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爐邊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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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1-20
「阿梅？不知。」開原回答得很乾脆，「從沒聽師伯提起過。」
「是么……」
還想幫風宏子先生找阿梅的說，可惜了。
「我師伯是帶藝投師的，」大概是見我有些失落吧？開原努力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聽我師父說他年輕的時候犯了大錯，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後來被師爺點化，歸入我天劍門門下——聽說他連自己的名字都羞於提起，一直以來師父師叔他們都喊師伯的道號『風宏子』。」
「那風宏子先生是不是叫『白墨竹』？」我回憶起青云山上風宏子先生曾經這麼自稱過自己。
「不知道……」開原搖搖頭，「我從沒聽師父說過。沈齊偉，你混江湖時間長，有沒有聽過？」
「我應該也沒聽過，」沈齊偉也跟著搖頭，「就算『白墨竹』是風宏子前輩的名字，那在江湖上成名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江湖往事三十載，唯見恩仇空悠悠』——三十年前的事都不一定有人記得起，更別提四五十年前的事了。」
「是這樣啊……」
「櫻，你是覺得風宏子和白隨云有關係？」見我不再沖他發怒，阿薩小心翼翼地坐回茶爐邊，「是呀，阿薩你還記得嗎？——四聖邪的憲章？他不是說要殺光白家的人，風宏子先生是最棘手的一個嗎？」我回憶道，「憲章也認識我師傅白隨云，我覺得風宏子先生他叫白墨竹，應該也是我師傅他們家族的。」
「哪有那麼巧的？」阿薩放下剛喝完的茶水，雖然咧嘴表示異議，但還是相信我的判斷，「這麼說來，風宏子救你也算是救自己人了？」
「啊？櫻姐姐你是風宏子的親戚？」忙著給阿薩添茶的丁鈴表示驚訝，「那阿薩……」
「額……我叫白櫻是因為要有個東方名字，因為我的師傅是白隨云，所以我就起名叫白櫻了哦。」我笑著回答她，「至於阿薩嘛……雖然他是我弟弟，可和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哦——這傢伙是個變態來的！」
「啊？」丁鈴稍稍垂下眼帘，捎帶疑慮地來回看看我和阿薩，「是這樣啊……」
看來敏感的她立馬懷疑起我和阿薩之間的關係了呢。
這個……算了，不是很好解釋，更何況現在沈齊偉和開原也在場，解釋起來也不方便，等以後有機會再和她慢慢細說好了。
「白櫻姑娘，憲章真的說要殺光白家的人？還說要殺你？」沈齊偉忽然問，「你確定？」
「真的是這樣，」我點頭肯定道，「他們受我們那邊的非神協會委託，要取我和阿薩性命。」
「……」沈齊偉和開原互望了一眼，一同皺了皺眉。
「『四聖邪』名聲很好？」回想起青云山上的誤會，我也大致知道他們在困惑什麼，「你們是不是覺得身為『六扇門』的他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恩，」沈齊偉坦率地承認，「『六扇門』的人在江湖上最重視的就是公正和正義，否則恩怨分明江湖中人根本不會配合他們辦案，『四聖邪』之所以稱自己是『四聖邪』而不是『四聖』，就是明確告訴大家：本為執行神聖的正義，可行走江湖身不由己，在執法時或多或少會沾染上江湖朋友的血腥，這是為正義而墮入的邪道，還請大家見諒。——像這樣堂堂正正公開承認自己過失的『四聖邪』，怎麼會變成白櫻姑娘你說的被什麼協會雇傭的殺手？還……還將白氏商社滅門，還傷害他們的朋友風宏子前輩……」
「風宏子先生是他們的朋友？」我問。
「本來『四聖邪』是來這裡調查白氏商社滅門一案的，」開原解釋道，「正巧我師伯路過桐州，前幾天他們還一起喝酒討論案情來著。」
「我記得憲章說過他們本是把風宏子先生支走的……」我回憶道，「可是沒想到風宏子前輩又回青云山來了。」
「這倒是對上了，」沈齊偉沉吟著，「也許真的像白櫻姑娘說的那樣，風宏子前輩也是白家的人，他來這裡可能也是調查白氏商社滅門一案，碰上同樣在調查這件案子的四聖邪，於是一起喝酒——然後四聖邪找個由頭把他支開，然後好去青云山殺白櫻姑娘，不想風宏子前輩又回青云山……」
「聽起來很合理，」開原撓撓頭，「可這麼一說白氏商社滅門真是『四聖邪』做的？」
「不是不可能……」沈齊偉舉起手中半滿的茶杯，示意道，「白氏商社滅門一案最奇怪的就是那麼多人全部在地下密室里被殺——那麼多人，周邊街坊鄰居一點聲響都沒聽見？如果不是什麼奇怪的法術的話，也只有公門中人才有這個權利命令白氏商社所有人集合到一起，不是么？」
「你倒是蠻相信白櫻的……」開原皺著眉思索了下，卻提不出實質的異議，「聽起來確實是那麼回事，可這只是推論，又沒什麼證據。」
「證據我們慢慢找好了——吶，白櫻姑娘，阿薩，」說到這裡，沈齊偉很是認真地看向我和阿薩，「你們之後準備怎麼辦？」
「啊？什麼怎麼辦？」阿薩茫然反問。
「如果『四聖邪』受你們那個什麼協會委託殺你們是真的，也許『四聖邪』背後的六扇門中還有人參與此事，那桐州城也許不是那麼安全——要不你們隨我去岐山？」
「岐山？」
「恩，岐山，」沈齊偉建議，「正巧白櫻姑娘你想要借閱我家的藏書，我覺得你們一起去我家避一避，等整個事情調查清楚比較好，我家至少比桐州城這裡安全——桐州城這裡人太雜。」
「這主意不錯！」開原首先表示贊同，不過贊同的背後——他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眼神沖著沈齊偉笑笑，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我！我！我……」一直在一邊注意傾聽的丁鈴舉起手，「齊偉，我……我能跟著去玩嗎？我也好久沒見叔叔嬸嬸了，怪……怪想他們的——我說的叔叔嬸嬸，是齊偉的爸爸媽媽。」后一句她是對阿薩說的。
哈，看來她還真的很想和阿薩在一起呢。
可惜……雖然明知道丁鈴的心意，但我卻沒法讓她如願——
「抱歉哦，」我首先向他們說了聲抱歉，「齊偉你的提議是不錯，可是……我和阿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啊？更重要的事？」沈齊偉微皺眉，「你們現在還是有危險的，最好別到處……」
「恩恩，我知道的，謝謝關心，」我沖他表示感激，「我也知道留在這裡不安全——所以我和阿薩也準備離開，不過不是去岐山——我和阿薩準備渡海去東方……就是去那個……陳天意說的倭人的國家。」
「啊？！去東方？！去倭人國？！去那裡做什麼？！」沈齊偉、開原、丁鈴還有阿薩一起驚訝地大叫。
「是么……」
還想幫風宏子先生找阿梅的說，可惜了。
「我師伯是帶藝投師的，」大概是見我有些失落吧？開原努力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出來，「聽我師父說他年輕的時候犯了大錯，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後來被師爺點化，歸入我天劍門門下——聽說他連自己的名字都羞於提起，一直以來師父師叔他們都喊師伯的道號『風宏子』。」
「那風宏子先生是不是叫『白墨竹』？」我回憶起青云山上風宏子先生曾經這麼自稱過自己。
「不知道……」開原搖搖頭，「我從沒聽師父說過。沈齊偉，你混江湖時間長，有沒有聽過？」
「我應該也沒聽過，」沈齊偉也跟著搖頭，「就算『白墨竹』是風宏子前輩的名字，那在江湖上成名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江湖往事三十載，唯見恩仇空悠悠』——三十年前的事都不一定有人記得起，更別提四五十年前的事了。」
「是這樣啊……」
「櫻，你是覺得風宏子和白隨云有關係？」見我不再沖他發怒，阿薩小心翼翼地坐回茶爐邊，「是呀，阿薩你還記得嗎？——四聖邪的憲章？他不是說要殺光白家的人，風宏子先生是最棘手的一個嗎？」我回憶道，「憲章也認識我師傅白隨云，我覺得風宏子先生他叫白墨竹，應該也是我師傅他們家族的。」
「哪有那麼巧的？」阿薩放下剛喝完的茶水，雖然咧嘴表示異議，但還是相信我的判斷，「這麼說來，風宏子救你也算是救自己人了？」
「啊？櫻姐姐你是風宏子的親戚？」忙著給阿薩添茶的丁鈴表示驚訝，「那阿薩……」
「額……我叫白櫻是因為要有個東方名字，因為我的師傅是白隨云，所以我就起名叫白櫻了哦。」我笑著回答她，「至於阿薩嘛……雖然他是我弟弟，可和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哦——這傢伙是個變態來的！」
「啊？」丁鈴稍稍垂下眼帘，捎帶疑慮地來回看看我和阿薩，「是這樣啊……」
看來敏感的她立馬懷疑起我和阿薩之間的關係了呢。
這個……算了，不是很好解釋，更何況現在沈齊偉和開原也在場，解釋起來也不方便，等以後有機會再和她慢慢細說好了。
「白櫻姑娘，憲章真的說要殺光白家的人？還說要殺你？」沈齊偉忽然問，「你確定？」
「真的是這樣，」我點頭肯定道，「他們受我們那邊的非神協會委託，要取我和阿薩性命。」
「……」沈齊偉和開原互望了一眼，一同皺了皺眉。
「『四聖邪』名聲很好？」回想起青云山上的誤會，我也大致知道他們在困惑什麼，「你們是不是覺得身為『六扇門』的他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恩，」沈齊偉坦率地承認，「『六扇門』的人在江湖上最重視的就是公正和正義，否則恩怨分明江湖中人根本不會配合他們辦案，『四聖邪』之所以稱自己是『四聖邪』而不是『四聖』，就是明確告訴大家：本為執行神聖的正義，可行走江湖身不由己，在執法時或多或少會沾染上江湖朋友的血腥，這是為正義而墮入的邪道，還請大家見諒。——像這樣堂堂正正公開承認自己過失的『四聖邪』，怎麼會變成白櫻姑娘你說的被什麼協會雇傭的殺手？還……還將白氏商社滅門，還傷害他們的朋友風宏子前輩……」
「風宏子先生是他們的朋友？」我問。
「本來『四聖邪』是來這裡調查白氏商社滅門一案的，」開原解釋道，「正巧我師伯路過桐州，前幾天他們還一起喝酒討論案情來著。」
「我記得憲章說過他們本是把風宏子先生支走的……」我回憶道，「可是沒想到風宏子前輩又回青云山來了。」
「這倒是對上了，」沈齊偉沉吟著，「也許真的像白櫻姑娘說的那樣，風宏子前輩也是白家的人，他來這裡可能也是調查白氏商社滅門一案，碰上同樣在調查這件案子的四聖邪，於是一起喝酒——然後四聖邪找個由頭把他支開，然後好去青云山殺白櫻姑娘，不想風宏子前輩又回青云山……」
「聽起來很合理，」開原撓撓頭，「可這麼一說白氏商社滅門真是『四聖邪』做的？」
「不是不可能……」沈齊偉舉起手中半滿的茶杯，示意道，「白氏商社滅門一案最奇怪的就是那麼多人全部在地下密室里被殺——那麼多人，周邊街坊鄰居一點聲響都沒聽見？如果不是什麼奇怪的法術的話，也只有公門中人才有這個權利命令白氏商社所有人集合到一起，不是么？」
「你倒是蠻相信白櫻的……」開原皺著眉思索了下，卻提不出實質的異議，「聽起來確實是那麼回事，可這只是推論，又沒什麼證據。」
「證據我們慢慢找好了——吶，白櫻姑娘，阿薩，」說到這裡，沈齊偉很是認真地看向我和阿薩，「你們之後準備怎麼辦？」
「啊？什麼怎麼辦？」阿薩茫然反問。
「如果『四聖邪』受你們那個什麼協會委託殺你們是真的，也許『四聖邪』背後的六扇門中還有人參與此事，那桐州城也許不是那麼安全——要不你們隨我去岐山？」
「岐山？」
「恩，岐山，」沈齊偉建議，「正巧白櫻姑娘你想要借閱我家的藏書，我覺得你們一起去我家避一避，等整個事情調查清楚比較好，我家至少比桐州城這裡安全——桐州城這裡人太雜。」
「這主意不錯！」開原首先表示贊同，不過贊同的背後——他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眼神沖著沈齊偉笑笑，似乎在打什麼主意。
「我！我！我……」一直在一邊注意傾聽的丁鈴舉起手，「齊偉，我……我能跟著去玩嗎？我也好久沒見叔叔嬸嬸了，怪……怪想他們的——我說的叔叔嬸嬸，是齊偉的爸爸媽媽。」后一句她是對阿薩說的。
哈，看來她還真的很想和阿薩在一起呢。
可惜……雖然明知道丁鈴的心意，但我卻沒法讓她如願——
「抱歉哦，」我首先向他們說了聲抱歉，「齊偉你的提議是不錯，可是……我和阿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啊？更重要的事？」沈齊偉微皺眉，「你們現在還是有危險的，最好別到處……」
「恩恩，我知道的，謝謝關心，」我沖他表示感激，「我也知道留在這裡不安全——所以我和阿薩也準備離開，不過不是去岐山——我和阿薩準備渡海去東方……就是去那個……陳天意說的倭人的國家。」
「啊？！去東方？！去倭人國？！去那裡做什麼？！」沈齊偉、開原、丁鈴還有阿薩一起驚訝地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