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陽(一)
本章節 3190 字
更新於: 2023-12-24
馬廄裡散落著數十匹稱是戰馬的瘦馬，前方一女子垂眸刷拂著面前稀疏馬鬃；
「馬兒，今日過後我就不再過來了，你們要活著等到援軍，知否?」
馬匹們大眼無神、呆滯地望著前方，部分跪坐在地上。
普通馬匹日食15公斤，喝水25公升，更別說戰馬，除了飼草之外，牠們還得吃一些營養豐富的飼料，於今而言，簡直癡心妄想。
戰馬同守軍，傷病乏力。
昨晚夫君嚴肅地對我說，圍城時至今日，彈盡糧絕，為了大唐，讓我奉獻寸肉，並與我約定黃泉路上相會，來生願做牛做馬，換他給我一生奴使。
憑什麼...要犧牲我。
這陣子馬兒一隻隻被烹煮，甚至聽聞城中百姓分食婦幼...自己赴死的時間就在一刻後，中庭前。
「張夫人，讓在下來吧，您身體孱弱，快去休息吧!」
「南將軍...」女子潸然淚下，再也忍不住地狂嚎。
唉。
一陣敲鑼聲響起，「集合了、集合了。」幾名士兵往各處通知召集，其中幾名至城中看板張貼告示。
張夫人心裡戈登一聲，時間竟已經到了嗎?闔眼長嘆，與南霽雲步往中庭集合，等著丈夫的長劍無情地刺穿自己。
怎麼有股肉粥香氣?南霽雲皺眉，中庭什麼狀況?
前方兩側列隊，每位士兵手裡捧著大小不一的木碗；呼嚕喝完綜合肉蔬粥的眾兵迅速與城上守衛換班進食。
「快點快點~」
「李三、還有老萬，吃飽了趕緊將這些飼料運至後方餵馬!」
張夫人遠遠看著眾人止不住的笑容，多久不見，還有這些食物，張夫人腦袋轉不過來，眼淚又嘩啦啦落下，這次是因為開心，怨懟的心暫時被壓下，隨即留在原地幫忙烹飪。
「南將軍你終於來啦!」許遠與城父稍早來到中庭，臉上亦是笑容滿面。
「這是?」南霽雲看著兩位大人，「是援軍到了?帶來糧食?」
許遠搖頭，「不是，來，一起進裡面說。」
許遠、南霽雲及令姚誾進到室內，一大方桌坐著張巡與眾將領，及一名陌生男子；
「霽雲，趕緊吃完，我還要與你們商量接下來的任務。」
張巡是個分秒必爭之人，等待的時間，已經將當前城中兵力部屬狀況、傷員數量、戰馬等一一詳列於大圖上；
「呃...是。」南霽雲看著眼前臉盆大小的肉粥，久未進食的胃，驚恐，這是餵豬嗎?
「算了，你邊食邊聽吧!」急性子巡得知糧食供給無虞後，就想趕緊派人前往他處求援增兵；
許遠點頭：「張兄，還沒跟霽雲介紹這位兄台。」
「是了，這位是樂公子，這陣子將與我們一同作戰，接下來他欲隨霽雲一同出任務，糧食就是樂公子提供的。」
簡單地幫小可胡謅了個身分。
眾將領開心地你一言我一語，為這如及時雨的糧食謝天。
南霽雲皺眉：「張大人，這兄弟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會拖我後腿吧?
張巡笑道：「吾弟無須擔心。」你恐怕還比他弱呢!
南霽雲：「是...末將知曉了。」大不了禦敵時，我擋在他前面，唉，心中開始默哀。
咚咚咚，此時傳來擊鼓聲，「敵襲，快集結抗敵!」
眾人倏地起身，披掛上場，南霽雲趕忙囫圇吞了一口粥，帶上箭矢，跟著出戰。
張巡看了眼小可，「樂公子在此等候?」
「不用理會我。」
「甚好!」丟了把劍給小可，「防身。」
看著手上遞過來的劍，小可頗為嫌棄，拿在手上揮了兩下，感受重量後，便收在隨身倉庫裡。
南霽雲、雷萬春、姚誾等眾將火速趕往城樓上，左側樓台在眾人面前接連崩落；
「稟報將軍，燕軍來了一座大型車具，頂端有一大鉤子，鉤車所經之處，樓台都崩塌了!」
隨樓台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幾十名士兵，非死即傷；
張巡仔細觀察鉤車構造，命士兵取來一根大木，在大木的尾端加工，臨時做了個連鎖，並在鎖末銜一大鐵環。
這過程花了近一刻鐘，鉤車已全數解決左側樓台，稍作清理鉤上碎石，片刻後又緩緩駛經正門，接著往右側樓台攻擊。
「快快，將大木上城樓，套住那鉤子!」
眾戰士分工合作，士兵本因飢餓而戰鬥力低落，前幾日射箭都射不準，今日五臟廟暫得祭祀後，如同打了雞血，戰力十足。
神射手南霽雲與城牆上士兵們往鉤車不間斷猛烈射矢，每每射穿操作鉤車的幾名叛軍，馬上就有人遞補位置，繼續操車進攻；
本次小規模攻城戰，燕軍目的是將睢陽城樓的樓台盡數破壞後，減少唐軍居高臨下的有效射擊優勢，再結合接下來的策略，定能輕易破城。
尹子奇坐鎮後方，命將領率步兵3萬、騎兵2000，準備一波車攻後，與接下來的出城的唐軍過手。
唐軍這方默契配合下，僅一次就將大木末端的鐵環套住鉤車的鉤頭，整座鉤車被駛近拉進城內，折斷鉤車的鉤頭後，再把車放掉，順勢砸死一眾燕軍。
城牆上士兵持續朝燕軍射箭，震退數百尺，張巡看準時機，率50騎兵、千名步兵出城殺敵；
小可站在城牆上， 一邊讚嘆南霽雲果真是神射手，箭無虛發；張巡足智多謀、果勇善戰；一邊感嘆漫漫歷史長流，國人反複地相互打殺、內耗，為什麼不將力氣用來抵禦真正的敵人呢?
也就是因為這樣，造成一個個動盪的歷史時期，湧現出來許多英雄人物，大家熟捻的三國不就是這樣來的?
看了真煩，為什麼要犧牲人民來造就英雄?國富民安的日子不好?真是權力使人腐敗。
張巡持劍怒視燕軍將領，大喝：「爾等逆賊，束手就擒，饒你狗命!」
燕將大笑：「張大人，我敬你是條好漢，歸順燕庭，保你順遂。」
「先問問我的劍同不同意!」一言不和，張巡策馬急駛，直入敵軍，長劍一舉連殺10數名燕軍，後方唐軍跟上，兩軍碰撞。
千名唐兵對戰3萬燕軍，竟打得燕軍節節敗退，手刃數位將領、2000餘名燕軍後，張巡停止追擊，率兵回城，又打了一次勝戰，唐軍僅損失不到百名士兵。
沿路回城時，將完好戰死的士兵鎧甲拆了、並收取一地的箭矢，補充軍備。
張巡等一眾將領是開心，小可卻要火了，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打打殺殺?動不動就戰爭。
她甚至想直接去砍了敵軍主帥的頭顱，掌控局勢，提早結束戰役。
這種戰爭型任務真不好，要我打妖魔鬼怪沒問題，這種打殺場面，在眾生性命消逝時，我的心竟猶如刀割，太不舒服，似乎有種小鬼興起之兆；
近3000條人命阿，轉眼間就沒了，莫名其妙，都來當姊的工具人，我來養。
是阿，她可以裝神弄鬼阿!
張巡看見小可的臭臉，問：「樂公子何怒?」
「生靈塗炭，我不開心。」小可環視眾將領，最後眼睛定在張巡臉上。
張巡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點頭，「也是，內戰連年，人民何苦，所以要盡快結束這場戰役。」
「招降?」
「這些將領本都是我大唐守衛將士，這幾年倒戈造成今日此戰，有它的積累過程，非一時一刻能解決，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我軍中也存在著這陣子招降的燕軍將士。」
「那好，換我的拳頭出場了，張巡大人，我請求招降圍城燕軍，我可以獨自前往。」
「就算這裡的燕軍被樂公子招降了，那還有其他許多地方的戰役...」張巡的意思是，死傷在所難免。
「張大人不是還想派南將軍去隔壁求援嗎?這裡有現成的十幾萬燕軍，別浪費，我招降試試看，有努力有機會。」
突然被點名的南霽雲看向了小可，挑眉，你這白面書生是靠的嘴巴招降嗎?
用小拳拳捶著尹子奇胸膛說，你不招降我不依我不依?
千萬不要叫我陪他去，千萬別...
「那好，霽雲，你率50騎兵隨樂公子前去，配合他指令。」張巡頓了頓，雖然不確定小可實力，總是給點戰力卓越的將士保護著，才能安心。
「...是，末將領命。」哀怨的眼神吞在肚子裡，默默估算著成功率；50騎兵往13萬燕軍的大本營裡衝，這能活嗎?阿彌陀佛阿，請保佑我們。
小可看向南霽雲，「南將軍您快吃吧，我打算1個時辰後出發。」
「...」
許遠陪同小可，趁這時間去補充了大批軍糧、傷病處探望傷員，發現竟僅有2人在照顧傷患，只是換了個等死的地方集中罷了；
許遠不好意思地說，「城中多日無糧，醫傷藥更是早已用罄，連乾淨的布匹都捨不得拿來使用，能吃。」
好吧，反正小可也不會醫，直接拿出一袋復靈丹，一個個親自掰開傷員嘴巴，暴力塞入；
還在驚恐小可動作，本欲阻止的照護兵，看著被小可餵食不知名藥丸的傷員，竟莫名其妙痊癒後，也震在原地。
「樂公子?」許遠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這是神蹟，斷胳膊缺腿的傷兵，竟長出新肢，一下子嚇到老人遠了，內心還有點慌是怎麼回事。
那些莫名痊癒的傷兵看著小可，彷彿頭上光芒四射，紛紛朝小可叩拜，「神明下凡拯救我們啦!快拜!」
群起效應，所有人都跟著跪拜起來，小可身上忽然多出+1+1的信息；
疑?這是什麼?
「馬兒，今日過後我就不再過來了，你們要活著等到援軍，知否?」
馬匹們大眼無神、呆滯地望著前方，部分跪坐在地上。
普通馬匹日食15公斤，喝水25公升，更別說戰馬，除了飼草之外，牠們還得吃一些營養豐富的飼料，於今而言，簡直癡心妄想。
戰馬同守軍，傷病乏力。
昨晚夫君嚴肅地對我說，圍城時至今日，彈盡糧絕，為了大唐，讓我奉獻寸肉，並與我約定黃泉路上相會，來生願做牛做馬，換他給我一生奴使。
憑什麼...要犧牲我。
這陣子馬兒一隻隻被烹煮，甚至聽聞城中百姓分食婦幼...自己赴死的時間就在一刻後，中庭前。
「張夫人，讓在下來吧，您身體孱弱，快去休息吧!」
「南將軍...」女子潸然淚下，再也忍不住地狂嚎。
唉。
一陣敲鑼聲響起，「集合了、集合了。」幾名士兵往各處通知召集，其中幾名至城中看板張貼告示。
張夫人心裡戈登一聲，時間竟已經到了嗎?闔眼長嘆，與南霽雲步往中庭集合，等著丈夫的長劍無情地刺穿自己。
怎麼有股肉粥香氣?南霽雲皺眉，中庭什麼狀況?
前方兩側列隊，每位士兵手裡捧著大小不一的木碗；呼嚕喝完綜合肉蔬粥的眾兵迅速與城上守衛換班進食。
「快點快點~」
「李三、還有老萬，吃飽了趕緊將這些飼料運至後方餵馬!」
張夫人遠遠看著眾人止不住的笑容，多久不見，還有這些食物，張夫人腦袋轉不過來，眼淚又嘩啦啦落下，這次是因為開心，怨懟的心暫時被壓下，隨即留在原地幫忙烹飪。
「南將軍你終於來啦!」許遠與城父稍早來到中庭，臉上亦是笑容滿面。
「這是?」南霽雲看著兩位大人，「是援軍到了?帶來糧食?」
許遠搖頭，「不是，來，一起進裡面說。」
許遠、南霽雲及令姚誾進到室內，一大方桌坐著張巡與眾將領，及一名陌生男子；
「霽雲，趕緊吃完，我還要與你們商量接下來的任務。」
張巡是個分秒必爭之人，等待的時間，已經將當前城中兵力部屬狀況、傷員數量、戰馬等一一詳列於大圖上；
「呃...是。」南霽雲看著眼前臉盆大小的肉粥，久未進食的胃，驚恐，這是餵豬嗎?
「算了，你邊食邊聽吧!」急性子巡得知糧食供給無虞後，就想趕緊派人前往他處求援增兵；
許遠點頭：「張兄，還沒跟霽雲介紹這位兄台。」
「是了，這位是樂公子，這陣子將與我們一同作戰，接下來他欲隨霽雲一同出任務，糧食就是樂公子提供的。」
簡單地幫小可胡謅了個身分。
眾將領開心地你一言我一語，為這如及時雨的糧食謝天。
南霽雲皺眉：「張大人，這兄弟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會拖我後腿吧?
張巡笑道：「吾弟無須擔心。」你恐怕還比他弱呢!
南霽雲：「是...末將知曉了。」大不了禦敵時，我擋在他前面，唉，心中開始默哀。
咚咚咚，此時傳來擊鼓聲，「敵襲，快集結抗敵!」
眾人倏地起身，披掛上場，南霽雲趕忙囫圇吞了一口粥，帶上箭矢，跟著出戰。
張巡看了眼小可，「樂公子在此等候?」
「不用理會我。」
「甚好!」丟了把劍給小可，「防身。」
看著手上遞過來的劍，小可頗為嫌棄，拿在手上揮了兩下，感受重量後，便收在隨身倉庫裡。
南霽雲、雷萬春、姚誾等眾將火速趕往城樓上，左側樓台在眾人面前接連崩落；
「稟報將軍，燕軍來了一座大型車具，頂端有一大鉤子，鉤車所經之處，樓台都崩塌了!」
隨樓台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幾十名士兵，非死即傷；
張巡仔細觀察鉤車構造，命士兵取來一根大木，在大木的尾端加工，臨時做了個連鎖，並在鎖末銜一大鐵環。
這過程花了近一刻鐘，鉤車已全數解決左側樓台，稍作清理鉤上碎石，片刻後又緩緩駛經正門，接著往右側樓台攻擊。
「快快，將大木上城樓，套住那鉤子!」
眾戰士分工合作，士兵本因飢餓而戰鬥力低落，前幾日射箭都射不準，今日五臟廟暫得祭祀後，如同打了雞血，戰力十足。
神射手南霽雲與城牆上士兵們往鉤車不間斷猛烈射矢，每每射穿操作鉤車的幾名叛軍，馬上就有人遞補位置，繼續操車進攻；
本次小規模攻城戰，燕軍目的是將睢陽城樓的樓台盡數破壞後，減少唐軍居高臨下的有效射擊優勢，再結合接下來的策略，定能輕易破城。
尹子奇坐鎮後方，命將領率步兵3萬、騎兵2000，準備一波車攻後，與接下來的出城的唐軍過手。
唐軍這方默契配合下，僅一次就將大木末端的鐵環套住鉤車的鉤頭，整座鉤車被駛近拉進城內，折斷鉤車的鉤頭後，再把車放掉，順勢砸死一眾燕軍。
城牆上士兵持續朝燕軍射箭，震退數百尺，張巡看準時機，率50騎兵、千名步兵出城殺敵；
小可站在城牆上， 一邊讚嘆南霽雲果真是神射手，箭無虛發；張巡足智多謀、果勇善戰；一邊感嘆漫漫歷史長流，國人反複地相互打殺、內耗，為什麼不將力氣用來抵禦真正的敵人呢?
也就是因為這樣，造成一個個動盪的歷史時期，湧現出來許多英雄人物，大家熟捻的三國不就是這樣來的?
看了真煩，為什麼要犧牲人民來造就英雄?國富民安的日子不好?真是權力使人腐敗。
張巡持劍怒視燕軍將領，大喝：「爾等逆賊，束手就擒，饒你狗命!」
燕將大笑：「張大人，我敬你是條好漢，歸順燕庭，保你順遂。」
「先問問我的劍同不同意!」一言不和，張巡策馬急駛，直入敵軍，長劍一舉連殺10數名燕軍，後方唐軍跟上，兩軍碰撞。
千名唐兵對戰3萬燕軍，竟打得燕軍節節敗退，手刃數位將領、2000餘名燕軍後，張巡停止追擊，率兵回城，又打了一次勝戰，唐軍僅損失不到百名士兵。
沿路回城時，將完好戰死的士兵鎧甲拆了、並收取一地的箭矢，補充軍備。
張巡等一眾將領是開心，小可卻要火了，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打打殺殺?動不動就戰爭。
她甚至想直接去砍了敵軍主帥的頭顱，掌控局勢，提早結束戰役。
這種戰爭型任務真不好，要我打妖魔鬼怪沒問題，這種打殺場面，在眾生性命消逝時，我的心竟猶如刀割，太不舒服，似乎有種小鬼興起之兆；
近3000條人命阿，轉眼間就沒了，莫名其妙，都來當姊的工具人，我來養。
是阿，她可以裝神弄鬼阿!
張巡看見小可的臭臉，問：「樂公子何怒?」
「生靈塗炭，我不開心。」小可環視眾將領，最後眼睛定在張巡臉上。
張巡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點頭，「也是，內戰連年，人民何苦，所以要盡快結束這場戰役。」
「招降?」
「這些將領本都是我大唐守衛將士，這幾年倒戈造成今日此戰，有它的積累過程，非一時一刻能解決，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我軍中也存在著這陣子招降的燕軍將士。」
「那好，換我的拳頭出場了，張巡大人，我請求招降圍城燕軍，我可以獨自前往。」
「就算這裡的燕軍被樂公子招降了，那還有其他許多地方的戰役...」張巡的意思是，死傷在所難免。
「張大人不是還想派南將軍去隔壁求援嗎?這裡有現成的十幾萬燕軍，別浪費，我招降試試看，有努力有機會。」
突然被點名的南霽雲看向了小可，挑眉，你這白面書生是靠的嘴巴招降嗎?
用小拳拳捶著尹子奇胸膛說，你不招降我不依我不依?
千萬不要叫我陪他去，千萬別...
「那好，霽雲，你率50騎兵隨樂公子前去，配合他指令。」張巡頓了頓，雖然不確定小可實力，總是給點戰力卓越的將士保護著，才能安心。
「...是，末將領命。」哀怨的眼神吞在肚子裡，默默估算著成功率；50騎兵往13萬燕軍的大本營裡衝，這能活嗎?阿彌陀佛阿，請保佑我們。
小可看向南霽雲，「南將軍您快吃吧，我打算1個時辰後出發。」
「...」
許遠陪同小可，趁這時間去補充了大批軍糧、傷病處探望傷員，發現竟僅有2人在照顧傷患，只是換了個等死的地方集中罷了；
許遠不好意思地說，「城中多日無糧，醫傷藥更是早已用罄，連乾淨的布匹都捨不得拿來使用，能吃。」
好吧，反正小可也不會醫，直接拿出一袋復靈丹，一個個親自掰開傷員嘴巴，暴力塞入；
還在驚恐小可動作，本欲阻止的照護兵，看著被小可餵食不知名藥丸的傷員，竟莫名其妙痊癒後，也震在原地。
「樂公子?」許遠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這是神蹟，斷胳膊缺腿的傷兵，竟長出新肢，一下子嚇到老人遠了，內心還有點慌是怎麼回事。
那些莫名痊癒的傷兵看著小可，彷彿頭上光芒四射，紛紛朝小可叩拜，「神明下凡拯救我們啦!快拜!」
群起效應，所有人都跟著跪拜起來，小可身上忽然多出+1+1的信息；
疑?這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