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天翔之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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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是什麼，不、不要，住手啊啊啊——」
在這片黑暗的寂靜空間裡，再次迴響我的慘叫聲，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眼睛看到的。同時整個身體關節嘎吱作響、冷汗直流，異常的難受感流竄全身，差點整個人昏死過去。
剛才那是活人生吃電影嗎？
我不禁這樣問。
剛才的記憶中，我知道了龍牙在被建造好之後便被封存，直到十年前才被盜墓集團挖掘出土，應龍雖然重見天日但等待她的卻是活生生的地獄場景。
擁有神奇的不死之身，卻因此成為黑市、人口販子這些犯罪者眼中的肥肉。
噁心變態的饕客將應龍的肉切下來做為佳餚……
無止盡理應被禁止，卻在應龍身上一一被實現的人體實驗……
甚至，被當成商品來看待，完全沒有身為一個「人」該有的待遇與權利。
那些痛楚當然也全反映到我身上。
我流下了兩行淚絲，怎樣止也止不住。這不是因為疼痛而落下的淚水，而是同情、可憐應龍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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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得到星空神體者，既可成為神明救世、亦可成為惡魔滅世。
這是龍牙的資料中，開宗明義寫的第一句話。
可是經歷這麼多事，應龍她卻沒有因此成為惡魔、絲毫沒有憎恨復仇的念頭……是因為天性善良嗎？
回想起初次與應龍見面時的情景，我想這已是答案了吧。明明只是陌生人的我，她卻肯一直看護我直到我醒來，之後更是不怕自己身份洩漏將龍牙借給我用。
如此一來，我大概也知道凡妮在她心目中是有多麼重要了。
雖然剛才的泡泡中沒能找到與凡妮有關的記憶，但絕對是凡妮待她如親妹妹的真心相待，適時拯救了應龍的心靈。
也因此看見凡妮受傷的一幕，應龍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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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那些泡泡竟一一被黑暗給吞噬，而且還不停傳來一陣一陣之前聽過的，瘴氣獸的低鳴。而地板好像有些蟲蠕動起來，試圖想爬上我的鞋子、褲管。
這下我懂了。
這個異空間，可說是應龍的意識構成的空間。之所以一片黑，就是受到瘴氣侵蝕的證明，而現在瘴氣也即將吞食掉應龍的記憶。
我嚇得趕緊抖腳把瘴氣甩掉，繼續往前奔跑。
要快點才行，真的沒有時間了！
要是繼續讓瘴氣吞食下去，應龍就真的會化為不折不扣的瘴氣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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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猶如同在即將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即將渴死之際終於發現了綠洲，我的興奮之情難以言喻。
是應龍！
雖然四周依舊被黑暗籠罩著看不清臉，但是那小小的身軀肯定沒錯。
我加緊腳步、壓抑著緊張到快從喉嚨跳出來的心臟，總算來到應龍面前。
「應……龍？聽得見我說話嗎？」
仔細一看。
應龍張開雙手成大字狀，被一左一右不知從何延伸出來的給束縛著吊了起來，像是某十字教聖人般。
「應龍、應龍！」我試著搖晃她的肩膀：「快醒過來，是我、傑迪修爾啊！記得我嗎——瞧，是龍玉！只要啟動它就能救你了，快醒醒啊！」
「……」
任憑我怎樣喊叫，應龍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地沈默著，眼角不停留下兩行淚絲。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到底要怎樣喚醒被瘴氣侵蝕的應龍，早知道當初就在駕駛艙四處翻找看有沒有說明書了啊！
冷靜……
就像向吼牙發下的豪語，沒有任何既定程序可以走，那就自己來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