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

　　「從見面開始，飛羽你先跟她演一次。」

　　林二的雙手交疊在拐杖上，微瞇著雙眼看著飛羽，僅此而已飛羽的動作就已有些僵硬，錯誤更是連環滲出。

　　「你做的還是很好，不過飛羽你卻差的多了。」

　　小冷微微躬身，隨即又變回待機的模式，飛羽則是在一旁抓著頭，臉上隱約有尷尬二字。

　　「別抓了，從剛剛的第一幕開始吧。」

　　聽到指令後，飛羽便飛速的動起來，不過當他還在就定位時，小冷早就準備好在等他了。

　　「飛羽，你知道你有什麼錯誤嗎？」

　　站在定位上的飛羽搖搖頭，日常生活會有的動作，大部分人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是去注意，甚至是知道錯誤在哪。

　　「從頭開始，這次我會跟你說，你要記住。」

　　飛羽對著身前的小冷，直接伸出了他的小手，停頓在空中，不過小冷並沒有上去相迎，而是看著那隻手，靜靜地站在原地。

　　「飛羽你做錯了，把手收回去，要先鞠躬表示一下。」

　　飛羽的頭點了一下，隨即將身位擺正。

　　「開始吧。」

　　飛羽鞠躬後，又將手給伸了出來，不過小冷這次也還是未上去相迎，反而迎接飛羽的是，林二的木拐杖。

　　拐杖把飛羽的手給壓下後，隨即林二便開口說道。

　　「飛羽，不可以那麼快，慢慢來，你又不是野蠻人。」

　　「是……」

　　「再來一次。」

　　又是一樣的動作，又是一樣的犯下錯誤，不過這次拐杖卻是落在了飛羽的屁股上，劃破空氣的聲響就被如此烙印下。

　　「既然用說的學不會，那就用身體學著吧。」

　　咬緊著的牙關，無聲的淚珠，混亂的氣息，無一不在說著，飛羽身軀記錄下的訊息。

　　「飛羽還只是小孩，您這樣會影響到他的。」

　　「你給我安靜！你不要忘記你的身分。」

　　小冷黯淡的臉色下，有股凌厲在無聲湧動，似乎隨時會將眼前的林二撕碎，不過一息之後卻又消失無蹤。

　　「您不怕族長怪罪下來嗎？」

　　「你個下人，別以為拿他壓我有用，他允許我打的，就算我現在下死手，你也拿我沒轍。」

　　話語落下，林二又將視線轉向飛羽，如無形的刀以架在脖梗上，不停汲取飛羽的恐懼。

　　「還楞著幹嘛？飛羽。」

　　震盪著的瞳孔，顫慄的唇齒，無回應的飛羽早已解釋了。

　　「還要我等多久，要再挨一仗嗎？」

　　拐杖被高高舉起，像是隨時要落下的模樣，感受到威脅的飛羽，瞬即收拾了身形，直至聽見拐杖戳地發出的聲響後，才將恐懼給嚥了下去。

　　「剛剛錯的地方再來一次。」

　　「是！」

　　巨大的聲音中，害怕被夾帶而出，不過林二並沒有做出回應，只不過是繼續安靜地站在那，卻不停把壓力帶給飛羽。

　　飛羽僵硬的身體緩緩動著，非常不自然卻沒有受到鞭打，又一次的把手給伸出來，這次小冷不像之前一樣，反而是配合的把手伸去，握住了飛羽。

　　「不錯，挨打過一次就記住了。」

　　單調的拍手聲褒獎著飛羽，有如剛剛下手的不是他一樣，不過飛羽也不敢多說什麼，深怕下一秒鐘又挨一仗。

　　「繼續保持下去，我相信你不會在犯錯的，飛羽。」

　　聲音雖然冰冷，不過聽起來卻舒服許多，剛剛話語中的壓力似乎消散了不少。

　　「不過你看來有點退步了呢，最好去複習一下。」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關心。」

　　「你想多了，我只是擔心他身邊的配件壞了，給他惹上麻煩。」

　　小冷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接受評論而已，就像自己本該如此一樣。

　　「好了，我們繼續吧。」

　　林二的一聲過後，兩人又開始了繼續表演，直至演出的所有表現被推到極致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