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三事變」暨「六二四會談」一周年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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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1-29
「六二三事變」暨「六二四會談」一周年諸事
2017.6.24

呵,第一句話先要致謝這空寂的教室,雖有幾個外人靜坐一旁,但且得以享受安寧環境,這於寫文章是頗有利的,平日裡頻頻避寫,今日如此雅況真是少見。
昨天是「六二三事變」一周年,事情多起來很是麻煩,海報、簽名、日記,還有象徵性地放映《公僕2》的開頭,自己也有些昏頭,若要將這紀念日搗弄得大一些,也無奈屈於時間不足,我便想道:不是還有「六二四」麼?這並非不登大雅之堂,畢竟於杉的會談也為「一一七」做了個究底的了結。無論怎樣,只是嘴上說說罷,我其實不覺得這是「究底」。序且到此為止。

昨天晚自習時,我總是莫名不安寧,彷彿急慮些什麼,寫寫停停,而後大歎:「唉唉,去年此時,我在……」
不錯,雖然應不來確切時間,但去年那時我是去地獄中走了一遭。二零一六年六月二十三日那夜,晚自習第二節下課,我與平日戲玩的諸友在足球場上嬉鬧,任誰都是那樣的,因為次日中考完畢便要永遠離開校園了。那天的夜色濃得與諸友並不是很相襯。
後來,第三節課開始了,抑或是老師自行叫回我們,我以為又將似前兩節課一樣在和自己的聊天、談話中度過,不料老師進來後語出驚人,曰「請監考老師吃飯」、「大家相互幫助作弊」、「誰不給人抄就算無情義」云云,我心中恨意高漲,恐怖惡增,失魂落魄地踱步回宿舍裡,而後又被威脅不給抄就要被「撕答題卡」,悲憤至極,大哭至深夜(現在看來,其實也才十一點)。這些苦事在去年今日也被記錄在《關於對中考的實踐以及品質調查報告》中(該文後來因為QQ被永久封禁而消失,現已無從考究。——2022.12.31注),含蓄地用官腔發洩對教育制度的不滿。
近來又將上述之事回憶一番,記憶猶新,似觸手可及。在那個以淚澆面的暗夜裡,我獨倚床頭,大概不會因此想到,自己雖然在一年後的同一天已然身處彼時所渴望的一中,卻仍擺脫不了被排擠的命運,且要強忍更可怖的地獄之刑……一年的長度愈來愈短,有時歎「物是人非」竟也歎到麻木。

在「六二三事變」中,苦撐的只有我自己,還有那在記憶長河裡揮之不去的《公僕》。
《公僕》在我的編劇史中佔有極為重要的奇特地位,「一一七電影改革」後,《世紀之歌》突破了幼稚媚俗的約束,開啟「批判與諷刺」的大門,此後一年多,我從未編過喜劇,現實主義潮流翻騰不息,二零一六年四月又或五月,我才首次推出充盈著黑色幽默的政諷電影《公僕》,它以極端的喜劇形式抨擊社會,在未知道《堂吉訶德》的時候,我皆稱這種手法為「公僕」式敘事法。
不知多久以前,我就已經決心拍攝《公僕2》,且定為高度政治敏感,純屬自娛自樂。第二部延續了首部的敘事模式——《公僕》完述了一個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輔警,一心為人民服務,誓死不渝,在一起涉及黨內高官的滅口案中不顧上司反對堅持調查,結局含冤而死,《公僕2》僅將「員警」改成了「邊疆哨兵」,但血腥尺度翻倍。因為自娛之故,此次未把自己的角色寫死,並大膽加入《厭世者》中的「厭世主義」進行彩蛋聯動,笑點更加密集和諷刺,除此之外,背景音樂也由第一部的「全古典名曲」改為「半原創半用典」,加入了不少原創鋼琴曲,譬如《人權交響曲》。
另外,《公僕2》的海報亦將背景鎖定在中國南方邊境,夕陽下跪倒的人影隱喻著當下腐敗不堪的政治。

該說說「六二四」罷。
初中與杉的斷交竟長達一年半,細想真不知是如何捱過這些時間的。
「一一七事變」徹底推翻了我固有的愚思,電影及各類創作的藝術性急促上升,初二下,我開始著手研究社會學,二零一五年底,「厭世主義」誕生,各種革命接踵而至,幾乎不等我喘氣。
想起「六二四會談」恍若昨日之事,赫然有種「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奇感,句句似被刻著一般毫無陌生氣息。杉究竟助了我還是害了我,答不出的,事情終未完,那就放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