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章：詭異夢境，神秘老嫗

　　訓練場死鬥當晚，賽托的家……

　　「雖說酒吧規則上有說任務完成後，一切後續就與完成者無關了，但是斯特利婭可不知道啊，到時候難不成要天天開著感知風壁，以免被直接背後捅刀子嗎？」扯了扯嘴角，躺在床上的賽托有些頭疼的思考著。

　　「想復刻幹掉那個鳥人的方法也不現實，就算我鎖住她了，但感知到魔力覆蓋到身上估計就會被利刻震開，這也是小吱置換魔法的弱點了，嘖。」翻了個身，賽托看向了放在床頭上的匕首，匕鞘上面刻印著金色小標誌，那是出師時易偷送他的出師禮物，利用玄鋼碇跟參入些許魔球碎片而製成的特殊魔法武器，能夠加強斬擊類魔法的釋放，不過因為派不上用場所以一直在床頭吃灰就是了。

　　「最麻煩的還是，我不知道猩猩隊長什麼時候會抵達這裡啊，聽那個鳥人說的什麼大人物，應該是在貴族地域，從那邊城門開始飛到這邊少說要十五天，如果是用走的則要三個月，不過也不排除會搭乘交通工具，嘖，早知道別直接下死手，多問出點情報了，但那種情況下也沒法留手就是了。」將匕首從匕首鞘中拔出，即便是長期未碰，匕身也依舊光潔如新，看著匕身映照出的灰髮人臉，賽托眨了眨眼後起身將歸鞘匕首放入了常穿的外套中。

　　「這幾天先帶著好了，總歸是能派上用場，不過新的訓練場也得堤上日程了啊，也不知道像那裏一樣又沒有人又有食物的地方還能不能找到。」躺倒回床上，感到有些睏倦的賽托終是抵擋不住睡意，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拳打猩猩隊長，腳踢翼人族之王，身後的是高約六米，翼展十八米的成年索拉，小吱則是溫馴的立於他的肩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感覺達到人生巔峰的他最後甚至被人類王招去貴族地域的王宮中，欲將女兒許配給他，並立自己為下一任王位的繼承人，然而就在新婚之夜，賽托揭下新娘頭罩的瞬間，露出的不是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而是一張過分眼熟的猴臉……

　　「呃啊！」「吱！」猛然起身，將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吱給發射出去，揉了揉眉心的賽托心有餘悸地喃喃自語道：「擦，什麼怪夢……最後的小吱姑且不提，當王和結婚什麼的堅決不可能，唯有自由與樂子才是我的畢生追求，嗯！」再度確立自身的目標，安撫被發射出去而氣得手腳並用的小吱，賽托便是下床打算看看時間。

　　「嘶嘎。」開門，就見索拉已經叼著時鐘站在了門口。

　　「早上八點……我睡了十個小時嗎，居然這麼累啊。」搓了搓鷹頭，拍臉頰喚起精神，洗漱一番的賽托在確認界鈔餘額還能撐五個半月左右後，便是如往常般打算隨手投餵魔晶，卻發現魔晶已經是消耗完了。

　　「每天用二到四塊，連續十五天，也是差不多了……看來高強度訓練的日子也得停了。」抓了抓頭髮，賽托打開了冰箱，拿出食材後久違做起了三份早餐，這幾天吃魔晶當早餐有些膩了的兩個魔伴聞到香味也是自發將餐具擺到桌上，邊等著主人親手做的料理，邊聊著這幾天吃魔晶的單一口味。

　　「身在福中不知福。」看著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罵罵咧咧的賽托將土司加蛋加烤香腸撒上魔球粉末後，便是端到了桌上，將小了兩圈了魔球給收好，他們正式開始進食。

　　……

　　「去那邊看看吧，說不定能找到點什麼。」吃完早餐後的賽托腰掛匕首，騎乘著索拉在森林的半空中俯視下方，隨手指向一個方向，試圖碰運氣。

　　「嘎……」

　　「我知道這已經是第二十個了，但我也沒有探知手段啊，有什麼辦法嘛。」咂了咂嘴，有些尷尬的賽托還是指向剛才的方向，索拉聽了有氣無力的回應一聲後，向著那邊飛去。

　　「嗯？這個是……」降落地面，安撫索拉情緒後，賽托便是被遠處的特殊植物吸引，植物整體以翠綠色為主，在植物兩側則是結著一顆顆散發著淡淡藍光的晶瑩果實，雖說只有指腹大小，但勝在量多，一根上面就有十數顆，而在賽托目光所及之處，足足有數十株一樣的植物，每一株上面都結滿了這樣的果實。

　　「吱！」小吱見狀興奮的直接探手採下了一顆，送入嘴中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一點點精純的魔力沖刷著他的身體，使其忍不住發出舒爽的呻吟聲。

　　「果然沒錯，這是第一次高級任務結算時獎勵的清神果，雖然不能充飢，但卻能清除大部分的疲勞感！沒想到這個森林裡也有啊！真幸運。」這樣說著，將一顆清神果放入口中的賽托又隨手將一顆餵入了走過來的索拉口中。

　　感覺到身體疲勞一掃而空，索拉在身心愉悅的同時不自主的抖了抖身體。

　　「之前只有果實沒有植株，現在這裡有這麼多的話，拿一株回去移植應該也沒問題，這次真是找到寶了，不過為什麼會沒人採收呢？」如此想著，賽托便是想要直接挖起一株帶回去。

　　「是啊，為什麼呢？要不你猜猜，這裡為什麼有這麼多清神果，卻沒人敢採收？」

　　然而一道蒼老的聲音卻是讓還沒開挖的手停在半空，有些尷尬地回頭看去，就見一個面色陰沉的佝僂老嫗正直勾勾的看著他，雙手死死握著手杖，道道青筋肉眼可見，一雙眼睛無悲無喜，盯得他心裡直發毛。

　　「嘎……」意識到可能闖禍的索拉默默伏下身子，而感覺到危險的小吱則是已經竄到賽托衣服內沒了身影。

　　「那啥，老前輩，晚輩不知道這些是您種的，還當是野生的長在這兒，所以拿了幾顆，還希望您海涵。」將身體轉正，賽托面露誠懇道，一雙澄澈的雙眸絲毫看不出他昨天還整死了一個翼人族的英才。

　　「海涵？哼！要不是見你跟易偷那個小鬼有些關係，你以為自己還能跟老身說話嗎！」重重的用拐杖敲了下地板，見對面的小鬼還因為巨大信息量沒反應過來，老嫗接著說道：「小鬼，跟老身說說你跟易偷是什麼關係，怎麼會有屬於他的標誌？」

　　「嗯？啊？喔！報告前輩，晚輩是易偷師父收的徒弟！」終於反應過來對方輩分的賽托看了眼腰間的匕首，不自覺的立正回答道。

　　「那個小鬼也有你這麼大的徒弟啦？他過得還好嗎？」似是想起什麼，老嫗的表情柔和些許，開口問道。

　　「額，師父他……被我委託工作，幫我尋找東西去了……」賽托開口回答，但聲音卻是伴隨著對方越發陰沉的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小。

　　「混帳東西！哪有徒弟使喚師父的！那小子要敢叫老身做什麼，老身不給他狗腦子打出來！」氣得破口大罵同時，老嫗不經意間將自己的身份也給抖了出來。

　　「那啥……師祖，我有付委託金的，比常規的要多上1.5倍左右。」得知對方身份的賽托也乾脆攀點關係，希望對方能消氣一點。

　　「呿，既然付了委託金就沒辦法了，畢竟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這樣的。」撇了撇嘴，老嫗無奈道。

　　「咦？小偷還有這種規矩嗎？我還以為這是肆意酒吧建成後的規矩呢。」撓了撓頭，賽托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料似是聽到了什麼關鍵字，對面的師祖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後，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你的職業是什麼？」

　　「小偷啊？師父當初教我的時候就是這麼告訴我的，雖然做了幾次高級任務後，我也闖出了個『珍物獵手』的名聲就是了。」

　　「哎呀！哎呀呀！造孽啊！老身說過別把自己跟老身聯繫上，但也不能……但也不能把職業改成小偷這種三流都算不上的不入流垃圾玩意兒啊！！！」手杖瘋狂砸擊地面發出一連串的咚咚聲，一張老臉被自己的不肖徒孫給氣得通紅，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嚇得賽托生怕這位師祖下一秒就會岔氣而亡。

　　「師祖您消消氣，先吃顆果子平靜一下。」擔心對方真的會氣死，賽托趕緊摘了顆清神果遞到了師祖手裡，服下果子後的老嫗在平復下心情後又回復了剛才面無表情的狀態，開口說道：

　　「哼，能被你小子找到這裡也算緣分，老身先說明白，我們這行的職業叫做義賊，這個義既是仁義的義，也是俠義的義，是劫富濟貧，以及拿了錢就一定會辦好事的代表，雖說因為不太正當的原因所以冠以賊字，但終歸是比什麼小偷強盜那種不入流的跟欺善怕惡的垃圾玩意兒要高檔上不少。」

　　「那師祖為什麼會居住在這裡，而不是中心區呢？」賽托好奇問道。衣服裡的小吱跟索拉見危機解除，也是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

　　「……因為老身腿腳受到重創，不適合在那種車水馬龍的地方待著，所以才隱居身林，不然你以為老身拄著拐杖是為什麼？」轉身緩慢踱步，老嫗繼續道：「小鬼，跟上來，老身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的師祖。」雖說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敷衍之意，但賽托還是在招呼索拉一聲後，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