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８章：意外收穫，賽託大暴走

　　「嘩啦！嘩啦！」

　　「很好！在這邊再多整點水！」伴隨著賽托的指揮聲，捲起的水流朝指揮的方向打去，浸濕了大片的泥土。

　　「嘶嘎。」拍了拍翅膀，稍有疲憊的索拉落了下來，感覺到腳掌傳來的濕黏感後，嫌棄的飛上了樹梢，蹭了蹭爪子。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濕黏成這樣後，饒是師祖也沒辦法順暢運用土魔法了吧？」踩了踩他們製造的泥巴路，賽托滿意點頭後，將鞋底的泥濘給蹭到了一旁的石頭上。

　　「吱吱？」

　　「翻土？那還好了呢，要是師祖試圖花費時間翻土，把底層正常的部分加以利用，那我們也就能趁這機會制伏他老人家了。」搖了搖頭，賽托自信的說道。

　　「吱吱……」

　　「不至於吧……捅一下地面把泥土全炸開什麼的……壞了，有點不安了，終歸是眼界不足啊，不知道通常情況，土魔法能做到什麼地步。」揉了揉灰髮，賽托嘆了口氣。

　　「嘶嘎？」聽見主人嘆氣，索拉從樹上飛下，懸停在一旁出聲提議。

　　「旅行嗎……等這些破事處理完後再說吧，而且，能不能活過師祖的訓練我都不好說。」一扯頭髮，賽托滿臉的不自信，畢竟都被對方秒殺兩次了，還是在多少放水的情況下。

　　「啪！」聽見主人的喪氣話，小吱跟索拉當即各自給了一巴掌，巨大的力量打得賽托腦袋前傾，直搓後腦杓。

　　「行了行了，不說喪氣話了，繼續改造周遭環境吧！」拍了拍手，賽托三兩下上樹後，站在樹枝上指揮索拉幹活。

　　「嘶嘎？」聽見剛休息沒多久就又要繼續，索拉當即發出了抗議。

　　「想活過今晚就打起幹勁，還有你，小吱，你也把周遭的石頭給移開，以免變成師祖的攻擊手段！」

　　「吱吱！？」一旁偷笑的小吱手還沒遮住嘴，就被吩咐幹活，正想抱怨幾句，就見到賽托不容置疑的目光。

　　就這樣，站在樹上的賽托雙手指揮倆魔伴幹活，自己只負責出嘴，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深夜，靠著些手段走往賽托的方向，師祖略微回憶那個方位後，自語道：「水邊嗎……原來如此，一如既往的小聰明。」搖了搖頭，感覺到腳下傳來了黏稠感，師祖微微皺眉。

　　「不過確實能起到效果，能夠瞬間改變這樣的地貌，這個世界上也就那幾個老東西了，也罷，就不打擊小傢伙的積極性了。」撇了撇嘴師祖緩緩浮空，向著河邊飄去。

　　「來了，照計畫進行。」看著緩緩飄來的佝僂身影，賽托深呼吸一口氣後，發號施令。

　　「目標，活過今晚！」話音落下，隨著小吱與索拉的回應，三道身影同時以不同手段分散，索拉直接振翅而起，賽托雙腳生風，向著後方退去，小吱則是繼個眨眼間隱去了身形，獨留下小石子落在原地，陷入了泥漿中。

　　「拖延時間嗎？你覺得這能撐多久？」一拍雙手，賽託身後的水面當即探出數條水鞭，向著賽托纏去，賽托見狀反手斬出風刃將水鞭擊散，並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能撐多久撐多久！」大聲回應，賽托雙足移動於泥漿之上，如蜻蜓點水般，每踏一步，便能位移數尺，身影捉摸不定，靈巧的步伐使得後續水鞭全部撲空，饒是如何纏繞，都無法鎖定身形。

　　「嗯，訓練效果不錯。」頷首，師祖手掌一揮，一道水刃斬向了賽托，卻是被賽托的風刃化解，但這一瞬間的停頓卻是讓水鞭抓住了機會，纏繞上了賽托的雙臂。

　　雙臂發力，卻是發現那水鞭如同鋼筋水泥般，別說是掙脫了，就連撼動都有問題。

　　「魔法能做到這種程度嗎？」眉頭微皺，賽托思維運轉，思考破局之法，不到幾秒便是眉頭微挑，運轉風魔法於手臂上，強烈的氣流將水鞭的穩定性打亂，還沒等著二次發力，便是不攻自破。

　　「？」師祖見狀微愣，在成功纏上後，她便注入了大量的魔力來增加水鞭的強度，按理說就算是拿同等級的火魔法直接燒，都無法蒸發，怎麼會被這小子給直接破了？

　　而師祖愣神的同時，賽托也是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按師祖的能力，自己都做好自斷雙臂的打算了，怎麼這麼輕易就給破了？

　　【再試試看……】為了驗證，師祖再次拍手，數十條水鞭同時於河水中竄出，緊緊綑縛住了還沒從掙脫水鞭中回神賽托，而有經驗的賽托感覺到有被直接勒死的可能性，當即操縱風魔法運轉於全身，再次破了師祖的綑縛水鞭。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秒殺太快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摩娑下巴，終於理解的師祖另一隻手往上一提，一顆半徑三米的水球便是從河面浮出。

　　賽托見狀身形竄出數米，但水球卻如同附骨之蛆般緊緊跟隨，即便是斬出風刃，也無法徹底擊散水球。

　　【這樣不對，讓老身再看看能做到什麼程度。】終於感到幾分樂趣，師祖五指一張，水球便是瞬間展開成數十米的平面，鋪天蓋地的水幕向著賽托襲去。

　　「嘶嘎！」在空中支援的索拉見狀，雙翅一震，無數的小風刃斬向水幕，撕開數道口子，然而口子很快便被水流填補，勢不可擋的水幕直接將賽托整個人給包起來，並在師祖握拳後，得到了魔力加固。

　　「嘎啊！」索拉見狀又是揮出數道風刃，試圖切開水牢，然而這次，就連在上面留下口子都做不到，如同石沉大海般，掀不起一點波瀾。

　　「！」心中一亂的賽托嗆了好幾口水，感覺到窒息的痛苦，下意識的便將剛才破解水鞭的方法復刻，就在意識快消退時，水牢化作了漫天水幕，灑落在了大口呼吸的賽託身上。

　　粗喘幾口氣後，賽托抹了把臉上的水，感受鼻腔中傳來的不適感，怒道：「要打便打，要殺便殺，折磨我算什麼事？」

　　「你真的沒察覺嗎？」眉頭微皺，師祖開口問道。

　　「察覺什麼？」同樣皺眉，賽托一臉不解地看向師祖，從第一次掙脫水鞭後，師祖就如同發神經般不停限制折磨他，搞得他一肚子怨氣，還有河水。

　　「老身的水牢，可不是誰都能破解的。」搖了搖頭，師祖開口道：「更多的，等訓練結束後再說吧，畢竟老身真正想見到的，可不是這個。」

　　「！」心中一跳，終於聽見目標線索的賽托，直勾勾的看著師祖，卻只見到迎面而來的水彈，砸了砸嘴，賽託身形一側避開水彈的同時，開口道：「小吱，索拉，計畫Ｃ！」

　　「嘶嘎！」索拉聞言雙翅一震，數顆率先收集好的小石子從四面八方捲起，小吱見狀雙目藍光大放，在所有的石子上都覆蓋了置換魔法。

　　「你覺得這有用？」看向擺開架式，同樣被魔力包裹的賽托，師祖已經能預感到接下來畫面。

　　「能拖延時間，便是有用。」話音落下，賽托便是身形一閃，與其中一顆石子做了置換，並在揮出風刃的瞬間再與另一顆石子做了置換，一時間，賽託身形在方圓百米內不停閃現，每次現身便是斬出一道強化風刃，並在師祖揮出水彈時換到另一個位置。

　　「砰！」再次打碎一顆石子，側身避開風刃，看著不停閃現的賽托，師祖撇了撇嘴，交疊重複的魔力殘留，難以預判的攻擊與，以及高速的空間移動，說實在，這招對附絕大多數的敵人的都能起到效果，但，她老人家什麼沒見過？

　　攻擊再次落空，感到微微厭煩的師祖甚至懶得等小吱魔力耗盡，枯槁的雙手微微抬起，伴隨著十指緊握，已經被汗水打溼的小吱只感到自己的置換魔法不受控制，並非直接打散，而是被接管，一股霸道的魔力包裹在了所有物體上，使得他失去了對置換魔法的控制權。

　　【這！這也能做到嗎？】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禁錮感，只能眨眼呼吸的賽托眼見師祖雙拳交叉，無數石子便以他為中心，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起來，包得密不透風。

　　【壞了，不會真打算憋死我吧！】感受著包裹全身的霸道魔力，賽托就連調動自身魔力都做不到，只能安靜等死。

　　「嘶嘎！」索拉見狀俯衝而下，靠著風魔法的數次加速，鷹身如同導彈般撞上了飄浮在空中的石頭囚牢，然而除了讓它移動幾公分外，便是得不到更多的反饋了。

　　「如何？不是喜歡拖延時間嗎？」拐杖浮於身側，師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淡然的看向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小吱與索拉，內心中卻是微微皺眉。

　　【似乎，還是欠把火候。】如此想著，師祖心下一定。

　　「啪！」打了個響指，於賽托面部的石頭崩落，露出了賽托幾分蒼白的臉色，師祖見狀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對準了小吱與索拉，開口道：「之前，都是你這個做主人的死在魔伴之前，對吧？」

　　「您想做什麼？」心中一涼，賽托怒聲質問。

　　「讓你也體驗一下，同伴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覺。」無感情的話語吐出，師祖五指一握，小吱與索拉便是感到身體被魔力包裹禁錮，動彈不得，並在賽托目眥欲裂的表情下彷彿被大手握住般，扭曲著身型。

　　「妳這……瘋婆子……」什麼都做不了，賽托只能出聲咒罵。

　　「反正能復活，不是嗎？」聳肩，師祖回道。

　　「吱吱！」「嘶嘎！」感受身上的擠壓感，聽見對方話語的小吱與索拉用畢生所學咒罵著對方，然而這除了讓擠壓加劇外，並沒有任何效果。

　　「該死的……老混帳！」聽見對方是無所謂的語氣，賽托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饒是對方是自己的師祖，也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一時間，三道咒罵聲迴盪在夜空中，卻是無法阻止師祖的動作，看著小吱跟索拉氣息逐漸微弱，喉嚨嘶啞的賽托只感覺身體裡的某根弦，斷開了。

　　「轟！」一聲暴響，包裹住賽托的石頭化作了齏粉，並在煙塵中隱去了身形，師祖見狀握了握手，只感覺禁錮住的兩個身形，也一同失去了蹤跡。

　　「啪搭！啪搭！」翅膀拍打的聲音自煙塵中響起，師祖瞇眼看去，就見一道背生雙翼的身影在煙塵中若影若現，一條長尾揮舞，發出陣陣破空聲。

　　「可算逼出來了，太久沒扮黑臉，都有些不習慣了……」深呼吸一口氣，師祖正準備制止對方，就感覺眼前一花，入目的景色在飛速倒退，感覺到脖頸傳來的壓迫感，枯槁的手掌正準備抓向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便是與一雙兇戾目光四目相對。

　　「……，唉，行吧，老身欠你小子的。」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嘆了口氣的師祖在給身體上了防禦魔法後，便是任憑賽托把自己往地面砸去。

　　「轟！」以師祖為中心，蛛網般的裂紋向四周蔓延，賽托見狀身後翅膀再震，手臂發力，以風魔法加速，按著師祖的腦袋便是往前衝，在地面留下了長長的溝壑，並在速度減弱之時猛的將師祖如沙袋般拋了出去，沿途上撞倒了無數樹幹。

　　「還沒完？」看見對方在扔完自己後撿起一顆石頭投擲過來，師祖便能預見接下來的畫面，如她所想，賽托靠著這顆直接以置換魔法瞬移到了自己身前，隨後膝蓋一頂，直接將自己的老腰給向前彎曲。

　　臉龐前傾，與迎面而來的拳頭撞上，眼中風景再次倒退，感覺到鼻頭上的溫熱，這是防禦魔法快被打破的徵兆，師祖無奈撇嘴，倒飛的身形一滯，將身位給正了過來。

　　「啊啊啊！去死！」看見老東西正過身形，發瘋中的賽托振翅前衝，擺開架式向對方衝去，嘴上怒嚎著。
　　
　　看向如同狂戰士般衝過來的賽托，師祖抬手一握，便是將勢不可擋的對方給停了下來，緩緩飄到賽託身前，手指輕點在對方眉間。

　　「嗡～」一震波動自指尖擴散，原本還充滿戾氣的賽托如同按下關機鍵般腦袋一歪，停止了行動，伴隨著一陣強光，失去身形的小吱與索拉出現在了左右，而賽托本體則是回歸了正常的人類外型。

　　　「再你給折騰下去，老身的腰可就受不了嘍，總之，恭喜你們通過訓練吧。」聽著對面三個的均勻呼吸聲，師祖敲了敲老腰後手掌一抬，便是帶著三個徒孫向自己的小木屋飛去，今晚的風波也才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