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再次的決心-2

神明大人彷彿快用盡全身的力氣與精神。
「自從被星神創造出來管理世界……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歲月……我，做了好多好多過份的事……」
「別說了，求妳……」凡妮聲淚俱下。
「我……無視黃帝的請願、無視人類與魔神族共存，趁夜將蚩尤他們完全滅族一個不留……於是，那份怨念化為了瘴氣獸，還成為桑葛莉的助力之一……」
還沒說完，神明大人已經口吐鮮血。
「幕後操控歷史、管理知識一切……只為了維持世界的秩序，選定有未來的智慧種族……」
「小風姐姐！求求妳告訴應龍，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妳！嗚嗚嗚……」
應龍聲淚俱下的話語打斷了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用溫柔的眼神看了看應龍，彷彿是母親一充滿慈愛。
「是嘛……妳還願意叫我一聲姐姐嘛……謝謝妳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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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的眼神看向我：
「傑迪修爾，還有小應龍……我對不起你們兩個……可是，我已經沒法補償你們了……咳咳！」
「小風！」
「小風姐姐！」
「神明大人！」
看到神明大人又再次咳出鮮血，我們雖然心急卻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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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平穩的神情，彷彿身上的鮮血、致命的傷口通通不存在，就只是單純的累了的和我們談話。
「你們三個……就算要恨我也沒關係，但是請答應我最後任性的要求吧——拯救這個世界。」
「沒有妳的話我哪辦得到！給我好起來啊傻瓜！」
倔強的凡妮，泛紅的眼眶流下一滴淚水。
神明大人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微笑著。
「可以的……妳是……我最自豪的女兒啊……」
「……」凡妮掩面無語。
「這是我最後的祝福和預言。你們三個必定能拯救世界，而在那之後便是幸福快樂的日子……」
「不要說了……」
「對了，請幫我和狐玲那孩子說一聲……她已經自由了，沒必要再遵守與我的契約了，按照自己想法而活吧……」
語畢，神明大人的身體居然逐漸化為光點消失。
——這就是神的死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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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驚的看著這一幕，正想著要做點什麼時，神明大人仔細看著凡妮開了口。
「寶貝女兒啊……那鈴鐺……真的很適合妳，不枉費我花了三天三夜挑選作為當年的餞別禮……」
「妳、妳說什麼！這鈴鐺是妳送的？」
縱使還有千百個疑惑，但也永遠問不到答案了。
因為。
神明大人垂下了手，靜靜地闔上了眼。
在我們面前化為一點一點螢光，完全地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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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相較於我和應龍的慟哭，凡妮咬著下唇只落下了幾滴淚水，奮力地握拳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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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神明大人對我、對應龍，甚至凡妮做出了那麼多過份之事，但是看到她的逝去，我想應龍和我一樣無比痛心吧，整個心、肺、五臟六腑整個糾結著、扭成一團，成為無法叫出口的苦悶。簡直就像是看著親人逝去般痛苦。
身為神明女兒的凡妮，我想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她看似依舊冷靜，但我知道的，她一定比任何人都還要痛苦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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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陣高亢的笑聲，中斷了我們哀傷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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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發出笑聲之人如此說著。
「哈哈哈哈那老太婆終於死啦，死得好！再也不會有人礙我的事了——」
「……」
這個語氣這個語調，這個充滿嘲諷的字句，這個把生命看成玩笑的人，我認知中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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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葛莉啊啊啊啊——」我率先氣憤地叫了出來。
而她，如同當時的初次見面一樣，只有一顆頭扶在空中、之後才慢慢顯露出全身。示意著她已經侵入這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