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物理超渡師的誕生
本章節 3088 字
更新於: 2023-11-26
「劉御靈，你還在睡，昨天去哪裡鬼混了？」隱隱約約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
「閉嘴啦，我還想睡......」我忍不住換個姿勢繼續睡。等等，這聲音為什麼聽著有點不對勁。
「好啊你小子，等等下課給我寫完小考，沒及格找空堂來報到！」沃草！怎麼是教授啦！看著坐我旁邊的好兄弟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有種想衝上去海扁他的衝動。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放任教授繼續講一堆長篇大論的道理。
拜託，半夜去辦事你要嗎？
我，劉御靈，今年是個可悲大二生。平常就是做做報告，打打電動，假日也不回家純粹在外晃。別問我為何不回家，因為我沒家人，又或者，我家人不在人間。
我出生那天，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在我一歲時被精神病人亂刀砍死。警方後來把我送至孤兒院。直到三歲，一位大叔將我帶了回去。他姓吳，我都叫他吳叔。吳叔有天帶我出去遇到一位老者，對方看到我嚇了一跳，對著吳叔說：「這孩子命格極陰，父母都被他剋死了，你最好尋求神明的庇護，否則我看你命也不保啊。」
沒想到吳叔呵呵一笑，對老者說放心吧就離開了。不過臨走前老者給了他護身符要讓它掛在我身上，並留下地址。大叔倒是照做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位吳叔是頂尖殺手，殺人無數，如果照顧我能減輕他的罪孽，他也是死的值得了。
吳叔不會因為我是領養的就對我特別苛刻，他不僅照料我的起居，還供我上學。不過，相對的，我八歲就開始跟他學習暗殺技術，一直到十二歲那年他被組織拋棄暗殺。
臨死前，他告訴我一件事。父親其實是被假裝精神病的人殺掉的，但他裝得太像了，加上廢死聯盟的煽動，法官最終判他無罪並送往治療。可以的話利用我所學的為父親報仇，但千萬不要殺害善良的人。
我銘記他這句話，按照吳叔留下的地址找到當年那位老者。他仔細看了看我的臉片刻後，喃喃道：「罷了，罷了。」便帶著我到他的住所。
老人姓陸，我都稱他陸伯，是一名道行高深的道士，我成了他的徒弟，「御靈」這名字也是他給我起的。在這之前，他帶我到閻王廟認閻王為乾爹。我曾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我是在鬼門開的瞬間出生，命格陰中更陰，認閻王為乾爹可以保我的命，否則我將活不過十八。
我身上的護身符，就是陸伯當初怕我被髒東西纏上而給的。現在有閻王做乾爹，之後也能多少擋掉一些禍害。
然後，一直到我十八歲，陸伯走了。他頭七那天，我做了個夢。夢見他帶著我來到陰森卻富麗堂皇的宮殿。
「阿靈啊，這就是你乾爹住的地方。」呃？閻王殿？
大門緩緩打開，我隨著陸伯來到最深處。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坐在華麗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是一堆堆的捲軸。
「啟稟閻王，貧道將您乾兒子帶來參見。」陸伯向男人行了跪禮。我覺得我站著好像也挺怪的，也學著陸伯跪下。
「平身。」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廳堂哩，嚇得我一個激靈。
「這就是我乾兒子啊。嘖嘖，看不出來底子挺深厚的。」
閻王從椅子上走下來，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挺不自在的。
「看樣子，陽間終於有幫手了，是吧，黑白無常？」
鈴鐺與鎖鏈的聲音響起，幽幽的聲音從暗處傳出。
「是呢，不然天庭搞那齣我們也是很難辦事。」
「恭賀閻王，認了一個天才乾兒子。」
高挑的白色身影與矮胖的黑色身影倏然出現。
「好兒啊，你知道為何朕為何喚你過來？」我搖了搖頭。
「你父親來我這報到我略知一二，你出生沒了娘，一歲沒了爹，照顧你的人相繼離開你，那都是你命格所致。」
「你的命極陰，朕讓陸伯護你至十八。而如今，是時候要讓你面對一切了。」
「閻王，您講重點，廢話太多對這孩子不好。」白無常忍不住插了嘴，被閻王翻了白眼。
「簡單來說，你的命太陰了，難免都會遇到一堆......呃，好一點是孤魂野鬼或地縛靈，但遇到厲鬼也是多少的事，剛好天庭有頒布命令，我們決定順著這命令讓你幫我們一件事。」
什麼事？閻王也會需要我這種小人物嗎？
「天庭不讓我們私自緝拿罪刑深重的人到地府，這讓我們天天被冤魂投訴，偏偏生死簿最近似乎有點狀況，不能詳細確認人的陽壽。」黑無常非常無奈。
「朕希望你能當陽間與陰間的溝通橋樑，順便利用你所學讓那些罪人......」閻王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嗯？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要我當靈媒？還要當殺手？
「唉呀，不用怕造孽，你乾爹我會幫你扛勒。你的暗殺技術，還有道法都十分純熟，這件事讓你辦再適合不過了。你放心，乾爹不會做任何干涉，你有疑問就問，我們不會阻攔你的想法。你就是負責把還活著但心術不正的罪人滅掉就好了。」
見我還在猶豫，閻王直接說了：「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嗎？」
我父親......對，他就是被假裝精神病的的罪人殺了。我不能讓他逍遙在外。 如果讓他繼續快活下去，我父親的命又算什麼？
我抬起頭來，眼中是堅定，還有一絲冷冽。
「我做。這工作我接了。」
陸伯和閻王同時拍手叫好，害我以為他們是來拐我接差事的。
閻王拿出一個木牌放到我手上。
「好兒，聽好，這令牌交給你保管，全地府的人力供你使用。舉令牌，一聲令下，召神鬼來。」
我的媽耶，這到底是什麼逆天寶物啦，我還沒看過陸伯用過欸！
「時候不早了，去吧，完成你的任務吧。」閻王揮一揮手，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
再睜開眼，我回到我的床上。我以為這是一場夢，但躺在身邊的令牌像是在證明地府的一切是真實的。
很好，我的弒父仇人，敬請期待我的到來吧。
我利用一些手段，得知了那個混蛋在某家設備高級的精神病院，於是我假裝成探親家屬，來到他的病房前。
男人很意外居然有人會探望他，手抓著鐵門的欄桿直愣愣地看著我。
「喂，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是誰叫你來的？」他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而我半句話都沒說。
見我不說話，他忿忿地敲了鐵門。「喂！問你話啊！你想怎樣？」
我抬起頭來，臉上掛著無害的微笑。「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他愣了一下。
「我為什麼......因為我是精神病嘛。這就是法律，精神病殺人無罪嘛。」那男人居然還能嘻皮笑臉的，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呢。
我繼續保持笑容，心裡早已剁他千百回了。 冷靜，這裡有監控，我不能亂來。
「人的精神有時陷入混亂也是正常嘛。」
「欸，你說的也是。」那男人繼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了真討厭。
我從包裡拿出一個罐子，倒出一些粉末，朝著通風口就是吹進去。
我靠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向裡面。
「你知道嗎，有時違背良心做的事，會招來不幸喔。」
「你在說什麼啊，比精神病還有病。」男人皺起眉頭，隨後便轉頭不再理會我。
我扯了扯嘴角，算算時間，藥效差不多要發作了。
「說個實在話吧。你十八年前殺的人，是我父親，而我，今天是來索你命的。」我聲音不大，卻字字充滿震撼。
「呵，呵，你在說什麼啊？」他還在裝傻。
我帶著滲人的微笑。「別裝了，我不是智障，他們那些人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嗎？很抱歉，你惹錯人了。既然你那麼想當精神病，那我就如你所願吧。」
他聽完竟然瑟瑟發抖。我看得出來，他不是聽了我的話而嚇到，八成是看見什麼東西吧，因為他的眼神此時不是聚焦於我臉上。
那種粉末，擁有致幻的功能。不用動用任何武器，我就可以讓他置於死地。
我哼著小曲，將駭人的慘叫聲與求饒聲拋至於後方。
在幻覺的催動下，他應該會被「父親的冤魂」逼瘋，不斷自殘，最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呵，終於解決掉了弒父仇人，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爸，你看見了嗎，你兒子替報仇了。
精神病院死人後，警方辦案時也順便調查了我，沒辦法，誰叫我在他死前還探望他呢。
我裝作無辜道：「警察先生啊，我是清白的啊。我沒有兇器，而且我不可能進去房間行兇啊。」
就算跟你們說我是用幻藥殺人你們也不信啦。
「而且他不是精神病嗎，會有這樣的舉動正常吧。」
警方做了筆錄，調查幾天後仍是無果，只能宣布這是自殺。只是，正常人也不會相信，一具舌頭不見一半，渾身是抓痕甚至見骨的傷口的屍體會是自殺的樣子。
這還只是開胃菜而已，接下來，我要繼續履行地府的委託，讓社會的毒瘤一個個消失。
「閉嘴啦，我還想睡......」我忍不住換個姿勢繼續睡。等等，這聲音為什麼聽著有點不對勁。
「好啊你小子，等等下課給我寫完小考，沒及格找空堂來報到！」沃草！怎麼是教授啦！看著坐我旁邊的好兄弟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有種想衝上去海扁他的衝動。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放任教授繼續講一堆長篇大論的道理。
拜託，半夜去辦事你要嗎？
我，劉御靈，今年是個可悲大二生。平常就是做做報告，打打電動，假日也不回家純粹在外晃。別問我為何不回家，因為我沒家人，又或者，我家人不在人間。
我出生那天，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在我一歲時被精神病人亂刀砍死。警方後來把我送至孤兒院。直到三歲，一位大叔將我帶了回去。他姓吳，我都叫他吳叔。吳叔有天帶我出去遇到一位老者，對方看到我嚇了一跳，對著吳叔說：「這孩子命格極陰，父母都被他剋死了，你最好尋求神明的庇護，否則我看你命也不保啊。」
沒想到吳叔呵呵一笑，對老者說放心吧就離開了。不過臨走前老者給了他護身符要讓它掛在我身上，並留下地址。大叔倒是照做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位吳叔是頂尖殺手，殺人無數，如果照顧我能減輕他的罪孽，他也是死的值得了。
吳叔不會因為我是領養的就對我特別苛刻，他不僅照料我的起居，還供我上學。不過，相對的，我八歲就開始跟他學習暗殺技術，一直到十二歲那年他被組織拋棄暗殺。
臨死前，他告訴我一件事。父親其實是被假裝精神病的人殺掉的，但他裝得太像了，加上廢死聯盟的煽動，法官最終判他無罪並送往治療。可以的話利用我所學的為父親報仇，但千萬不要殺害善良的人。
我銘記他這句話，按照吳叔留下的地址找到當年那位老者。他仔細看了看我的臉片刻後，喃喃道：「罷了，罷了。」便帶著我到他的住所。
老人姓陸，我都稱他陸伯，是一名道行高深的道士，我成了他的徒弟，「御靈」這名字也是他給我起的。在這之前，他帶我到閻王廟認閻王為乾爹。我曾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我是在鬼門開的瞬間出生，命格陰中更陰，認閻王為乾爹可以保我的命，否則我將活不過十八。
我身上的護身符，就是陸伯當初怕我被髒東西纏上而給的。現在有閻王做乾爹，之後也能多少擋掉一些禍害。
然後，一直到我十八歲，陸伯走了。他頭七那天，我做了個夢。夢見他帶著我來到陰森卻富麗堂皇的宮殿。
「阿靈啊，這就是你乾爹住的地方。」呃？閻王殿？
大門緩緩打開，我隨著陸伯來到最深處。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坐在華麗的椅子上，在他面前是一堆堆的捲軸。
「啟稟閻王，貧道將您乾兒子帶來參見。」陸伯向男人行了跪禮。我覺得我站著好像也挺怪的，也學著陸伯跪下。
「平身。」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廳堂哩，嚇得我一個激靈。
「這就是我乾兒子啊。嘖嘖，看不出來底子挺深厚的。」
閻王從椅子上走下來，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我，挺不自在的。
「看樣子，陽間終於有幫手了，是吧，黑白無常？」
鈴鐺與鎖鏈的聲音響起，幽幽的聲音從暗處傳出。
「是呢，不然天庭搞那齣我們也是很難辦事。」
「恭賀閻王，認了一個天才乾兒子。」
高挑的白色身影與矮胖的黑色身影倏然出現。
「好兒啊，你知道為何朕為何喚你過來？」我搖了搖頭。
「你父親來我這報到我略知一二，你出生沒了娘，一歲沒了爹，照顧你的人相繼離開你，那都是你命格所致。」
「你的命極陰，朕讓陸伯護你至十八。而如今，是時候要讓你面對一切了。」
「閻王，您講重點，廢話太多對這孩子不好。」白無常忍不住插了嘴，被閻王翻了白眼。
「簡單來說，你的命太陰了，難免都會遇到一堆......呃，好一點是孤魂野鬼或地縛靈，但遇到厲鬼也是多少的事，剛好天庭有頒布命令，我們決定順著這命令讓你幫我們一件事。」
什麼事？閻王也會需要我這種小人物嗎？
「天庭不讓我們私自緝拿罪刑深重的人到地府，這讓我們天天被冤魂投訴，偏偏生死簿最近似乎有點狀況，不能詳細確認人的陽壽。」黑無常非常無奈。
「朕希望你能當陽間與陰間的溝通橋樑，順便利用你所學讓那些罪人......」閻王做了抹脖子的動作。
嗯？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要我當靈媒？還要當殺手？
「唉呀，不用怕造孽，你乾爹我會幫你扛勒。你的暗殺技術，還有道法都十分純熟，這件事讓你辦再適合不過了。你放心，乾爹不會做任何干涉，你有疑問就問，我們不會阻攔你的想法。你就是負責把還活著但心術不正的罪人滅掉就好了。」
見我還在猶豫，閻王直接說了：「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嗎？」
我父親......對，他就是被假裝精神病的的罪人殺了。我不能讓他逍遙在外。 如果讓他繼續快活下去，我父親的命又算什麼？
我抬起頭來，眼中是堅定，還有一絲冷冽。
「我做。這工作我接了。」
陸伯和閻王同時拍手叫好，害我以為他們是來拐我接差事的。
閻王拿出一個木牌放到我手上。
「好兒，聽好，這令牌交給你保管，全地府的人力供你使用。舉令牌，一聲令下，召神鬼來。」
我的媽耶，這到底是什麼逆天寶物啦，我還沒看過陸伯用過欸！
「時候不早了，去吧，完成你的任務吧。」閻王揮一揮手，眼前的世界漸漸模糊。
再睜開眼，我回到我的床上。我以為這是一場夢，但躺在身邊的令牌像是在證明地府的一切是真實的。
很好，我的弒父仇人，敬請期待我的到來吧。
我利用一些手段，得知了那個混蛋在某家設備高級的精神病院，於是我假裝成探親家屬，來到他的病房前。
男人很意外居然有人會探望他，手抓著鐵門的欄桿直愣愣地看著我。
「喂，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嗎？是誰叫你來的？」他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而我半句話都沒說。
見我不說話，他忿忿地敲了鐵門。「喂！問你話啊！你想怎樣？」
我抬起頭來，臉上掛著無害的微笑。「你還記得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他愣了一下。
「我為什麼......因為我是精神病嘛。這就是法律，精神病殺人無罪嘛。」那男人居然還能嘻皮笑臉的，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呢。
我繼續保持笑容，心裡早已剁他千百回了。 冷靜，這裡有監控，我不能亂來。
「人的精神有時陷入混亂也是正常嘛。」
「欸，你說的也是。」那男人繼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了真討厭。
我從包裡拿出一個罐子，倒出一些粉末，朝著通風口就是吹進去。
我靠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看向裡面。
「你知道嗎，有時違背良心做的事，會招來不幸喔。」
「你在說什麼啊，比精神病還有病。」男人皺起眉頭，隨後便轉頭不再理會我。
我扯了扯嘴角，算算時間，藥效差不多要發作了。
「說個實在話吧。你十八年前殺的人，是我父親，而我，今天是來索你命的。」我聲音不大，卻字字充滿震撼。
「呵，呵，你在說什麼啊？」他還在裝傻。
我帶著滲人的微笑。「別裝了，我不是智障，他們那些人看不出來我看得出來。你以為你能瞞天過海嗎？很抱歉，你惹錯人了。既然你那麼想當精神病，那我就如你所願吧。」
他聽完竟然瑟瑟發抖。我看得出來，他不是聽了我的話而嚇到，八成是看見什麼東西吧，因為他的眼神此時不是聚焦於我臉上。
那種粉末，擁有致幻的功能。不用動用任何武器，我就可以讓他置於死地。
我哼著小曲，將駭人的慘叫聲與求饒聲拋至於後方。
在幻覺的催動下，他應該會被「父親的冤魂」逼瘋，不斷自殘，最後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呵，終於解決掉了弒父仇人，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爸，你看見了嗎，你兒子替報仇了。
精神病院死人後，警方辦案時也順便調查了我，沒辦法，誰叫我在他死前還探望他呢。
我裝作無辜道：「警察先生啊，我是清白的啊。我沒有兇器，而且我不可能進去房間行兇啊。」
就算跟你們說我是用幻藥殺人你們也不信啦。
「而且他不是精神病嗎，會有這樣的舉動正常吧。」
警方做了筆錄，調查幾天後仍是無果，只能宣布這是自殺。只是，正常人也不會相信，一具舌頭不見一半，渾身是抓痕甚至見骨的傷口的屍體會是自殺的樣子。
這還只是開胃菜而已，接下來，我要繼續履行地府的委託，讓社會的毒瘤一個個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