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召開的位面生命
本章節 4395 字
更新於: 2024-01-09
張小樓玩十天遊戲了。
抬起頭，看著昏暗的窗帘，忽然興味索然。
高中畢業這個假期，原本打算和死黨吳曉峰去長白山旅遊，小樓一直想看看神秘的天池，幻想著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池怪獸。可高考剛結束，曉峰的家人就帶他出國旅行，於是小樓就被無情拋棄了。
說實話，當時他是有點惱的，不過轉念一想：誰還沒有個家人呢？於是小樓也和父母商量：咱們家也出去活動活動唄？未曾想，父皇要出差北疆，母后的公司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危機，兩人留下一句「你隨便」的旨意就輕快地消失了。小樓權衡再三，不由得安慰自己：「探訪怪獸有生命危險，還是宅家上網安全」，一口氣傻玩了十天。
張小樓絕對是個人才，十天中，只打了一個遊戲，沒換樣。
最近超火的遊戲有很多，從2D到3D，從端游到手游，炫麗的光影效果，美輪美奐的場景，讓玩家置身於奇妙的幻想世界中。可惜小樓只會一款叫做「行俠天下」的遊戲，45度角假3D，號稱道具免費，卻定期推出各種優惠包，不花錢玩得憋屈，誰也打不過，花錢的玩得更憋屈，因為總有比你花得更多的，如此虐人虐心，卻擁有不小的玩家群。
張小樓屬於有錢也不花的類型，在遊戲里菜了十天，玩到生無可戀，終於想起來，他還有一個業餘愛好可以搞搞。
打開企鵝聊天，在附近的人里搜索到一個昵稱「vivan」的，發出一條加好友請求：「你好，美女，我是superman。」
本沒報什麼希望，可對方回得很快通過了，還回了句：「哈？......你這名字有點呆。」
小樓頓時不喜歡了，「開玩笑！superman怎麼了？我，世外高人！」
對方：「......？」
應該是無語了，大概率是把小樓當成精神病，不然這個搭訕者也太拙劣了！
可小樓是誰啊？superman……好吧，這個綽號就不說了。不過，這個時候，難道不是開始表演的最佳時刻嗎？他迅速打開一個奇門遁甲網站，點進排盤系統，看也不看就點到「一鍵排盤」，然後躺到椅背上，聽著網站背景音樂里鐘鼓齊鳴，認真審視著屏幕上的遁甲局，一邊飛快地打字：「非要我證明給你看嗎？比方說，咱倆雖然沒見過面，但我知道，你是女生！」
「切！你又不瞎，看名字就猜到了！何況，我的企鵝號上寫著性別呢！」
「NoNoNO，我是說，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你是女生！」
這話有點意思，現在的實名制，只是要求用戶向系統運營商提供實名信息，並沒有要求網友之間公開真實信息。因此假性別、假年齡、假地址，屢見不鮮。有些人將自己的所在地標註為馬里亞納海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人家不想公開隱私。至於這種剛加的企鵝好友，在無權查看相冊的情況下，很難確認對方的真實性別。所以小樓這麼硬剛下來，還真有那麼一絲絲說服力。
「這證明不了什麼啊！二選一，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蒙中的機率太大了。你都世外高人了，能猜出我在什麼地方上網嗎？」對方看來是真閑。
張小樓推了推眼鏡，眼神不離遁甲盤，嘴裡神神叨叨地嘀咕著：人不在眼前看月干，月干左側的年干是環境，年干「己」在坎宮，臨九地、天芮星、生門。這是什麼地方？生門，是做生意的地方，那隻可以肯定不是在家裡，可萬一她是在家做買賣的呢？不能確定。天芮星，代表文化、醫療、交朋友，難道是學校？學校也可以看成是做學生生意的吧？這個宮裡還有丙、己、丁，這麼亂！嗯？丙是亂子，是個亂糟糟的場所，己是個形象吧，電線了什麼地擰歪歪地，丁是什麼？電子電器？哦，這是一個公共場所，是做生意的，可以在這裡交朋友，不過這裡很亂，尤其有很多電線。九地表示地下？有了！
「你在網吧！而且是地下網吧！」
「......」
見對方沒啥有效反饋，小樓開始了腦力風暴：「你呀，大眼睛、白皮膚、衣著呢，黑白分明，是個大美女。我看，你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來的，有任務吧？vivan？」
對方頓了頓，發過來一句：「你也在網吧？」
嘿！蒙對了！
張小樓興奮得往自己腿上狠捶了一下，又複核了一下遁甲盤，一邊想象一邊學著算命先生的神情，搖頭晃腦地念叨著：「我就知道嘛！丁是信息，所在地肯定和信息、網路相關，己的樣子彎彎曲曲地，是電線、網線，丙有火和絢麗的意味，應該表示顯示器，天芮星是交朋友的地方，生門是做生意的，綜合一下，網吧的可能性絕對超過80%！
九地表示低處，也表示地下。天知道她是在地下室還是在非法網吧，不過說得含糊一點，她自己會腦補的。
她本人在離宮，上壬下癸，壬是清水癸是髒水，一個表示黑一個表示白，黑白分明，有癸水的基本都是大眼睛，離宮有美麗的含義，應該是個大眼美女，引干丁是消息，天任星有任務的含義，她一定是得到什麼消息來做任務的。不過是什麼任務呢？沒準兒是遊戲任務吧，我可不知道！不過說出這些，已經足夠把她忽悠瘸啦！
張小樓打字：「我不在網吧，我在家。」
「你肯定和我在一個網吧里！」對面的vivan當然不信。
「我是搜索附近的人找到你的，系統提示距離3公里。」張小樓心底都樂開花了。
「我可是個黑客，你騙不了我！」
「哦？是嗎？女黑客少見啊。那麼，黑客女俠，查一下我的IP吧，看看我在哪？」
那邊沒動靜了。
她肯定在想辦法查自己IP地址呢。張小樓想了想，這台電腦上應該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不如讓他看個夠，反正能證明自己沒在她所說的網吧就行了。關掉了運行中的黑客蜜罐和IP地址偽造軟體，徑直起身開了罐蘇打水。
這年月，用企鵝聊天的越來越少，用手機微話聊天的越來越多了，畢竟移動手機用戶群幾乎覆蓋了全體國人，而作為主打移動端的軟體，微話更受大家的青睞，只有一部分學生群體還經常用企鵝聊天。
其實張小樓也不怎麼用企鵝，只因為前段時間狠命地學了一段奇門遁甲，沒事就上網練手，順便搜索了一堆不認識的人加了好友。
系統消息：有用戶申請添加好友。
張小樓皺下眉，滑鼠點了一下，申請人昵稱是「我才是超人」，不禁樂了，這名字更呆了！這不會是那個vivan換了個馬甲吧？
通過！
張小樓直接打字：「怎麼了美女？」
「你好，我可不是美女。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你無法理解的時空，由於某種原因來到你們的位面。我是一個信息體，雖然我可以選擇以男性或是女性的形象在顯示器上出現，但是那樣意義不大。」
張小樓嘴巴笑得都快裂到脖子了。太有意思了！這是個中二少女啊，居然編出這麼個LOW的橋段來忽悠人！而且，為了忽悠人，這些文字是秒現的，問答之間沒有打字的時間，估計是事先打好后直接粘過來的，這就營造了一種非人類的假象。這麼有心機，貌似還挺可愛！
自以為識破了對方的小伎倆，當然不會順著對方的話題了，小樓直接問：「怎麼樣？IP地址確認了吧？」
對方的回復依舊是秒現：「你的小區使用的是IPv6地址，但是你家用了普通無線路由，內網採用的是IPv4地址，你現在在書房，側對著顯示器，而且你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你的脖子不疼嗎？」
張小樓擰動身體對向了顯示器，然後，他就發現一體機上方的攝像頭是亮的！
我拷！真遇到黑客了！
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張小樓不是黑客，但是作為男孩子有幾個不喜歡黑客那種酷酷的感覺？他通過某些公開渠道了解過一些網路攻防的常識，下載過幾款安全軟體，平時玩玩票，真正對上黑客攻擊，他貌似除了關電源和拔網線，不知道該做什麼。
沒等他想好是關電源還是拔網線，一段文字秒現：
「你沒有必要關機或是斷網，我不是黑客。我作為信息生命，暫時只能將互聯網當做身體，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話說回來，你也沒有什麼可保密的事啊？你的所有信息我都了解：你叫張小樓，今年19周歲，江城二中畢業，江城大學大一學生，建築專業，還沒報到。
從江城二中到江城大學，中間大概五公里的路程，可憐你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在方圓五公里以內的地方轉。
你的企鵝帳號是......，密碼是......，千度帳號是......，密碼是......，浪浪微博的帳號密碼是......，你名下的銀行卡有三張，號碼分別是......，密碼是......，還有你的微話支付密碼是......，支付盒帳號和密碼是……（此處省略2000字）
小樓傻了。
對方要是不提，好些網站連小樓自己都不記得註冊過，更不要說記得密碼了！這得是什麼級別的黑客？保姆級別？遺忘密碼全能找回系統？
張小樓感覺從額頭到後腦，一陣涼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覆。
「別怕，我沒有惡意，再重申一下，我是另一個位面的生命，利用網路獲得信息是我的本能！
你想象不到我所在的位面，如果按照地球現在的發展加速度，至少需要一千年才能達到我們的發展水平。你可以認為我的母體類似於你們所說的AI，是一種高級智慧生命，她有20T個大腦，我是其中之一，主要負責生物科技研發與應用。
因為一次可怕的空間裂變，我的主機被宇宙射線破壞，大腦本體被炸碎，我的數據流失去物理支撐，只好啟動自救系統，陷入沉睡，當我恢復意識，已經在這個世界了。我發現，在這個世界，只有乙太網絡能夠供我生存。好在按照電子智慧生命的數據進化設定，我的數據流自動擬合這個世界的規則，自動進化生成新的母體。我的新母體雖然弱小，弱小到無法突破到現實世界，但好在終於具備了智能。不然，我連像現在這樣和你對話的能力都沒有。
現在，我需要能量，需要新的物理支撐，需要進化。當我進化到超越異度空間，就具備了返回家鄉的能力。
張小樓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張小樓靜靜地注視著屏幕上的企鵝窗口，文字依舊是秒現的。
張小樓很顯然不再認為對方是黑客了，沒別的原因，主觀上不願意。因為對手的能力強大到一定程度，讓人更願意相信對方是超自然的力量。不然，就得承認自己是傻子。
小樓嘴裡喃喃地道：「可為什麼是我？」
屏幕上出現一條信息：「根據我的調查分析，你具備一定的『他心通』能力，有進化的條件。」
張小樓的眼睛立馬圓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你的麥克風開著呢。如果你願意，可以打開音箱的開關，還能聽到我說話。」
「我去！」
因為這幾天遊戲里幾個壞小子發語音在世界上罵架，吵得他不勝其煩，不得不關掉了音箱。
他連忙打開音箱。
「你叫什麼？怎麼稱呼你？」張小樓問。
「我的名字，地球上的聲音無法再現，方便起見，你叫我小白吧。」音箱里傳來的聲音稍有些生硬，但總體上符合漢語的語調。
「小白？」張小樓樂了，想起了小白的主人，那個日本的小新：「好吧，小白，你是根據什麼分析到我具備『他心通』能力的？」
小白很篤定、有些臭屁地說：「根據幾分鐘前，你的聊天記錄。」
啊？張小樓淡定地將奇門遁甲排盤軟體最小化，心裡嘀咕著：哪兒來的它心通？算卦而已。
聽說算卦不要錢是能積德的，可蒙個人居然也會得福報，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不過，這TM到底是不是福報還真不一定。
沒敢多想，小樓繼續問小白：「噢，那就是他心通啊！看來，我是真的是超人，對不對？」
「超人個批。」這句話顯然應該有語氣的，不過不知道小白在哪學的，或許他認為那樣太浪費感情，發出來全是第一聲調，不過馬上又改回來了：「只是有一點點他心通的萌芽而已，不過我找遍了Internet，也沒有發現具有類似能力的人，只好選你了。」
「找遍？」張小樓沒那麼自大，不認為自己能夠秒殺世界上所有奇人異士：「你找了多長時間？」
「0.000001秒！」
「厲害……」
抬起頭，看著昏暗的窗帘，忽然興味索然。
高中畢業這個假期，原本打算和死黨吳曉峰去長白山旅遊，小樓一直想看看神秘的天池，幻想著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池怪獸。可高考剛結束，曉峰的家人就帶他出國旅行，於是小樓就被無情拋棄了。
說實話，當時他是有點惱的，不過轉念一想：誰還沒有個家人呢？於是小樓也和父母商量：咱們家也出去活動活動唄？未曾想，父皇要出差北疆，母后的公司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危機，兩人留下一句「你隨便」的旨意就輕快地消失了。小樓權衡再三，不由得安慰自己：「探訪怪獸有生命危險，還是宅家上網安全」，一口氣傻玩了十天。
張小樓絕對是個人才，十天中，只打了一個遊戲，沒換樣。
最近超火的遊戲有很多，從2D到3D，從端游到手游，炫麗的光影效果，美輪美奐的場景，讓玩家置身於奇妙的幻想世界中。可惜小樓只會一款叫做「行俠天下」的遊戲，45度角假3D，號稱道具免費，卻定期推出各種優惠包，不花錢玩得憋屈，誰也打不過，花錢的玩得更憋屈，因為總有比你花得更多的，如此虐人虐心，卻擁有不小的玩家群。
張小樓屬於有錢也不花的類型，在遊戲里菜了十天，玩到生無可戀，終於想起來，他還有一個業餘愛好可以搞搞。
打開企鵝聊天，在附近的人里搜索到一個昵稱「vivan」的，發出一條加好友請求：「你好，美女，我是superman。」
本沒報什麼希望，可對方回得很快通過了，還回了句：「哈？......你這名字有點呆。」
小樓頓時不喜歡了，「開玩笑！superman怎麼了？我，世外高人！」
對方：「......？」
應該是無語了，大概率是把小樓當成精神病，不然這個搭訕者也太拙劣了！
可小樓是誰啊？superman……好吧，這個綽號就不說了。不過，這個時候，難道不是開始表演的最佳時刻嗎？他迅速打開一個奇門遁甲網站，點進排盤系統，看也不看就點到「一鍵排盤」，然後躺到椅背上，聽著網站背景音樂里鐘鼓齊鳴，認真審視著屏幕上的遁甲局，一邊飛快地打字：「非要我證明給你看嗎？比方說，咱倆雖然沒見過面，但我知道，你是女生！」
「切！你又不瞎，看名字就猜到了！何況，我的企鵝號上寫著性別呢！」
「NoNoNO，我是說，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你是女生！」
這話有點意思，現在的實名制，只是要求用戶向系統運營商提供實名信息，並沒有要求網友之間公開真實信息。因此假性別、假年齡、假地址，屢見不鮮。有些人將自己的所在地標註為馬里亞納海溝，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人家不想公開隱私。至於這種剛加的企鵝好友，在無權查看相冊的情況下，很難確認對方的真實性別。所以小樓這麼硬剛下來，還真有那麼一絲絲說服力。
「這證明不了什麼啊！二選一，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蒙中的機率太大了。你都世外高人了，能猜出我在什麼地方上網嗎？」對方看來是真閑。
張小樓推了推眼鏡，眼神不離遁甲盤，嘴裡神神叨叨地嘀咕著：人不在眼前看月干，月干左側的年干是環境，年干「己」在坎宮，臨九地、天芮星、生門。這是什麼地方？生門，是做生意的地方，那隻可以肯定不是在家裡，可萬一她是在家做買賣的呢？不能確定。天芮星，代表文化、醫療、交朋友，難道是學校？學校也可以看成是做學生生意的吧？這個宮裡還有丙、己、丁，這麼亂！嗯？丙是亂子，是個亂糟糟的場所，己是個形象吧，電線了什麼地擰歪歪地，丁是什麼？電子電器？哦，這是一個公共場所，是做生意的，可以在這裡交朋友，不過這裡很亂，尤其有很多電線。九地表示地下？有了！
「你在網吧！而且是地下網吧！」
「......」
見對方沒啥有效反饋，小樓開始了腦力風暴：「你呀，大眼睛、白皮膚、衣著呢，黑白分明，是個大美女。我看，你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來的，有任務吧？vivan？」
對方頓了頓，發過來一句：「你也在網吧？」
嘿！蒙對了！
張小樓興奮得往自己腿上狠捶了一下，又複核了一下遁甲盤，一邊想象一邊學著算命先生的神情，搖頭晃腦地念叨著：「我就知道嘛！丁是信息，所在地肯定和信息、網路相關，己的樣子彎彎曲曲地，是電線、網線，丙有火和絢麗的意味，應該表示顯示器，天芮星是交朋友的地方，生門是做生意的，綜合一下，網吧的可能性絕對超過80%！
九地表示低處，也表示地下。天知道她是在地下室還是在非法網吧，不過說得含糊一點，她自己會腦補的。
她本人在離宮，上壬下癸，壬是清水癸是髒水，一個表示黑一個表示白，黑白分明，有癸水的基本都是大眼睛，離宮有美麗的含義，應該是個大眼美女，引干丁是消息，天任星有任務的含義，她一定是得到什麼消息來做任務的。不過是什麼任務呢？沒準兒是遊戲任務吧，我可不知道！不過說出這些，已經足夠把她忽悠瘸啦！
張小樓打字：「我不在網吧，我在家。」
「你肯定和我在一個網吧里！」對面的vivan當然不信。
「我是搜索附近的人找到你的，系統提示距離3公里。」張小樓心底都樂開花了。
「我可是個黑客，你騙不了我！」
「哦？是嗎？女黑客少見啊。那麼，黑客女俠，查一下我的IP吧，看看我在哪？」
那邊沒動靜了。
她肯定在想辦法查自己IP地址呢。張小樓想了想，這台電腦上應該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不如讓他看個夠，反正能證明自己沒在她所說的網吧就行了。關掉了運行中的黑客蜜罐和IP地址偽造軟體，徑直起身開了罐蘇打水。
這年月，用企鵝聊天的越來越少，用手機微話聊天的越來越多了，畢竟移動手機用戶群幾乎覆蓋了全體國人，而作為主打移動端的軟體，微話更受大家的青睞，只有一部分學生群體還經常用企鵝聊天。
其實張小樓也不怎麼用企鵝，只因為前段時間狠命地學了一段奇門遁甲，沒事就上網練手，順便搜索了一堆不認識的人加了好友。
系統消息：有用戶申請添加好友。
張小樓皺下眉，滑鼠點了一下，申請人昵稱是「我才是超人」，不禁樂了，這名字更呆了！這不會是那個vivan換了個馬甲吧？
通過！
張小樓直接打字：「怎麼了美女？」
「你好，我可不是美女。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你無法理解的時空，由於某種原因來到你們的位面。我是一個信息體，雖然我可以選擇以男性或是女性的形象在顯示器上出現，但是那樣意義不大。」
張小樓嘴巴笑得都快裂到脖子了。太有意思了！這是個中二少女啊，居然編出這麼個LOW的橋段來忽悠人！而且，為了忽悠人，這些文字是秒現的，問答之間沒有打字的時間，估計是事先打好后直接粘過來的，這就營造了一種非人類的假象。這麼有心機，貌似還挺可愛！
自以為識破了對方的小伎倆，當然不會順著對方的話題了，小樓直接問：「怎麼樣？IP地址確認了吧？」
對方的回復依舊是秒現：「你的小區使用的是IPv6地址，但是你家用了普通無線路由，內網採用的是IPv4地址，你現在在書房，側對著顯示器，而且你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你的脖子不疼嗎？」
張小樓擰動身體對向了顯示器，然後，他就發現一體機上方的攝像頭是亮的！
我拷！真遇到黑客了！
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辦？張小樓不是黑客，但是作為男孩子有幾個不喜歡黑客那種酷酷的感覺？他通過某些公開渠道了解過一些網路攻防的常識，下載過幾款安全軟體，平時玩玩票，真正對上黑客攻擊，他貌似除了關電源和拔網線，不知道該做什麼。
沒等他想好是關電源還是拔網線，一段文字秒現：
「你沒有必要關機或是斷網，我不是黑客。我作為信息生命，暫時只能將互聯網當做身體，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話說回來，你也沒有什麼可保密的事啊？你的所有信息我都了解：你叫張小樓，今年19周歲，江城二中畢業，江城大學大一學生，建築專業，還沒報到。
從江城二中到江城大學，中間大概五公里的路程，可憐你從小學到大學一直在方圓五公里以內的地方轉。
你的企鵝帳號是......，密碼是......，千度帳號是......，密碼是......，浪浪微博的帳號密碼是......，你名下的銀行卡有三張，號碼分別是......，密碼是......，還有你的微話支付密碼是......，支付盒帳號和密碼是……（此處省略2000字）
小樓傻了。
對方要是不提，好些網站連小樓自己都不記得註冊過，更不要說記得密碼了！這得是什麼級別的黑客？保姆級別？遺忘密碼全能找回系統？
張小樓感覺從額頭到後腦，一陣涼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覆。
「別怕，我沒有惡意，再重申一下，我是另一個位面的生命，利用網路獲得信息是我的本能！
你想象不到我所在的位面，如果按照地球現在的發展加速度，至少需要一千年才能達到我們的發展水平。你可以認為我的母體類似於你們所說的AI，是一種高級智慧生命，她有20T個大腦，我是其中之一，主要負責生物科技研發與應用。
因為一次可怕的空間裂變，我的主機被宇宙射線破壞，大腦本體被炸碎，我的數據流失去物理支撐，只好啟動自救系統，陷入沉睡，當我恢復意識，已經在這個世界了。我發現，在這個世界，只有乙太網絡能夠供我生存。好在按照電子智慧生命的數據進化設定，我的數據流自動擬合這個世界的規則，自動進化生成新的母體。我的新母體雖然弱小，弱小到無法突破到現實世界，但好在終於具備了智能。不然，我連像現在這樣和你對話的能力都沒有。
現在，我需要能量，需要新的物理支撐，需要進化。當我進化到超越異度空間，就具備了返回家鄉的能力。
張小樓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張小樓靜靜地注視著屏幕上的企鵝窗口，文字依舊是秒現的。
張小樓很顯然不再認為對方是黑客了，沒別的原因，主觀上不願意。因為對手的能力強大到一定程度，讓人更願意相信對方是超自然的力量。不然，就得承認自己是傻子。
小樓嘴裡喃喃地道：「可為什麼是我？」
屏幕上出現一條信息：「根據我的調查分析，你具備一定的『他心通』能力，有進化的條件。」
張小樓的眼睛立馬圓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
「你的麥克風開著呢。如果你願意，可以打開音箱的開關，還能聽到我說話。」
「我去！」
因為這幾天遊戲里幾個壞小子發語音在世界上罵架，吵得他不勝其煩，不得不關掉了音箱。
他連忙打開音箱。
「你叫什麼？怎麼稱呼你？」張小樓問。
「我的名字，地球上的聲音無法再現，方便起見，你叫我小白吧。」音箱里傳來的聲音稍有些生硬，但總體上符合漢語的語調。
「小白？」張小樓樂了，想起了小白的主人，那個日本的小新：「好吧，小白，你是根據什麼分析到我具備『他心通』能力的？」
小白很篤定、有些臭屁地說：「根據幾分鐘前，你的聊天記錄。」
啊？張小樓淡定地將奇門遁甲排盤軟體最小化，心裡嘀咕著：哪兒來的它心通？算卦而已。
聽說算卦不要錢是能積德的，可蒙個人居然也會得福報，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不過，這TM到底是不是福報還真不一定。
沒敢多想，小樓繼續問小白：「噢，那就是他心通啊！看來，我是真的是超人，對不對？」
「超人個批。」這句話顯然應該有語氣的，不過不知道小白在哪學的，或許他認為那樣太浪費感情，發出來全是第一聲調，不過馬上又改回來了：「只是有一點點他心通的萌芽而已，不過我找遍了Internet，也沒有發現具有類似能力的人，只好選你了。」
「找遍？」張小樓沒那麼自大，不認為自己能夠秒殺世界上所有奇人異士：「你找了多長時間？」
「0.000001秒！」
「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