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札記II 實戰班中最突兀的我。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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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1-04
(主角の視角)

  霍——

  嗯?我轉頭看向右方,剛剛是不是有聽到什麼聲音?

  好像有什麼像是鳥類展翅的聲響,帶來強烈的風聲。

  「奇怪,是錯覺嗎?」

  我看了看聲音的方向,我的面前是個庭園,是整個學院算是比較角落的一個庭園,而剛剛聽到的奇怪聲響,好像是從庭園對面深處的走廊傳來的。

  現在是沒有聲響了,是錯覺嗎?

  但……我看向自己的右手臂,手臂上的毛立起來了,有什麼不祥的力量嗎?

  還是真的單純是我自己的錯覺而已?

  「啊,不行再胡思亂想了,不然上課快遲到了。」我趕緊加快腳步,往學院的中庭前去,那裡是學院正中央,也是最大的庭園。

  當我走到中庭時,幾乎所有人都到了,我們的班級共分為「靈、術、天、啟、陣」5班,而我則是術班的,總共有30人,現在大概有二十幾人吧,大家四散在中庭的各個角落。

  有些人在旁邊的樹蔭下聊天,有的則是在空央空地上練習法術。

  「嘿,你來啦,還可以嗎?」一位藍髮少年朝我走了過來,這少年應該幾乎所有人都認識吧。

  這位少年就是那位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也就是入學測驗能力幾乎滿等的「瑪勒˙佩魯斯」。

  「怎麼?」

  「就是法術啊,練的還行嗎?如果不行我能幫助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別過頭,不想那這根本天才的傢伙,對我這種蠢材可憐。

  「是嗎,那就太好了。」瑪勒微笑著,「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歡迎來請教我。」

  「嗯,我會的。」我隨口應應。

  我不想跟他繼續瞎聊,打算先到處亂走,今天的太陽有些炙熱,我開始飆汗,又因為穿著斗篷,通風超差。

  我趕緊走到旁邊的走廊上稍稍乘涼。

  看這走廊其實滿寬闊的,我打算先來練習施展火球,今天只要能維持在手上一分鐘不要亂飛,就可以了。

  我將手掌朝上,雙眼專心的凝視我的右手,開始用心施法。

  有手發出橘色光芒,掌心中慢慢的凝聚成一顆小小的火焰球形,慢慢變大,最終變成一顆跟棒球差不多大的火球。

  但才剛凝聚完成,打上就像快脫韁的野馬般,四處擾動,在掌心間胡亂飄移,就只差一點最會徹底失控的飛離掌心。

  不行!再撐一下!

  只要撐一分鐘就行了,就一分鐘!

  我專心到整張臉都快皺在一起了,變成爛泥,就只是想把火球停留在掌心上一分鐘,如果這是在場所有人的話,根本做這種事都比喝水來簡單吧,喝水都有可能嗆到,這種基本的技能根本不可能會失誤。

  而我也不會失誤,因為……我連成功都沒有。

  啊,不行了!

  掌中火球正式失控,直接飛離掌心,四處在中庭亂飛,之後往上飛馳在空中爆開,爆聲震動。

  「怎麼了?」

  「頭上好像有東西爆炸了。」

  「好危險喔,是誰啊?」

  「還能有誰?就奎恩嘛。」

  在場同學看著自己頭頂上的煙塵,高聲闊論著,然後大家同一時間轉頭看向我這裡。

  「額……抱歉。」我羞恥的想挖洞埋了,雖然已經不知道丟臉幾次了。

  大家看著我道歉,隨即每個人都大大翻了個白眼,說了「果然」就繼續做自己的事了,聊天的聊天,練習的練習。

  我沮喪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就如同我冰冷的心,我覺得我該練習冰系法術了。

  真的不行嗎?我真的不適合當個術士嗎?但如果不能當術士,我能幹嘛?

  從小到大我都是跟術士為伍,整個城鎮人人都是術士,家人甚至親戚也都是是有所為的術士。

  而我……真的不行嗎?

  真的得向命運低頭嗎?

  「喂。」瑪勒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無視他的呼喚,繼續低著頭。

  實戰法術班有兩個非常突兀非常有名的,一個是瑪勒,另一個當然就是我。

  兩個人——兩個完全相反的存在。

  一個近乎天才的存在,什麼樣的法術都能手到擒來,每一次施法都像是華麗的表演一般。而我,一個完全的廢材,什麼樣基本的法術到我操手都像是可以毀滅世界般的恐怖,一不小心就能引發世界末日了吧。

  這麼講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強大。哈。

  他有一臉充滿自信的英俊臉龐,還有那頭閃閃發亮的藍色頭髮,再三說明他就是一個成功的人。而我,只有一頭黯淡的綠色頭髮,以及極度沒自信的衰小臉。

  大家總是說幹嘛都一副衰小臉,笑一下,充滿自信一點嘛。

  但當你做什麼都無法如願,怎麼努力都無法成功時,那……你還能保持著充滿自信的表情嗎?

  「唉——」

  瑪勒這時終於走到了這邊,站在我面前。

  「喂,幹嘛總是縮在陰暗的角落?」

  「我只是習慣在這種地方乘涼而已。」

  「最好,對了,你剛剛的火球……」

  「怎樣,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怎麼會,我覺得很棒啊。」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我沒在安慰,我是真心覺得很棒,我覺得你是天才。」

  「天才這種形容詞,是用來形容你們這種人的。」

  「天才也有分很多種啊。」

  「天生的蠢材嗎?」

  「啊……不是。」

  「自從入學那天的測試,就已經決定一切了,你是天才,我是廢材。」

  「哪有已經決定了,況且你的運氣比我高。」

  「運氣高有啥屁用。」

  「當然有用,運氣也是實力,有時在緊要關頭時,突然一個運氣爆棚,可是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呢,而且運氣是不能改變的,所以你一輩子運氣都會贏我。」

  「……」

  「你不相信我嗎?」

  「……」

  「啊,不管了。」瑪勒直接將我拉起,我被迫站了起來,「老師還沒來,我可以先教你一些技巧。」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