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停滯不前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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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1-18
「你你你、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保全大叔指著我倆，結結巴巴地問，就像快要尿褲子似的驚惶失措。
初遇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會拚命否認其存在，再試圖從已知中，尋找名為「熟悉」的「安全感」，因為只有熟知的事物才能被掌控，而對大局的掌握令人倍感安心。
當常識被荒誕的現實衝破時，他們便會變得歇斯底里，比起接受，會優先選擇逃避。
即使不容置疑的現實就在眼前。
怡君直言不諱：「我們穿越陰陽門後，便瞬間回到這裡。」
該怎麼形容這個奇妙體驗才好？走進門後，眼前一花，景象快速變換，撐過上下顛倒的失重感後，便莫名其妙地返回校園正門。
「蛤？」
保全張大了嘴，似乎沒法理解怡君的話，於是她再補了一句。
「陰陽門把我們傳送回這裡。」
大叔像是忽然想通似的，訝異變為陰沉。
他挑著眉，一臉鄙夷：「你們以為我真的會相信這種鬼話。惡作劇給我適可而止！你們剛才一定是尾隨著我回來，再埋伏在樹叢裡，一定是這樣！要唬弄我，你們還嫩著！」
「我們騙你幹嘛啦！」
大叔終於抓破臉皮，揚起嘲諷的笑容直接開嗆：「誰知道呢？總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無聊人，就喜歡製造事端。尤其是記者這種靠炒作為生的無良職業。」
怡君看不過大叔惡劣的態度，回嗆：「你這是什麼說法！根本是人身攻擊！」
「我沒說錯吧，只會胡亂杜撰，捏造事實的職業何來光采可言？」
兩人之間火花四濺，我夾在中間不知所措，想當和事佬也不知該從何當起。
怡君見我沒有反應，立即把我拖下水：「承翰也來評評理！這大叔根本在無理取鬧！」
大叔也看了過來：「年輕人，我看你只是陪朋友來，姑且給你一句忠告。別相信這種滿嘴謊言的女人！」
謊言⋯⋯
保全說的話令我想起黑影留下的那句話。
「別信任⋯⋯那個⋯⋯女人⋯⋯」
女人指的到底是誰？
保全像趕蒼蠅似的，不耐煩地擺手：「這裡不需要滋事份子！去去去，有事快辦，沒事就滾，好走不送！別給我添煩添亂！」
怡君朝他扮了個鬼臉，拉著我的手臂掉頭就走。為了求證，我與怡君特地跑回宿舍，再試一次。結果，同樣被傳送回校園正門。
據受害者的表述，他們都是跨過門後，發現自己來到陌生的地方，跟我們的體驗吻合。據志明所說，失蹤的學生都是在不同地點被尋回，最遠的是在距離京華大學十公裡外的十字路口。奇怪的是，我們連續兩次都被傳送至同一地點。
為何是正門，而不是別的地方？
本著尋根究底的心態，我們一次又一次往返宿舍，走進陰陽門。
當我們第五次憑空出現在保全面前，他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活見鬼似的，他神不守舍地碎碎唸，渾身抖過不停。
「一定是昨天睡得不好，才會產生幻覺。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怎可能有這種事⋯⋯」
怡君見他三魂不見七魄的樣子，氣也消了：「大叔，你還好嗎？」
「閉嘴！別跟我說話！明明只是個虛影！」
大叔脆弱的心靈經不起衝擊，已自暴自棄地把我們當成幻象，完全放棄思考，逕自躲得遠遠的，只求眼不見為乾淨。
反覆驗證後，我倆由一開始的振奮漸漸轉為失落，再演變成困惑。
陰陽門與其說是通往異世界的大門，更像是連接兩地的空間傳送門。
難道是我們進門的方式不對？但那道門並無可以操作的裝置⋯⋯
若然虛齋的陰陽門並不是我們要找的，能通往異世界的大門，神秘力量刻意留下這張照片又有何意義？
在校門與宿舍之間多次來回期間，不知不覺夕陽已西下，我們決定先回去再重長計議。
如果有學生誤進傳送門可大事不妙，因此我們在離開前，再以相機拍下照片，把門的力量取走。
徒步走回車站途中，零星的路燈亮起，小蟲如撲火飛蛾般，前仆後繼地向亮光聚攏，在燈罩敲出叮叮細響。即使捨命追逐，始終仍觸不著黑暗中的微光。
昏暗模糊的白光下，我頓感前路一片黯淡，茫然若失。
到京華大學跑的這一趟，說不上是一無所穫，但結果著實令人失望。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線索，卻似乎與所追尋的真相並不相關。
搜查成效不彰，目前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其他照片，見步行步。
為免陷入負面思想的泥沼，晚上我嘗試抽離，先處理別的事情。
剛洗好澡的怡君從浴室步出，以毛巾拭擦濕透的髮絲，雙頰泛起紅暈。她穿著寬鬆的浴袍子，美好的身段若隱若現。她迎上我的視線，微微一笑。
我慌忙移開目光，因為我不知該往哪看才不顯失禮。
為掩飾困窘，我趕緊開口：「怡君，我填了超商的入職申請書，稍後請你過目。」
怡君一個屁股坐到我身邊，玫瑰味的洗髮精嗅起來很香。她忽然靠上來，害我的心漏跳半拍，直著身子不敢亂動，深怕會不小心碰觸對方。
「讓我看看⋯⋯」怡君拿過我手上的申請書，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簡單閱覽：「承翰，你還真是個認真的應徵者。」
「請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畢竟是正式應徵工作，絕對不能馬虎。我正襟危坐，認真地注視怡君。
「填得這麼詳細，店長我很滿意！我先向公司匯報，星期一一塊去上班吧。」
我朝她低頭致意：「請多指教。」
怡君笑著拍打我的肩膀： 「哈哈，不用這麼拘緊啦。合作愉快囉，承翰。」
明天是星期日，我們計畫到忠孝東路的SUGO百貨碰碰運氣。
但願今次能有點成果。
保全大叔指著我倆，結結巴巴地問，就像快要尿褲子似的驚惶失措。
初遇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會拚命否認其存在，再試圖從已知中，尋找名為「熟悉」的「安全感」，因為只有熟知的事物才能被掌控，而對大局的掌握令人倍感安心。
當常識被荒誕的現實衝破時，他們便會變得歇斯底里，比起接受，會優先選擇逃避。
即使不容置疑的現實就在眼前。
怡君直言不諱：「我們穿越陰陽門後，便瞬間回到這裡。」
該怎麼形容這個奇妙體驗才好？走進門後，眼前一花，景象快速變換，撐過上下顛倒的失重感後，便莫名其妙地返回校園正門。
「蛤？」
保全張大了嘴，似乎沒法理解怡君的話，於是她再補了一句。
「陰陽門把我們傳送回這裡。」
大叔像是忽然想通似的，訝異變為陰沉。
他挑著眉，一臉鄙夷：「你們以為我真的會相信這種鬼話。惡作劇給我適可而止！你們剛才一定是尾隨著我回來，再埋伏在樹叢裡，一定是這樣！要唬弄我，你們還嫩著！」
「我們騙你幹嘛啦！」
大叔終於抓破臉皮，揚起嘲諷的笑容直接開嗆：「誰知道呢？總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無聊人，就喜歡製造事端。尤其是記者這種靠炒作為生的無良職業。」
怡君看不過大叔惡劣的態度，回嗆：「你這是什麼說法！根本是人身攻擊！」
「我沒說錯吧，只會胡亂杜撰，捏造事實的職業何來光采可言？」
兩人之間火花四濺，我夾在中間不知所措，想當和事佬也不知該從何當起。
怡君見我沒有反應，立即把我拖下水：「承翰也來評評理！這大叔根本在無理取鬧！」
大叔也看了過來：「年輕人，我看你只是陪朋友來，姑且給你一句忠告。別相信這種滿嘴謊言的女人！」
謊言⋯⋯
保全說的話令我想起黑影留下的那句話。
「別信任⋯⋯那個⋯⋯女人⋯⋯」
女人指的到底是誰？
保全像趕蒼蠅似的，不耐煩地擺手：「這裡不需要滋事份子！去去去，有事快辦，沒事就滾，好走不送！別給我添煩添亂！」
怡君朝他扮了個鬼臉，拉著我的手臂掉頭就走。為了求證，我與怡君特地跑回宿舍，再試一次。結果，同樣被傳送回校園正門。
據受害者的表述，他們都是跨過門後，發現自己來到陌生的地方，跟我們的體驗吻合。據志明所說，失蹤的學生都是在不同地點被尋回，最遠的是在距離京華大學十公裡外的十字路口。奇怪的是，我們連續兩次都被傳送至同一地點。
為何是正門，而不是別的地方？
本著尋根究底的心態，我們一次又一次往返宿舍，走進陰陽門。
當我們第五次憑空出現在保全面前，他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活見鬼似的，他神不守舍地碎碎唸，渾身抖過不停。
「一定是昨天睡得不好，才會產生幻覺。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怎可能有這種事⋯⋯」
怡君見他三魂不見七魄的樣子，氣也消了：「大叔，你還好嗎？」
「閉嘴！別跟我說話！明明只是個虛影！」
大叔脆弱的心靈經不起衝擊，已自暴自棄地把我們當成幻象，完全放棄思考，逕自躲得遠遠的，只求眼不見為乾淨。
反覆驗證後，我倆由一開始的振奮漸漸轉為失落，再演變成困惑。
陰陽門與其說是通往異世界的大門，更像是連接兩地的空間傳送門。
難道是我們進門的方式不對？但那道門並無可以操作的裝置⋯⋯
若然虛齋的陰陽門並不是我們要找的，能通往異世界的大門，神秘力量刻意留下這張照片又有何意義？
在校門與宿舍之間多次來回期間，不知不覺夕陽已西下，我們決定先回去再重長計議。
如果有學生誤進傳送門可大事不妙，因此我們在離開前，再以相機拍下照片，把門的力量取走。
徒步走回車站途中，零星的路燈亮起，小蟲如撲火飛蛾般，前仆後繼地向亮光聚攏，在燈罩敲出叮叮細響。即使捨命追逐，始終仍觸不著黑暗中的微光。
昏暗模糊的白光下，我頓感前路一片黯淡，茫然若失。
到京華大學跑的這一趟，說不上是一無所穫，但結果著實令人失望。好不容易才抓住的線索，卻似乎與所追尋的真相並不相關。
搜查成效不彰，目前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其他照片，見步行步。
為免陷入負面思想的泥沼，晚上我嘗試抽離，先處理別的事情。
剛洗好澡的怡君從浴室步出，以毛巾拭擦濕透的髮絲，雙頰泛起紅暈。她穿著寬鬆的浴袍子，美好的身段若隱若現。她迎上我的視線，微微一笑。
我慌忙移開目光，因為我不知該往哪看才不顯失禮。
為掩飾困窘，我趕緊開口：「怡君，我填了超商的入職申請書，稍後請你過目。」
怡君一個屁股坐到我身邊，玫瑰味的洗髮精嗅起來很香。她忽然靠上來，害我的心漏跳半拍，直著身子不敢亂動，深怕會不小心碰觸對方。
「讓我看看⋯⋯」怡君拿過我手上的申請書，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簡單閱覽：「承翰，你還真是個認真的應徵者。」
「請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畢竟是正式應徵工作，絕對不能馬虎。我正襟危坐，認真地注視怡君。
「填得這麼詳細，店長我很滿意！我先向公司匯報，星期一一塊去上班吧。」
我朝她低頭致意：「請多指教。」
怡君笑著拍打我的肩膀： 「哈哈，不用這麼拘緊啦。合作愉快囉，承翰。」
明天是星期日，我們計畫到忠孝東路的SUGO百貨碰碰運氣。
但願今次能有點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