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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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2-23
當他從崖山墜下徹底告別這個世界之後,一切光影變幻,他還見到了許多自己以往未曾能夠看見的事情,時空變幻,許多歷史中有名的大事件,都在他面前匆匆而過,太多的畫面是他來不及思索考量的偉大場景,其中包含了各樣不為人道的歷史奧秘,千年萬年都凝聚在短暫的幾個瞬間內,一切都是神奇無比的,
他也見到了自己的父親楊康,在嘉興鐵槍廟慘死的狀況,母親又是如何獨自一人流離失所的,
只是這一切都來得太過迅速猛疾,他完全無法去細細感受,仿似重新出生一般,越過了漫長的虛空,一切光與暗的消逝。

如同一個人從娘胎之中快速出生一般,經歷了感官與認知的再一次塑造。
感到身體一陣無比劇烈的發熱之後,就像經歷一場發燒后醒來。
「我回來了?」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醒來了,這裡正是他出生的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還是他,一切卻完全改變了。

「這裡是什麼情況?」當他察覺到自己所處的地方之時,內心湧起了無窮的震撼。
現在的他,看到了一雙稚嫩無比的小手和身軀,這是自己現在的身體,和小幼兒完全一樣。
楊過竟然是回到了幼年時期,陪伴在卧在病榻上的母親旁邊!

眼前的這個婦女,年紀非常年輕,雖然容貌是上等的秀麗可人,此時面色卻無比憔悴枯瘦,完全沒有任何年輕活力與英氣,
她的模樣自己永遠不會忘記,正是自己敬愛的母親穆念慈,
看到至親的慈母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楊過顧不上什麼重生帶來的身心不適應與疑惑,幾乎要跳起來慶祝。
回到五十多年前,自己的家中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看到家徒四壁的老家,「娘親,不孝兒子我回來了!」
要說楊過畢生最大的遺憾,莫過於在幼年時期因為家境貧寒而眼睜睜看著母親在自己面前離世,楊過忍不住感慨不已,緊緊捉住母親的手痛哭了好一陣子。
桌子上還是那碗稀得可以養小魚的白粥,連菜葉都找不到幾片。
家裡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食物,他們根本是吃不飽,
「先去為娘親找一些食物回來」當務之急,是讓娘親儘快恢復健康,楊過立即動身尋找食糧,走到村外旁的太湖邊上,看著這一切都沒有變化,他格外地充滿感慨。
夜間的湖中,黑漆漆的一片,平靜的湖面依稀能照射出月亮的粼光。
楊過隨手一抓,從水中一撈,隨後立即雙手抱住,懷中多了一樣充滿花紋的事物,
在月光下才能看清,是一條異常肥美的大魚,這樣的大花鱸,村裡的人想捉得到這樣的大魚只能靠運氣,當然,比起捉到魚這種事,另外一個事實才是最令他值得興奮的。
「這是我的右手啊!他又回來了!!!」他不禁大呼一聲出來,緊緊地摸著右手,這觸感絲無比實在,讓他不自覺地掉下淚水,這條曾經被自己埋起來只當永久訣別的右臂,雖然自己早已忘去斷臂之恨,後來卻在崖山之戰中連左臂也不保,此刻重生后,失去已久的事物又再重現,與那劫難中失去的身體徹底復原,能夠真正再次體會到用雙手捉住事物的感覺,與被無數人奚落挖苦的獨臂人生徹底告別,他自然是激動得無以言表。
楊過親了親雙手後望向星空,那對悲喜交集的雙眸透露出無法深藏的狂熱與堅定,月光靜靜地揮灑在流淌的河流之間,楊過就這樣望著自己的雙手端詳甚久,右手與左手都完好的現在,最值得珍惜。
捉到魚和到別處摘完菜后,楊過手腳麻利地開始切碎菜和肉熬湯,
對於做飯這種事情,楊過在童年的顛沛流離中早已經是駕輕就熟,湯很快便煲好。
楊過小心用雙小手扶起母親,極其細心地慢慢地為她餵食,生怕她會被嗆到,朦朧之間,穆念慈喝上了香噴噴又新鮮肥美的魚湯,
「楊康,是,是你嗎?你,可知,我想得你苦,很苦?」聽見母親在朦朧之中提起自己的生父,楊過不禁一嘆,生父因一念之差走入歧途,為非作歹又死於非命,絕對是他最好的前車之鑒。
「這是?」腦子清醒過來的穆念慈一驚,才發現年僅二三歲的兒子居然在非常耐心地喂自己喝湯。
「娘親,您可好點?」楊過的從小就好做飯,烹飪技巧並不在黃蓉之下,還有一身從學武與行走江湖期間練就出的精湛醫術。
在楊過各種細心周到的照料下,加上大師級修為的精鍊真氣輸導,穆念慈的病情終於好轉起來。
「我兒!」精神好轉后的穆念慈與楊過大哭后相擁在一起。
所謂患難見真情,何況是母子間在危難中的這種相依為命,穆念慈內心產生了一種多年未有的喜悅,似乎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受。
而楊過此刻的激動更是不用說了。
當母親終於回復健康,母子二人可以健康成長之時,楊過如今喜悅的心情又怎麼是興奮來形容這麼簡單。

穆念慈,一生仗義識禮,世間難得的好女子,只可惜命運弄人,與一個走入歧途的楊康結為伴侶,更受其連累,畢生鬱鬱寡歡。

現在的她,在重生的楊過支持下,可以說是重拾了當初作為一介俠女的自信,煥發無比的生命力,再現大好年華的少女氣息,此刻的她年齡也還沒到二十二歲。
還要抱著兩三歲的兒子楊過在山間散步,
「娘親,您一定會好起來的,過兒絕不再讓您受半點苦」他的話帶著無窮的自信與堅定,穆念慈看著現在小小年紀的兒子,卻表現了一種無比成熟的氣質,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寬慰,接著親了他好幾口。

楊過現在的自信是有原因的,捉魚的時候他就確認了,他的精神與修為都隨著重生一起保留了下來。
正因為他臨死之時精神受瘋狂刺激突破到一個新的境界,自重生后他可以帶著各種不能忘的艱苦記憶,同樣保留了畢生苦修的修為,還是絲毫不損的巔峰五十多載修為。
自信已經可以與煉成傳說中龍象般若功最高境界第十三層的人一較高下。
上一生的他,在退隱江湖后,研習補全九陰真經的全本,博採眾家之長,不斷精研武學要義,加上與自己唯一有兄弟之誼的徒弟,千古不二的武學大宗師張三丰的互相交流下,武功招數與內力都更為精深,早在半百年紀之前,不止徹底超越了所有五絕前人,還一舉達到了昔日王重陽林朝英等宗師都不曾達到的絕頂境界,獨孤求敗的無劍境界,修為足以與北宋的掃地老僧逍遙子黃裳等武學宗師媲美。
現在他帶著過半百修為而重生之餘,還是雙手完好,怎麼叫他能不激動?
在幼童的時期,得到巔峰修為,以他如今精力的充沛,完全可以不用任何時間去休息打坐。

如果不是怕傷到親人,他必然要開始好一陣雷霆長嘯。
「我們去看看你秦南琴姑姑吧!」母親柔聲道。
「秦南琴姑姑,是你娘親的好姐妹,不是多得她一家的幫助,我是生你都保不住命了,後來她的父親等親人都死於戰亂之中,真是天大的不幸!」穆念慈一想到好姐妹曾經全家的蒙難仍是悲愴不已。
作為捕蛇女的秦南琴姑姑也是一個苦命人,是與母親穆念慈從小一同長大的好姐妹。(原著小說的連載版中秦南琴便是楊過的親生母親)
「秦姑姑啊!」楊過忽然大嘆道。
想起童年之時,母親病逝后不久便是由秦南琴姑姑仗義代為照顧自己,隨後沒過幾年,她卻為了保護貪玩的自己而被毒蛇咬中傷亡。
這件事情的發生讓年少的他悲痛萬分,可以說她的離世完全不亞於穆念慈的病逝,也激化了他那些本來就偏激悲憤的性格內因。
這裡有,一個誰也想不到的秘密,
他之所以叫小龍女是姑姑,是因為想到了一個身為捕蛇女的秦姑姑。
「過兒乖」秦南琴看見好姐妹的病全好了自然也是歡喜不已,這時抱起小楊過親了又親。「秦姑姑,我好想你」在秦南琴的懷中楊過沉浸於這份緬懷與親切感。
「我的過兒最可愛了」
見到了活生生的秦南琴之後,楊過是格外的開朗無比,此刻的歡喜是誰也難以體會的。
秦南琴的年紀比穆念慈還要小,出落大方,正式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她與穆念慈一起儼然就是一對亮眼無比的姐妹花。


「你們放心,這一世你們會過得比都要幸福!」
這是楊過內心中最堅定的想法。
這一生是他楊過的時代,
無論他愛還是愛他的人全部都會過得幸福快樂,應當留在他身邊的,一個都不會少,也不會再受任何無謂的傷害。

這一段時間,楊過格外在享受著這村裡與她們一起相處的時光,即使只是做著最簡單的生火農活也格外地有滋味。

夜深人靜之時,楊過都不知道偷偷地上過多少次山上,楊過本來就天生神力,即使是剛出生時就能親手扼殺毒蛇,三歲時也已經力大無比,更別說現在還有一身功力依靠。
不像上一世的幼時之貧苦,還得靠偷雞來凄涼度日。
現在不但有滿筐的大魚,在楊過的狩獵之下,時不時還可以打得各種野味回來,一只只野兔獐狍,
至於那些要去到險要的懸崖邊上才可以採摘的藥材,只要他一出手,保證滿載而歸,單是捉到那些大魚便可以賣出不少的價錢,加上其他野味和草藥,簡直可以令自己的一家瞬間變為大富豪。
楊過的勞作已經足以保證穆念慈和各位大娘們都衣食無憂,不需要再日夜勞苦地生火干著炊事和洗衣等農活,即使天災頻繁,乾旱洪澇,顆粒無收,以他的能力也大可靠劫富濟貧獲得豐衣足食。
她們是喜從天降般樂呵呵,心裡從未覺得這樣快樂。

看見楊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做那些偷雞摸狗的頑劣事迹,這些孩子們找不到欺負他的理由,便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小子,你哪裡弄來的大魚?九成是偷來的吧!」村裡的孩子王得意地嘲弄著他。
「滾」楊過不輕不淡的話,讓他們聽起來格外刺耳。
再次遇見村裡曾經欺負他的小孩子們,
曾幾何時的他,是受盡世人的白眼和欺辱。
現在看著他們得意囂張的樣子,楊過意外地感到有些滑稽。
「小子,你還是被揍得不夠吧!」為首的大小孩王張手便想捉住楊過
「啊!」一陣陣慘叫的聲音傳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這小孩頭頭飛得老遠,來勢又重又快,被摔得很慘。
倒地的孩子王惱羞成怒。
「大家上去揍他一頓」聽到孩子王的話,他們一哄而上
「來,讓我好好教你們做人」楊過帶著莫名的笑意出手,只是隨便一點,他也沒有下重手,只是單手將他們一起打趴,以此略施懲戒。
畢竟只是村野間的孩子,被人打服了之後被沒有了脾氣。
「楊大哥,我們都服了您,以後您就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大!」這些小鬼們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被壓製得死死的。
誰知道一個才三歲大的小孩居然可以這麼厲害呢。
對付這些小孩子,其實楊過連出手的必要都沒有,心神修為達到這樣的極致,攝魂大法在一念之間就能發動,楊過只要一瞪眼,他們都像突發地進入了一個可怕無比的鬼地方裡,會有各種可怕的怪物出來折磨他們,打不過,逃不了,只能跪地求饒。
「好,你們一定要好好聽話」
以現在一代宗師的修為,制服那些乳臭未乾的小孩們簡直不要太簡單。
誰也不知道的是,正是這一次的出手,完全地改變了他們的一生,不但令他們變得貼貼服服,從此努力做人,也讓他們經過楊過的影響下都在未來成為了歷史中的優秀人物。

楊過無聊之時,便是一如既往地捕捉各種名貴的大魚,以楊過如今的能耐,捕魚簡直是小事中的小事,即使要再大的魚類也不在話下。

不需要太多時間,他就收穫頗豐,重達百斤以上的金錢鮸和長江第一刀魚、細鱗擬松鯛、太陽魚、金邊雙孔魚等名貴魚類,
甚至還有需要數名大漢才能抱起的華夏白鱘龍,曾經被全村人當作怪物的巨型魚類。

「過兒,不要再做菜了,我們吃不下了!」穆念慈和秦南琴笑道,身為妙齡女子的她們也怕因為飲食太好而變胖。
「沒關係,你們要吃多少都可以,愛吃就吃」
楊過不斷捕獲了各種珍貴魚類,也將長興全村人民的生活條件大大提升,是這長興一帶最有名的小神童。

這些錢財對於他來說根本就算不是什麼,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依賴任何人的救濟來生存,他靠自己的雙手得到了無與倫比的自由,前所未有的大解放。

這段時間,楊過也不會耽誤武學上的修鍊,不論打獵還是捕魚,他會籍著各種機會練功,相對他所擁有的一切來說,這武學對於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他一生之中除了挂念自己身邊的人,這武學便是他的所有,成就了他的一切,是他的畢生不變的工作,是他的人生志向所在,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驕傲,在情之外,追求武學即是他的所有,修鍊武學是他最大的興趣所在,情與武之間的結合,就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傑作。
現在自然是更進一步,感受著重生以來身邊的各種造化,多了種種平常人無法體會的感受,可以讓他更上一層樓,心神進入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境界。
身心都在返老還童后以童子之身修鍊,修為進展與成果都是脫胎換骨的改變,現在他在意識修為上是保留著上一世的巔峰狀態,而且身體上還是二三歲最佳的練武時期,要知道當初他正式拜入古墓派練武已經是十五歲左右,完全錯過了一個人在五六歲的最佳修鍊發育時期,即使他的天賦本是當世第一卻也充滿遺憾,也在某種程度上限制了他後來的天賦發展,若非如此,即使後來沒有奇遇他也必能達到那巨雕大俠的程度。
更加重要的是,此時雙臂也是健全,再也沒有為世人詬病之處,能夠練習他在中年接觸過的各種需要雙臂一齊運使的武功,他過去因為單臂,不免吃了很多正常人無法體會的苦頭,少了太多的優勢,現在卻可以完全彌補回來,怎麼能叫他不興奮踴躍起來?
沒有童年陰影的陰鬱,在無窮自信的激勵下,
他的心內現在儘是以往不曾激發的豪邁壯志。
因為身體幼小的關係,雖然他現在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尚未能及上一世巔峰的十分之一。
但卻已經打下了超越了古往今來的宗師們的大根基,進入了靈神之根的境界,體內自然催生一股神奇縹緲的先天靈氣,可以讓人成長得更加強橫,內力無比強大。
現在他憑空擁有多一世的記憶,更加可以讓自己的聰明才智大為提升,遠不是一加一可比的相乘,可以遠遠超越黃藥師黃蓉等人的成就,達到比肩那個曾經武學智慧勝於自己百倍的獨孤求敗達摩祖師等人的程度,只要他繼續努力下去,甚至完全是有可能超越他們到達前所未有的博學境界。

看著天空燦爛無比的陽光,他頓感以後必是無比幸福的未來。
狂傲而不焦躁
仗義而有見地
深情而不絕望

喪母失意失貞誤會中毒背叛斷臂流散分離,這些遺憾永遠不可能再有。

他記仇記恨,更加會寵愛身邊曾經遭遇不幸的人。
更加關鍵的是,再也沒有人會因他而死,也不會因他而受傷。
上一生的他,受身殘中毒之累,受到太多規矩太多束縛,舉止實際上根本不算是真正的狂,
更像是五絕之西殤西涼西痛西哀西厄。。。。
這段歲月的記憶是那麼刻骨銘心,那種積壓了多年的凄苦實在是難以以筆墨言喻。
現在才是屬於他真正應得的真實人生,可以瘋狂改寫命運的幸福時刻,
所有的污衊,所有的攻擊,他都要還回來,
此生,絕不再如此孤苦,絕不再枉為西狂!
他的人生不會再度黯然銷魂,而只會是豪情高歌!
他年少氣盛,就要強勢得無人能敵,甚至於古今未來都是要如此氣盛。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再為屢屢恥辱刻忍割讓國土腐朽至極的宋氏江山賣命,他絕不會再聽從那些空空洞洞只會強調犧牲奉獻的家國大義,而是要真真實實地保護到自己身邊所有的親人。
他要徹底改變這個時代,製造前所未有的變革和復興。
何不自立為王?新造一方大業!
就憑這樣的決心,他楊過大俠,未來會真正成為千古唯一的神州奇俠!
楊大俠的威名,必將名揚海外,千古留名,震古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