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巡夜查房

燿凌向雁寒眨眼：「你可收好啊！別「仗著自己身手好，不把魔法當回事」。」
雁寒翻白眼：「……好。」嗯，……翻白眼帳篷外看不見。
燿凌請略懂醫術的林烈配製毒藥，餵給一眾強盜傭兵們，加以控制。
畢竟……商隊的貨物，有時還需要他們抬。
林烈忽然大感安慰：自己總算還有點用。
風霆左右看看：那……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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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讓商隊眾人原地休息一天，次日繼續上路。
「祖孫二人買命，奉上祖傳魔法秘笈」這個消息不逕而走。
老頭和小女孩低調地跟在燿凌四人旁邊。
眾人不敢打聽，只在心中嘀咕：「祖上傳有魔法秘笈，是個有底蘊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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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們的魔法秘笈已經交給了那幾個大盜，不然，就他們這一老一小，能有什麼反抗能力，說不定我……。成為魔法師的機會可不是容易有的！」
「話說，那幾個大盜偽裝得真好，之前完全沒看出來。」
「現在只希望大盜們言而有信，收了好處，在這段旅程，真的只當傭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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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組人則私下商議起來。
「祖上傳下的魔法秘笈？」
「不知道是哪系魔法、珍不珍貴？」
「你是想……？不知道隊伍中是否有白魔法學校的人，別打草驚蛇。」
「傭兵變強盜，要脅大家交出錢財時，都沒有白魔法學校的人跳出來，……應該就是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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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我們不也沒跳出來嗎？」
「那是因為，那兩個兼職傭兵的強盜先動手了，而且真當「傭兵」，沒來找我們的碴。」
「我說，你們就不想知道，讓強盜兼職傭兵的，是什麼樣的魔法秘笈嗎？」
「聽說那個何寒仗著自己身手好，對秘笈沒很放在心上。應該有機會偷到。」
「……試試偷來吧。但是小心些，別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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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寒不很上心」的情況下，那組人盯哨三天，終於偷到秘笈。
他們打開一看，大失所望的同時，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這也叫珍貴的魔法秘笈？」
「這是最粗淺的入門口訣吧！組織裡有任何微薄功勞的人都學過！」
「看！這句還寫錯了！」
「虧我期待了好久，就給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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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傳秘笈？！這是一代錯，代代錯啊！難怪現在落魄成這樣。」
「呃，你們覺不覺得這祖傳秘笈好像不夠古老？」
「似乎有點……也許他們哪代人謄過，或者那老頭拿出的是抄本？」
「正本還在那老頭手上嗎？要不要弄來看看？」
「就這樣的口訣，算了吧！即使其中的錯誤改正了，也只是入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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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那些凡人把入門口訣當寶，也許也正常。我們看不上，只是因為組織早給過我們更高深的秘訣而已。」
「啊，說的是！組織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
「我本來還有些懷疑何寒、何林那兩人，現在看來，他們真就只是身手好的強盜而已。」
「還是培大哥有見地！小弟拜服。」
「這「秘笈」要怎麼辦？」
「避免打草驚蛇，再找個機會放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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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小女孩在老頭的陪伴下，來找燿凌、雁寒。
燿凌：「小妹妹有事？」
這幾日的相處，他感覺小女孩安靜、有分寸，不惹厭；偶爾放鬆時，則氣質靈動，頗討人喜歡。
小女孩輕輕行了一禮，取出一個盒子，小聲道：「這是一點謝意，謝謝四位哥哥。旅途在外，囊中羞澀，望別嫌棄。」
燿凌接過，微笑：「客氣了。我會轉告風哥、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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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又取出一個小盒子，交給燿凌，道：「另外，這個「像」秘笈，「也」是祖先傳下來的，不清楚是什麼，不知道對兩位哥哥有沒有用。」
說「兩位哥哥」，是專給燿凌、雁寒的。
燿凌有些訝異，收下：「我們會仔細研究，無論用不用的上，都先謝謝你。」
雁寒點下頭示意。他不愛說話，能不開口時，常常懶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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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行了告退禮，準備出去。
燿凌叫住她：「小妹妹，你的名字？」
小女孩眼中有著隱隱歡喜：「姓水，單名一個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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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燿凌、雁寒與風霆、林烈一起看了大盒子，其中裝的是件精巧古玩。
風霆笑道：「挺漂亮，但是一件古玩，我們四人怎麼分？」
林烈感慨：「那小女孩流落在外，身邊帶著這一件，已經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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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下定論：「是件珍品。……我們這次出來，收穫未必只有這件東西。屆時與其他東西一起分吧。」
他尋思：流落在外還帶著的古玩，未必只是珍貴，說不定有紀念意義。不如我或雁寒留下，以後也許還給那個小女孩。
雁寒淡淡：「行。」
他對古玩沒什麼感覺，但是心中好笑：這些對話，沒有違背「大盜」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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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雁寒兩人另外私下打開了專給他們的小盒子。
裡面是個極為陳舊的金屬片，上面有些模糊的字跡、符文。
字跡，認不太得，也許是古老文字。
小女孩水葭的祖先傳下這件東西……是什麼？
她特別用了「像」、「也」兩字，是暗示與魔法秘笈，還是魔法界相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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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片上沒有魔法波動，有可能是年代太過久遠。
但是她的祖先一直傳承下來，她又不知原因，可能其中隱藏著什麼秘密？
雁寒偏頭思索了下，道：「我沒頭緒。你知道的訊息比較多，你收著查吧。」
燿凌用留影石留了影，交給雁寒：「我們都留意著，誰發現了什麼訊息，就通知對方。」
雁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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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繼續，並無異狀。
老頭和小女孩水葭一樣低調地跟在燿凌四人附近。
而先前雁寒收著的「珍貴魔法秘笈」短暫失蹤後，又出現了，彷彿只是雁寒粗心之下，暫時忘了放在哪裡。
雁寒聳聳肩，與燿凌相視一笑。
是看不上入門口訣吧？知道那幾個是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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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燿凌四人與商隊的路線即將不同。
燿凌展開地圖：「明日會到這個市鎮。」
風霆看著路線：「要和商隊分道揚鑣了？」
林烈擔憂，小聲問：「沒有商隊作掩護，我們的身份要洩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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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丟了一個隔音魔法，平靜道：「讓暗黑組織的訊息晚了這些天，足夠了。」
有「祖傳魔法秘笈」在，偶爾出現微幅的魔法波動，可以是四人在嘗試學習。
況且，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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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林烈肅然看向燿凌、雁寒。
雁寒說明：「已找到暗黑組織的人。」
燿凌微笑：「也是時候動手了。」
風霆驚訝：「意思是……要攤牌了？」
燿凌眨了下眼：「隱藏身份就好，何寒是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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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隱藏燿凌、雁寒的身份就好，可以顯露是紫星派來的援軍了？
要明刀明槍了嗎？
風、林二人難掩憂色，他們深知和暗黑組織作戰的艱辛與危險。
雖然燿凌、雁寒戰力超群，身為魔法學徒，卻已相當於優秀的見習者，但是若敵方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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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林二人深深吸氣，記得自己的使命。
無論如何，一定要保燿凌、雁寒平安。他們是白魔法界未來的希望。
……但是，那個……我們兩人的戰力？
我們不要當白魔法界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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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林二人憂鬱地望著燿凌、雁寒。
只見燿凌嘴邊有淡漠的淺笑。
雁寒則面無表情地擦著劍。
風霆、林烈：……我們活在不同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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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僵硬地轉過話題：「那些強盜傭兵怎麼處理？」
殺了、放了、送官，或者其它？
燿凌：「殺了。」
風霆一驚：「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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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收了錢的傭兵，見財起意，反水做強盜。這種人靠不住。」
他不覺得「強盜」一定罪大惡極，也不認為「背叛」絕對罪無可恕。
但是單純為錢財反水，且打算對原東家殺戮姦淫，那就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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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林烈有些糾結。
他們不是沒殺過人，只是沒殺過俘虜。
林烈：「何寒，你也說句話？」
如果雁寒反對，燿凌會考慮他的意見吧。
風霆也期待地看向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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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殺吧。」
風霆、林烈沒話說了。
林烈安慰自己：「……好吧。……若留著那些強盜傭兵，說不定會向商隊尋仇。」
風霆開導自己：「嗯，……商隊那些人打不過。所以，……我們是在保護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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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怎麼動手？」
燿凌：「請風哥、林哥處理那些強盜傭兵，我和弟弟解決潛藏的敵人。」
風霆尷尬：「……這樣我們會不會太輕鬆了點？不用我們幫忙嗎？」
林烈則問：「潛藏的敵人有幾個？在哪？」
燿凌指了個方向，寫了個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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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驚訝：「那八人？你們兩人對付八個敵人嗎？會不會雙拳難敵四手？導師讓我們來幫你……。」
燿凌：「另外有件事要請風哥幫忙。」
風霆驚喜、認真：「什麼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燿凌：「送水葭小妹妹回家。」
風霆：「？！……不是作戰要我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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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決定：
到市鎮之前，燿凌、雁寒先向暗黑組織那八人動手。
風霆、林烈則處決強盜傭兵們，然後叫商隊自行前往市集，接著避人耳目，私下送老頭和小女孩回家。
事情都辦完後，四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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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叫來小女孩水葭，道：「風哥、林哥會送你回家。你可以相信他們。」
水葭：「……哥哥要走了嗎？」
燿凌：「接下來，不同路。而且我另外有事。」
水葭低頭，沉默。
最終，她輕輕行了一禮，小聲道：「謝謝哥哥這些天的照顧。哥哥的救命之恩，我會永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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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略一思索，道：「我不知你家的情況，若有為難之處，可以告訴我。」
水葭鎖眉：「我也還不清楚。三個月前，父親叫我跟著平爺爺快走，回老家去。是什麼事，父親和平爺爺都不肯說。」
燿凌：「好吧，等你到家，若情況不對，就跟風哥、林哥說。日後，若有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捎信到紫星學校，找何林。」
水葭隱隱含淚：「謝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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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從暗處走出，向水葭點了下頭，對燿凌道：「動手吧。」
燿凌頷首，與雁寒一起離開營帳。
兩人走向偽裝成客商的八人小組。
八人小組恰有一人走出他們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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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疑惑：「兩位……好漢，這麼晚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燿凌微笑：「巡夜、查房。」
那人不解：「巡夜、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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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你們八人都在這吧？有其他人在嗎？」
那人：「……我們八個人都在，沒有其他人。」
燿凌：「那就好。」
那人上下打量：「兩位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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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只見燿凌一擊掌，一圈火光迅速升起，包圍八人營帳。
暗夜之中，烈焰沖天。
那人大驚失色：「火系魔法！……你！……你們是什麼人？！」筆湍飛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