套問到。
「老闆開恩,放我一天假。」
「真難得,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說是要讓新人試試身手。」
進了房門,將東西放下,志堅一反常態,直接癱坐在了沙發椅上。
「真舒服,偶爾發懶一下也不錯。」志堅整個人陷進了沙發裡。
「你啊,工作太賣力了,就是不懂得放鬆自己,弄得跟你一起工作的人也很累,整團氣氛都很僵不是?」怡君嘆了口氣說到。
「你怎麼知道的?」志堅懶洋洋地說。
「我跟你多少年了,你那點臭脾氣我還不知道嗎?你要是再不改改,多學學放鬆,女兒跟你的關係一定會更僵的。」怡君難得的用數落的語氣向志堅說道。
「欸,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就是拉不下臉來。」
「你應該要用一個更平等的角度去看,這樣才能夠了解女兒的心。」
說完,怡君便去忙了。
「讓我好好想一想……」
志堅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起自己與女兒的相處方式。
想著想著,志堅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朦朧的聲音。
「……醒醒!」好像有細微的聲音在志堅的耳朵旁說話。
「志堅,醒醒!」
睜眼一看,看到土地神的臉龐距離自己的臉只有十幾公分,並且看來表情十分的緊張。
志堅嚇了一跳,趕緊的從沙發上跳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志堅緊張的問到。
「大事不好了,粉桃有危險了。快跟我過來。」土地神以驚慌了語氣說道。
志堅趕忙打起精神,抓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衝。
「快帶路!」
跨上了自己的老機車,在行駛的路上完成了變身,銀白色的機車配上了魔法的強化,以超越常識的速度前進。
一轉眼間,已經來到了目的地,學校的頂樓。
瘴氣的累積已經到了異常的地步,猶如液體般濃稠的瘴氣,盤據在學校的頂樓。
仔細一看,學校的頂樓什麼時候已經被畫上了巨大的法陣,龐大的瘴氣被法陣所聚集。
而陣眼的中心,一個少女正被綁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看上去還有意識,不停的在掙扎著。
「這是?」
志堅之前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應該是獻祭一類的儀式,不知道是會叫出甚麼東西,總之很麻煩,要盡快解決」土地神緊張的說。
「該怎麼作?」
「總之強硬的破壞陣式就行了」
「因為看起來很不妙,那就直接用那招吧」
銀光聚集在少女與機車身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光球開始順著陣形的方向不停的移動。
無數的光芒越聚越多,光球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快到一定的速度之後,光球一個轉身,朝著陣眼的方向衝去,形成一道銀色的閃光,只聽一聲輕吟:「銀色彗星!」
巨大的光球瞬間在陣眼的中心炸了開來,將四周的瘴氣也一並散去,只留下發著銀光的少女以及被綁在中心的少女。
志堅連忙跳下自己的愛車,替少女解開身上的束縛,被束縛的少女無力的倒了下來。
少女倒在了志堅的懷裡,解除了變身。
志堅一看,心裡大吃一驚,粉桃的真實身分,居然是自己的女兒宜珍。
「小珍!」志堅看著懷中的女兒,忍不住的叫出了聲來。
志堅焦急地開始檢查宜珍的身體,所幸只有些擦傷和勒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
「……我……得救了嗎?」躺在志堅懷中的宜珍睜開了雙眼,有些迷糊的對著眼前的散發著銀色光芒的少女問到。
「是啊,一切都沒事了。」志堅溫柔的看著宜珍,輕聲的說。
「嗯……」發出了微弱的應答聲,宜珍就這麼失去了意識。
志堅用雙手抱起宜珍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牆角,將宜珍靠著牆角輕輕的放下來。
確認了宜珍的安全之後,開始收拾起地上的法陣,一邊收拾,轉頭問身旁的土地神:「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小珍會是魔法少女?這是誰幹的?」
一旁的土地神有些無奈的說到:「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今天本來只是例行的處理一些弱小的敵人,沒想到半途會殺出一個奇怪的黑衣男子,用奇怪的力量偷襲了小珍,你也知道我最近力量特別的衰弱,沒有辦法對抗他,只好趕快的叫你過來幫忙。我想,他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幕後黑手了。」
志堅也有些冷靜了下來,說道:「總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能掌握他的行蹤嗎?」
「具體位置可能沒辦法,不過他的目的大概有譜了。」土地神指了指地上正在清除的法陣,說道:「這個法陣是用來轉換大量的魔力的,同時還聚集了大量的瘴氣,看來他是想要召喚巨大的魔神,至於是要締結契約還是要奴役魔神就不是我能夠推測得出來的了。看這個手法,應該跟二十年前的闇影是同一批人。」
志堅聽著,搥了一下掌心,氣憤的說:「又是他們,老是陰魂不散,真麻煩。」
志堅繼續清除法陣的作業,隨著清除作業的進行也一邊思考,然後作出了一個決定。
「土地神!」
「怎麼了?」土地神從作業中回過神來,看見志堅嚴肅的臉嚇了一跳。
「我決定延後退役了。」
「怎麼突然這麼說?」雖然志堅願意幫忙是很好,但土地神仍然有些疑惑。
「闇影是老對手了,當初沒有處理完的事情,還是要好好的處理一下,而且綁了我的小珍可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親手揍他幾拳才能消氣,還有紅蓮的分……」
志堅怒極反笑,咬牙切齒的說完了這句話,壓著雙手的關節,發出喀喀的響聲。
接著忽然想起了什麼,陰著臉,臉上仍掛著笑容,冷冷的問旁邊的土地神:「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小珍會成為魔法少女阿?」
土地神看著志堅的眼神,有些害怕的縮了縮,將自己的眼睛向旁邊看去,有些小聲的說:「對……對不起嘛!因、因為你們的女兒資質實在是太好了,我也沒想到在這麼近就可以找到適合者,不愧是最強的魔法少女跟魔女的小孩,靈根資質一開始就超好,學得也超快,又有基礎,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才……」
「為什麼不跟我說?」志堅打斷了土地神的話。
「怕你會不同意嘛!」
就在兩人說話的同時,清潔工作也告了一段落。
完工了之後,確定沒有遺留沒處理的部分,兩人決定看看昏過去的宜珍。
兩人來到了牆邊,土地神對著宜珍施放了一個治療法術,只見宜珍身上的上口快速的癒合,身上的髒污也潔淨了不少。
「嗚……」宜珍忍不住發出了呻吟。
「你醒了啊?」志堅輕聲的問。
「這是夢嗎?」宜珍對於現狀還是迷迷糊糊的,之前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場夢。
「不,這是現實,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你已經安全了。」志堅看著女兒,輕聲的安慰到。
「是你救了我?」宜珍看著眼前銀髮的少女,有些疑惑的問。
「嗯。」少女點了點頭。
「謝謝你,前輩。」
宜珍心想,能這麼輕易的把自己救出來,她應該是自己的前輩吧。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少女沒有否認。
「前輩好厲害,一下就解決了那個黑衣人的陷阱。」
想起了自己一下就被黑衣人打倒了,宜珍有些懊惱。
「沒什麼。」眼前的少女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好似理所當然一樣。
「前輩怎麼稱呼您比較好?」
「我是銀盾,叫我銀吧。」
當初紅蓮好像也是這種情況下報的名……志堅心想。
宜珍有些出神的看著眼前淡漠的少女,感覺對對方有種莫名的熟悉和信任感。
志堅則在心裡叫苦,希望能夠早點離開這裡,以免被女兒看出什麼來,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志堅想了想,還是決定走為上策。
「等等,銀前輩!」臨行的志堅,聽到了身後女兒的叫喚。
「嗯?」宜珍提出了出乎志堅意料的要求。
「請你收我為徒吧!」不知道是漫畫看多了還是對於前輩的憧憬,讓宜珍說出了這樣的要求。
經過一番好言相勸,將兩人的關係確定為在前輩身旁學習的後輩,並承諾要時常的給予指點之後,志堅終於脫身了。
留下了土地神留在宜珍的旁邊照顧她。
一個人的志堅趕緊將自己那台醒目的摩托車開回到了一般地面,解除了變身,回到了自己的家。
「我回來了。」
一聽到志堅回家的聲音,怡君連忙的跑出來詢問情況:「怎麼樣,出了什麼事?」
志堅想了一想,緩緩的說道:「一切都沒問題了,暫時都解決了。」
「那就好。」怡君鬆了一口氣。
「不過事情的背後比我想像的要糟,闇影又出現了。」
「你是說當初我們沒有成功的鏟除他們?」
二十年前,正是兩人最終聯手將他們的組織給消滅的。
「可能吧,也可能是有人接手了他們留下的東西。」
志堅無法肯定,畢竟沒有辦法確定是不是有漏網之魚。
「這可不好,希望叔叔沒有留下什麼麻煩的玩意兒。」怡君也跟著煩惱了起來,畢竟闇影的存在影響甚大,日常生活可能會遭受到威脅。
「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土地神說的粉桃就是小珍。」
聽到這裡,怡君的神色突然更緊張了起來。
「欸!那現在小珍怎麼樣了?」怡君想到志堅正是因為粉桃的危險而出門的,趕忙的問情況。
「阿君!你放心。沒什麼問題,土地神在照顧她,應該等一下就會送她回來了。」
志堅按住了激動的怡君,安撫他的情緒。
「那就好。」
看著志堅的眼神,出於對於志堅的信任,怡君放下了緊張的心情,激動過後的怡君,有些癱軟的趴在志堅胸前。
「……我說怎麼最近那麼認真,原來都假裝在唸書跑去作魔法少女了。」
一陣短暫的靜默。為了緩解氣氛,志堅半開玩笑的說。
「……這樣你就乾脆當她的師傅,教教她怎麼作魔法少女阿,還可以增進父女的情感。」
怡君也從緊張的情緒中回復了,沉默一陣子後,開起了玩笑。
「這樣不就暴露身分了嗎?」
「你剛剛去救她沒有暴露身分嗎?」
怡君倒是有些意外。
「沒有,我是變身後才出現在她面前的,她以為我是她的前輩……是也沒錯啦。」
志堅感覺現在腦中一片混亂。
「那也沒關係阿,告訴她她的爸爸是最強的魔法少女,她一定會引以為傲的。」
「怡君妳別開我玩笑了,這事情如果給她知道,我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志堅苦笑。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好啦,知道你臉皮薄,我會裝作不知道的。」
怡君從志堅的懷中站起,用食指輕點了志堅的額頭。
「謝謝啦。」
志堅依舊只能苦笑,沒想到事情遠比自己想的要更麻煩。
不一會兒,宜珍疲憊的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
「下來啦,書念得怎麼樣了?」
怡君按照和志堅商量好的行動,裝作不知道的問宜珍念書的情況。
「還好啦,只是有點念累了。」勉強的開口回應媽媽的問題,宜珍今天真的是累壞了。
「那要早一點休息喔。」
「嗯。」宜珍點點頭。
「小珍啊,有些事情不要太心急,慢慢來就可以了。」
一旁的志堅,一反常態的對女兒說出了這番話。
「欸……嗯,我知道了。」
宜珍有些意外,平常很少跟自己說話的老爸今天怎麼就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於是也難得的開了口。
不過時在是太累了,所以也不再多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