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７章：真正答案發現，被打得半死不活

　　「砰！」灰線地域，某處森林的深處傳來了一聲巨響，伴隨著大片灰塵揚起，一隻由泥土所塑成的巨大猿猴正有些無能狂怒的瞪著剛剛又閃過他攻擊小傢伙，若非他這具身體沒有發聲器官，他高底得罵上兩句。

　　「抱歉啦，規則上就是你不能用魔法，否則我們也沒法跟你周旋到這種程度。」靠著小吱的置換魔法以及感知風壁從而有驚無險的避開了對方的數次攻擊，見對方心裡不痛快的賽托火上澆油道。

　　「砰砰砰！」憤怒的捶擊胸膛，骨尾巨猿尾巴橫掃，一道橫向的斬波飛向了賽托，卻是被賽托一個下腰躲過後再次開始遊走，見對方的火力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無暇他顧後，賽托的垃圾話飆得更起勁了幾分。

　　被躲過的斬波去勢不減的飛向了賽托三個懶得理會的泥柱，將泥柱一分為二的同時，又將本就被摧殘的森林又破壞得更加徹底。

　　在經過十天前被對方暴殺後，休息了幾天的賽托三個在一番商議後已然決定不再將體力跟魔力浪費在摧毀泥柱與趕路上，而是專心先拿師祖的魔伴做陪練，一是對方實力上的差距，足以激發他們對於危機之下的潛能，二是對方被師祖限制了魔法這項能力，只能靠肉身的他面對空間跳躍跟飛行，純屬劣勢。

　　算上這次，已經是他們找骨尾巨猿當陪練的第三次了，雖然每次到最後都會因為體力不支而被對方輾得上竄下跳找不著北，但一來二去各自身體的能力配合上魔球能量的滋補，倒是得到了迅速的成長，最起碼，不會像一開始被追得那麼狼狽了。

　　若是將視野拉遠，就會看到除了小屋附近的樹木已經被拆得差不多之外，還有數條直線向著森林的不同方向延伸而去，線的中途還時不時出現一個個小圓，那都是賽托他們與骨尾巨猿周旋的痕跡。

　　「你的攻擊很強力，但是你的命中率很感人。」攤了攤手，賽托繼續吸引火力，然而似乎是已經聽習慣對方垃圾話的輸出了，搖了搖頭的骨尾巨猿果斷無視了跟泥鰍似的賽托，而是轉身將拳頭砸向了躲在一旁支援的小吱，倒不如說，惱羞成怒都是演戲，真正目的就是為了等對方放鬆緊惕後再一招制敵。

　　「吱！？」看著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拳頭襲來，若是挨實了怕是要躺上十天半個月。小吱在心中慌亂的同時也是動用起了置換魔法以用於逃離對方的攻擊。

　　「砰！」感受身後石頭上被包裹的魔力，骨尾巨猿長尾一甩，便是將那石頭打成粉末，制止了對方的小動作。

　　「索拉！牽制他！」眼見戰術失效，賽托立刻指揮索拉進行干擾，自己則是快步奔向了小吱。

　　「嘎啊！」在空中盤旋的索拉聞言一聲長鳴後便是振翅揮出了數道風刃直擊骨尾巨猿不設防的背部，使其被迫回身舉起雙手防禦，然而尾巴卻是隨著轉身的力道揮向了小吱。

　　「啪啪啪啪！」數十道凝實的風刃斬擊在了對方手掌上，隨著土屑掉落，風刃也是全數消散，確認攻擊結束的巨猿轉頭看向了身後地面，除了被尾巴砍出的斬痕外，還有一道向著右邊延伸的血跡。

　　「吱！」看著主人手臂上不停流淌的鮮血，小吱趕緊將賽托臂上的紅絲帶解綁後束在傷口之上止血，本就鮮紅的絲帶在血液的滲透下更加嫣紅了幾分。

　　「無礙，這種程度不影響行動，而且有魔球能量滋補，兩個禮拜就行了。」出聲安慰一句，將小吱放到肩頭上的賽托看向了巨猿的骨尾，剛才自己就是一時不慎，被其從兩側延伸的骨刺給刮蹭，此時在倒數第三節還串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小塊肉。

　　「嘶嘎！」見主人受傷，索拉果斷從高空俯衝而下，打算為賽托爭取調整時間，骨尾巨猿見對方沖下便是直接揮手掃去。

　　「嘎！」在即將衝入對方攻擊範圍的瞬間，索拉雙翼猛振，靠著風魔法造成的上升氣流，竟是將俯衝而下的趨勢制止的同時再度爬升高度，此舉雖會對身體造成負擔，卻是能有效的牽制住對方。

　　「砰！」然而，見對方打算用這種小伎倆戲耍自己，骨尾巨猿當即雙腿蹬地，如出膛砲彈般向上空衝去，伸手便是死死抓住了對方的鳥爪，感受到其上附著的置換魔力，不能用魔法破解對方行動的巨猿反手將對方投向地面，試圖在對方被換走前造成傷害。出膛

　　「刷！」可惜，這場博役終究是被師祖狠狠操練過的小吱獲得了勝利，在索拉即將砸到地面的前一刻，索拉的位置變成了一顆石頭，與之相對的索拉已然被換到了賽託身邊，待骨尾巨猿落地並看過去時，索拉已經重整態勢，回到了空中。

　　「嘶嘎。」見對方一時半會沒有要冒進的意思，索拉當即使用通訊魔法向賽托傳去了訊息。

　　「嗯？你感覺他的掌心有些凹凸不平？而且還有豁口？」」雙眼眨了眨，賽托感覺抓到了甚麼想法，但卻是還差臨門一腳。而對面的骨尾巨猿見賽托一手附在耳上，為了打斷對方的私密傳話，當即是奔跑了起來。

　　「嘎。」

　　「你懷疑那個豁口是剛剛的風魔法造成的？也就是說那傢伙……」雙目微微睜大，眼見對方開始向著這邊衝來，賽托卻是已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嘶嘎！」

　　「砰！」見對方似是有了新想法，骨尾巨猿直接蹬地前衝，雙手大張便是要直接將對方給擒拿住，不過這種大開大合的動作卻是對已經做好準備的賽托不起作用，腳步一踏，身形後掠的賽托眼見對方手掌落空，卻是感覺到了感知風壁中的氣流產生了紊亂，想也不想，便是就地打滾，待身形擺正，才見到剛才的地面上竟留下了一道斬痕。
　　
　　看著對方身後緩慢搖擺的骨尾，心中有了計畫的賽托重整身形，開口嘲諷道：「那玩意兒居然還會伸縮嗎？區區泥土，功能還挺完善。」說罷，便是直接拔出匕首斬出一道斬擊後對著索拉指揮：

　　「測試一下可能性吧！索拉！全力對那傢伙釋放風刃！」

　　「嘶嘎！」應答一聲，索拉雙翅一振便是釋放出了大量的風刃，與賽托的強化斬擊一同飛向了骨尾巨猿。

　　「！」夾帶著破空之聲的斬擊與風刃向著自己襲來，眼見對方開始轉守為攻，心中不妙的骨尾巨猿在側身躲過了賽托的斬擊後，俯身直接將一大塊地面掀起來做為掩體就接著後撤遠離了索拉攻擊的範圍，然而此舉無疑是完全印證了賽托的猜想。

　　「果然！你的身體歸根結柢也只是泥土捏造的身軀，與生前的肉身相比要脆弱太多了！而且無法使用魔法強化的你也沒法提升身體的防禦力，簡單來說，你就是個玻璃大砲啊！也就是說……」手指指向了有些惱羞成怒的骨尾巨猿，賽托自通道：

　　「也就是說，無視掉那種不可能破壞完的泥柱，直接把你給解決了才是這個訓練的真正目標！」

　　「砰！」聽見對方放下的狂言，骨尾巨猿直接將一顆石砲彈從地面挖起後，逕直的砸向了賽托以表達他此時的心情。而賽托在見到對方惱羞成怒的樣子後，終於是露出了當時對付那個翼人族時的自信笑容，喊道：「小吱！索拉！我們上！」

　　「吱吱！」

　　「嘎啊！」

　　……

　　月亮高懸，夜色當空，身形狼狽的骨尾巨猿左手握著胸口些微塌陷的賽托跟腦震盪的小吱，右手扛著同樣失去意識的索拉，如同打獵歸來的獵人般走回了小屋之前，見到自家主人後果斷把三個傢伙給扔到了地上，很顯然，即便是賽托三個已經知道了真正的目標以及骨尾巨猿玻璃大砲的本質，但想要在已經消耗了一個早上的狀態下正面戰勝他也是癡人說夢。

　　仗著骨尾巨猿不能下殺手這條規定，賽托三個藉著靈活性與骨尾巨猿周旋了一個下午，骨尾巨猿除了要躲避與抵擋斬擊的攻勢外，還需要小心別一不小心給真打死了，而每次忍不住下死手時還都被那個煩人的小猴子的魔法給避開，使其怒氣值越來越高。

　　最終是趁對方疲憊時，一個箭步上前先掃手將對方肩頭上的小猴子拍地面後，對著關心則亂的賽托直接一個彈指送走，最後見索拉有拚命的架式後也不慣著，直接抓住後往地上左右砸了幾個坑後才鬆手，結束了這場鬧劇，但看著自己坑坑窪窪，滿是斬痕的身體，縱然這是這幾天來最成功的一次打擊，也是對結果高興不起來。

　　「真狼狽啊，你們雙方都是。」看了眼已經在魔球能量滋補下緩慢修復身體的賽托三個，又看了眼滿是裂痕，頭頂的角都給削平了的骨尾巨猿，師祖語氣平淡道。

　　「……」聽見對方平淡的話語，骨尾巨猿有些羞愧地低下頭，畢竟在他看來，對方雖然能跑，但真的正面對決，自己絕對是碾壓級別的才對。

　　「行了，算上死後的時間都是個幾千歲的老傢伙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怕訓？」擺了擺手，師祖繼續道：「你這麼狼狽也正常，畢竟這小子的天賦可比易偷那混小子要強多了，對此你應該也深有體會吧？」

　　想了想對方這幾天的進步速度，骨尾巨猿點了點頭。

　　「呵，不過老身倒是沒料到，這傢伙這麼快就發現通關的捷徑了，只是還是太氣盛了，不像易偷當時為了對付你，準備一大堆的陷阱，最後靠著場地優勢打了個措手不及才勉強幹掉你。」

　　「……」彷彿被提起了黑歷史般，骨尾巨猿的尾巴快速晃著，心情十分不平靜。

　　「行了行了，知道你好面子，先去旁邊休息去吧，反正這三個傷勢沒一兩個禮拜是好不了，你就趁這段時間也把身體給補一補，特別是比較嚴重的部分，省得到時候被當作弱點給擊破了。」

　　「？」似是想到什麼，骨尾巨猿歪頭看向了自家主人。

　　「什麼眼神那是？老身可沒有禁止你現在用魔法。」抽了抽眼角，對著自家這個幾千歲的大孩子，師祖有時也感到挺無力的。

　　聞言，骨尾巨猿才像恍然大悟般直接用了上心靈交流魔法，問道：「主人，您之前提到的那個精靈族的小姑娘，就不擔心她會提前找上門嗎？」

　　「原來是這個……不用擔心，據老身在外面的晚輩通知，那個小姑娘找人找去漆黑地域去了，最快找來這裡那也得兩個月，以那小子的天賦，訓練應該早就完成了。」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主人，我可不可以用點魔……」

　　「不行，你要是用上了魔法，這三個小傢伙還怎麼畢業？」瞪了眼自家的大孩子，師祖拐杖敲了敲地板後用漂浮魔法直接將賽托三個送進了洞中後，便是轉身回到了小屋中。

　　「……」今晚，在骨尾巨猿委屈巴巴的心情下，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