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那裡(XXV)

「嗚……哇…!!!?」 雨瑄發詭異的怪叫。
是察覺到什麼東西了吧?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跑出來了……真的有東西跑出來了………。
完蛋，這下真的完蛋了。 等一下我應該會被雨瑄折磨到死吧?……她雖然不會真的動手打我。 但是那個令人從心底感到害怕、渾身從脊隨開始顫抖的眼神……我還是敬謝不敏。
我之前也有看過雨瑄的這種眼神…我就不再說下去了…。

雨瑄絕對發現了吧? 她剛剛都很明顯地嚇了一跳，也過去好一段時間了……雨瑄怎麼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而且，有點奇怪。 剛剛的東西…好像並不是尿液，先不用說液體量了，
那種溫溫熱熱的附著感也被限制在小小的一塊面積，並沒有擴散的到處都是。 我猜……頂多就是穿透睡褲……而已吧?
我確定，這不會是我的錯覺。 相反的，我的腦袋變得異常的清晰………
像是吃了什麼要一樣。 精神遊離在睡眠的海平面上方，搖搖欲墜…卻始終沒有掉進去。
完全聽的到、感覺的到…我的心臟正在一點一點的緩下來，速度也是出奇地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呼吸都回到了最正常的速度，雖然沒有到睡著時的狀態那麼誇張。 但就是在令人驚訝的時間以內，回到了最最一般的水平。
腦袋裡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沖刷過一樣，如同玻璃一樣……再被反射的月光中閃著光芒。
………
這，很明顯不應該是在準備入睡的時候出現的東西。

雨瑄，還是沒有講話。

我繼續看著她的眼睛。 我的視線裡也不存在其他東西。
冷靜下來的我，這次。 換作是我看到了她的顫抖……鼻尖、臉頰、額頭…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燙的，下嘴唇也在顫抖…雖然我看不到，但是在隱隱約約之中…好像也撞到我的嘴唇。 並沒有光明正大地貼在一起，只是碰到、碰到而已。
或許是剛剛一直同步在一起的關係，我還是對人類的心臟感到佩服。 這般天崩地裂的震動，居然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待在胸骨之中。
話說回來。 我好像該把手放開了。
就是剛剛在」緊急」情況下，什麼都沒有說就把雨瑄抓住的那兩隻手…到現在都還緊緊抓著，似乎沒有因為剛剛的大事件而被鬆開。
決定鬆手的我，頭還是沒得移動的空間。 究竟是雨瑄正壓著、還是我自己手臂的緣故呢?

「抨…抨…抨…抨…………」

不的不說，雨瑄的心跳真的快的很誇張。 也因為中間沒有什麼介質(對不起)，所以震動可以完全打到我的胸部上，再加上她的喘氣聲……雖然我之前也是這樣子。 但我還是好擔心。
(把手放開的話…應該會好一點吧?) 我是這樣想的……

當然，要循序漸進。 我先把兩隻手的力量同時去掉了一點，緊扣著的十隻手指，不再讓血管突出，肌肉也放鬆了一些。
不對勁。 不……對勁阿……??!!!!!!!!!!!!!!

「嘶…………」 冷空氣竄過牙縫!

雨瑄的眼神變了。 好可怕………是我的問題嗎? 總覺得好像看到了很不了的殺氣…?

這下子。 又換成我滿臉疑惑了。
剛剛的刺痛，那怕冷空氣已經灌滿了肺部……卻都沒有停止。 任憑旗桿的頂端，被兩隻手指緊緊捏住。
明明還有點滑滑的…卻還是痛的不得了。 毫無疑問，兇手就是雨瑄。 生氣地別過頭? 落到了我的頭旁邊………

我不知道，我不確定……究竟有沒有在最後一瞬間，看見雨瑄的眼神出現一點變化。
「接下來要……………阿………ㄇ………」 我已經聽不到了。

是刺痛、是疑惑不解……我的手也沒有繼續鬆開下去。 只記得……這個晚上，好像還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