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黑衣人
本章節 3720 字
更新於: 2023-11-09
「喂，你還好嗎？」朱文峰一左一右地拍打著陳斌木楞的面頰。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相信陳斌已經克服了面對充滿著行屍走肉的地獄世界而產生麻木和恐懼，這在數個月的戰鬥里都能體現出這一點，似乎一切隨著當日陳斌在幸福小區的「角斗場」的大殺四方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戰神的這個身份。然而，在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一時間有點覺得，陳斌依然是一個末日之前的平民。
是什麼牛鬼蛇神，能讓號稱」戰神「的陳斌，隕落到這種程度呢？
終於，在小麗和朱文峰耐心但不失特級疑惑的追問之下，陳斌才逐漸將靈魂注入已成皮囊的肉體里，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在陳斌說完之後，朱文峰在震驚之餘，倒又多了不少疑惑。
「鐵門前面的那隻喪屍，是趙麗雅。」
「你能確定嗎？」朱文峰問。老實說，儘管這個回答簡單而又乾脆，事先預計的什麼牛鬼蛇神的理由，它不值一提，但又足夠具有震撼力，且又能讓戰神那麼快隕落的結果合情合理。
「戰鬥那麼激烈，喪屍多數也渾身血污，難以看清相貌，說不定，你只是搞錯了？」小麗似乎是想舒坦一下陳斌的內心才選擇這麼說的。
「不，不可能搞錯的！！」陳斌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激動，甚至快要一把上前抓住朱文峰的衣領。
「那個女人，她的肚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縫合線，而且乳房上有一顆痣！相貌也幾乎相差無疑！！我跟麗雅結婚十年了，這些東西我難道會搞錯嗎？」
「......」這次，朱文峰陷入了深度的靜默。
縫合線，應該是幾個月前，雪狐特戰旅野戰醫院搶救趙麗雅時留下的痕迹吧，可是，不具備接生經驗的部隊，當把胎兒取出來的時候，母女二人都已經無法搶救了。事後，部隊為了避免陳斌精神崩潰，死胎被臨時埋了起來，只縫合了趙麗雅肚子上的傷口，就給陳斌自行處理了。
「死人會變成喪屍嗎？趙麗雅已經死了快一年了吧。」小麗小聲說道。
「死人當然會變喪屍的，這不是他媽的廢話嗎？」陳斌吼道，「而且，也不排除是麗雅死後立刻被喪屍啃食，造成病毒感染！——行了，都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小麗還想說些什麼，朱文峰制止了。
「我們先出去吧，他也需要冷靜冷靜。」
......
「文峰，陳斌他沒問題嗎？這件事，會不會對他打擊有點大了？」
「陳斌，應該不會有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一年前的事情，換成一般人已經瘋了或者自殺是最有可能的，陳斌已經是很堅強的那一位了。雖然我們在喪屍爆發后哪個不是成了光棍？但怎麼說，要和一個曾經的變成喪屍的親人打照面，我想誰也不可能再有勇氣把它爆頭了吧？」朱文峰很失落。
「......但是，這次戰鬥因為陳斌的消極，導致我們損失慘重。」小麗很不安，「你知道我們這次死了多少人嗎？」
朱文峰因為失落而低下的頭抬了起來：「怎麼，你的意思是，因為這次戰鬥我們要追究陳斌的責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還是打住吧。——你一定是這個意思，你要不是這個意思，那你何必提起這件事？」
「......」
朱文峰的語氣又緩和下來：「末日里，死人是不可避免的事，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怪他——而且，我剛才檢查了現場，有些心生疑慮......」
「？」
正要在這個時候發話的朱文峰，被一個快速跑來的人打斷了。
「報告，有情況！」
「怎麼了？沒事不要跑別墅里來！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嗎？！叫你把傷員隔離起來，事情做完了沒有？！」朱文峰正值在煩悶處，不容分說地大罵著。
報告的人有些委屈，但還是把話接著往下說：「外面有人，說要見我們的隊長！」
「外面有人？什麼人？」朱文峰徹底精神了。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都穿著黑斗篷，蒙面，有槍。」
「文峰，是不是附近的土匪？那樣的話，我們還是少接觸為妙。」
這一次，朱文峰給出了準確的回答：「他們的火力肯定比我們強，我們現在還剩幾個死魚爛蝦？有什麼底牌不見他們？」
......
————————
朱文峰和小麗坐在別墅一樓會客廳的圓桌前，對面正坐著幾個身穿黑斗篷的人，都蒙著面，只露著兩隻眼睛，而領頭的一個，甚至戴著骷髏面具，完全看不見他的面容。
「你們是誰？有什麼事？」朱文峰暗暗給了小麗一個眼色。
末日之下，世心難料，忽然出現的人，很難說背後沒有什麼陰謀，如果對方真對他們有什麼不利，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拚命。
「你是隊長？」骷髏頭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朱文峰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隊長現在很忙，我是副隊長，有什麼事，就說吧。」
「你們別害怕。」骷髏頭繼續說，「剛才，你們和喪屍戰鬥的全過程，我們已經看見了，事實證明，你們有能力和數倍於己的敵人挑戰，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出了最正確的戰略和戰術。所以，這是我們來找你們的原因，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可以負責提供彈藥和補給，只要你們能全力以赴。我想，依照現在的情況，你們該不會拒絕吧？」
朱文峰和小麗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如今，隊伍保守摧殘，大不如以前，半年前尚且能和李闖那樣的土匪團伙周旋，要是現在再來半個李闖，恐怕也不好對付。對方到底有什麼心思，現在已經昭然若揭。
「所以，你想收編我們？」朱文峰直接道出了問題的關鍵。
骷髏頭頓了一下，隨即回答說：「你們到底夠不夠格被收編，倒還沒被我們現在考慮到。我再強調一次，我們需要共同合作完成一項任務，這項任務對你我都有好處。我衷心地希望，你們不要拒絕。而且，我們安排的前期猜測，你們完成得非常精彩，這是夠格的。」
骷髏頭說到這裡，朱文峰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從別墅的內室房間里猛然衝出來一個人，那人的目標直指骷髏頭，動作只在瞬息之間，待雙方人馬反應過來的時候，骷髏頭已然被那人劫持，脖子上多了一把鋒利的刀。、
「原來，喪屍都是你們弄來的吧？是不是？！」
骷髏頭的部下抓起手裡的長短兵器，槍口對準了劫持者。
「說！是不是？！」陳斌的吼聲震耳欲聾。
這下，朱文峰和小麗的腦筋也轉過來了，雖然有所預感這次喪屍的突襲不簡單，但當得知真相后，確實讓人感到憤恨。難怪突然據點來了那麼多喪屍，當時只是覺得奇怪，但要是人為的話，問題可不是一般大。
「冷靜，冷靜點——你們也一樣，不要開槍！你是，這裡的隊長？很好，怎麼稱呼您？」骷髏頭舉起了雙手。
「你們把喪屍引來是想幹什麼，害死我們那麼多隊員，到底有什麼目的？」陳斌的吼聲沒有停歇。
「您如果覺得有必要給我時間解釋，那麼就請您不要忙著割開我的脖子——我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隨便拿得出手的火力足夠消滅您們剩餘的隊員一百次。何況，我們的團隊規模，是你們的十倍以上。即使是在和您們戰鬥之前的人數相比的話。」
陳斌的刀子似乎鬆了一些。
「您是冷靜下來了么？」
「沒有好的解釋，我就是死了也會拉你墊背的！」陳斌眼中的凶光沒有絲毫減弱的意味。
「我想，您應該清楚，如果我們真的蓄意置你們於死地，我們完全可以再引進比剛才的戰鬥多二十倍的喪屍，那樣您們的火力再強十倍也必然全軍覆沒。所以，我們引來喪屍的目的，只是為了測試你們的戰鬥力，因為，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合作的任務，是比您們面對的喪屍還要難幾十倍。」
聽著骷髏頭口中的「超級加倍」，陳斌的刀子顫抖起來。
見局面有可能失控，朱文峰想起了之前和小麗尚未探討完的問題，他本想說出來，但又覺得現在有些不妥，於是朝快要失去理智的陳斌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正是這些「悄悄話」，讓陳斌奇迹般地徹底冷靜下來了，手中的刀子也逐漸放下，但是，陳斌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相反被另一種複雜的感情所替代。
骷髏頭不知道這位隊長為何突然改變了敵意，但也不想去關心。
「我知道，您現在一定對我們恨之入骨，所以，為了應有的補償，我們這裡有您想要的所有東西。」
黑斗篷的屬下打開了隨身帶來的一個大號箱子。
箱子里露出幾支自動步槍和輕機槍！以及還有一些軍用食品和罐頭的包裝。
「這些東西，在現在的黑市上，價格不會少於一百斤大米。」
望著箱子里的東西，陳斌三人都看著，很顯然，說沒眼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現在隊伍受到極大損傷，急需補充士氣和給養的時候。
「沒關係，您可以在今天晚上聯繫我們，如果你們有心，這是我們團隊的地址所在。」
陳斌的目光移開了那些軍火和補給。
「你們要我們合作做任務？是什麼任務？」
「攻打中心區。」
「你說什麼？」一時間，陳斌以為自己聽錯了。
「攻打中心區。——我想您沒有必要讓我再說一遍。說實話，這當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甚至讓您覺得是在螳臂當車，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合作得當，即使不能佔領中心區，能搶來的物資也足夠改善您的隊伍一年的生活。」
......
——————
黑衣人走後，陳斌和朱文峰要探討的下一個話題，並不是是否決定和他們合作。
「你能確定嗎？」陳斌問道。
「確定。」朱文峰迴答得完全沒有停頓，「喪屍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撕裂我們用一個多月時間建立起來的堅固鐵絲網圍欄，所以，在東南角忽然湧進那麼多的喪屍，本身就是件值得懷疑的事情。我檢查了東南角的鎖，被人為破壞了。這說明，引發東南角喪屍湧入基地，造成後來我們傷亡慘重的災難，是人為的！」
「會是他們乾的嗎？」
「喪屍是他們弄來的沒錯，但這件事——雖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我發現鎖是被剪斷的，一種很能方便破壞的工具，液壓剪，我們隊里在兩個月前曾經在超市裡搜刮到的工具。何況，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是他們要使壞，也不是那麼方便，喪屍把我們的基地圍得水泄不通，要搞破壞，用他們比我們強幾十倍的槍械倒是更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陳斌和朱文峰對視著，心照不宣。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相信陳斌已經克服了面對充滿著行屍走肉的地獄世界而產生麻木和恐懼，這在數個月的戰鬥里都能體現出這一點，似乎一切隨著當日陳斌在幸福小區的「角斗場」的大殺四方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戰神的這個身份。然而，在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一時間有點覺得，陳斌依然是一個末日之前的平民。
是什麼牛鬼蛇神，能讓號稱」戰神「的陳斌，隕落到這種程度呢？
終於，在小麗和朱文峰耐心但不失特級疑惑的追問之下，陳斌才逐漸將靈魂注入已成皮囊的肉體里，這才道出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在陳斌說完之後，朱文峰在震驚之餘，倒又多了不少疑惑。
「鐵門前面的那隻喪屍，是趙麗雅。」
「你能確定嗎？」朱文峰問。老實說，儘管這個回答簡單而又乾脆，事先預計的什麼牛鬼蛇神的理由，它不值一提，但又足夠具有震撼力，且又能讓戰神那麼快隕落的結果合情合理。
「戰鬥那麼激烈，喪屍多數也渾身血污，難以看清相貌，說不定，你只是搞錯了？」小麗似乎是想舒坦一下陳斌的內心才選擇這麼說的。
「不，不可能搞錯的！！」陳斌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激動，甚至快要一把上前抓住朱文峰的衣領。
「那個女人，她的肚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縫合線，而且乳房上有一顆痣！相貌也幾乎相差無疑！！我跟麗雅結婚十年了，這些東西我難道會搞錯嗎？」
「......」這次，朱文峰陷入了深度的靜默。
縫合線，應該是幾個月前，雪狐特戰旅野戰醫院搶救趙麗雅時留下的痕迹吧，可是，不具備接生經驗的部隊，當把胎兒取出來的時候，母女二人都已經無法搶救了。事後，部隊為了避免陳斌精神崩潰，死胎被臨時埋了起來，只縫合了趙麗雅肚子上的傷口，就給陳斌自行處理了。
「死人會變成喪屍嗎？趙麗雅已經死了快一年了吧。」小麗小聲說道。
「死人當然會變喪屍的，這不是他媽的廢話嗎？」陳斌吼道，「而且，也不排除是麗雅死後立刻被喪屍啃食，造成病毒感染！——行了，都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小麗還想說些什麼，朱文峰制止了。
「我們先出去吧，他也需要冷靜冷靜。」
......
「文峰，陳斌他沒問題嗎？這件事，會不會對他打擊有點大了？」
「陳斌，應該不會有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一年前的事情，換成一般人已經瘋了或者自殺是最有可能的，陳斌已經是很堅強的那一位了。雖然我們在喪屍爆發后哪個不是成了光棍？但怎麼說，要和一個曾經的變成喪屍的親人打照面，我想誰也不可能再有勇氣把它爆頭了吧？」朱文峰很失落。
「......但是，這次戰鬥因為陳斌的消極，導致我們損失慘重。」小麗很不安，「你知道我們這次死了多少人嗎？」
朱文峰因為失落而低下的頭抬了起來：「怎麼，你的意思是，因為這次戰鬥我們要追究陳斌的責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還是打住吧。——你一定是這個意思，你要不是這個意思，那你何必提起這件事？」
「......」
朱文峰的語氣又緩和下來：「末日里，死人是不可避免的事，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怪他——而且，我剛才檢查了現場，有些心生疑慮......」
「？」
正要在這個時候發話的朱文峰，被一個快速跑來的人打斷了。
「報告，有情況！」
「怎麼了？沒事不要跑別墅里來！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嗎？！叫你把傷員隔離起來，事情做完了沒有？！」朱文峰正值在煩悶處，不容分說地大罵著。
報告的人有些委屈，但還是把話接著往下說：「外面有人，說要見我們的隊長！」
「外面有人？什麼人？」朱文峰徹底精神了。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都穿著黑斗篷，蒙面，有槍。」
「文峰，是不是附近的土匪？那樣的話，我們還是少接觸為妙。」
這一次，朱文峰給出了準確的回答：「他們的火力肯定比我們強，我們現在還剩幾個死魚爛蝦？有什麼底牌不見他們？」
......
————————
朱文峰和小麗坐在別墅一樓會客廳的圓桌前，對面正坐著幾個身穿黑斗篷的人，都蒙著面，只露著兩隻眼睛，而領頭的一個，甚至戴著骷髏面具，完全看不見他的面容。
「你們是誰？有什麼事？」朱文峰暗暗給了小麗一個眼色。
末日之下，世心難料，忽然出現的人，很難說背後沒有什麼陰謀，如果對方真對他們有什麼不利，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拚命。
「你是隊長？」骷髏頭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朱文峰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們隊長現在很忙，我是副隊長，有什麼事，就說吧。」
「你們別害怕。」骷髏頭繼續說，「剛才，你們和喪屍戰鬥的全過程，我們已經看見了，事實證明，你們有能力和數倍於己的敵人挑戰，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出了最正確的戰略和戰術。所以，這是我們來找你們的原因，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可以負責提供彈藥和補給，只要你們能全力以赴。我想，依照現在的情況，你們該不會拒絕吧？」
朱文峰和小麗相互對視了一眼，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如今，隊伍保守摧殘，大不如以前，半年前尚且能和李闖那樣的土匪團伙周旋，要是現在再來半個李闖，恐怕也不好對付。對方到底有什麼心思，現在已經昭然若揭。
「所以，你想收編我們？」朱文峰直接道出了問題的關鍵。
骷髏頭頓了一下，隨即回答說：「你們到底夠不夠格被收編，倒還沒被我們現在考慮到。我再強調一次，我們需要共同合作完成一項任務，這項任務對你我都有好處。我衷心地希望，你們不要拒絕。而且，我們安排的前期猜測，你們完成得非常精彩，這是夠格的。」
骷髏頭說到這裡，朱文峰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從別墅的內室房間里猛然衝出來一個人，那人的目標直指骷髏頭，動作只在瞬息之間，待雙方人馬反應過來的時候，骷髏頭已然被那人劫持，脖子上多了一把鋒利的刀。、
「原來，喪屍都是你們弄來的吧？是不是？！」
骷髏頭的部下抓起手裡的長短兵器，槍口對準了劫持者。
「說！是不是？！」陳斌的吼聲震耳欲聾。
這下，朱文峰和小麗的腦筋也轉過來了，雖然有所預感這次喪屍的突襲不簡單，但當得知真相后，確實讓人感到憤恨。難怪突然據點來了那麼多喪屍，當時只是覺得奇怪，但要是人為的話，問題可不是一般大。
「冷靜，冷靜點——你們也一樣，不要開槍！你是，這裡的隊長？很好，怎麼稱呼您？」骷髏頭舉起了雙手。
「你們把喪屍引來是想幹什麼，害死我們那麼多隊員，到底有什麼目的？」陳斌的吼聲沒有停歇。
「您如果覺得有必要給我時間解釋，那麼就請您不要忙著割開我的脖子——我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隨便拿得出手的火力足夠消滅您們剩餘的隊員一百次。何況，我們的團隊規模，是你們的十倍以上。即使是在和您們戰鬥之前的人數相比的話。」
陳斌的刀子似乎鬆了一些。
「您是冷靜下來了么？」
「沒有好的解釋，我就是死了也會拉你墊背的！」陳斌眼中的凶光沒有絲毫減弱的意味。
「我想，您應該清楚，如果我們真的蓄意置你們於死地，我們完全可以再引進比剛才的戰鬥多二十倍的喪屍，那樣您們的火力再強十倍也必然全軍覆沒。所以，我們引來喪屍的目的，只是為了測試你們的戰鬥力，因為，接下來我們可能要合作的任務，是比您們面對的喪屍還要難幾十倍。」
聽著骷髏頭口中的「超級加倍」，陳斌的刀子顫抖起來。
見局面有可能失控，朱文峰想起了之前和小麗尚未探討完的問題，他本想說出來，但又覺得現在有些不妥，於是朝快要失去理智的陳斌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正是這些「悄悄話」，讓陳斌奇迹般地徹底冷靜下來了，手中的刀子也逐漸放下，但是，陳斌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相反被另一種複雜的感情所替代。
骷髏頭不知道這位隊長為何突然改變了敵意，但也不想去關心。
「我知道，您現在一定對我們恨之入骨，所以，為了應有的補償，我們這裡有您想要的所有東西。」
黑斗篷的屬下打開了隨身帶來的一個大號箱子。
箱子里露出幾支自動步槍和輕機槍！以及還有一些軍用食品和罐頭的包裝。
「這些東西，在現在的黑市上，價格不會少於一百斤大米。」
望著箱子里的東西，陳斌三人都看著，很顯然，說沒眼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現在隊伍受到極大損傷，急需補充士氣和給養的時候。
「沒關係，您可以在今天晚上聯繫我們，如果你們有心，這是我們團隊的地址所在。」
陳斌的目光移開了那些軍火和補給。
「你們要我們合作做任務？是什麼任務？」
「攻打中心區。」
「你說什麼？」一時間，陳斌以為自己聽錯了。
「攻打中心區。——我想您沒有必要讓我再說一遍。說實話，這當然是一件很困難的事，甚至讓您覺得是在螳臂當車，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合作得當，即使不能佔領中心區，能搶來的物資也足夠改善您的隊伍一年的生活。」
......
——————
黑衣人走後，陳斌和朱文峰要探討的下一個話題，並不是是否決定和他們合作。
「你能確定嗎？」陳斌問道。
「確定。」朱文峰迴答得完全沒有停頓，「喪屍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撕裂我們用一個多月時間建立起來的堅固鐵絲網圍欄，所以，在東南角忽然湧進那麼多的喪屍，本身就是件值得懷疑的事情。我檢查了東南角的鎖，被人為破壞了。這說明，引發東南角喪屍湧入基地，造成後來我們傷亡慘重的災難，是人為的！」
「會是他們乾的嗎？」
「喪屍是他們弄來的沒錯，但這件事——雖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是，我發現鎖是被剪斷的，一種很能方便破壞的工具，液壓剪，我們隊里在兩個月前曾經在超市裡搜刮到的工具。何況，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是他們要使壞，也不是那麼方便，喪屍把我們的基地圍得水泄不通，要搞破壞，用他們比我們強幾十倍的槍械倒是更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
陳斌和朱文峰對視著，心照不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