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６章：森林追逐戰，死亡初體驗

　　「嘶嘎！」月色之下，雄鷹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聲，向著地面墜落，翅膀上的血洞使他無力進行平衡，撒落的鮮血化做墜落軌跡，使得這幕顯得更加悽慘。

　　「小吱！快置換空間！」反手將襲來的水彈用風刃轟散，賽托緊抓著索拉的羽毛，並利用風魔法托舉索拉，試圖減緩降落速度。

　　「吱！」低頭躲過從後方襲來的水彈，小吱雙眼大亮，在瞬間便是將魔力包裹住了幾方三個。

　　後方追擊的師祖見狀手上拐上一甩，一道水刃便是斬向前方，卻是見他們身形一閃，與一塊腦袋大的石頭做了交換。

　　「過來。」手指一勾將遠處成兩半的石頭牽引置身前，師祖在確認賽托三個的方位後，魔力運轉將石頭化做無數小石，最後伸手一指，無數小石便如石彈般朝下方激射而去。

　　「還帶這樣的？」抬頭見到無數小石子擊穿樹葉，打斷枝條向著己方射來，賽托嘴上抱怨的同時感知風壁壟罩全身，並立刻向外震散，捲起了無數塵土的同時將石子的動力削減，最終以身上瘀青為代價，避免被打成篩子的結果。

　　而見到揚起的塵土能起到遮罩作用，提醒小吱跟索拉一聲後，賽托開始瘋狂震散風壁，一時間，以賽托為中心，半徑五十公尺的區域形成了一整片的濃塵區。

　　「不太明智的做法。」評價一句，師祖看著下面被塵土遮罩的三者，稍加思索後，將手上破壞平衡的AOE魔法取消掉，直接向著正下方墜落。到目前為止，她一直有意識地使用破壞性不強，但直指要害的攻擊，就是要鍛鍊對方的生死預感，以及激發潛力。

　　「你覺得這樣就能夠騙過老身嗎？」落地的瞬間，一陣強風將師祖托起，起到緩衝作用的同時吹散了些許煙塵，看著空無一人的環境，師祖開口問道。

　　【看出來了？】趁師祖下來前，賽托直接用匕首將地面斬開並掀起，躲入了地洞中，切下一片當作洞口蓋後，便是吩咐小吱把被掀起的剩餘部分給置換到別的地方去。躲藏在洞裡的賽托一動不動，以避免被詐出來，一旁的小吱跟索拉也是不敢吱聲。

　　數秒後，聽見外面沒了動靜，感覺師祖已經走遠的賽托正打算推開洞口蓋，卻是感到地面一陣震動，猛地將洞口蓋掀翻，賽托直接撐著邊緣翻了出去，然而左手手臂還是被拔地而起的地刺蹭到，留下了猙獰的血痕。

　　「小吱！索拉！」顧不得自己的狀態，賽托趕緊望向還在洞中的兩個夥伴，就聽見耳邊傳來小吱的通訊，表示靠著置換魔法逃過一劫。

　　「你還有閒心管那兩個嗎？」蒼老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激得賽托扭身後跳，反手就是一刀風刃斬擊。

　　「唰！」然而令他驚愕的，這一擊下意識的攻擊居然切實斬中的了師祖，眼看師祖被一分為二，心中駭然與不敢置信的賽托幾步上前，卻是立刻發現的真相。

　　「這是」

　　「是土分身。」無數道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賽托扭頭四顧，就見地面上，樹枝上，甚至是天上都有著師祖的身影，每一具都能夠開口，每一具都栩栩如生。

　　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賽托還想做點什麼反抗，就見為首的師祖手指向上一挑，無數地刺便是從四面八方襲來，而這，也是他最後有印象的畫面了。

　　「呃啊！」猛然驚醒，一身冷汗的賽托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確認不是一身洞後，心有餘悸地看向了湊過來的小吱與索拉，索拉展開的翅膀上一塵不染，甚至沒有血跡，而小吱也是一副精神飽滿的樣子。

　　「這裡是……森林中？小吱，現在什麼情況？」前一瞬還是生死瞬間，下一瞬便是夢中驚醒，巨大的撕裂感讓賽托靈活的頭腦也一時沒反應過來，環顧四周環境後，只能開口問向語言邏輯清晰的小吱。

　　「吱吱！」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聞言，賽托又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身體。

　　「吱！」

　　「然後你倆憑著風魔法跟置換魔法跟師祖周旋片刻也被擊殺？她是真的敢下手啊……」有些無力的躺倒在地面，與骨尾巨猿生死間徘徊不同，這次是確實死過一次，回想著最後記憶中無數襲來的地刺，估計自己當時的樣子就是如同插滿牙籤的肉塊般吧？

　　心裡一陣惡寒，將腦中的畫面甩出去後，賽托起身繼續問道：「然後呢，我們怎麼都完好的在這裡？」

　　「吱。」

　　「被師祖給救活後，扔到這裡的嗎？那她老人家還有說什麼嗎？」站起來後拍了拍灰，身了個懶腰的賽托追問。

　　「吱吱。」

　　「你是說……她老人沒料到我們這麼廢物，所以以後每死一次，就給我們一天的整備時間，她本人會在原地等待，最多死二十次還沒讓她滿意的話，就真的宰了我們！？」嘴角一抽，賽托有些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照這說法自己幾個還要死上好幾回，而且沒完成就會真的死亡。

　　「這可不是開玩笑啊……」喃喃一句，似是想到什麼，賽托有些慌張的問道：「師祖離我們多遠？從我們死後到現在過去多久了？」

　　「嘶嘎。」抬頭看向太陽方位，索拉開口回答。

　　「二十公里，這麼近？而且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嗎……總之，先找點果腹的吧，空腹怪難受的。」摸上小腹，賽托定下了接下來的行動。

　　時間流逝，吃了七分飽的賽托三個討論對策的同時漫無目的在森林中移動，走一段距離就換個方向。

　　「吱吱？」

　　「不，我們先不用置換魔法了，你沒發現嗎？師祖每次都如同預知未來般，精準判斷我們置換後的位置，我懷疑她老人家有什麼定位空間魔法的手段，所以這個還是臨時逃命用吧。」並不知道空間魔法殘留對於感知能力強的人來說如同燈泡般難以忽視，賽托開口推測道，卻是讓他歪打正著。

　　「嘶嘎？」歪了歪腦袋，零時變成走地雞的索拉颳了刮地面，出聲發言。

　　「迷惑用的腳印嗎……還是留幾組好了，不過我們還得做更多手段才行，比如在樹木上做印記，假裝我們來過這裡，或是製造一些大動靜，讓師祖誤判我們的方位等，總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畢竟我們也還不曉得他老人家的及格標準是什麼，所以還是以保命為主。」摩娑下巴，賽托開口提議。

　　「吱……」在肩頭的小吱提出了反對意見。

　　「嗯？你說一直逃跑也不是辦法？確實，以義賊來說，只盜走物品還是會有被找上門的時候，難不成還得幹掉師祖嗎……不，怎麼想都不可能吧？那麼通關條件到底是什麼……」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把一頭灰毛揉成雞窩後，賽托破罐子破摔道：「不管了！總之先做點迷惑師祖的措施吧！實在不行，就跟對付骨尾巨猿一樣設陷阱！」

　　……

　　時間流逝，日落月升，明亮的月光被烏雲遮罩，使得今晚的森林又陰森上了幾分，心中計算時間已達的賽托三個不敢停留，繼續在森林中移動，而在離其百來里遠的某處，閉目養神的老嫗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眼天色便是邁步出發，身影融於了漆黑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