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既然不是第一次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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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3-10-04
雖然股票是一種讓他們能在居神重新立足的手段，不過要是沒有合理的配套措施，到時失控這一路上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某種意義上，水祈挺聰明的，才剛被收容，就發現遊戲規則，並開始挑戰他們長斑家。
水祈是唯一全面及格的孩子。
舞三火水祈由此誕生。
順帶一提，那些不及格的月蟬族，長斑家沒有加以處理，反正到最後他們也會因為無聊、孤單等理由自行消失，而且在水祈得到名字後，就連長斑家也不記得自己當初收留多少月蟬族了。
可以說，月蟬族這筆投資，根本穩賺不賠。
長斑家打算用這個種族來監視、替他們管理雪千櫻。
對長斑家來說，舞三火雪千櫻才是他們的目標。
在他們這邊的事情搞定前，就讓月蟬族替他們擔任保母的角色吧。不能再讓雪千櫻成為京利用、拋棄的對象了。
水祈通過股票的考驗之後，接著就是要讓她承認雪千櫻。
這時水祈正好是八歲的年紀，該是上學和大家一樣成為魔法師了。
不過，就如同水祈身為月蟬族的宿命，她對讀書不可能會感興趣，入學才沒多久，就出現跟不上的傾向了。
所幸水祈會在這裡，不只是因為她對股票的興趣與天分，還有著對人群的嚮往，早就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她，即便是等級Ｆ的水系統魔法師，也沒有被排擠，交了許多朋友，在班上的人際關係也挺不錯的。
即便她總是墊底，考試不及格，魔法也學不好，每天還是開開心心地去上學，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到學校了，感覺在那裡就有聊不完的話。
她也因此把每天的心情都記下來，她有寫日記的習慣。
其中，她最喜歡的話題就是妹妹。
班上有好多人都有妹妹。
因為她沒有，所以很羨慕；因為羨慕，所以很喜歡聽。
聽著聽著，她也變得很想要一個妹妹。
雖然她也知道，她不可能會有，不過她還是偷偷在心底祈求，能得到一個妹妹。
殊不知，這就是長斑家的計策。
利用月蟬族天生對寂寞特別敏感，加上不斷用同一個關鍵字洗腦，水祈不知不覺也會開始依賴那個詞彙——妹妹。
他們不會害怕，水祈的興趣會突然從股票變成妹妹，這是他們人為施加上去的，與水祈天生對股票的天分沒有關係。
「妳妹妹前天出生了？那妳也和我一樣，是姐姐了耶！」
「是啊是啊。原來妹妹那麼的可愛！」
下課時間才剛到訪這間教室，坐在水祈附近的女同學便開始談論她最感興趣的話題。
水祈一聽，當然也不能錯過了。儘管她沒有妹妹，家裡永遠只有她一人，她也不會放過和別人聊妹妹的話題。
「連妳也有妹妹了！好好喔！好羨慕妳們！」
面對水祈突然介入，同學們沒有見怪，因為她們也都知道了全班最喜歡妹妹的當屬她了。既然大家都對妹妹那麼感興趣，沒有人會排斥水祈的加入。
「水祈，別緊張，相信我，妳很快也會有的。」
「是啊。要是讓妳來當姐姐，我想當妹妹的每天都會過得很快樂。因為妳是那麼喜歡妹妹，能被妳寵愛，妳妹妹真的很幸福。」
聽了這些話，水祈非但沒有振作，還表現得有些氣餒：
「我也想要妹妹啊。可是，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不可能會有妹妹的。」
「所以說啦，別緊張，就是因為妳太過緊張了，才會覺得自己沒有妹妹。」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不過，水祈，要是妳要當姐姐，課業與魔法就不能再落後囉。這幾天我偷偷觀察了一下，妳根本就不是不會，妳是偷懶啊。」
「咦？才不要。」
「妳又來了，每次一說到課業或魔法，妳就會表現出這樣的反應。」
「可是我真的不要啊。我來學校又不是上課或學魔法，我是來聊天的。而且媽媽也說我要在學校做什麼都行，她不會管我。」
「那麼，妳可以和妳媽媽說：要是我努力用功，妳和爸爸就生一個妹妹給我。」
「那是怎樣？」
「交換啦交換。我就不信全天下有哪對父母，孩子表現好還不給禮物的。」
「但是，這樣好難喔。」
「一點都不難！畢竟到時妳就有妹妹了。」
這也是她們最後一次對話了。
沒過多久，因為其中一個同學要水祈幫她把講義交給老師，水祈想都不想拒絕，這件事很快在班上傳開。會傳開不只是水祈想都不想拒絕，而是其他人也有類似的經驗。
因為這次揭發她的，是平時就和她要好的同學，因此反應比以往熱烈，其他人趁機落井下石，並開始排擠水祈。
平時沒得發洩的全都一次洩出來。
那個時候，全班只有水祈一人不知道這件事。
依然懵懵懂懂，來學校就是為了找別人聊天與玩耍。
即便當下沒有人理睬，她也不當一回事。
直到一次，臨時換教室上課，不知情的水祈還在原教室等待，被正好經過的其他老師發現，這才有所感覺。她真的被針對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沒關係、不要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不要緊。
八歲以前的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既然以前不是沒有過，現在也一定可以。
相信自己吧！
所以，水祈不會去煩惱或去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一如往常。
也因為一如往常，她沒有像當初那樣做出讓步或約定。
毫無改變的她，最後得到的改變——就是因為實力不夠，而被學校退學。
畢竟這時大家都不願意幫她了，本來就跟不上進度的水祈，自然只有原形畢露，然後等著離開。
那個當下，她只有難過與不解。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無法理解的狀況接踵而來，到最後由她一人吸收所有傷害一般，離開大家的身邊。
這些過程中，果然有做錯什麼吧？所以她才會落到這個下場。
可笑的是，大家竟然連這些不願意和她說，而是採取冷暴力，集體抵制舞三火水祈。
看來大家就是在打這個算盤。
要她這樣的累贅別再待在這裡了。
這裡是很神聖的地方，不是她這樣的廢物可以來的地方。
後來，校方終於感覺到大家的集氣了。
合乎常理地把她踢出學校。
這麼做……算不算一種拯救？因為水祈去學校就是找同學玩的，完全沒想過上進，要是現在大家都不理她，她也不會想再待下去，那和在家有何區別。
事實卻是——她不喜歡這樣。
即便大家都不理她，她也不想再回到只有一個人的日子。
無力反抗這波局勢的水祈，只能偷偷地在日記寫下自己的心情。僅僅一句話的心情。
從這時起，她開始認為無論她在想什麼，都只能是奢求了。
即便是想要一個妹妹，也只能是奢求。
也因此，她才會在日記寫下那樣的心情。
可是，即便是奢求，她還是希望一切是真的。
我會改進。
我會認真。
所以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水祈的願望。
後來雪千櫻真的來了。
水祈的人生也因此邁向下一個階段。
某種意義上，水祈挺聰明的，才剛被收容，就發現遊戲規則，並開始挑戰他們長斑家。
水祈是唯一全面及格的孩子。
舞三火水祈由此誕生。
順帶一提，那些不及格的月蟬族，長斑家沒有加以處理，反正到最後他們也會因為無聊、孤單等理由自行消失，而且在水祈得到名字後，就連長斑家也不記得自己當初收留多少月蟬族了。
可以說，月蟬族這筆投資，根本穩賺不賠。
長斑家打算用這個種族來監視、替他們管理雪千櫻。
對長斑家來說，舞三火雪千櫻才是他們的目標。
在他們這邊的事情搞定前，就讓月蟬族替他們擔任保母的角色吧。不能再讓雪千櫻成為京利用、拋棄的對象了。
水祈通過股票的考驗之後，接著就是要讓她承認雪千櫻。
這時水祈正好是八歲的年紀，該是上學和大家一樣成為魔法師了。
不過，就如同水祈身為月蟬族的宿命，她對讀書不可能會感興趣，入學才沒多久，就出現跟不上的傾向了。
所幸水祈會在這裡，不只是因為她對股票的興趣與天分，還有著對人群的嚮往，早就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她，即便是等級Ｆ的水系統魔法師，也沒有被排擠，交了許多朋友，在班上的人際關係也挺不錯的。
即便她總是墊底，考試不及格，魔法也學不好，每天還是開開心心地去上學，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到學校了，感覺在那裡就有聊不完的話。
她也因此把每天的心情都記下來，她有寫日記的習慣。
其中，她最喜歡的話題就是妹妹。
班上有好多人都有妹妹。
因為她沒有，所以很羨慕；因為羨慕，所以很喜歡聽。
聽著聽著，她也變得很想要一個妹妹。
雖然她也知道，她不可能會有，不過她還是偷偷在心底祈求，能得到一個妹妹。
殊不知，這就是長斑家的計策。
利用月蟬族天生對寂寞特別敏感，加上不斷用同一個關鍵字洗腦，水祈不知不覺也會開始依賴那個詞彙——妹妹。
他們不會害怕，水祈的興趣會突然從股票變成妹妹，這是他們人為施加上去的，與水祈天生對股票的天分沒有關係。
「妳妹妹前天出生了？那妳也和我一樣，是姐姐了耶！」
「是啊是啊。原來妹妹那麼的可愛！」
下課時間才剛到訪這間教室，坐在水祈附近的女同學便開始談論她最感興趣的話題。
水祈一聽，當然也不能錯過了。儘管她沒有妹妹，家裡永遠只有她一人，她也不會放過和別人聊妹妹的話題。
「連妳也有妹妹了！好好喔！好羨慕妳們！」
面對水祈突然介入，同學們沒有見怪，因為她們也都知道了全班最喜歡妹妹的當屬她了。既然大家都對妹妹那麼感興趣，沒有人會排斥水祈的加入。
「水祈，別緊張，相信我，妳很快也會有的。」
「是啊。要是讓妳來當姐姐，我想當妹妹的每天都會過得很快樂。因為妳是那麼喜歡妹妹，能被妳寵愛，妳妹妹真的很幸福。」
聽了這些話，水祈非但沒有振作，還表現得有些氣餒：
「我也想要妹妹啊。可是，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不可能會有妹妹的。」
「所以說啦，別緊張，就是因為妳太過緊張了，才會覺得自己沒有妹妹。」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
「不過，水祈，要是妳要當姐姐，課業與魔法就不能再落後囉。這幾天我偷偷觀察了一下，妳根本就不是不會，妳是偷懶啊。」
「咦？才不要。」
「妳又來了，每次一說到課業或魔法，妳就會表現出這樣的反應。」
「可是我真的不要啊。我來學校又不是上課或學魔法，我是來聊天的。而且媽媽也說我要在學校做什麼都行，她不會管我。」
「那麼，妳可以和妳媽媽說：要是我努力用功，妳和爸爸就生一個妹妹給我。」
「那是怎樣？」
「交換啦交換。我就不信全天下有哪對父母，孩子表現好還不給禮物的。」
「但是，這樣好難喔。」
「一點都不難！畢竟到時妳就有妹妹了。」
這也是她們最後一次對話了。
沒過多久，因為其中一個同學要水祈幫她把講義交給老師，水祈想都不想拒絕，這件事很快在班上傳開。會傳開不只是水祈想都不想拒絕，而是其他人也有類似的經驗。
因為這次揭發她的，是平時就和她要好的同學，因此反應比以往熱烈，其他人趁機落井下石，並開始排擠水祈。
平時沒得發洩的全都一次洩出來。
那個時候，全班只有水祈一人不知道這件事。
依然懵懵懂懂，來學校就是為了找別人聊天與玩耍。
即便當下沒有人理睬，她也不當一回事。
直到一次，臨時換教室上課，不知情的水祈還在原教室等待，被正好經過的其他老師發現，這才有所感覺。她真的被針對了。
可是，她還是覺得沒關係、不要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不要緊。
八歲以前的她，就是這麼過來的。
既然以前不是沒有過，現在也一定可以。
相信自己吧！
所以，水祈不會去煩惱或去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一如往常。
也因為一如往常，她沒有像當初那樣做出讓步或約定。
毫無改變的她，最後得到的改變——就是因為實力不夠，而被學校退學。
畢竟這時大家都不願意幫她了，本來就跟不上進度的水祈，自然只有原形畢露，然後等著離開。
那個當下，她只有難過與不解。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無法理解的狀況接踵而來，到最後由她一人吸收所有傷害一般，離開大家的身邊。
這些過程中，果然有做錯什麼吧？所以她才會落到這個下場。
可笑的是，大家竟然連這些不願意和她說，而是採取冷暴力，集體抵制舞三火水祈。
看來大家就是在打這個算盤。
要她這樣的累贅別再待在這裡了。
這裡是很神聖的地方，不是她這樣的廢物可以來的地方。
後來，校方終於感覺到大家的集氣了。
合乎常理地把她踢出學校。
這麼做……算不算一種拯救？因為水祈去學校就是找同學玩的，完全沒想過上進，要是現在大家都不理她，她也不會想再待下去，那和在家有何區別。
事實卻是——她不喜歡這樣。
即便大家都不理她，她也不想再回到只有一個人的日子。
無力反抗這波局勢的水祈，只能偷偷地在日記寫下自己的心情。僅僅一句話的心情。
從這時起，她開始認為無論她在想什麼，都只能是奢求了。
即便是想要一個妹妹，也只能是奢求。
也因此，她才會在日記寫下那樣的心情。
可是，即便是奢求，她還是希望一切是真的。
我會改進。
我會認真。
所以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水祈的願望。
後來雪千櫻真的來了。
水祈的人生也因此邁向下一個階段。
