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在那裡的未必是目標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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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1-18
奧丁就只是奧丁。
雖然這個名字對眼前的少年，是在成為翼的一員後，才被冠上的名字，不過對少年來說，他就只有奧丁一個名字，也就是說在成為奧丁之前，他誰也不是。
成為奧丁之前的少年，是居神的學生。居神島是他出生的故鄉，所以他也和多數人一樣，八歲以義務的名義進入學校，成為了魔法師。
這個時期的奧丁，對魔法師當然也是有憧憬的。
他要成為最厲害的魔法師。
沒錯，就算在那之後，這條路並不順利，他也沒有想過放棄，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然而，他能有多少次挑戰的機會？
即便他再有韌性，心理素質也是非比尋常，時間也是不等人的。因為遲遲拿不出好成績，身邊開始出現質疑聲了。
像他這樣的孩子，在居神肯定不在少數，畢竟金字塔的建構方式就是這樣，用來當作底層的建材越牢靠，頂層的人就會越厲害。
等級Ｅ與等級Ｆ的魔法師，在居神佔了大半。而他也是其中之一，自八歲入學，接受身體檢查後，這點就沒有半點改變。看來那時身體檢查，就是為了搶先一步過濾掉不能用的學生，把更多的資源用在能用的學生。聽說每個人體內一生的魔力總量是固定的，擁有更多的魔力，就更有機會往爬上，得到更前面的名要是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做同樣的事，會比一般小康家庭還要更容易取得足夠的資源。
神詩明日葉是最好的例子，因為父母與長斑家的關係，讓她再次復活，而得到兩人份的魔力。而她也確實沒有辜負自己的父母與學校，arms這個制度開放後，立即成了其中的第１位。
反觀奧丁，因為天生的魔力低於平均值，能學的魔法也很有限，十歲那年考執照，也是拚盡全力才好不容易完成考官指定的考題，最終得到等級Ｆ僥倖吊上車尾。
就這樣，儘管做出所有能做的努力，奧丁也無法順利成為獨當一面的魔法師。
和他搭檔的夥伴也有類似的處境。
然而，像他們這樣，隨時都在及格邊緣垂死掙扎的魔法師，明明不在少數……他們卻不可能被淘汰。其實居神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潛規則，要是實力不到標準，就會被強制退學，他們也都說居神是實力主義，但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為何學校還有一大票等級Ｅ、等級Ｆ的魔法師？
這個潛規則肯定是有的。
只不過，還有許多條件，唯有滿足所有條件，才會正式定案，將該名學生踢出居神。
那就是這名學生明明有著豐富的魔力，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這時，校方就會以「任務犧牲」為由，告知其家屬自己的孩子在外戰死的消息。
仔細想想，儘管大家好像都知道這個潛規則，為何這個潛規則始終沒有被檢視？因為很正常嗎？根本不是吧。
因為這個學生不只是被踢出居神，更是被踢出人世間了。
每年實收一千六百名學生，現在學校有上萬名學生，不只是當初長斑家利用這點，製造事件的盲區，校方也一直在利用這點經營他們的「生意」。
校方絕對不是投資沒有報酬，任性地找上當事人，這麼小兒科的事情。
既然你無法拿出成果，那我們就接收你的身體，讓我們用你的身體來拿出成果——校方就是這麼想的。
以現在的居神來說，那些學生後來怎樣了，想必就算是毫不知情的學生，也能一目瞭然吧。
像奧丁這樣，既沒有資質，又拿不出成果的……他該說幸好自己本來就不是天選之人，而撿回了一命嗎？
他也沒有比較好過。
他甚至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如那些被高層偷偷處理掉的學生。與其這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不如也讓他參與那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吧。
對他來說，死了反而是種解脫。
因為他遭到的白眼，比一般的等級Ｅ、等級Ｆ魔法師多太多了。
首先，為何他不承認奧丁之前的自己的名字，因為等級Ｆ的他沒有人權。自他得到這種等級後，父母就不再以原來的名字稱呼他了。
他不相信父母沒有看見他的努力。
明明在八歲以前，他就立志要成為最厲害的魔法師，他也經常和自己的父母聊這些話題，父母對他也是抱有很大的期望，一直在他身邊陪伴，給他支持。
事情卻在他成為魔法師後變了。
彷彿他一直在欺騙自己的父母，而父母也藉此看清了他，才會開始用這種方式，抵制與他接觸。對父母來說，他不僅僅是騙子，更是吊車尾。和他在一起，只有丟臉。
要是沾到髒東西，用清水洗一下就行了，那要是呼喚了不該呼喚的名字，是不是也能用清水洗乾淨？很顯然不行，所以他的父母才會連他的名字都否定掉。
這個世界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搭檔的話安慰不到他。
那些同年紀，也是等級Ｅ、等級Ｆ的魔法師也無法幫到他。
因為失去父母的支持，讓奧丁頓時覺得他什麼也感覺不到，就這樣漸漸地連那些同期的朋友，都相繼離他遠去。
回過神時，他已經置身在許多等級Ｂ與等級Ｃ的魔法師之中。
儘管他們的年紀差不多，甚至當中還有一些資歷比他淺，卻因為雙方的本事懸殊過大，沒有人瞧得起他，經常將他當成娛樂的對象。
為什麼人們就是不能互相理解？奧丁沒有生氣或沮喪，而是產生這樣的疑問。
說穿了，人與人之所以會產生衝突，和對方廝殺，不就是因為這樣嗎？所以，他要成為改變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為此，他要加入翼，以奧丁之名，創造一個沒有價值觀衝突的完美世界。
雷公、風伯與雨師，他得到了這些神祇的力量。
要是身為救世主的他，沒有力量，一切就都免談。他得到了這些力量，以萬人之上的神態，和拉、馬爾杜克等人一起稱王，這麼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即便他都做到這樣，也無法在死之前，親眼目睹自己的夢想實現的那天。
他究竟做錯什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是以前的那傢伙，確實什麼也做不到，別說改變他人、拯救世界，就連自己也救不了，但現在的他不可能會有問題。
他是奧丁。
北歐神話的戰爭之神。
因為他已經得到雷公、風伯與雨師等神祇的力量，他能操縱所有的天氣，所以他也應該獲得了和神話當中的奧丁相當的本事。
翼的成員就應該要擁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既非居神，也不隸屬世界；既非人類，也非神明；是聖人，更是罪人；要創造世界，更要毀滅世界。
他們每個人都擁有與一個國家對抗的實力，光是存在就能顛覆一切，造成戰力與人數等概念的崩壞。
奧丁、拉與馬爾杜克，這樣的他們自然也不能繼續以過去的名字自稱，這些與神話、宗教主神名字一致的名字，就是他們用來證明現在自己的證據。
他們已經來到主神的高度，可以盡情使喚這些奪來的力量，改變他們想改變的一切了。
因為神話融合的關係，就算是那些不認識他們的無辜之人，也會被常識一般的認知洗腦選擇服從。
而這也是阿克夏一直在做的事情。儘管現在已經找不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也會因為只要是在居神土生土長，ＤＮＡ就會刻著對這些傢伙的敬畏心理，即使是剛出生的小嬰兒，也會畏懼阿克夏的存在。
那麼，即將以此毀滅世界的他們，想必就是完成版的阿克夏。他們還活著，他們不需要靠其他人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知道的事情比阿克夏還多，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失敗。
個人名義也好，組織名義也好。
奧丁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現在也是這麼認為。
他得振作，捏住自己的心臟，強行讓自己復活，也要讓自己活下去，不管怎樣，他現在都不能隨隨便便倒下。他已經獲得所向無敵的力量，所以不可能會輸。
今天發生的事，不過就是為了他接下來的勝利所做的鋪墊。
不到最後，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他是奧丁。
北歐神話的戰爭之神。
雖然這個名字對眼前的少年，是在成為翼的一員後，才被冠上的名字，不過對少年來說，他就只有奧丁一個名字，也就是說在成為奧丁之前，他誰也不是。
成為奧丁之前的少年，是居神的學生。居神島是他出生的故鄉，所以他也和多數人一樣，八歲以義務的名義進入學校，成為了魔法師。
這個時期的奧丁，對魔法師當然也是有憧憬的。
他要成為最厲害的魔法師。
沒錯，就算在那之後，這條路並不順利，他也沒有想過放棄，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然而，他能有多少次挑戰的機會？
即便他再有韌性，心理素質也是非比尋常，時間也是不等人的。因為遲遲拿不出好成績，身邊開始出現質疑聲了。
像他這樣的孩子，在居神肯定不在少數，畢竟金字塔的建構方式就是這樣，用來當作底層的建材越牢靠，頂層的人就會越厲害。
等級Ｅ與等級Ｆ的魔法師，在居神佔了大半。而他也是其中之一，自八歲入學，接受身體檢查後，這點就沒有半點改變。看來那時身體檢查，就是為了搶先一步過濾掉不能用的學生，把更多的資源用在能用的學生。聽說每個人體內一生的魔力總量是固定的，擁有更多的魔力，就更有機會往爬上，得到更前面的名要是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做同樣的事，會比一般小康家庭還要更容易取得足夠的資源。
神詩明日葉是最好的例子，因為父母與長斑家的關係，讓她再次復活，而得到兩人份的魔力。而她也確實沒有辜負自己的父母與學校，arms這個制度開放後，立即成了其中的第１位。
反觀奧丁，因為天生的魔力低於平均值，能學的魔法也很有限，十歲那年考執照，也是拚盡全力才好不容易完成考官指定的考題，最終得到等級Ｆ僥倖吊上車尾。
就這樣，儘管做出所有能做的努力，奧丁也無法順利成為獨當一面的魔法師。
和他搭檔的夥伴也有類似的處境。
然而，像他們這樣，隨時都在及格邊緣垂死掙扎的魔法師，明明不在少數……他們卻不可能被淘汰。其實居神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潛規則，要是實力不到標準，就會被強制退學，他們也都說居神是實力主義，但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為何學校還有一大票等級Ｅ、等級Ｆ的魔法師？
這個潛規則肯定是有的。
只不過，還有許多條件，唯有滿足所有條件，才會正式定案，將該名學生踢出居神。
那就是這名學生明明有著豐富的魔力，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這時，校方就會以「任務犧牲」為由，告知其家屬自己的孩子在外戰死的消息。
仔細想想，儘管大家好像都知道這個潛規則，為何這個潛規則始終沒有被檢視？因為很正常嗎？根本不是吧。
因為這個學生不只是被踢出居神，更是被踢出人世間了。
每年實收一千六百名學生，現在學校有上萬名學生，不只是當初長斑家利用這點，製造事件的盲區，校方也一直在利用這點經營他們的「生意」。
校方絕對不是投資沒有報酬，任性地找上當事人，這麼小兒科的事情。
既然你無法拿出成果，那我們就接收你的身體，讓我們用你的身體來拿出成果——校方就是這麼想的。
以現在的居神來說，那些學生後來怎樣了，想必就算是毫不知情的學生，也能一目瞭然吧。
像奧丁這樣，既沒有資質，又拿不出成果的……他該說幸好自己本來就不是天選之人，而撿回了一命嗎？
他也沒有比較好過。
他甚至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如那些被高層偷偷處理掉的學生。與其這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不如也讓他參與那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吧。
對他來說，死了反而是種解脫。
因為他遭到的白眼，比一般的等級Ｅ、等級Ｆ魔法師多太多了。
首先，為何他不承認奧丁之前的自己的名字，因為等級Ｆ的他沒有人權。自他得到這種等級後，父母就不再以原來的名字稱呼他了。
他不相信父母沒有看見他的努力。
明明在八歲以前，他就立志要成為最厲害的魔法師，他也經常和自己的父母聊這些話題，父母對他也是抱有很大的期望，一直在他身邊陪伴，給他支持。
事情卻在他成為魔法師後變了。
彷彿他一直在欺騙自己的父母，而父母也藉此看清了他，才會開始用這種方式，抵制與他接觸。對父母來說，他不僅僅是騙子，更是吊車尾。和他在一起，只有丟臉。
要是沾到髒東西，用清水洗一下就行了，那要是呼喚了不該呼喚的名字，是不是也能用清水洗乾淨？很顯然不行，所以他的父母才會連他的名字都否定掉。
這個世界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搭檔的話安慰不到他。
那些同年紀，也是等級Ｅ、等級Ｆ的魔法師也無法幫到他。
因為失去父母的支持，讓奧丁頓時覺得他什麼也感覺不到，就這樣漸漸地連那些同期的朋友，都相繼離他遠去。
回過神時，他已經置身在許多等級Ｂ與等級Ｃ的魔法師之中。
儘管他們的年紀差不多，甚至當中還有一些資歷比他淺，卻因為雙方的本事懸殊過大，沒有人瞧得起他，經常將他當成娛樂的對象。
為什麼人們就是不能互相理解？奧丁沒有生氣或沮喪，而是產生這樣的疑問。
說穿了，人與人之所以會產生衝突，和對方廝殺，不就是因為這樣嗎？所以，他要成為改變這個世界的救世主。
為此，他要加入翼，以奧丁之名，創造一個沒有價值觀衝突的完美世界。
雷公、風伯與雨師，他得到了這些神祇的力量。
要是身為救世主的他，沒有力量，一切就都免談。他得到了這些力量，以萬人之上的神態，和拉、馬爾杜克等人一起稱王，這麼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即便他都做到這樣，也無法在死之前，親眼目睹自己的夢想實現的那天。
他究竟做錯什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是以前的那傢伙，確實什麼也做不到，別說改變他人、拯救世界，就連自己也救不了，但現在的他不可能會有問題。
他是奧丁。
北歐神話的戰爭之神。
因為他已經得到雷公、風伯與雨師等神祇的力量，他能操縱所有的天氣，所以他也應該獲得了和神話當中的奧丁相當的本事。
翼的成員就應該要擁有這樣的本事。
他們既非居神，也不隸屬世界；既非人類，也非神明；是聖人，更是罪人；要創造世界，更要毀滅世界。
他們每個人都擁有與一個國家對抗的實力，光是存在就能顛覆一切，造成戰力與人數等概念的崩壞。
奧丁、拉與馬爾杜克，這樣的他們自然也不能繼續以過去的名字自稱，這些與神話、宗教主神名字一致的名字，就是他們用來證明現在自己的證據。
他們已經來到主神的高度，可以盡情使喚這些奪來的力量，改變他們想改變的一切了。
因為神話融合的關係，就算是那些不認識他們的無辜之人，也會被常識一般的認知洗腦選擇服從。
而這也是阿克夏一直在做的事情。儘管現在已經找不到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也會因為只要是在居神土生土長，ＤＮＡ就會刻著對這些傢伙的敬畏心理，即使是剛出生的小嬰兒，也會畏懼阿克夏的存在。
那麼，即將以此毀滅世界的他們，想必就是完成版的阿克夏。他們還活著，他們不需要靠其他人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知道的事情比阿克夏還多，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失敗。
個人名義也好，組織名義也好。
奧丁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現在也是這麼認為。
他得振作，捏住自己的心臟，強行讓自己復活，也要讓自己活下去，不管怎樣，他現在都不能隨隨便便倒下。他已經獲得所向無敵的力量，所以不可能會輸。
今天發生的事，不過就是為了他接下來的勝利所做的鋪墊。
不到最後，還不知道誰勝誰負。
他是奧丁。
北歐神話的戰爭之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